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真的昏倒了?然接还趁人家正在开会的时候,一醒来拔腿就跑,连工作也不要了?」时咪咪坐在床上,一身睡衣,披头散发的瞪著不请自来的死党吕姿嫈,没好气的翻白眼道,「你是白痴吗?」
「咪咪!」吕姿嫈发出虚弱的抗议,虽说她也觉得自己有点白痴,竟会因为被人告白而昏倒,甚至於跷班……
呜,光回想她就觉得自我厌恶,她真是个白痴。
「难道我说错了吗?」
「就算没说错,你也用不著讲的这么明白,我已经在後悔了。」她看了她一眼,哀怨的说。
「後悔就快回去上班呀,恕我不送了。」时咪咪棉被一拉,转身就要躺下。没办法,孕妇一向嗜睡。
「你不要睡啦,咪咪。」吕姿嫈立刻拉住她,不让她躺下。
「你不是要回去上班了?」
「我又没说我要回去。」她哀怨的看著她。
「OK,那你想怎么样?」瞪了她半晌,时咪咪终於放弃睡眠的问道。
她将枕头竖起放在背後,靠坐在床头边上,然後微侧著头以手指梳弄了一下她的长发,并将它们全数拨到身後去,等著她答腔。
吕姿嫈张口欲言的看了她半晌,最後却可怜兮兮的吐出四个字——
「我不知道。」她说。
她真的不知道她想干么,只知道她离开公司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来找咪咪,想著她或许可以帮忙些什么,可是那个什么是什么,她根本一点概念都没有,因为一切都乱得让她不知该从何说起,也莫名其妙的让她脑袋一片混乱,她只知道要来找咪咪而已。
「好,那我来问你来答。」看著她,时咪咪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你觉得你公司那个协理怎么样?」
「他是个魔鬼!」
「我说的是他的长相和个性,不是他在工作上对你的种种要求。」时咪咪强忍著翻白眼的冲动道。
过去一年来,她已经听得够多关於魔鬼协理在工作上如何荼毒她的事迹了,她现在想知道的是单纯男女的感观。
「长相和个性?」
「不要告诉我你和他共事一年,却不知道他长得是圆是扁。」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问这做什么?」吕姿嫈怀疑的看着她。
「回答我就是了。」
「他长得高高瘦瘦的,因为戴了副眼镜,听以看起来还挺斯文的。」
「就这样?」等了半晌等不到下文,时咪咪一脸怪异的开口道,「你不能形容得多一些?说得具体一点?你那个魔鬼协理真的就这么乏善可陈、一无可取?」
「也不能这么说啦,至少公司上级就非常的赏视他。」
「所以他是属於那种人不可貌相型的?」
「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型?」
「就是长得不怎么样,能力却能出人意表的类型。」
「不对。」吕姿嫈想了一下,然後倏然摇头。
「什么不对?」时咪咪问。
「他的长相不能用长得不怎么样来形容,事实上他长得还满帅的,至少公司的女同事每一个人都这么说。」
时咪咪瞪著她,突然有股想朝她大吼「那你刚刚说那些话是做什么用的」的冲动,她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说,其实你那个协理不只是一个三高的男人,还是帅哥一枚?」她问。
「大概吧。」
「未婚?」
「听说是。」
「无不良嗜好吧,例如特别喜欢SM游戏,或者上Gay PUB鬼混?」
「这我怎么知道?」吕姿嫈皱眉,一顿之後似乎想起了什么,笑著补充,「不过我记得有一次和他一起陪美国来的客户吃饭,那个美国佬老是喜欢紧靠在他身边,还动不动就做一些小动作,例如摸他手之类的,我看见他鸡皮疙瘩掉满地,差点没笑死我。」
「那他肯定不是个Gay。」时咪咪点头。
「应该不是。」吕姿嫈也点头。
「那就只剩下SM这个变态性行为的暴力倾向了。」时咪咪说。
「暴力倾向?」吕姿嫈愣了一下,不知不觉的重复这句话。
「怎么了?」时咪咪盯著她问。
「说到暴力倾向,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时咪咪好奇的问。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我公司有个同事,她老公有暴力倾向,一生气就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她,所以在她身上总会不时看见新的伤痕?」
「当然记得。」时咪咪倏然沉声道,「那个笨女人至今还没和那个禽兽离婚?」
「她舍不得两个孩子。」吕姿嫈摇头道。
「所以就日复一日的过著心惊胆战的挨揍日子?」她嗤声道。
「她有申请保护令。」
「保护令有个屁用,如果它真有用的话,为什么几乎每天都会有杀夫、杀妻、杀子之类的悲剧新闻?如果她够聪明的话,最好是快点离婚,然後找个那禽兽找不到她的地方重新生活。至於小孩,现在的孩子根本精得像鬼,若是认真跟他们说,他们不会听不懂的,更何况即使她真的为了孩子而留下来,在这种暴力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也不可能会正常到哪里去?不要到最後演变成子杀父这种人伦悲剧就好了。」时咪咪嘲讽的说。
「几乎全被你说中了。」吕姿嫈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在她申请保护令的一个星期後,那男人突然闯进公司,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她,要不是协理刚好在公司出手将他擒住,後果恐怕难以想像。她老公被警察带走後,大家原本以为事情终於告一段落,没想到他被关了十几天之後,便被他家人保释出来,然後再度回家对老婆动手,但这回救我同事的人却是她八岁大的儿子,他拿著水果刀一刀捅进他爸爸的腰际,只为了救他妈妈。」
室内一片沉静,两人皆都沉默不语,为这件说不出悲喜的事件默哀。
「算了,别再说这些会影响我胎教的事给我听了,我们言归正传。」时咪咪深吸一口气,打破四周的窒息道。
吕姿嫈点头。「我想说的是,我记得在那混蛋寡廉鲜耻说我同事就是因为喜欢他这样打她,所以才会嫁给他时,我们协理怒不可遏的给他一拳,同时之间好像说了这一句话,他说,我最讨厌有暴力倾向的变态了。」
「所以由这点来推测,他的性倾向应该是正常的?」时咪咪沉默了一会儿问。
「应该是。」吕姿嫈同意的点头。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赶快把他夹起来配呀!」时咪咪顿时提高嗓门。长得帅兼具三高,性向正常又没有暴力倾向,这种男人应该有很多女人会想将他占为己有吧,聪明的人就该把握先机,先抢先赢。
「呃?」吕姿嫈顿时呆住,傻愣愣的看著她。
「你这样看我干么?」时咪咪瞪眼,「这种不可多得的男人,现在即使是提著灯笼找,恐怕也很难找得到,你有机会不好好的把握住,难道要等人家结了婚,再去做第三者吗?」
「咪咪你在说什么呀?」吕姿嫈顿时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做第三者了?」
「你已经三十岁了,再不交个男朋友结婚的话,以後真的就只能当人家情妇的份了。」她认真的说。
「过分!」吕姿嫈顿时瞠大眼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讲?三个月前你还不是跟我一样,你怎么……」
「三个月前是三个月前的事,至少现在我不仅结了婚,肚子里还有了孩子,而你呢?一点长进都没有。」她打断她说。
「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们这三个背叛者,还说什么以後要相依为命、白头偕老,结果根本就是骗人的,背叛者,你们全都是背叛者!」
「我们说的是,『如果』我们都没结婚的话,但是现在我们都结婚了,就只剩下你……」时咪咪做了个耸肩的动作,表示无可奈何。
「背叛者、背叛者、背叛者……」
「小姐,你已经三十岁了,请不要再装可爱了好吗?」
「你不要一直提醒我我的年龄啦!」
「不提醒,你怎么会警戒?」时咪咪说著瞄了捣住双耳的吕姿嫈一眼,然後认真的说:「说真的姿嫈,你也该交个男朋友,为将来做打算了。」
「你以为我不想交呀,要是不想交的话,我会去相亲?」吕姿嫈忍不住的冲口叫道。
「你去相亲?」时咪咪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一副被吓到的表情。怎么她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件享?
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吕姿嫈扁著嘴乾脆将一切全盘托出,反正她也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光这一个星期就够她累了,她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下去了。
听完她这一星期七战七败的相亲血泪史後,时咪咪只有一个结论。
「原来你还有自觉喔。」她说,这表示她还有得救。
「什么自觉?这一切还不是全都是你们害的,要不是你们抛弃我、背叛我的话,我干么这么可怜的要陪那些猪头三吃饭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怜,呜呜……」吕姿嫈抹著假想泪道。
「你也可以不用这么可怜呀,只要把你协理夹起来配就好了。」
「他是个魔鬼!」
「英俊又多金的魔鬼。」时咪咪瞄了她一眼道。「若是拿他和猪头三相比,我想我会毫不考虑的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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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又多金的魔鬼和猪头三孰胜孰败?
很可悲的,仰躺在床上估算这两者之间优劣半晌的吕姿莹发现,不管她再怎么评估,魔鬼协理总是略胜猪头三一筹……好吧,是好几筹,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无法想像自己和魔鬼协理交往的样子,因为她真的很担心在公司奴役她成性的他,在他们交往之後会变本加厉的连下班後的时间都不放过她。
呜,光用想的她就害怕的直发抖,如果真成真的话……
呜呜呜,她不要,她绝对不要当他的女朋友,绝对不要!
努力摇头间,房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随手接起电话。
「喂?」
「姿嫈,听咪咪说你那三高的协理今天跟你告白呀?呵呵呵,我们四个人果然是死党,连红鸾星动的时间都相差无几,先是我结婚,然後咪咪、胜楠,现在则轮到你,真是太好了。」汪芃洁兴奋的在电话那头叫道。
「我又还没决定要跟他交往,事实上——」吕姿嫈蹙著眉头坐起身道,却被她打断。
「为什么还要犹豫?听咪咪说你那个协理的条件可是打著灯笼都找不到的,这么好的对象你还在犹豫什么?应该马上向他求婚,问他愿不愿意娶你才对!」
「我又不是你,洁!」吕姿嫈抗议的叫道,「你不要把我当成和你一样,想结婚想疯了好不好?」
类似白鸟丽子的笑声倏然从电话那头传来。
「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汪芃洁的声音中充满了志得意满的味道。「还有,如果你不想结婚的话,干么还要去相亲呀?」
「咪咪那个大嘴巴!」她顿时咒骂道。
「姿嫈,这根本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女人到了某个年龄想结婚是人之常情。」
「你干么跟咪咪一样,一再的提起我的年龄呀?我比你们三个都还小耶!」虽然只是小个一两个月而已。
「可是我们三个都结婚了呀。」
「可恶,你们这群背叛者!」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我从一开始就一直想结婚,要不然外号怎么会叫结婚狂呢?这点你应该早就知道了,至於咪咪和胜楠嘛,只能说是她们的缘分到了,就跟你现在一样呀,缘分到了。」
「我不跟你说了。」因为有插播。
「等一下。」她急忙叫住她,「总之一句话,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这次的机会,千万不可以轻易就将它推开知道吗?还有,希望在今年内也能听到你的喜讯,祝福你。」
吕姿嫈无奈的将电话挂上,只差零点一秒,电话铃声便又响了起来,原来是汪芃洁家的电话有插拨,她皱著眉拿起话筒,心想著会是谁。
「喂?」
「姿嫈,是我。」原来是尹胜楠。
「等一下,在你开口之前我要先声明。第一,不准提起我的年龄;第二,不要再叫我把握机会:第三,不能提我去相亲的事。」吕姿篓先下手为强的对她说道,「好了,你打电话给我想说什么?」
听完她的声明,电话那头的尹胜楠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怎么知道我打电话来是要跟你说这些?」她问。
「因为我刚才挂了洁的电话。」吕姿嫈没好气的答道,旋即补充,「咪咪那个大嘴巴!」
「我们这群死党一向都是没有秘密的。」
「是喔是喔,也不知道是谁直到被架进礼堂之後,才告诉我们她已经结婚了。」吕姿嫈忍不住讽刺的说,「你这个背叛者!」
「抱歉,可是就像你所说的,我是被『架』进礼堂的,是被迫的,所以不能算是背叛者。」尹胜楠为自己申冤。
「是吗?被迫者会像你这么高兴,每天笑口常开、幸福洋溢的开口闭口都是我老公长、我老公短的吗?」
「姿嫈。」尹胜楠无奈的叫道,声音之中却隐含著让人无法错认的羞赧与幸福感。
一瞬间,吕姿嫈只觉得自己更加寂寞了。
「胜楠,我记得你当初是很讨厌你老公的,只要每次一提到他你就咬牙切齿,」甚至於比她对魔鬼协理的反应更激烈。「为什么你的感觉能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变成现在这样爱他?」她好奇的问,有些心动的想著,也许她和魔鬼协理之间也不是那么的不可能。
「谁说我爱他的?」标准的死鸭子嘴硬。
「OK,你不爱他,但是却能每天跟他生活在一起,还陪他睡觉和做尽一切爱做的事。」
「姿嫈,你对我结婚的事一定怨恨很深对不对?」
「对。」她直言不讳的大声答道,要不是因为她的背叛,她也不必陪郡些恐龙和猪头三吃饭了。呜,光想到,她就有种作恶的感觉。
「即使真是如此,你也用不著回答得这么直接又大声吧?」尹胜楠说。
「背叛者没资格说这种话。」
「好吧,反正我这个背叛者今天打电话来本来就是为了要赎罪的。」
「赎罪?怎么,你决定要离婚恢复单身啦?」吕姿嫈倏然握紧电话筒,兴奋的坐直身体,眉开眼笑的追问。
「这句话你最好别被我老公听见,否则他准会要我们立刻断绝来往。」尹胜楠在电话那头轻笑著。
「既然不是的话,那你想赎什么罪?」吕姿嫈软趴趴的躺回床上,有气无力的问。
「我老公认识你们协理,而且交情还算不错。」尹胜楠突如其来的说道。
「然後呢?」吕姿嫈仍是意兴阑珊。
「他知道一件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什么秘密?」她有点想睡了。
「其实祁烨真正的身分是『宇普』的小老板。」
「什么?!」吕姿嫈倏然大叫出声,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我骗你做什么?」尹胜楠反问。
「可是他姓祁耶!」
「他是外孙。」
哇啊,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宇普的小老板,那不表示他的身价惊人,以後「宇普」就是他当家……
他当家?!吕姿嫈瞬间瞠大双眼,一副突然被吓到的样子。
呜呜呜,不会吧?她还曾诅咒过他尽快犯大错被公司Fire了咧,这样她就能放心的待在公司养老,结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能会是公司的小老板呢?怎么可能?
「喂,你干么这么安静都不讲话?该不会是在偷笑吧?让你钓到大鱼了。」电话那头的尹胜楠不甘寂寞的开口问。
「偷笑?我是想哭。」吕姿嫈哭声道。
「干么想哭?这种天下掉下来的金龟婿可不是人人都碰得到的。」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祁烨他根本就是个魔鬼,本来我还在祈祷有一天他能犯下大错被公司Fire掉,结果……呜呜呜,他竟然是公司的小老板,那不表示我若继续待在宇普的话,以後根本就不可能有好日子可过?呜呜呜……」
「吕姿嫈小姐,你的脑袋瓜子是用稻草扎的吗?」
「什么意思?」吕姿嫈停下假哭,问道。
「我在问你到底有没有脑袋,不会稍微动一下脑筋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跟我拐弯抹角啦,胜楠。」蹙眉想了一下,还是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吕姿莹直接开口问。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忘了你公司的小老板今天早上才刚刚跟你告白过吗?你只要把握好这机会将他给抓住,你还需要担心以後会没好日子过吗?」尹胜楠说。
「你在说什么呀,我说的日子是上班的日子,你……」
「我说的日子是你这辈子以後所有的日子。」冉胜楠迅速的打断她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公司一年的营余有多少?祁烨分了多少?我想那绝对、肯定会是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而如果你嫁给他的话,那些钱自然的也会成为你的,到时你管什么上班的日子?因为你根本就用不著上班了。」
吕姿嫈突然沉默了一下,她若有所思,小心翼翼的开口问:「胜楠,你嫁给你老公的原因,该不会就是为了他的钱吧?」
「吕姿嫈,你若胆敢把这话再说一次的话,我马上就和你绝交!」尹胜楠在电话那头生气的叫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不要这么生气嘛。」吕姿嫈急忙安抚。
「这种话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吗?」她仍有余怒。
「对不起,可是你刚刚的意思好像就是要我看在祁烨有钱的份上嫁给他,难道不是吗?」
「我什么时候要你嫁给他了?我只是在分析如果你嫁给他有什么好处而已,你不要断章取义行不行?」尹胜楠没好气的说。
「好啦,郡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可不可以一次说清楚呀,你知道我的头脑没你好,你这样东拉西扯的讲我会听不懂的。」她要求道。
「真拿你没办法。」尹胜楠叹气的说,「我想说的是,既然祁烨开口说想和你交往,你不妨就和他交往看看,因为这对你而言绝对是有利而无害的。」
「为什么你能这样肯定?」吕姿嫈忍不住的插口问。
「一,他的条件比你好,没结果至少还可以拿来炫耀;二,他是个有钱人出手肯定大方,说不定交往期间会有好处可拿;三,反正你一开始就已经是讨厌他了,所以即使交往後的结果是分手,对你而言也没什么损失。综合以上三点,和他交往对你而言,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吕姿嫈愣愣的握著电话筒,半晌说不出话。
一会儿後——
「胜楠,我想有一件事你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她缓缓地开口道。
「什么事?」
「和一个你讨厌的人交往,那种精神损失与折磨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所以什么叫对我而言绝对无损害呀?」她抗议的问。
「关於这一点我当然有想过,事实上没想到的人是你。」尹胜楠缓缓的说道,声音中尽是自信。
「你到底在说什么?」吕姿莹怀疑的说。
「我说你讨厌祁烨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总是加重你的工作,而且对你特别严厉对不对?」
「没错。」
「所以换句话说只要他不再加重你的工作或故意找你碴,你就不会这么讨厌他对不对?」
「没错。」
「那还不简单,只要威胁他不就好了。」尹胜楠轻笑一声,在电话那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威胁?」吕姿嫈在一瞬间坐直了身体。
「你以为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是你们公司的小老板?这可是个某人极力隐藏的秘密喔。」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吕姿嫈的双眼顿时发亮,她终於知道胜楠为什么可以这么信心十足的说对她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了。
威胁呀,呵呵呵……她还真的是作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也能换她拿乔呀。
魔鬼协理呀魔鬼协理,以後咱们鹿死谁手,就只有走著瞧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