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五十坪大的院子里,各种花朵竞相争艳。
秋千上,一对恩爱的中年夫妻正互相拥吻着,激情的程度越演越烈,全然不顾虑他们所处之地是光天化日下的院子。
终于,中年男子渐渐收起对妻子的欲念,并且温柔的为她整理衣服。
“不许停!”中年妇女不依的娇嗔道。
“孩子的妈,看是谁回来了。”对妻子的反应,中年男子的脸上只有宠溺的微笑。
中年妇女听见丈夫说有人来了,惊吓的拉好衣服出身探着,就见她的小女儿于羚蹲在秋千前盯着他俩,脸上红晕乍现。
“小羚,你……你……”她口吃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该走大门按铃的。”最后还是那中年男子先开口,而他云淡风轻的口吻恰与中年妇女害羞发糗的娇模样成反比。
于羚看着父亲于文信一脸见怪不怪的神情和母亲害羞的表情,真觉得好笑。
在渐渐懂事之后,她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不简单。
现在被女儿撞见这种限制级的场面,至少他也该表现出尴尬,而不是像现在如此无所谓,还教她该走大门按铃。再看看这偌大的房子,公务人员的薪水能买得起这么豪华的住宅?打死她都不信。
“你又爬墙了!怎么老是教不听?”席美渐渐褪去羞涩,先是轻斥女儿,然后又轻轻地捶打丈夫的胸口,“都是你叫我教她武功,现在她都不像个女孩子了。”
于文信笑笑的再度拥紧了爱妻。“你的武功这么好,但我百分之百确定你是女人。”说完又吻上妻子的唇。
于羚忍不住摇头。这就是她的父母。父亲一点武功都不会,就是脑筋精得吓人;母亲的功夫好得不得了,就是个性单纯,头脑不会转弯。
“妈,你现在应该把手伸进爸的衣服里,这样爸才会兴奋。”
席美又忘我的回应着丈夫,直到听见女儿的声音才要推开他,但于文信却不依的更加贴近她。
“小羚,进屋里去。”现在的他可不愿就此停下。
于羚不以为意的走进屋里。
在于羚进屋后,席美羞涩地将手伸进于文信的衣服。“我这样做,你真的会比较兴奋吗?”
于文信在同时间深吸一口气,再不似平时的云淡风淡。“是的。你这爱折磨人的女人……”
于羚走进屋里,就看见姊姊于水萍坐在沙发上看报。姊姊温柔婉约、娴静美丽,和她完全不一样。
同是父母所生,两个人却有南辕北辙的个性。
于水萍长得很美,个性也相当温和,给人的感觉温柔如水。她遗传到母亲的迷糊、天真,再加上没有接受过母亲的武术训练,所以可以算是很需要被保护的人。而于羚就不一样了,被母亲训练成武功高手,最重要的是她遗传到父亲的精明。
“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于羚坐在于水萍的身边。
“早你一个钟头。”于羚非常疼爱这个妹妹;虽然她在台湾的日子不长,不过常上网与她谈天。
记得小时候她因为长得甜美又柔弱,常引来不同年纪的男孩子欺负她,害她哭成泪人儿,还好有这个小她一岁的妹妹救她,而每次打架,落荒而逃的总是那些男生。为了保护她,她这个妹妹竟然还跳级考试,和她成了同班同学。
“没时差吗!”于羚拿起茶几上的苹果,一大口咬下去。
“没有。”于水萍伸起右手,为于羚拨了拨前额的头发,温柔的笑。
这一笑真让于羚看痴了。
“姊,你真是美得令人……神魂颠倒,想不疼你都行。难怪爸妈拿你当宝。”
于水萍淡淡的笑,“爸这一辈子只拿妈当宝。而且,爸妈也很疼你啊!”
“算来算去还是你比较占优势,因为你还多了我在疼你。”于羚又大口地咬了一口苹果。
“什么你在疼我,我可是姊姊,是我在疼你才对。”很喜欢妹妹这种大而化之的个性。
于羚并不反驳,转了话题。“你知道爸妈在院子里什么吗?”
于水萍微红了脸,“知道。”
“你回来也撞见啦?”见妹姊点了点头,她又道:“他们恩爱了一个钟头!”她老爸真不是盖的。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这个妹妹总有很多古灵精怪的点子。
“哪有!有也被你识破了。”她其实是想引姊姊去看父母的动作片,好让他们恩爱不下去。
“你毕业后想做什么?”于水萍知道妹妹已经将博士论文交了出去。
于羚耸耸肩,表示还没决定。
“你要不要——”
“不要。”她哪会不知道姊姊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就是要说服她一起出国读书,但她一点也不想。
“你都还没听我说完……”
“姊,我开车回来好累,先去睡一下。”于羚站起身回房。
于羚的房间约有十坪,落地窗外是小型的花园,沿着可以通往主屋前的大院子。
半梦半醒间,于羚感到有动静,微张开眼,在月光的反射之下,她看到落地窗外有移动的影子。她迅速轻声的离开了床,同时将枕头放进被子里来代替自己的身体。落地窗外的人顺利地潜入房间内,两人往被子里扑空,才发现上了当。
此时房间忽然大亮,于羚和那两个人一时无法适应光线,几乎是同时间,于羚听到了打斗声。待她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她的母亲席美已经制伏了其中一名闯入者。
于羚飞跃起身边向另一名企图逃走的人,在他跨出落地窗之前就近踢倒身边的椅子绊倒他,然后向前将他制伏。她扭头一看,看见母亲已经将那人打昏了,而且还准备将她制伏的这个人也打昏。
“妈,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席美已经动手了。
“不要什么?他们一进我的院子我就发现了!这种人渣,有手有脚的不去好好工作,来当小偷,打死活该!”
席美很忿怒。
于羚放下被制伏又被母亲打得昏迷不醒的人,这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时于文信走进来,看了那两个人,眉心皱了起来。
“你曾和他们有过节?”于文信问。
“没有啊……不,不对,有过节,很大的过节。”于羚想起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了。
他和她在高速公路上飙车,却因为她的突然煞车撞上山壁。当时她是看着他爬出了车,确定他安全了才离去的。
“你跟他们有什么过节?”于文信挨近了女儿问。
于羚发现父亲的紧张,那是从来没有的口气。从小她们姊妹不管犯多大的错误或是她做出多过的恶作剧,父亲总是心平气和的教导她们,甚至有时还教她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知道你心中的疑问。但你必须先告诉我到底他们曾发生过什么事,这点很重要。”于文信双手搭上的肩。
于羚呼出一口气,顺势投入了父亲的怀抱。这是和姊姊对父亲撒娇做的动作。即使她和姊姊都已经长大成人、即使她的武功已经可以反过来保护父亲,她仍然喜欢父亲胸怀中的那一份安全感。
“也没什么啦!不过就是……”她道出了在高速公路上发生的事。
不知何时席美也加入于文信的怀抱,而且还睡着了。
于文信低下头看着他心爱的两个女人,心想:还好大女儿在睡觉,否则三个女人又要巴着他不放了。
“妈累了,你抱她回去睡吧,这两个人我会处理。”于羚笑着离开父亲的怀抱,指着地上的两个人。
于文信不想让事情复杂化,决定不要介入这件事。他相信小女儿有能力处理——即使对方的来头不小。他同意的点点头,然后抱起已熟睡的爱妻。
在快走到门口时,于羚叫住了他。“爸,你还没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想你不要知道比较好。还有,你想怎么做都行,就是别把他们送进警察局。”于文信说完就走了。
于羚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不过她也知道如果父亲不想说的话,再怎样逼供他也不会说的。
她的唇习惯性的勾起美丽的弧度。
“有两个当事人,我还会问不出来吗?”
将他们的手绑起来拖出房间,于羚拿起一桶冷水往他们身上淋,地上的两个人便醒了过来。
曾子祥接到由天尊直接下达的命令之后,便一直在搜集眼前这女孩的资料,准备依照命令将她毫发无伤的带回总部。但此刻……只怪他太小看她了,明明知道她有武功,却还是栽在她手里。
“你们是什么人?”
“要杀要剐你看着办,我们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
曾子祥说完便别开了脸。
于羚一愣。
看他说的如此无所谓,像是过惯这种生活似的。思索着要如何查出他们的底细,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她一脸狰狞的走向他们。
如她所料,他们开始局促不安。
“你要做什么?”林青五扭动身躯挣扎着。
“你说呢?”说话的同时还故意在他面前舞弄剪刀。
林青五干脆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曾子祥也跟着闭上眼。
看他们闭着眼,就像是无声的挑衅,于羚心头火气渐上升。
“你们别以为我不敢!”见他们没有回应,她一气之下,大叫一声的同时手也向下剪去,“我剪我剪我剪剪!”
直到她觉得满意才停下来,看着手中的剪刀鲜血淋漓,她只有快感,最后再补他们几脚才甘心。
在他们面前坐下,她捧腹大笑起来。
此刻他们睁大了眼,极度的惊吓让他们合不拢嘴,鼻子也因为害怕而急速的换气,再加上被她剪光的头发以及她不小心划破头皮流下的血,说有多惨就有多惨。
等笑够了,于羚又再问一次,“说不说?”
他们仍没有妥协的模样,看来是条汉子。
怎么办!老爸又说不能送他们去警察局。
最后,于羚走向他们。
林青五看她又走近,心生恐惧且不由自主的向后扭动。
丁羚差点就又不能自已的笑出来。
在她一刀剪断绑住他们手脚的绳子之后,他们才踉跄的退开几十公尺远。
“还不走?!”于羚看着他们不知所措的样子,“如果想要报仇,我等你们!”
林青五和曾子样狼狈地互看一眼,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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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台北地区一栋雄伟建筑物的顶楼,里面正蔓延着一股令人害怕的气氛。
“属下该死,没有达成任务。”林青五和曾子祥向天尊请罪。
宋天雷始终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报告里附了一张于羚的彩色大头照和几张生活照,因为全是偷拍的,所以照片上的她没有丝毫的做作;举止自然中带有些许傲然,有点目空一切的感觉。是对自己太有信心的原因吗?
他一直看着她的双眼。那天在高速公路上,他就是被她这双眼睛所吸引,而现在不过是看她的照片而已,他依然难以移开视线。
想将她捉来的理由他自己也厘不清;或许他可以归咎于被她自信的笑靥所吸引,但以他一向的行事严谨,早该忘了她才是。可是这次简直……莫名其妙。
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宋天雷有点惊讶她的才华:企管、资管的硕士学位,手上才又刚交出一篇博士论文——其实她的童年还算平凡,除了在她小学时曾经以优越的成绩跳级和姊姊于水萍变成同班同学之外,其余乏善可陈。她的家世平凡,父亲是公务人员,母亲是家庭主妇,而她的爷爷是在政坛颇有地位的于长风。
“她会武功?”宋天雷只问了一句。
“是。”林青五愧疚的低着头。
看他们头上诡异的伤口和剩不到几根的乱发,回想着林青五口述当时的情景,竟让他打从心里想笑。
当然,他并没有笑出来。
他伸手按下内线,不到五秒钟,他的秘书走了进来。
“带到四级惩室。”
在他的王国里,如果有人犯错,便要接受惩罚。而惩罚是以级数来分别,从一到五级,四级算是轻的了。
林青五和曾子祥两人早已心里有数的随着秘书走了出去。
宋天雷本想既然对她有感觉,且先不管是啥情愫作祟,或者可以让她当他的短期情妇。他要她的身体,而且他可以提供金钱。但她的过分淘气显然达不到他所要求柔顺情妇的标准。再看过她的家庭背景明白她的才识之后,更觉得她只会变成他的一个麻烦。
走到碎纸机旁,宋天雷将手中的资料放入,任由机器将纸张和照片割成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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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远近驰名的百货公司建筑体是圆形设计,楼层环绕着大厅,在大厅中心抬头向上看,可以看到最顶层。顶层的中央是透明的防弹玻璃,阳光可以照进来,采光很好。
“信,这个好不好看?”席美手指着摆在玻璃柜里头的手带。
“不错啊!”
今天于文信一家人都来逛这间百货公司。
“萍呢?”于文信站在妻子身边,发现他的大女儿不见了。
“到三楼仕女部去了。”于羚无聊的用食指转着钥匙。
“信,你先帮我看这条领——”
她话未说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第二、第三声爆炸声也跟着响起。
现场马上陷入一片混乱。
于家三人一致抬头看向爆炸声来源的楼上。
“萍呢?”显然席美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
“爸,你先带妈出去,我上楼去找姊。”
“你上去太危险了,火势已经从上面蔓延下来了!”人的嘈杂声、安全系统的警报声让席美也大声吼起来。
“放心,我没问题的。”
“羚,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于文信决定让她去。
他或许深谋远虑,但身手一点也不敏捷;席美或许行动灵敏,但她的思考逻辑简单。而他这个小女儿同时拥有他的智慧和席美的灵敏,他相信她一定可以安然无恙的救出大女儿。
“我会的。”
于羚的身手敏捷,一下子就来到了二楼。
共十层楼的新型建筑物大厅中心,奔跑的人越来越多,楼上的人也不断的向下冲挤,火势从十楼向下延烧。
于羚穿梭在狂乱飞奔逃命的人群中,不小心撞上一个壮硕的外国男人。
这一撞非同小可。
她以为两人相撞的力道应该是相等的,所以向后退开的势头也应该一致。但显然她错了,对方只退后了一步,可是她却被弹退了好几步,而且四脚朝天的跌在地上。
她正要起身,撞倒她的男子马上捉住她的手臂,拉了起来。
“对不起,我急着救人。”说完他就离去了。
于羚看他焦急的转身离去,只猜想他可能是个法国人,会说一口标准的中文,就没再详究他了,找人要紧。
约莫一分钟后,她仍一无所获。
她身体靠着栏杆休息,眼睛却不曾停止寻找。
就在此时,她看到了那个和她相撞的男子抱着姊姊冲下楼梯,而姊妹信任的将手环住他的脖子。
于羚松了口气。以那男子处理危机的能力和适才于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着急态度,她对姊姊的安全可以放心。
再抬头看向楼上的火势,于羚发现七楼有个男人手里拿着火药。他用极度诡异的笑容和视死如归的神情审视着楼下大厅,口中喃喃的不知道在念什么。
她猜测这场爆炸跟他有关系,于是奔向七楼。
当她和那名男子相距莫约有十步距离时,她刚好接到那名男子抛出手中的火药。
于羚立刻被爆炸的冲力给弹飞了出去。
奇怪……她该撞上墙的,为什么她一点痛感也没有?
于羚微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被一个人给抱住了。
那人似乎知道她想抬头,又将她的头按回他的胸襟,然后整个身子就被护住了。
直到爆炸结束后,她才抬起头来,和抱着她的男人对上了眼。
他直逼视着她,眼神中有她所不了解的……不认同。
他不认同什么?
还有……怪了,明明是她压在他身上,为什么她会觉好重!
“天尊,你没受伤吧!”宋天雷的随从李昂贵习惯性地问。
于羚传头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
原来在她上面还压着一个男人,难怪她觉得好重。
“没事。”宋天雷的语调云谈风轻,似乎没受这场爆炸影响。
“我有事。你们压得我好难受。”她又不是汉堡肉!
待他们都起身,于羚才想着:为什么她被弹开时刚好遇上这个被称为天尊的男人,而刚好另一个男人又复在她身上!这叠罗汉也太凑巧了吧!
李昂贵走到丢火药男人的身边蹲下,并撕裂他的袖子,露出臂上星形的印纹。
“天尊,是黑星帮的人干的。”
那男人也被炸药波及,身上被石块炸得全是伤,汩汩出血的嘴角还露出虚弱诡异的笑,令人不寒而栗。
于羚被宋天雷不太温柔的扶起身,看问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
她虽然很勇敢,也有一身好功夫,可是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自觉地呼吸竟急促起来。
“还不走?!”宋天雷不着痕迹的站到她面前,遮去了恐怖的景象。
于羚望着他的眼,不喜欢他命令的口气。
“他口袋里还有一个炸弹正在倒数计时,现在只剩一分二十秒了。”李昂贵从那男人身上搜出炸药。
“不能拆吗?”不理会眼前男人高高在上的态度,她越过他硕大的身躯问他后面的男人。
“不能!”宋天雷再次挡在她面前,回答的音调略微调高。
当他收到消息,说黑星帮的人要在这里搞爆炸,他急忙赶来阻止,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他并不意外会在这里遇见她,却意外她不逃命,而且还直奔险区。
单凭一人,她以为她能做什么?
不自量力!
但……既然鄙视她,为什么他会不顾一切的直奔被爆炸威力弹开的她,并尽全力的护卫?他不是才决定忘了她吗?
他接下飞冲向墙的她,护主心切的李昂贵则用背顶住那飞来的石块,而她竟然还抱怨她被压得很难过。
不知感恩的女人!
但当她压在他身上时的感觉,那实感就像是……
而现在,他失控了。虽然没有人发现,可是他很明白自己在生气。情绪的起伏或许不大,但被牵动却是事实。
“那只好逃了。”于羚转身跑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没有动作,于是又转头看他们,“你们不逃?”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宋天雷不屑的转头去看在地上的那个人。
“喂,我又没惹你,你干嘛……算了。”他的口气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不自量力的想要顾及他人。
她本想反驳的,但谁教她是真的自顾不暇了呢!与其浪费时间辩驳,不如逃命还实在些。
“保护她安全离开。”
宋天雷用一贯冷冷的表情对李昂贵下令,说完之后又是一愣。
为什么他会不假思索就将保护她的命令轻易地脱出口?这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冲动。
如此的不理性……宋天雷不禁皱起了眉头。
⊙ ⊙ ⊙
在百货公司外……
“萍都出来了,为什么还没见到羚呢?”席美担心的问丈夫。
“放心吧!小羚不会有问题的。”于文信说取得了席美,却说服不了自己。
为什么在这一连串的爆炸之后还没有小羚的下落?
这么久的时间够她逃出来了才对。
而在建筑物的另一边——
宋天雷站在车子的旁边,一手已经打开了车门,却看见李昂贵灰头上脸的走向他。
“我……在快接近她的时候,爆炸将我们阻隔开来,我……没救出她。”李昂贵低下头。
本来已经要上车的宋天雷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他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不断从窗户冒出来的火焰,心里异样的感觉难以形容,却令他浑身不适。
就在此时……
百货公司三楼窗口飞窜出一团火,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直到那团火落地,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而消防人员也迅速的将那团火扑灭。
那是于羚。
她的衣服有些部分被烧焦,身子倒是安然无恙。她望向围过来的人群被警察隔开去,再仰望大火後的百货公司,心有余悸。
她逃到三楼时,已经感到有点神智不清、头昏眼花,后来看到百货公司卖寝具的部门,灵机一动,便奋力的冲向那里。她先将上层燃烧的棉被用以衣服阻隔的手隔开,拿起下层未被烧毁的棉被,包住自己灭掉身上的火,冲向她看到的窗户,奋力一冲,才冲出了这一片火海。
而现在现场是一团乱。
警车、救护车、消防员和于羚的父母来到她身边也七嘴八舌的,她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就被送上了救护车。
在救护车关上门前,她看到旁边停着一辆宾士车里坐在车里的男人脸上有着满意的表情。
那个男人,她没记错的话,是叫……天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