已经到场的众多嘉宾们,对於在场穿着火辣的唯一外国女子,投注着关爱的眼神。
较有见识的人私下都在揣测,那一个红发美女是否是美国丹以利家族的洁西卡小姐。传闻丹以利家族的小姐为了追西西里岛的新教父,在美国闹了不少的笑话,就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参加这一场婚礼。
「丹以利小姐,在这边看见你真是我的荣幸。」
洁西卡脾气不好的转头望着像是要跟她搭讪的男人。
「若你能滚远一点,那也是我的荣幸!」洁西卡火爆的说,示意她身旁唯一准许带入场内的保镖赶人。
魏蒙·达珥西望着艳丽的洁西卡,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及嫉妒。
他与伊拉法同是达珥西家族的人,为什么从小大家都只看见伊拉法的好,而没看见他的优秀及努力?就连他身旁的女人,都能轻而易举的被伊拉法吸引!他不服气!相当的不服气!
伊拉法在多年前不顾家中长老的反对声浪,毅然决然的离开家族出外流浪时,他终於逮到了机会,拚命笼络家族中的大老们,使他们对他大大的改观,准备将当家的位子让给他。
就在那时,一切美好的前景却又因为伊拉法的回来,而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大老们临时决定把伊拉法推上当家位置,弃他多年来的努力於不顾,让他好恨!真的好恨!
但这都无所谓了,他已经做了必要的「处理」,现在,他只需要一些「外力,」的帮忙,来解决掉他的堂弟……
魏蒙冷酷的瞪着不把他放在限里的洁西卡,心中冷冷的笑着。
「原来你已经不想嫁给伊拉法了,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有机会呢……」魏蒙在洁西卡的保镖还没有碰到他衣服时,就先出了声,讲了会引起洁西卡注意的话。
「你是谁?」洁西卡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用眼神示意保镖退下。
魏蒙一见鱼儿上钩,马上在洁西卡身旁坐下,状似悠哉的看着会场。
「一个知道比你多,也可以帮助你心想事成的人。」
「怎么可能?」
魏蒙冷哼了两下,「你到底要不要伊拉法?」
「要!」
「那么我可以先告诉你,等一下会有个人来阻止这场婚礼。若你真的想嫁给伊拉法,就趁那个时候想办法将宫昊月抓走。」
洁西卡用狐疑的眼神望着魏蒙,他说的是真的吗?
「你现在不相信我也没关系,之後就别来求我。」魏蒙放下他的饵之後,就悄悄的离开了。
这一个男人是谁?洁西卡半信半疑的望着他的背影。
「跟踪他,然後告诉我他是谁。」洁西卡对她的贴身保镖下令。
***
站在圣坛前的伊拉法,漠视着因他的出现而产生的低声骚动。他冰冷的一只眼睛,扫射着全场来宾,无视於一些讶异、揣测的眼神,按捺住心中因为一些抑慕的眼神所引起的不耐,像君王一样傲视在座的每一个人。
别人怎么想都与他无关,他心中只在乎一个女人——
这世界上,唯一独一无二的一个女人。
而这一个女人,在今天即将属於他。
他的嘴角因为这个想法而露出了一个笑容,心中的不悦及不耐,在想到宫昊月之後有渐渐转缓的现象。
「新娘进场!」司仪庄重大声的说。
结婚进行曲在这时响起。全体来宾马上起身,转身望着门口,望着岳域的当家域后宫昊月,在子时长老的牵扶下,走上红地毯的那一端。
当伊拉法望着地毯那一端的宫昊月时,他的眼中闪过野兽狩猎到猎物後的胜利光芒。
他知道到现在她心中仍有许多疑惑,但在他的眼中,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从当年的协议中得到的乐趣,跟现今他所得到的回馈,根本就不能比。
先前他只是纯粹的侵略及占有;而现在他对宫昊月,有更强烈的感情,至於那感情是什么,他自己心知肚明。
从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初次看见她时,他就知道,他跟她之间注定要纠缠不清,但他从来没想过,会对她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宫昊月。
他最美丽的月亮。
然後他突然听见屋外那一阵像直升机的异常声响。
伊拉法蓝眼瞬间兴起了风暴,瞪视着宫昊月背後的大门。
该死的!他想他知道是谁来了。
很明显的,其他人也听见了声响,因为除了走在地毯的宫昊月完全无动於衷之外,原本安静的会堂传出了交头接耳声。坐在婚礼会堂第一排的长老团——除了在牵宫昊月手的子时长老以外,也面面相觑起来。
伊拉法从他站在圣坛前面的位置往宫昊月走去,在红地毯的一半迎接了宫昊月。
宫昊阳很明显的也听见了声响,在伊拉法向他伸出手来时,毫不犹豫的就将妺妺的手交给了他。
宫昊月惊讶的抬头,从白纱後望着伊拉法。他不是应该在圣坛前面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伊拉法突然紧握她的小手,然後用力一拉,她的身子瞬间扑向他的胸膛。当她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时,她的背後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
砰!
除了岳域中的十二个长老外,其余的人都被这声巨响给吓呆了。
伊拉法紧紧搂着宫昊月,控制着自己慢慢冒出的怒气,等着因为火药而扬起的灰尘散去後,应该出现在烟雾後的人。
没有多久,烟雾中缓缓出现了一个人形。
「你不能跟她结婚!」高傲尖锐的声音从迷蒙的烟中发出,「你不能跟她结婚!我不准!我不准!」
***
伊拉法清澈的蓝眸望着冒烟的大门残骸,眼睛的温度降到冰点。
那个女人居然有胆出现在他面前?!
一旁的银扣见有侵入者,马上迎上去,想将出声的女人拿下,但在半途中被一群也是穿着黑衣,但戴着头套的人挡下。只见他们身手矫健的跟银扣搏斗了起来,双方都以致命的招数袭击着对方。
伊拉法见到这些戴头套的人时,眼睛的温度降的更低,心中的怒火烧的更旺。谁给那一个女人资格了?!她凭什么命令达珥西家族所培训的秘密杀手出动?她算哪一根葱!
「我说我不准你结婚,你听到没有?!」穿着银色低胸礼服的瑷娜从朦胧中渐渐现形。她尖锐的命令,在她出现之前就已经先清楚的传到了大家的耳朵。
「你是谁?」丑时长老激动的质问着站在门口的瑷娜。
「我是谁?」瑷娜瞥着那个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的丑时长老一眼,「我是谁跟你无关!而且你也不配知道我是谁!」
「你!」鲜少被如此无理对待的丑时长老瞬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而其他长老在见到瑷娜的态度之後,都纷纷皱起了眉头。
瑷娜倨傲的不理会丑时长老,却忍不注贪婪的望着伊拉法,心中燃起了每每见到他就会衍生出的占有慾及情慾。
他是一个任何女人都会渴望的男人。
「够了!」宫昊月权威的声音响遍整个大听,让所有人的眼光都忍不住转向这一个传说中传奇的域后。
宫昊月出手轻轻架开了伊拉法从前面伸到後面保护她的双臂,不愿意只当站在他身後的缩头乌龟。
伊拉法因为她的举动而转头。
她只是从白纱後面从容的看了他一眼,在他还没反应前,突然将眼前的白纱撩起,向他左前方跨了一步,站在他旁边。
宫昊月毫无畏惧的望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女人。
当瑷娜看见她的情敌从伊拉法身後走出来时,便忍不住用她恶毒的眼光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打量着她,眼神中充满极度的不屑。
任何一个被伊拉法珍藏的女人,都是她欲除去的女人!
宫昊月并没有忽略瑷娜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意。她在心中忍不住无奈的叹息,抬头望着那一个站在她身旁的人。
又是另一个为她未婚夫而来的女人吗?混乱呀,混乱……
当她从眼角看见十二位长老似乎要有所动作时,她分神的用眼神制止他们。
虽然这一桩婚事算是他们替她作下的决定,但是岳域规条写得很清楚——敢来找麻烦的人就要有心理准备,岳域的人向来都是正面迎战,绝不半路逃跑!自己的仗要自己打,一个前来破坏这场婚礼的女人,理当由婚礼的女主角修理。
长老团一看见她的眼神,便静静的退到了一旁,不准备插手这件事了。
而宫昊月,则将眼光调回瑷娜身上。
瑷娜的眼神,让宫昊月想起洁西卡痴狂迷恋的眼神。
值得吗?为一个男人争夺到这样的程度,值得吗?宫昊月望着眼前的女人,又瞥了一眼洁西卡,心中忍不住浮起问号。
虽然她心中闪过诸多问号,但与瑷娜对望的眼神却因瑷娜的气焰而跟着熊熊燃烧起来。
破坏婚礼的是她,她凭什么嚣张?宫昊月微微眯起了她美丽的金眼,不爽的望着瑷娜。
而伊拉法,则是从宫昊月站到他身旁後,就一直望着她,对眼前的瑷娜视若无睹,原本勃然大怒的脸,在看见宫昊月的举动後,迅速变的兴味盎然。
他挑起了眉毛,来回望着与他继母在空中进行意志力角力的未婚妻,手指习惯性的弹了弹,然後嘴角弯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第二次了,我的月亮,第二次了。」伊拉法也不顾场合,用一只手摸着下巴,另外一只手占有性的圈着宫昊月的纤腰,让她往他怀里依去,屈就的弯下腰,咬了一下宫昊月的耳朵,「你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自己掀起头纱了,这应该是我的工作才对。」
虽然他的口气状似抱怨,但实际上他正温柔的用另一只手替她将掀起的白纱弄好,一点也没有他口气中的抱怨。
从未看见伊拉法对谁这么好的瑷娜嫉妒的快发狂,一如当初洁西卡看见伊拉法对宫昊月的反应一般。
「我『命令』你『不准』娶她!」瑷娜狂吼着。
专注在宫昊月美颜上、不愿被打扰的伊拉法皱起眉头,收起了唯有在宫昊月身旁才会展现出来的温柔,用散发着冷凝气息的眼神转身望着瑷娜。
正当他要说话时,他的衣袖却被宫昊月轻拉了一下。
他低头瞥了她一眼。
「我来。」宫昊月淡淡的说。
「你要做什么?」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状似漫不经心问,双手仍占有性的搂着她的腰,上下不规矩的滑动,吃尽了他未婚妻的豆腐。
他那有着猫般眼睛的女人,终於要伸出她久藏在压抑性格下的爪子了吗?
他好期待。
「你不需要一个躲在你背後的女人。」她没有将眼睛转往他的方向,只是淡淡的对他说。
「若我说,我只需要一个躲在我背後的女人呢?」忍不住就想要玩弄玩弄她的伊拉法,故意顺着她的语意,说着相反的话,企图扰乱她的无谓,对一旁偷听到他们说话的人所发出的抽气声,置若罔闻。
「我仍会拒绝做一个躲在你背後的女人。」她对他的毛手毛脚好像没有感觉,只是眼神平静无波的抬头望着他,静静的说:「当然,我想这应该是你看上我的一个重点吧。」
「嗯,是这样子没错。」伊拉法望着她,然後神情悠哉的将视线转回他继母身上,蓝色的眼瞳闪过戏谑的笑意,「那你现在要怎么帮我呢?」
「你若可以先告诉我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边破坏我们的婚礼,我想我可以比较容易帮你。」宫昊月依旧心平气和的说,直视着瑷娜。
「我代表达珥西家族,在这边告诉你,你不受欢迎!」瑷娜终於受不了伊拉法对她的视若无睹及无动於衷,神情激动的对着眼前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叫道。
她伸出一只食指,颤抖的指着她的继子,「你不能娶她!」
宫昊月抬头看了看依旧搂着她的伊拉法,似笑非笑的对伊拉法说:「原来是你家族派来『祝贺』我们的人。我先前以为他们都很欢迎我的加入呢。」
伊拉法低下头去望着宫昊月,神情悠哉的巡视了她的表情。
「你不用担心他们,这世界上,你要担心及在乎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唯我独尊的气息从伊拉法身上辐射出来,接着,他转头看着那个他一直懒得理会的女人。
「相不相信我可以马上让你被达珥西家族驱逐?」伊拉法邪魅的蓝眼传达着令人揣测不透的心思,「相不相信我可以马上让你以为最坚固的後盾,变成你今生的恶梦?」伊拉法变换多端的蓝眼又朝达珥西的杀手群瞥去。
这些人是他的,只要他一声令下,马上都会效忠於他,根本对他不构成威胁。
「这些人不是她的後盾,而是我的後盾!」魏蒙不知从哪里出现,突然站在瑷娜身边,对着伊拉法说。
「又来了另一个狐假虎威的人吗?」伊拉法用调侃似的语调说着,诡谲的蓝眼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里头的轻视,「你凭的,又是什么?」
「那你可以先告诉我,这一个临时跑来我的婚礼凑热闹的人,是谁吗?」宫昊月不卑不亢的打断伊拉法的话,「我想,我应该有资格知道吧。」
「只是两只会叫但不会咬人、拚命在浪费达珥西家族资源的狗。母的叫瑷娜、公的叫魏蒙,这两个名字都不重要,听听就可以忘掉了。」伊拉法好心情的将宫昊月的一只手凑过来亲了一下,对魏蒙及瑷娜的变脸视若无睹。
「你以为你还可以继续嚣张吗?你的杀手群已经不再效忠你了!」魏蒙听见伊拉法说的话,怒红了眼的说。
「怎么,他们被你收买了吗?」伊拉法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冷冷的瞥了一下他所培训出来的杀手们。
「没错!而且长老团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把族长之位传给我了!」魏蒙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说你是手下败将,你果然是手下败将!」伊拉法毫不留情的在魏蒙的伤口上洒盐。
「你以为得到了族长之位,就真的整垮了我吗?达珥西家族只是我势力版图中的一小块而已,失去它对我根本没影响。我是念在我老子的份上,才勉强回去接手族长之位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出息,需要有家族当靠山,才能横扫西西里吗?」
再次被伊拉法的狂傲比下去的魏蒙,恼怒的瞪着伊拉法。
「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而那时候我连一个机会都不会给你!」他忍无可忍的对伊拉法大叫。
伊拉法连瞥他一眼都懒,转身拉着宫昊月就往神坛的方向走去,完全不把宛如战场般的婚礼当作一回事。
他掏出了怀中的枪,准备要杀出一条血路,将他的新娘带到圣坛前面完成这场婚礼。
魏蒙见机不可失,将他身上隐藏的枪掏出,瞄准伊拉法的头部。
「啊!」
所有人因为这声叫喊而停下了动作,而离奇的是,所有达珥西杀手们在这声叫喊发出後,接二连三的扑倒在地,状似昏倒。
发出叫声的魏蒙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插着匕首的臂膀,缓缓将头转向射他的人。
「不带祝福之心的人我们都不欢迎。」宫昊月将她提起的新娘礼服裙摆慢慢放下,将隐藏在裙子下的暗器给收了起来。她挺起了胸膛,用她冷漠的金色眼神扫射全场。
「挑战岳域权威的人也不容宽待!」她冷声的说,「尤其是你,」她指着魏蒙,「及你!」她指着瑷娜。
瑷娜及魏蒙惊慌的望着突然倒下的杀手群,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靠山会离奇的陷入昏迷。
「嘻嘻,我就说会很有用吧!」一个瑷娜及魏蒙一听到就会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上方。
他们惊惧的向上望去,心中暗暗希望不是他们心中想的那两个人。
「只是麻醉药而已,跩什么跩?要是我的话,一定是用毒药把他们毒死。你这一个小儿科,算什么?」不屑的声音冷冷的也从天花板上传出。
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凯文用鄙视的眼神望着他的弟弟,比了一个拇指朝下的动作,对他的杰作做出了评价,「你简直就是逊毙了。」他毫不客气的说。
一样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凯宣不爽的朝他哥哥比出一个中指。
「哼,你这么有办法的话,那为什么你刚刚不出手?」凯宣不服气的问道。
「对小角色出手,有辱我高尚的身分!」凯文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凯宣两个中指。
伊拉法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望着在半空中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
他等了一会儿,发现那一对双胞胎似乎没有歇口的打算时,用他唯一知道如何让这两个小鬼闭嘴的方式——
他不客气的举起他的枪,朝两个小鬼头的方向开了两枪。
「喂喂,是哪-个猪头朝本少爷开枪的?」正在气头上的凯宣气愤的往下看去,想要找出是哪个向天借了胆的笨蛋,居然敢朝他开枪。
等他找到是谁之後,一定要把他整的死去活来!
「你们两个为什么在这边?」伊拉法扬扬他手上的枪,口气异常平静的问着刚朝他怒吼的凯宣,「我以为我已经明白的告诉你们,你们在这场婚礼中是不受欢迎的。」
发现自己闯祸的凯宣望着伊拉法手上挥动的枪,努力的吞了吞口水,求救的朝着突然闭嘴的哥哥望去。
凯文哪有时间理他。他自顾不暇的望着已经不只一次瞄准他们头部的枪口,生怕一个不小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给我下来!」伊拉法权威的大喝。
被伊拉法一喝,两个人带着千万的不愿,乖乖的从天花板上垂降下来,站在礼堂中间的红地毯上。
伊拉法则转身走过去牵起一直站在他身旁、从射伤魏蒙之後就没说话的宫昊月,用他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拉着她直往圣坛前面走去。
「堂哥?」觉得情况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凯文,终於在伊拉法绕道走过他,直直往圣坛而去时,转身出声询问似的唤着背对他的伊拉法。
「你不是说凯宣的麻醉药只是小儿科吗?」伊拉法头也不回的说。
「呃……」不知道伊拉法所指的是什么的凯文迟疑的望着伊拉法,然後又用眼角瞄了他的双胞胎弟弟一眼。
凯宣微微耸了耸肩膀,一样不知道伊拉法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你不是说将你的毒药用在那些人身上,有辱你的身分吗?」伊拉法依旧没转头,但没握住宫昊月的那只手,朝着昏倒在地的杀手们挥了一挥,朝着礼堂的前方走去。
「对……」仍没搞懂伊拉法要做什么的凯文,眼神中掩饰不住他的担忧,心神不宁的望着与他有相同迷惘表情的弟弟。
「所以我给你一个好机会,让你把毒药用在两个不会侮辱你毒药的人身上。」
伊拉法终於走到圣坛前,将宫昊月安置在新娘应该站的位置之後,稳稳的朝着圣坛後面走去。
他经过圣坛的桌子时,顺手抄起了桌上的圣经,走到圣坛後面,将躲在桌子底下拚命发抖的神父从领口拎了起来,将另一只手上的圣经塞到他手上,把他拖到宫昊月前方。
然後他转头,望着迷惑的凯文及凯宣,和脸色苍白的瑷娜及魏蒙,蓝眼闪过专属於恶魔的邪光,边用手将宫昊月的头纱放下,边对他们说:「等一下,若有两个人执意破坏我的婚礼,你『必须』将你的毒药用在他们身上,知道了吗?」
恍然大悟的达珥西魔鬼,同时转头望向因为伊拉法的话而脸色更显苍白的瑷娜及魏蒙,拚命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很好。」将宫昊月的婚纱调到他满意的程度,伊拉法状似嘉许的点了点头,然後转向仍在发抖的神父。
「你可以开始了。」伊拉法将宫昊月的手塞进他的臂膀中,对不敢直视他的神父命令道。
「是……是……」语气不稳的神父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这场婚礼的开场白。
倒在地上的黑衣杀手们、留着血又不愿轻易离开杀手身边的银扣、躲在墙边不敢乱动的来宾、对於结果深感满意的长老团、长的一模一样的蓝眼魔鬼、气急败坏的众多外国人、及讲话一直抖个不停的神父……
这场婚礼上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