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砰!
一具刚欢爱过后的美丽胴体忽地滚落地面,厚实的红色地毯挽救她免于脑震荡的危险,碰撞声后她处于离魂的状态,表情空白的似乎不知身在何处,还有点摇晃的感觉。
结实的铁臂轻轻一捞,比羽毛还轻的柔软身子又回到怀中,嘴角露出满意笑容的格兰斯轻逸出声,以粗糙的下颊磨蹭她光滑如丝的细颊,指尖拂过昨夜留下的点点痕迹。
他终于得到她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他们的结合是世上最美妙的一件事,他可以感受到她在他身下的喜悦和快乐,哭喊着要他充满她的体内。
以往的性爱经验和这次比起来简直平淡得让人倒足胃口,他从不知道他最厌恶的东方女人有着最柔软的身体,每一处如脂的肌肤都带着动人的魔力,勾引着他一再探索不肯罢手。
她的不告而别的确让他大为震怒,立即进行全面封锁的前往机场逮人,以为她当真受不了他的霸气和自以为是的扣留,一声不响的趁着大家不注意的当头搭机回国。
可是他在出境的名单上找不到她的名字时,那份愤怒转为害怕的担忧,在人生地不熟的英国她能到哪去呢?
他心急如焚、惶恐不安,生怕在她在他找寻她的时候遭遇不测,伦敦的街头不如想像中的安全,它和每个国家的城市一样藏污纳垢,一不谨慎容易落入万劫不复的危险中。
在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虽然他没办法给她想要的爱情,可是他能给她全部的自己,让她不虞匮乏地当全世界最富有的女人,高高在上的将看不起她的人全踩在脚下。
他想,他对她的喜欢应该会延续一辈子,因为他这一生永远也不可能爱人了。
所以捉回她后,他马上连拐带骗地将她拖上床,他需要一点拥有她的证明。
“你……你不是说我只要代替香侬来让你父亲看一下就好,只要时间一到就可以走人,没人会为难我?”为什么他会突然丢了个大炸弹让她承受不了?
他一定有预谋,而她傻傻地自投罗网走进他的陷阱里。
“我骗你。”意满志得的说,他笑得像偷腥的猫非常得意。
“你骗我?!”他居然神气非凡的当她的面承认,他就这么笃定她不会有半句怨言?!
一股气生起,脸色变得难看的欧含黛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让他上下其手的拍开他的手。
“这件事值得你生气吗?我父亲的意思本来就是找回你们母女,弥补你们未曾获得的幸福。”格兰斯不认为自己有做错的地方。
当年冯香君带着女儿离开时曾否认其女为艾拉特家的血脉,但是深爱她的父亲不相信她的说词,认为她只是赌气,出发点为她决心成全他婚姻的完整,不愿当谋杀另一个女人幸福的杀手。
母亲的自杀让很多人感到震惊,尤其她死意甚坚的从相当十层楼高的高塔一跃而下,毫不念及她的死会伤害什么人,受尽谴责的父亲也只好忍痛的让自己真正所爱的女子远走。
事隔多年,他再也无法顾及母亲的感受,生命即将走到终点,他最渴望的不是名与利,而是心底最深的眷恋。
虽然他认定冯香君当年带走的孩子是他的亲生女,可是心中难免有一丝不确定,因此他才希望做一次DNA比对,若真是亲生女儿可以获得他一笔遗产,反之他要自己的儿子娶了她,终生拥有艾拉特家的保护。
父亲说过这叫爱屋及乌,他爱她的母亲同样也爱着这个女儿,不管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那份疼爱不会因时空阻隔而有所改变。
“原来你口头上相信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其实心里早有自己的想法,以为我现在的身分造假的可能居多。”真是可悲,没有爱情的人果然不了解什么叫爱,而她却爱上不懂爱的他。
欧含黛的声音里有着令人心痛的悲伤,她终于明白好友为什么千方百计不让她接近他,因为她早预料到光有喜欢是不够的,恋人之间若少了爱情,再好的感情终将淡去。
“不要闹了,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结婚是必然的程序,难道你就非要跟我计较信不信任的问题?”女人就是这点麻烦,一件小事也能让她们扰上半天。
多少女人想要他承诺予以婚姻都做不到,她是他三十年来唯一肯接受的对象,她实在不该因为这种事而对他不满,他对她的容忍度已远超过其他女人,她应该满足了。
肩一耸,她笑得很凄艳。“你不会还老土的以为女人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吧?跟你上床不代表我就是你的人,我对婚姻的品质要求得挺严格,你恐怕达不到我的标准。”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想离开我?”他倏地捉住她双手,两眼发出锐利的光芒。
“不是我要离开你,而是你必须让我离开。”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把手放开。
“必须?”多可笑的话,他怎么可能让她走出他的视线,她是他今生相中的伴侣。
“因为你无法给我我想要的东西。”那东西无形亦无色,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到。
格兰斯冷笑的轻抓她的背,不相信有什么是他给不了她的。“只要你开口,天上的星星我都有办法弄给你。”
“是吗?”她由他掌下溜开,拿起他宽大的晨褛一披。“那么请把你的爱情给我。”
“爱……爱情……”浑厚的声音顿时一失,他眸光为之黯淡。
“我的世界并不复杂,简单而明了,我只要你发自真心的来爱我,不带任何有条件的杂质,这不难吧?”女人的内心住着一缕孤独的灵魂,唯有真爱才能解脱。
对寻常人而言是不难,但……“你为什么一定要强求,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格兰斯从没像现在这么后悔典当了爱情,他的牺牲并未换来真正的幸福,反而让他的世界陷入无边的黑暗,每一个人都痛苦不堪,这就是他当初想要的结果吗?
犹如从天堂跌落地狱,一时的满足犹在怀中留下余温,可是善于飞翔的乳燕还是向往广大的天空,让他的心顿时空虚。
凄艳的脸上带着一丝激情后的落寞,欧含黛的眼中捕捉到一片落下的枯叶。“除非给我你的爱,否则再怎么样都不够。”
生命是公平的,它只给一个人一次机会。
他消沉的任由晦涩将他包围,无言以对地忍受来自心灵深处的煎熬。
喜欢对他来说已是最大的极限,可是对她而言还是不够完整,总是欠缺一份真实感,雾里看花的多了迷蒙,却让人捉不着也摸不到,就像踩在缥缈的云端中,随时有坠落的可能性。
他心里肯定有她的存在,但这份感情能维持多久他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现在的他是需要她的,他不想放手,也放不开手,他充满鲜血的恶梦里唯有她才能抹去。
曾经属于他身体一部分的爱情让他轻易舍弃,如今想再找回来是多么困难,他也想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是如何愉快,无时无刻地兜在心上暗自品尝那份喜悦,甚至偷偷地发呆傻笑,只因想念她的一颦一笑。
多难呵!他找不回来了,再多的悔恨也成了一堆灰烬,风一扬起什么都是空。
门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两人无言的对峙,没等里头的人儿应声,自作主张的将门由外而内的推开,一张绝美的纯净脸孔出现冷滞的空气里,美丽的绿眸中闪过一丝妒怨和爱恋的余恨。
“出去,谁允许你私自闯入我的房间?!”薄被一拉,格兰斯表情相当不悦的盖住赤裸的下半身。
身体一阵燥热,口干舌燥的萝莉沉迷的盯着她曾拥有过的精瘦胸膛,久未得到满足的欲望由下腹生起,微抬的手渴望抚触那令她如痴如醉的滚烫肌肉。
但是她的理智很快的压下那份蠢动,双手往背后一放紧捉着裙摆,以免妒恨得失去控制,愤而扑向占据她位置的可恨女子,他的晨褛应该披在她的身上,她才有资格躺在他怀里。
嫉妒让她纯美的心染上丑恶,她忘了自己已是有婚约在身的女人,同时在两个男人床上来去,她只想着自己要这个男人,不让别人分走他对她少得可怜的眷顾。
“高登已经将老伯爵由疗养院接回,艾拉特先生希望能见见他的亲“女儿”。”她刻意强调欧含黛的身分,要她自爱些不要乱了伦常。
“这件事轮不到你来通报,别忘了自己是谁。”他语气严厉得不带宽贷,将适才受到挫折的气全发泄在她身上。
“我……”萝莉微慑的抖了一下,流露对他怒意的畏惧。
她还是怕他的,不管他曾要过她几回,对于他一向鄙夷的女人他可以做到绝对的无情和残酷。
“够了,你干么对一个无辜的天使吼叫,你会遭到责罚。”亵渎神的子女是有罪的。
“我现在已在领受恶罚。”他低声的勾起嘴角,自我解嘲。
“你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一个凡事爱掌控于掌心的大男人还像个孩子乱发脾气。”眼露微责的欧含黛讪讪然的走回他身边,像是不曾发生过剧烈争吵的上床揽着他的腰。
女人的直觉比狗还敏锐,善于察言观色的她似乎闻出一丝暗潮汹涌,虽然她很气他的不肯爱她,可是属于女人脆弱的占有欲仍主宰了她的理性,不由自主的捍卫起主权。
在她没有放手前,他依然是属于她的,谁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尤其“天使”是他未来的弟媳,身分更具争议性,必须避嫌。
他顺手一揽,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嗯哼,别急着替别人说情,你的关心应该放在我身上。”
他就是吃味,不许她眼中有他以外的人,不论性别。
“你已经够狂妄自大了,不需要我锦上添花。”她故意拨乱他的发,让他看起来更浪荡不羁。
可是也性感得致命,让她心口一阵震动的想发挥色女的本性,一把推倒他为所欲为。
要不是现场有双几乎穿透她背脊冷芒直盯着,她肯定立即采取行动,善用美丽的假期留下美好的回忆,让这趟被迫的英国行能画下完美的句点,留待日后细细品尝。
爱他不一定要拥有他,有遗憾的恋情反而更美,因为他们永远也不必为了爱情而相互折磨。
“宝贝,你伤了我的自尊。”他刻意忽略先前的不快,眼眸一柔地轻抚她令他动心的优美颈项。
欧含黛笑着拍拍他的胸口,一副他很淘气的模样。“放心,你的自大还满满的装在这里,足够你用上一辈子。”
“你会一直在吗?”在她面前,他的自大无法持久。
“我……”她的笑容变淡了,眼底多了一丝说不出口的轻愁。
她知道无法允诺他连自己都难以确定的事,此时的她对他付出一份最单纯的爱恋,但她不晓得一、两年以后是否能忍受他一点也不爱她的事实,简单的人只想过简单的生活。
看着格兰斯对她有别于其他女子的宠溺和纵容,一旁很想放弃他的萝莉非常眼红,她用尽心思想得到的怜宠却落入一名姿色不如她的外来女子身上,教她如何能不怨恨她的出现。
如果她不在就好了,就算当个背着丈夫偷情的情妇她也甘愿,只要能拥有他此时的温柔对待。
曾经无邪的绿眸染上阴影,多了一条名为爱情的细蛇。
“老伯爵的时候不多了,你们还想在床上打情骂俏吗?让他仅有的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好恨,恨自己的胆怯,不敢勇敢的争取所爱,眼睁睁的看着他拥抱别的女人。
“你还没走?”脸微红的欧含黛不意地说出伤人的话,她心跳稍快的拢拢被扯乱的晨褛。
她竟敢这么对她!一抹恨意快速的飘过萝莉眼底。“我就要走了,不打扰你们恩爱,反正这床我并不陌生,上次我还不小心留下一点私人东西。”
“萝莉——”格兰斯冷沉的声音带着警告,低得骇人。
“我只是不想隐瞒我们是情人的事实,况且我们的关系远从和你弟弟订婚前就开始了。”她让她不好受,她又怎能不还以颜色。
“闭嘴,不要说出让自己蒙羞的话。”蓝眸骤地一深,他披衣下床准备将她扔出房间。
她笑得十分冷静的抚着腹部,“我怀孕了。”
“那又怎么,恭喜你吗?”她和格德的婚礼可以提早举行。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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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听闻如此惊人的消息,最惊讶的不是格兰斯本人,而是表情震惊的欧含黛,她全身发冷地感到一阵错愕,四肢僵硬不知该往哪里摆,有一瞬间她肺里的空气像被抽光似的无法呼吸,冷窒的喘不过气来。
人都会有过去,在认识她以前他可以有无数的风流事迹,身为英国上流社会的名流,谁不以红粉绕身为傲,就算不主动招惹也得应付生理需求,有几个女人也算是正常的事。
可是真正面对来自他旧情人的挑衅,那种说不出的心痛有如力气使尽,却下得不继续往上攀,稀薄的高山空气让人心口抽紧的只想多一口氧气,但是那救命的气体却梗在咽喉无法进入。
一个新生命降临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女性的伟大在于当母亲的一刻,应该给予祝福和喜悦的笑脸,让她顺利平安的将孩子诞下。
可惜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一张张阴沉的脸孔带着愤怒和不满,像要杀人似地握紧拳头,剑拔弩张的让所有人不安,攸关两个家族的名誉不得草率,动辄伤及多年的情谊。
“不伯、不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安心的待在我身边。”有他在谁也别想动她分毫。
望着眼窝深陷的老人,感触良多的欧含黛强打起精神回以一笑。“我不怕,我只是个过客,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她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台湾才是她的家,离家的孩子终归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谁说你是过客,你是菲尔德未来的伯爵夫人,我孩子唯一的母亲,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没有人,她是唯一。
被她摒弃心门外的格兰斯像一头遭困的狮子,满脸怒意的冷视缩成一团的萝莉,丝毫不在乎她在听见他宣告何人为他一生伴侣时,流露的受伤神情,残酷的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他不爱任何人,更不接受形同威胁的婚姻,即便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习惯掌控别人的命运,一个孩子不能改变他所作的决定,即使真的是他的种。
“小声点,别咆哮,我年纪大了心脏不好,禁不起惊吓。”桑德利·艾拉特拄着拐杖往地上轻敲一声,表示这个家他还有说话做主的资格。
“有病在身就别管太多事,我会处理。”一想到他时日不多,态度不佳的格兰斯略微收敛揽权的专制。
父亲肝硬化的症状已到了末期,等发现时已来不及接受治疗,根据医生的说法他的日子剩下不到五个月,随时有可能因情况恶化而与世长辞,让人在盛怒之下也不得不为他的健康担忧。
距医生宣告他的病情至今有三个月了,也就是说他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最多两个月便会向这个世界告别,所以他极为重视眼前失而复得的“女儿”,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
“嗯哼,再不理会,你让我带进棺材里不成,你处理事情的方式一向激进,没我在一旁盯着还真不安心。”感情最难处理的是态度,合也好,分也好,都要有个漂亮的收场。
当年的他就是没想到这一点,急着让所爱的人正名不再偷偷摸摸地见不得人,因此不由分说的拿着离婚协议书要妻子签名,未顾及她多年无怨无悔的付出,一句话就要她离开。
也不想她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对他又是情深的任由他在外另筑香巢,可是他却自私的用最严厉的语气指责她,说她仗着娘家的势力逼迫他娶她,因此她才不堪受辱又心碎的以死寻求解脱。
这些年来他心里的愧疚只多不少,要不是他终于要接受上帝的审判了,他也不会瞒着她寻找昔日的恋人,希望临死前还能见上一面,知道她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怨怼他的无情。
爱她就是让她幸福,但幸福的定义因人而异,对当年的情人来说,放她安静的走开便是她最大的幸福,因为离开她才能心安。
“你以为我会让黛儿吃亏吗?她注定当我们艾拉特家的人,我不会让她受委屈。”而她也不是会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凶悍得教人不敢低估。
隐隐作痛的下体提醒他要小心女人的反覆无常,她会在最不经意的一刻给你致命的一击,只因他在得知某个女人可能怀了他的孩子,还企图粉饰太平。
桑德利满意的点点头,但……“萝莉的孩子总不能没有父亲,你在对不起人家前应该考虑清楚。”
怎么说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娃儿,她受了委屈他也会不忍,终究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他很难向坎培拉兹家交代。
“男欢女爱的成年游戏没有谁对不起谁,她若不愿意我也勉强不了她。而且我的防护措施一向做得滴水不漏,她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格兰斯毫无愧色的否认是自己种下的因。
你不用勉强她,只要你用迷死人的蓝眸瞧上个三十秒,没有一个女人逃得过你天生的王者魅力,投怀送抱的甘做你无聊时的玩物。心底泛酸的欧含黛故意避开他的眼神,乖乖地待在老伯爵身边。
“说不定会有意外,你们年轻人用的套子不一定保险,要查个清楚才好。”事关女孩子的名节,不能有一点疏忽。
虽然他是多护着无缘的女儿一些,可他也不希望有人受到伤害,再怎么说是他们有错在先,不好口出恶言苛责。
“父亲,你的顾虑是多余的,只要走一趟医院把孩于拿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也可以免去社会的抨击。”敢赖在他头上就要有遭受打击的准备,他向来不是仁慈的人。
她以为她能威胁到他吗?真是异想天开。
“不要,我不要拿掉孩子,你们不能逼我,这是我的孩子,我的。”他别想伤害她的孩子,她会用生命保护他。
嘴角弯起残酷的冷笑,格兰斯以鄙夷的眼神一睨,“当你宣称他是我的孩子时,我就有权处理他。”
“处理?”萝莉的瞳孔因他这句冷血的话而放大,心惊胆寒的护着肚子。
“反正他现在也只是一块小小胚胎,不会晓得你为了破坏别人的感情而牺牲他,让他没有出生的机会。”他眼底的冷酷杀伤力更胜刀剑无数,伤得她遍体鳞伤,几乎无还击的余力。
“我不是,我……”她力挽颓势地想让孩子活下去,任何一片浮板她都紧捉不放。“别扼杀了他,他是格德的孩子。”
其实她也不清楚孩子真正的父亲是谁,她同时和两兄弟上床,不顾伦常和他们发生关系,她以为不论是谁的孩子都是艾拉持家的血脉,他们不会计较谁是孩子的父亲。
不过她让嫉妒冲昏了头,一时没考虑到后果的脱口而出,用意是要让那个台湾来的女人痛苦,不甘心她占去属于她的幸福,她只想在最后一刻挽回她的爱情。
可是她没想到隐藏在台面下的丑事会搬上台面,他竟不顾两家相交多年的情分
打算私下了结,还当着众人的面辜负她的一片深情,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要的只是他一份爱而已,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绝情地将她逼得退无可退,不得不把最有可能是孩子父亲的格德给供出来,他们欢爱时从不做任何防护措施,因为他们早有共识会成为夫妻,根本没有避孕的必要。
“啧,你风向转得可真快,找不到人赖干脆拖我下水,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认个杂种当儿子。”吊儿郎当的格德一脸讽笑,不耐烦的以脚尖拍地。
“他是你的,你必须认。”萝莉的语气中有着哽咽的恳求,她知道他若不要这个孩子,她会失去腹中未出生的小生命。
她错了,不该为一己之私惊醒沉睡中的狮子,她要她的孩子,不愿他沦为一个令人心痛的统计数字。
格德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但很快淹没在报复的快意下。“谁晓得你和多少个男人上床,同时玩弄我们兄弟于股掌之间,你的本事可真教人佩服。”
其实他话中有话的讽刺格兰斯,他早就知道她和他大哥的关系,只不过他不动声色的默许他们暗通款曲,只要不过分他也不以为意,反正上流社会的夫妻关系本来就是各玩各的,他在外面的女人也不在少数,而且还有几个私生子。
可是这次他们已经玩到他头上来了,他要再闷不吭声的不当一回事,人家会笑他妻贱万人骑,生个儿子人人有份,不知该叫谁父亲。
“格德。”帮我。她几乎要下跪求他。
可他只是迟疑了片刻,头一偏视若无睹,狠心的拒绝当她的备眙。
“你们艾拉持家的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心都被狗被吃了吗?一条生命不是一块面包说丢就丢,你们谁要敢逼她把孩子拿掉,我就一个个把你们阉了,免得你们四处播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