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武接过一女子交给他的信后,迅速阅读完毕,脸上的笑容也愈来愈大。
将军真是老谋深算,懂得利用一个女人来传达信息,以避人耳目,真是高明。
“奴娃,回去告诉你主子,说我在端午之前就会给他好消息,也希望他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定。”
奴娃点点头后,迅速地又从门出去。
季厚躲在屋檐上,将他们的谈话听理一清二楚,想不到赵风武竟会亲自到关外来,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谋反了。
“谁?”赵风武毕竟不是泛泛之辈,想探他的情报,没那么容易,他迅速将袖子一挥,一根争针往季厚方向射去。
冷不防的,银针穿过季厚的大腿,伤口立即泛黑血,他咬牙立刻封住穴道,施展轻功遁逃,消失在黑夜中。
赵风武冷笑一声,并不急着迫上去,因为他早已在银针上涂满天下第一奇毒——索魂散,除非是大罗神仙,否则难逃一死,哈哈哈……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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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厚负伤勉力地逃回行云山庄,当季行云,孟梅烈、小佩、奶娘见到他时,他早已狼狈不堪,腿上鲜血像不要命的大量涌出,整张俊脸也惨白到极点,嘴唇也泛紫,他们都吓坏了,七手八脚地扶季厚到房间,赶紧派人去请大夫。
季行云手足无措地看着季厚,心晨也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季厚,你到底是去了哪里,怎么会负伤回来?”
孟梅烈心揪成一团,眼泪不受控制地扑簌簌掉下来,“季厚,你……你究竟……”她也乱了分寸,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少爷,少爷……”
“季公子——”
所有的人都在呼喊他,看着半昏迷的季厚,急切焦虑,即不知该如何是好,唯一希望是大夫能快点来,但愿季厚能平安无事!因为他们都被这没有预警的突破状况,给吓得能再多想,不能再思考,脑子里却不约而同只有这两件事。
季厚凭着仅存的意识,奋力地张开眼睛说道:“你们别太担心,我已经封住全身我穴道,四个时辰内,它还不能奈何我,爹,请你帮我——”
“你说呀,我在听,我在听。”
“我中的毒乃是索魂散,请爹将所有含剧毒的药草浸至木能内,让我浸在滚烧的药水桶内,三天三夜。”剩下的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希望这招,以毒功毒奏效。
从那天起,盂梅烈衣带不解、上眠不休地在季厚的身边,见他冒汗时,孟梅烈会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见他闷热的满脸通红时,孟梅烈会在他颈后敷着热毛巾,试图让他舒服些,不管谁劝她先回房歇一歇,她总是轻摇着头,认真的看着紧闭双眼的秀厚,执拗地回答,“我要等他醒来,我要亲眼见他平安无事才能放心。”
就这样,所有的人也不忍强求她,都由着她去了。
终于在第三天夜里,季厚悠悠然更醒过来,当他一瞧孟梅烈累得就坐在椅子上打盹时,不禁为盂梅烈的真情流露、情深义理的感动五内,他不禁自问自己何德何能,竟能结交这么一位肝胆相照的挚友,在他心里,孟梅烈已不再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即使是任何的大风大浪,都无法击垮盂梅烈;
索魂散之剧毒已解,全身经脉已不再受禁制,醍醐灌顶的舒畅感使他全身充满了元气,他立即提气调养气息,顺势打通全身经脉,让毒气顺利排出体外,随后,他立刻起身穿上衣服,也顺便为孟梅烈盖件外衣。
尽管他的动作如此轻盈,还是惊醒了孟梅烈,她不敢相信的直揉眼睛,半是惊喜地叫出口:“季厚,你真的醒来了,这不是梦吧?这不是我在作梦吧?”接着,她忘情地上前抱住他,紧紧的、紧紧的。……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一点一滴的,直到这一次他的负伤,让孟梅烈意识到,季厚将会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依靠,她的一辈子。
季厚也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给震住,闻到梅烈的身上似有一股淡淡的兰香,这次季厚既是疑惑,又是心悸,但季厚也没有细想,只是欣慰地拍拍他,“梅烈,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谢谢你一直随侍在旁,有友如你,我夫复何求!”
盂梅烈若涩地低下头,原来我在他心中,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哥儿们,季厚,你和我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你从来怀疑过我的性另吗?我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呀?老天,我该如何对他启口?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呃!我得赶快去告诉大家你安然醒来的消息,相信他们听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季厚连忙拉住孟梅烈,促铗地笑道:“我和你一道去,顺便给他们个惊喜。”
孟梅烈闻言,了然地点点头,“就逞你一块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省得他们以为这是我善意的谎言,又拉我问长问短,问东问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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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上一片愁云惨雾,所有人莫不焦急万分,今天是第三夜了,季厚是否如言醒来,安然无恙地更醒过来,没有人有勇气到他房里一窥究竟,或是像孟梅烈,坐在一旁屏息等待,这会儿八方神明全被请了出来,所有人口中莫不念念有辞,不外乎是祈祷季厚能安然醒过来。
“爹,奶娘——”
季行云惊回过头去,季厚正一脸笑容地站在厅口,活生生地就站在眼前,季行云欣喜若狂的走向他,紧紧的抱住他,“你真的醒来了,我快被你吓死了,先是毫无预警的负伤回来,又剧毒,我们拼了命的医治你,誓言要把你从鬼门关前拉回来,我们真的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他还是不相信,他真的平安无事了,不放心地摸了摸季厚的脸,感受那活生生的体温。
奶娘也偎近他,欣慰地流下泪来,“好孩子子,你可醒来了,这三天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整颗心县在你那儿总算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是啊,多亏少爷不眠不休照顾你,季公子,你可知道,少爷已整整三天没合眼了。”
孟梅烈气小佩的多话,遂轻斥了她一声,“小佩谁要你邀功来着?”
小佩低下头,嗫嗫的咕哝道:“人家只是好心,希望季公子能将你的付出,一辈子记在心上。”
季行云见状,也赶紧出来打圆场,“梅烈,你别不好意思,也多亏你不解带的照顾季厚,季厚他是应该要好好记住你的情深义重,你就别责怪小佩,这番话也正是我心里所想的。”他又神秘地靠近她,低声地在她耳边咕哝,“梅烈,你如此对季厚,这些心意我都知道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反正早在我心里,我就已经认定你是我未来的媳妇了。”
孟梅烈羞地别过头去,眼里闪着光彩,她不依地跺了脚,“讨厌啦!季伯伯,你故意取笑我。”
她再看了季厚一眼后,小女儿娇态全都显露无遗,噘了嘴,迳自跑开了。
季厚不解地望着孟梅烈离去,“梅烈怎么了?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季行云只丢给他一个白眼,“因为你是个呆头鹅,一只瞎了眼的呆头鹅。”
呆头鹅?这是什么跟什么。
“爹,你怎么答非所问的,弄得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自己想。”季行云懒得再和他多说,拉了小佩就走。
季厚更是不解,全转向奶娘,希望奶娘能指点迷津,但奶娘也只是摇摇头,笑而不答。
“怎么了?大伙全是神秘兮兮的,阴阳怪气的。”目前还是先将赵风式的计谋飞鸽传书给青桓知道,这才是首要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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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阿郡刻意起了个大早,从厨房端了早餐便直往霍青桓房里去,唉——其实我不用这么辛苦的,七早八早地就起床,尽做起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还得忍受青桓的晚娘
面孔我是敢怒不敢言呀!这一切还不怪小圆那张大嘴巴,一想起我就有气。
她不禁又想起那天从万花阁外落芒而逃的事,结果三个人才刚一踏进府,霍青桓早已铁青脸知那儿等候,这一切原本可以天衣无缝的,谁知道他一时心血来潮,端了碗红豆汤到阿郡房里,这才发现她不见人影,以为她是因赌气而躲起来是离开府呢!结果在他严厉迫问下,门房的阿旺竟出卖他们,说出她和小圆扮成男装,和霍伯伯鬼鬼祟祟地出府一事,加上一顺到府中,青桓不过是问话大声了一点,小圆上得跪在地上直请求霍青桓的原谅……
想想小圆这样反常,青桓岂有不疑心的道理,结果小圆就先招了,从间到尾都详细的说了,连那位血盆大口的老鸨,她都描述的一清二楚,当然他当场气得七窃生、怒发冲冠,从此不再甩我们三个,任凭她怎么激他、逗他、闹他,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搞得她也头大了。
所以,只好不厌其烦,忍辱负重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赔罪,她真是太伟大了,为了府里的安和乐利,不惜委屈自己,这种情操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呀!?
当她得意忘形地推开霍青桓的房门时,迎接她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她不禁疑惑的咕哝道:“奇怪,这么早他会上哪去?”
突然,她听见后花园那儿传来一阵阵的女子轻笑所,一时好奇,她端着早餐往那儿走去。
“早上的空气真是新鲜。”五月的早晨有些闷热,丁书儿轻轻的挥着罗扇笑道。
“是呀!”霍青桓也微笑地附和。
或许待会儿应该也带阿郡到街上走走,也该帮她做几件夏季的衣裳,免得她闷热了,我想这几天对她不理不睬的惩罚,也可以结束了,她该是受到教训了。
阿郡愤愤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谈笑风生,气得差点甩头就走,死青桓,臭青桓,整整三天都给我摆臭脸,一见面就是不苟言笑的教训我,人家一大清早就起来弄早餐,累得半死又困得要命,结果他却悠哉悠哉的在这儿和丁书儿聊天,还露出迷死人有偿命的笑脸,真是气死我的,这不给他个教训,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当下,阿郡便往他们走去,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让丁书儿忽略地止住笑,“阿郡——”
霍青桓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气向他袭来,连忙转过身去,却和阿郡控诉眼神对上,刹那间他像做了亏心事般的,只能讷讷的叫着她的名字,“阿郡——”
阿郡的妒火蠢蠢欲动,一种被背叛的感觉燃烧她第一寸神经,她气得失去理智,向他咆哮:“霍青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说完,她将盘子丢向他,气愤地跑了。
霍青桓欲马上追去,却教丁书儿给拦住,“阿郡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去了可能更糟,让我去向她解释吧!说不定她会听得进去。”
霍青桓只好无可奈何地点头。
阿郡气得躲回房间,心突然抽痛不已,泪流不止让纷乱的情绪。
这时,丁书儿尾随在后进来,此刻她就像是个得意的胜利者,脸上轻蔑的笑容像是来给阿郡难堪的,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的就说:“这儿已经不再适合你,凭你一个村姑野妇,也妄想要得到青桓的青睐,飞上枝头当凤凰吗?你省省吧!难道你还看不出青桓的心意?他已经厌烦你的幼稚,甚至无理取闹,你如果聪明的话,就别再对他死讲死打,他不是你能捉住的人。”
阿君脸色反白,心也沉到最谷底,“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又不是青桓,你全然不知他的心意,怎么可以替他表达?”
丁书儿逼视着她,在丁书儿的脸上有着报复的快感,“凭什么,凭这会儿是我前来探望你,凭青桓此刻还文风不动的坐在凉亭里,凭你差点夺走我的幸福,凭你死皮赖脸的硬待在这儿,凭青桓已被你扰得心力交谇。”
阿郡被丁书儿的咄咄逼人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顶住床,她震惧地一把跌坐在床沿上,泪水立刻占据眼眶,她忍着气,不让泪水滴泪,碍是不服输地抬起头来,“好……我也不是厚着脸皮非要留在这儿,我走就是了,请你和青桓:都不必为难,祝福你们。”
“很好。”丁书儿洋洋得意的接着说:“你能想通是最好,也不枉我一番口舌,希望你务必说到做到,我不想明天再见到你;”说完,她步步出房门。
阿郡整个人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中,她既是心碎,又是无奈,更是心痛,想不到她给青桓的感觉,竟是这般不堪,那她又何必再待在这儿?离开吧!离开吧!
阿郡慢慢地站起身,褪下身上的衣裳,又换回原来的那一身不男不女的打扮,不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也没有拿,而那些原本打算送给师太的礼物,就全留着,就当这些日子来,青桓对她的照顾的一点回报。
她依依不舍的再回头环顾,在即将离去之时,她忍不住多逗留了一会儿,这儿熟悉的一桌一椅,一景一物,都即将不再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霍伯伯、小圆,再见了——
阿郡终究抬着头,挺着胸,快步走出房门,快步远离熟悉的一切,就怕自己会忍不住崩溃而流泪。
这时,小圆正好端着冰镇红茶向阿郡走来,在看见阿郡又穿回以前的衣服,眼神是哀莫大于心死,立刻的,在她心里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她深怕错过什么,立刻奔向阿郡面前,急切地问:“郡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好端在的又穿回旧衣服呢?”
阿郡不舍地回头望她一眼,脚下沉重的步伐仍没有停下,小圆见状心里更是急了,手上的冰镇红茶也丢在一边,连忙拉住阿郡,“郡小姐,你要上哪儿?你怎么都不说话呀?”
阿郡呆呆地挣开她,用着极为自然的口吻说道:“我在这儿打扰太久了,也该是离开的时候,小圆,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无以回报,我只能再说声谢谢你。”
小圆霎时泪如雨下,不敢相信地拉住她问:“郡小姐,这是你在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你度产上十分的要走对不对?”事实上,她在阿郡的眼里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作假,有的是不胜唏嘘的悲哀,“郡小姐,究阄发生什么事?告诉我好吗?郡小姐——”
阿郡强颜欢笑中有一丝落寞,但她仍打起精神来,精神抖擞地拍拍小圆的肩,“小圆,人生难免聚散分离,况且天下也无不散的宴席,而且我真的在这叨扰太久了,青桓也知道我要离开,我出来够久了,也该回杭州看看,就麻烦你替我向霍伯伯说一声,珍重。”说完,阿郡不再留恋,大步地走了。
今天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我谁也不怪、不怨,是我自己没有眼睛,没有心思,没能早看出青桓和书儿之间的情愫,以至于无意中阻挠了他们,我真是太粗心大意了,也难怪书儿对我怨恨会这么深,这也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将心比心,我又怎忍心再去计较她曾带给我的伤害。
青桓,这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谢谢你带给我的欢笑,也真心祝福你,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管在何时何地,我仍然永远记得你。
小圆傻傻地看她消失在回廊时,才忽然觉醒,飞快地追上去,死命地抱住阿郡,拖住阿郡,大叫着:“郡小姐,算小圆求求你,没有人会愿意你离开的,郡小姐,请你不要走,不要走……”
阿郡百般无奈地叹着气,“小圆,你可知道这也是青桓的意思,你这样拦着我也是无济于事,让我千干脆脆,了无牵挂的离开吧!
小圆仍不愿放开手,只能无助地哭喊,最好把老爷了给引来,“郡小姐,郡小姐——”
霍仁在房里就听见小圆的吵叫声,他连忙走出房间,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何事,谁知才一踏进大厅,就看见小圆泪如雨下的紧抱住阿郡,嘴里还不停叫着阿郡的名字。
“小圆,你这是在干什么?好端端地哭什么呀?”
小圆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泪也止住了,“老爷,快来劝劝郡小姐,她执意要离开啊!”我一直求她,都挽回不了她,你来说说她呀!听说这是……这是少爷的意思。”
“什么?”霍仁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小圆,你这话可当真?”
小圆还来不及回话时,阿郡已抢先她一步:“霍伯伯,请你不要留我,我不想再造成青桓和丁书儿的负担,我已经打算回伉州,请你不留我,阿郡会感恩不尽的。”
“郡丫头,你说这是什么傻话,我不相信青桓会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你等着,我马上找青桓问去。”
阿郡挣开小圆,走近霍仁。“霍伯伯,您别麻烦了,丁书儿是位好姑娘,请你真心去接纳她,相信她也不会令您失望的,我走了,请您多保重。”
这时,霍青桓也听见前厅吵闹的声音,遂也前来,而阿郡一看到他,下意识的便要躲开,立刻的,她转身就跑出府。
“阿郡——”
霍仁生气地推他一把,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阿郡她哪里惹你生气了?当初也是你坚持留人家住下来的,现在你又要赶她离开,你究竟居心何在?”
霍青桓颇受冤枉,拼命地矢口否认,“我没有哇!我什么时候说要赶她离开,我没有呀!”
“少爷,先别讨论这个了,先把郡小姐追回来再说吧!”
霍青桓点点头,飞快地追了出去。
这时小圆将霍仁拉到一边,把阿郡所受的气、所受的委屈都全盘托出……“老爷,事情就是这样,当初是郡小姐不准我告诉你们的,所以我没敢说,想来这次的事情,八成也是丁书儿在从中挑拨。”
霍仁听完后,很不高兴的眯起眼:“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丁画儿的确是太过分了,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还给郡丫头一个公道,不过现在,咱们先将这些事压下来,暂时别给青桓知道,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小圆这才重重吁了口气,闷心地直拍手,“太好了,老爷,有你替郡小姐主持公道,那郡小姐以后就不用再受冤枉气而委屈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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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郡——阿郡,你别跑呀!”
阿郡一听是霍青桓的声音,更是不敢停下来,加紧脚步,深怕他是前来算帐的,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失去理智丢他盘子了。
霍青桓见阿郡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好施展轻功,一跃越过她,落在阿郡的面前,他生气地问:“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
她现在心情已经糟透顶了,最不想见到的人正是他,又’深怕更恼怒他,她不加思考的,立刻闪进一条小巷内,可老天似乎故意跟她过不去,那,竟是条死巷!
于是进无路、退无路,阿郡终于认命地转过身,面对着霍青桓那张怒气腾腾的脸,“我已经照着你的意思离开,府里的东西,我一样也没拿,不然你看,我连衣服都换过了。”
“你以为我追着你,就是为了这个?”霍青醒一步一步的逼向她,直到她无路可退,可怜兮兮的紧靠着墙壁,“我从不认为你是个轻赘,甚至负担,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误解我的好意,还主我以为是我逼走你的?”
霍青桓就像头受伤的野兽,咄咄逼人的眼神教人无法忽视,现在的可郡似乎倒变成是理不直、气不壮的始作俑者,当她又想起早上那一幕,让她像是个多余的第三者的那一幕,她又忍不住心伤;当她又想起丁书儿那番不堪入耳的绝裂话时,她不禁要自问,难道我选择默默地离开,也错了吗?难道我选择祝福你们也错了吗?
阿郡委屈地含着泪,非常不能了解的瞪视着他,“你可必对我说出这种话,是你要我走在先,现在你又来质问我为何离开,你不觉得你矛盾极了吗?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和书儿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已经向书儿解释过,我并非故意阻挠你们,对于我曾造成你的因扰,我向你道歉。”
霍青桓激动地捉住她的肩,恼怒地吼:“你为什么这样说,我和书儿并没有什么啊!你难道不能强烈地感受到,你对我意义是不同的,我甚至可以为你生、为你死,难道你没有看见我的苦苦压抑吗?每当我好不容易逃开一步,即又被你拉回了好几步,我就像困在你的手掌心,这样深切浓烈的感情,你竟可以视而不见?你让我爱上你,现在你就要抽身离开了吗?”
阿郡倒抽一口气,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她刚刚听到的,这是一份爱的告白吗?她立刻感动的就想紧抱住他,但丁书儿那番冷酷无情的话,又将她从云端踢下来,她颤抖地避开他深情的眼睛,“青桓,你不能编造这种理由要我回去,我们都知道,那都不是真的,毕竟住在你心里的人是书儿,不是我哇!请你别再给我希望,好吗?”
霍青桓受不了她的顽固,硬托着她的脸,不容置喙地命令,“看着我的眼睛,它是寅满感情,不是欺骗,我要怎么说、怎么做、怎么表白,才能让你看清?”他又拉着阿郡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手,“我的心就在这儿,你不会感受不到的,它现在正为你跳动着,就像我不计后果的爱上你,疯狂的爱着你,即使会背叛朋友,为了你,我都甘愿万劫不复了,怎么你还不醒悟?”
阿郡深深的震住了,她的眼眶迅速被泪占据,这是真的吗?这是不是一场梦?这是不是只是个谎言,梦醒终究心碎?她不确定,但她不愿意去证实,只怕到头来,摔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别试图引诱我,别——”她拼命地摇着头,硬是铁了心摇头。
霍青桓在不管怎么说都没用,又无计可施之下,他一把将她拉往自己,万般柔情地印上她的唇,好久,好久,仿佛将所有感情都投注给她,仿佛将整颗心都挖给她,仿佛将自己的生命完完全全的溶人她的体内。
就这样情深似海的吻,就这样天崩地裂的告白,就这样不息的浓烈爱意,彻底地让阿郡的自卑、自弃、顾虑都土崩瓦解,没有作假的真情流露,只有甜蜜、飘飘欲仙的感觉围绕着她,是的,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种有如置身云端、五彩云雾的幸福,是的,她要他,这辈子,一生一世,她只认定霍青桓一人。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霍青桓才不舍地放开她,嘶哑地说道:“现在,你还会怀疑我吗?你还会说我不重视你吗?”
阿郡娇羞又迷乱的看着他,虽然眼中的爱意已说明一切的答案,但她还是以无比坚定的口吻说道:“在你如此表白之后,我如果再说不相信你的话,那便是我不知好静,我现在——是真心真意地,我爱你。”
“阿郡——”霍青桓动容地抱住好,“我也是,我也是。”
“对了,你刚刚说背叛朋友,是什么意思?”
“见琛他对一见钟情,用情之深令我想撮合你们,便后来他因故返回京城,这事便不了了之,没想到我现在却……”言下之意,他仿佛有一股很深的愧疚。
阿郡了然地拥住他,眼底闪着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光采,她不畏惧面对任何难题,此刻她非常恳切地望着霍青桓,“我相信见琛会了解、会谅解的,我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你的身上,而他,我只能祝福他,上天注定我遇见了你,注定你救起我,注定我们相爱,注定我们厮守终生,无论是二十年以后,三十年以后,四十年以后……这份心意永不更改,你我之间,如此浓烈的感情,相信见琛也能感觉到,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他,一起徽得他的祝福,嗯?”
霍青桓这辈子从没遇过样的女子,他们心灵相通,他不必有什么表示,阿郡脱口而出的话,正像是他此刻内心所决定的,他好惊讶又好开心,心里对阿郡充满了激赏,他紧紧的与他交手缠在一块儿,正如他的心与她的心交缠在一块儿。
“阿郡,你给我的,真是太多太多了,我——霍青桓,此生绝不负你,尽管用尽一生的力量,我也无怨无悔,今后的人生路,有我陪着你走,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我永远是你最好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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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一副浓情蜜意的回到府中后,最高兴的莫过于霍仁,虽然与孟家的亲事不能如愿以偿,但上天毕竟待他不薄,将阿郡这么好的一位姑娘赐给他当媳妇,这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会,得来全不费功夫,圆满极了。
“郡丫头,以后可别再这样吓我们了,现在你们误会都已冰释,往后就尽管在这儿住下来,有什么事我会替你作主的,嗯?”
“是呀!郡小姐,别再轻易说要离开丁,瞧你刚才差一点就吓死我,幸好是少爷把你给追回来了,不然看少爷怎么赔老爷。”
阿郡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心满意足地说道:“是,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莽撞,害你们替我白操心。”
霍青醒则顺热捏了她的鼻尖,霸道地恐吓阿郡,“以后你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半步,要和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我可无法再承受你的二度离,去,所以这是防范,知道吗?”
阿郡可不依的娇嗔,“现在就吃得我死死的,那以后怎么办?你真霸道。”
霍青桓才不管哩!他就是霸道,但只对阿郡一个人霸道,因为他无法想像,失去阿郡的日子该怎么地,“我不管,反正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了。”
丁书儿怨恨地站在角落里,不甘心计划又失败,她忿忿地怒视着阿郡,下次,下一次,她不会再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