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宣布于羚没啥大碍后,她便回家了。
门铃声响起,席美去开门,进来时身边多了一个人。
“羚,这位警官要和你谈谈,做笔录。”说完她便走进房。
“哦!”于羚放下手边的书本点点头,脑中思索着这个似曾相识的脸庞。
“你好,我叫方正龙。”
她在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才恍然大悟。
他是警政署里的高层人员,曾破获黑帮组织运送金额高达三百亿美元白粉的案件,官阶一下子就跃升了好几级。
“坐啊!”于羚招呼道。
“我是来了解有关百货公司爆炸案的事情。”
“方警官,你来了。”于文信从房里出来。
“是啊,于先生。”
“咦,你们认识啊?”于羚问。
“谈不上认识,但警民总要有点联系。”于文信在于羚身边坐了下来。
“现在麻烦于小姐说明当时的情况好吗?”
方正龙和于文信都非常仔细的聆听,其中方正龙还时不时的问些问题。
“天尊?”方正龙听见于羚提到这个称呼,发出疑问。
“那个人是那样称呼他的。”于羚也觉得无姓无名的尊称很奇怪。
“会是魔帝党吗?”方正龙自言自语。
“魔帝党!不可能。这个党销声匿迹许久,搞不好已经瓦解了。”于羚摇头。
“你也知道这个党?”方正龙从她的言谈当中,感到她似乎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子。她反应太灵敏,而且博学多闻。
“大学读书无聊时有去了解过,只知道皮毛而已。”
于文信看方正龙可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没跟他们再继续聊下去,便借故离开了。
方正龙渐渐对眼前的女孩升起好感,觉得她是个坦诚、开朗,同时又正直的好女孩。尤其她强烈散发的自信心让他好心动。
“咦,你干嘛脸红啊?”于羚问。
“要不要吃点水果?”于水萍软软的声音从屋里传出,人也跟着出现,手里还捧着水果。
“哦……原来如此。”于羚误以为他脸红是因姊姊起。
她突然有一个想法,觉得铁汉配柔情似乎也不错。
“我——”方正龙想要解释,却被打断。
“我明白,我都明白。放心,我会帮你的。”于羚了然于心的模样。
一整个下午,于羚就不停的撮合姊姊和方正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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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台北闹市、于羚和于水萍一间一间的逛着服饰店,于羚也顺便为自己买了几件轻松、朴素的衣服。
在等姊姊试衣时。她看到左前方有一位美艳的女人走来。
“小羚,你看我这一身好不好看?”于水萍已经换好衣服出现于羚面前。
“好美!”于羚收回视线看姊姊,真觉得她宛若天仙。
“这一件要三十二万耶!好贵。”于水萍舍不得花那钱。
“姊,我买来送你好了。”她前些日子玩股票才大赚了一票。
“这怎么可以?”
“小姐,那位小姐身上的衣服帮我包起来。”
声音从于羚身后传来,她一转身就看到那位美艳的女人在和店员讲话。
“好的。”店员说完便走向她们,要于水萍将身上的衣服脱下。
“你不会再拿另一件给她吗?”于羚很不高兴的说。
“对不起,全世界仅只这一件,请脱下。”
“是我们先看到的耶!”
“你买得起吗?”
那店员看向于羚身上的便装,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于羚心中的不爽一下子窜升。任谁看到那鄙视的眼神,即使今天再怎么穷困潦倒,也要想办法买下它。实在太瞧不起人了嘛!
“我当然买得起。”
于羚拿出白金卡交给店员,让那店员呆了呆。不过她并不想得罪向来刁钻的梁小姐,她可是店里的常客。
“对不起,这件衣服是我们店里的,我们有权卖,也有权不卖。现在我们决定不卖,麻烦你脱下来。”
“你别欺人太甚!”于羚气得差点一拳扁过去。
“算了,小羚,我们走吧。”此时于水萍已经将衣服脱了下来。
可恶!于羚气得直想跳脚。那美艳的女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让店员这样帮她!
在于家姊妹经过店员面前时,那店员故意伸脚绊拿衣服给她的于水萍。
“啊!”于水萍轻声一叫。
就在于水萍快向前跌倒时,于羚迅速侧身扶住姊姊向前倾倒的身子,然后趁那店员还未曾缩脚前勾住抬起,那店员反倒重心不稳的跌在地上。为了报复,她还故意“不小心”踩到她的手。
“你……”那店员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平生最恨这种人!明明已经将衣服还给她了,却还要让别人当众出糗,这不是欠揍吗?
她转头看向于水萍。
“姊,你还好吧?”
“我没事。”于水萍欠了欠身。
在经过美艳女人的身边时,于羚凑近她耳边道:“你背上的拉链开了。”
她笑看美艳女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好得意。
“小心!”
姊姊的警告来不及阻止于羚回头并停下脚步,一头撞了一堵肉墙。
“你到底会不会走路?!”她低下头抚着疼痛的鼻梁。
“我早就停下了,是你硬撞上来的。”其实他可以侧身,但他就是不想。
这男人……于羚抬起头。果然是他!那个在爆炸现场让她快逃的男子。
现在她可不像当时急于逃命,她有得是时间好好研究一下。
他有稳重的特质,不言而威的气势让人难以忽略他的存在,粗犷的脸部线条配上强壮高大的体型……他真难得一见的猛男,可惜眉宇间的那份冷硬,令人退避三舍。
“既然停下来了,难道你就不能顺便闪开一点吗?”输人不输阵,她才不会站在原地任人数落。
“不能!”
他微怒的口气让于羚顿了下。可恶!他想吵架吗?
“算了,小羚,是我们不对。这位先生,对不起。”
于水萍拉着于羚想要赶快离开,因为她总觉得这个人好可怕。
宋天雷在远处就看到这服饰店里所发生的一切。本来看到她在里面,他是没打算进来的。而对她的机智反应他更有莫名的心动。
她总是能拨动他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情弦已动,他竟迫不及待的想让她早有属于他的心准备。
那天在爆炸现场,由李昂贵口中得知她没逃出来。而后又看见她像一团火球破窗而出,他的情绪落差之大如天壤之别。事后他深思自己内心的变化,确定那份在乎的感觉他无法漠视,干脆面对。
所以最后理出的结果是他动心了,就为眼前这个一面之缘的女人。
不敢相信他会那么快就对一个女人心动,甚至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他曾抗拒的找了几百个理由来否定这个结论,但最后总是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情感。
既然无法避开或淡化这份情愫,那么面对似乎是唯一的途径。
算了!好女不和男斗。于羚恨恨地想。
被姊姊拉着离开,于羚经过他身边时仍瞪着他,也毫不客气的直视她。
但是,她竟然在他眼眸中看到某种……渴望?
就在他们擦身而过时,他说话了,“你逃不开我的。”
“什么?”于羚停下脚步,转头不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再一次宣示,“听清楚,你这辈子注定属于我。”
这样的轻薄,她该给他一个过肩摔的,但此刻她象是被催眠似的动弹不得。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被姊姊拉远了。
“别再拉了啦,他们已经走掉了。”于羚忍不住抱怨。
“那就好。”于水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
“姊,刚才经过那个男人身边时,你有听到他对我说什么吗!”
“他哪有说什么?”
“真的吗?”她自言自语。
她大概是被火烧得头壳坏掉,不然就是跳窗昏了头,居然会以为他那种暧昧的话语是针对她。
可是……他刚刚明明有摸她的脸,不是吗?
唉,她真该好好听医生的话,乖乖待在家里休息,不是到处乱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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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可以算得上是人间地狱了。
这码头本来应该挺大的,但路旁堆着残破桌椅。众多的垃圾让一条双向道变成单行道,狗吠、赌博和房事的声音混杂在一块儿,令于羚十分难受。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都得归咎于她父亲。他带母亲出国前给她看了一张照片,交代她到这个码头找照片上的男人,一发现后就用E-mail告诉他。
突然,有枪声传来。
天啊!这是什么鬼地方?没王法了吗——
砰!
该死!她不小心踢到了箱子,而箱子里像是有食物腐臭的酸味传了出来,让她一阵反胃。
都是她老爸害的,没事叫她来这鬼地方,除了躺在地上的几个流浪汉之外,实在看不出这里会有她要找的人。
她决定离开。反正父亲只叫她走一趟,看看有没有照片中那个叫欧阳哲纲的人而已,并没说要和他接触。终于来到她的爱车前,门一开,马上钻进她的爱车里。
此时,车后的马路突然大亮。
她一看是两辆车子开亮了大灯,而在那两辆车子之后还有接踵而至的车子一直线排下去。
在她反应过来前,一个高硕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钻入她的车里并带上了门,让她一时怔了怔。
“开车。”男子冷静的下令,一支手枪顶住她的太阳穴。
又是他!那个被人称作天尊的男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物?
“如果你没摆脱他们,那么你这一辈子就休想摆脱掉我。”宋天雷从后照镜看到来追杀他的车子已经迫近。
今天他得到消息,说欧阳哲刚会在这里出现,原来是想将他诱出并杀了他。
宋天雷想到这儿,不禁笑了笑。与其说是引诱他来不如说他是自愿上钩的饵。他倒想看看黑星帮有多大能耐。
在他踏入这码头的中心广场后,四面八方的车子一齐向他逼来!想来是要撞死他。毫不犹豫的,他往巷子里奔跑,背后枪声四起,但他躲过了黑星帮的射击。
在巷子弯个弯,正好看到一个女人冲向一部车子,于是他也奋力的钻进她的车子里。
当枪顶住她的头时,他真的感到意外。
是那个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女人。
于羚秀眉紧紧蹙起。又是她听错了吗?先是一辈子属于他,现在又是摆脱不了他!可他没理由要死缠着她啊……
看着眼前这个被追杀而不惧不畏的男人,于羚吞了口口水。她知道他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而且她有一种感觉,如果没躲过后面的追杀,他所说的摆脱不了他,指的是死亡后的阴魂不散。
手一入档,脚踩油门,车子立即飞驰而去。
于羚在车子的追逐战中甩开不少追兵,但她一直无法完全摆脱后面的追车。而那个可恶的男人也没有告诉她对方有枪,害她的爱车无事中了不少子弹,还有好几次子弹都在她耳边呼啸而过。
看着油表,她知道这样下去,对方还没摆脱,她的油就会先用完了。
观看眼前的环境,前方有叉路,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将车速飙到最高点,驶入右退的叉路;在追车还在叉路之前看不到他们时,她又猛跌煞车,手也转着方向盘,弯入一边是田野一边是废弃屋的小巷子内,然后熄火。
于羚将头和身子低下来,宋天雷也配合的压低身子。
两人皆屏息以待,期待他们不会被发现。
当最后一辆追车从他们后面呼啸而去时,于羚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们都将身子放低,所以他们的脸靠对方很近,呼吸也在彼此间来去,如此的亲昵令于羚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
这男人……该死,他想做什么!空间已那么挤了,他干嘛还一直靠过来?
就在他的脸要贴上她的,于羚迅速的起身,而宋天雷也缓缓的跟着起身。
在寂静的巷子内,于羚大气不敢喘一口的僵着,手也死命的捉着方向盘,动也不动的等待身旁的男人做下一步动作——
她希望他快滚下车。
宋天雷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她的驾驶技术真是好得没话说,难怪在高速公路上他的两个手下会输给她。本不指望她能救他脱离险境,但事实证明。他心里面的逃脱计划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适才两人如此接近,他几乎就要吻上她微张的唇瓣。算她躲得快。
“可不可以请你将你的枪移开我的头?”不管怎样,她可是救了他一命。
对于她的反应,宋天雷不自觉的笑了,并把枪收起来。
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是第一次,他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出来。为此,他感到震撼。
“你要笑就笑出来,这样要笑不笑的,有够难看。”于羚重新发动车子。“你自便吧!”言下之意就是要他走人。
宋天雷对于她的逐客令很不高兴。从来只有他下命令,没有人敢对他说他该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下车了……”于羚看他的表情不对,赶紧改变态度。不管她是否救了他,他手上有枪却是事实。惹得他不高兴,一枪毙了自己,那不是自讨苦吃!
“这里已经安全了,你离开绝对没问题。”
看他仍是一脸僵硬,她才恍然大悟的急于辩解,“我刚才的意思是说,你如果要笑就笑,这样比较自然,没别的意思,你不要想太多。”
宋天雷将停留在于羚脸上的线视移开,巡视四周,确定真的没有安全顾虑之后才又将视线放回于羚身上。
方才,他起了一个强烈的念头。他想在这样的夜晚,抛开一切,放纵自己一次,做个没有黑白,是非,责任和天尊头衔的平常人。
他以前不会有这些念头,但看着眼前这女孩,他就是想这样做。
他明白自己想要她,也知道一定会得到她,但没想到自己竟如此的迫不及待。他应该再给自己和她一点时间,可是现在他就是跨不出这车子半步。
于羚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但他一直赖在她车上,她实在很难决定要不要将车子开走。他总不会要她再顺道送他一程吧?!
“我不——”她顺路二字未出口便被打断。
“下车。”他一定是疯了,但他真的想和她一起散步。
“为什么?”这方圆几里内好像没什么住家,下车能做什么?
“因为这个。”他不容置疑的重新拿起手枪对准了她。
“OK,OK,我下车就是了,你小心枪枝走火。”没办法,人在枪口下,不得不低头。
“走吧!”他收起了枪枝下令。
“去哪儿?”这里四下无人,他不会是想对她怎样吧?
他壮硕的体格,她恐怕敌不过他的蛮力。
既然不能力敌,或许可以智取。她一定得想办法将他怀中的枪枝夺过来。
不过他的没回应及率先走向前让她觉得怪怪的。通常不都是被要胁的人在前头以防逃跑吗?为什么他……
“快一点!”他停下脚步回头等她。
她快步来到他身后约三步的距离处。
见她没有再向前的打算,宋天雷一伸手便牵握住她的手拉向自己身侧,就这样不放开的一直走。
看他似乎有这样一直走下去的打算,要不是她清楚从头到尾的追杀过程,她真的会以为他们是一对人人羡幕的恩爱情侣,在这黑夜里漫步散心。
此时远方有许多车子奔驰而过的声音,宋天雷突然挨近于羚的身,手也环上她的腰压向自己,落入黑暗中,而唇……也跟着吻上她的。
如他所料,她的甜美更甚于他的想像。
飞车在大马路上飞驰而去;口里叫嚣着他们的车不知往哪儿去了,接着便消失在黑暗里。
于羚实在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就算是为了避开追杀,他也不该犯了她的大忌——夺走她要留给丈夫的吻!
这个男人,他死定了!
“呃……”宋天雷微痛又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发现她的唇瓣上有他留下的血迹。
她竟咬破他的唇?!
“你给我退后点!”这样近距离让她没办法思考。
宋天雷非但没退开,反而更加欺近她,唇边带着傲然的笑意;欣赏她不同一般人的反应和勇敢。敢在他吻她时咬他并且夺走他的枪,这妞儿,他要定了!
“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正拿着枪顶着你的肚子?”于羚紧张的再加些力量在手上,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知道。”他的吻落上她的颊。
“知道还不退开!”这男人一定是太久没被扁了。
“有种的话你就开枪啊。”
“你别以为我不敢!”她最痛恨这样挑衅了。
“那就……”他的唇来到她的耳际吻了一下,轻声细语的道,“开枪啊。”
“你……可恶!”说完,她真的扣下扳机。
许久,她怔怔地对上了他的眼,恨不得咬掉他满脸的笑意。
枪,竟然没子弹。
“你真是既勇敢又善良。”他知道她枪枝对上的部位不会致命,这点说明了她的善良。
“你少得意!”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则再度吻上她的唇,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他时,他已松开了唇,不容置疑的道:“以后我吻你时,只准你反吻我,不准咬我。”
“敢夺走我初吻的人,你走路最好小心点!等着我的复仇吧!”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整死他!
“这是你的初吻!”不知心里的愉悦从何而来,但他嘴角上扬,显示了他的好心情。“为此,我可以不计较你刚才咬破我的嘴。”
说完他便退开身子,但仍是牵着她走向来时路。
于羚心里有股闷气,向来是她整人,可是现在竟只能任人摆布、乖乖的受制于他——她定要扳回一城。
她决定要抢先一步上车,然后甩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反正他现在手上没枪,休想她会乖乖听话。
当他们来到车前。她趁他不注意时一把推开他,快速的上车。
发动车子入了倒退档,她一踩油门让车子退了出去。
宋天雷一发现她的意图,马上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刀对着车子的轮胎射去。
小刀划破了轮胎。
于羚的后退速度太快加上轮胎破裂而滑入一旁的稻田里,车子翻滚了一圈之后,左侧的车门就面向泥地了。
她试图从车窗钻出,这一动才发现她的脚扭到了,她想大概是在车子里被甩来甩去时撞到的吧!还没想到出去的方法,就看到害她这么狼狈的始作俑者脸上布满阴霾的出现在眼前。
她不知道他的双手什么时候伸入她腋下的,但在抗议之前,她已经被抱离车子。
“你怎么样?”他将她扶正。
“痛……脚……好痛。”她无法分析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担心的口吻。
宋天雷检查她的脚踝,忍不住咒骂一声。“该死!”
他以极快的速度将于羚抱离稻田,在几乎没有任何车子往来的道路上疾步向前走。好不容易看到有来车,他就站在马路中间挡住来车。
车主下车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时,他不予理会就直接将于羚抱过车后座,然后掏出那枝没子弹的枪。
“不要杀我!车子你们拿走好了。”那车主吓得退了好几步。
宋天雷这才收起了枪坐上车。
于羚好想笑,但疼痛让她笑不出来。
当宋天雷转过头来看她,眼里尽是她所不了解的心疼。她也回看着他,并且思索着他对她有好感的可能性。
“撑一下。”宋天雷说完就转头专心开车。
于羚试着让自己睡着来忘掉脚踝传来的疼痛感。
在半梦半醒之间,疼痛仍让她直冒冷汗。
被抱离车子的时候她醒了一下,看到模糊却熟悉的面孔,她才又让睡意侵袭自己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