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凤兰被他折腾出一身薄汗,搂着他光洁的背,激情过后的声音透着丝丝的妩媚与娇柔,“你怎么总是这样?!再这样真的要跟你分房睡了。”
“我们是夫妻,哪有分房的道理。”
她哼了一声,“就算你精力充沛,也要顾忌一下我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我已经很节制了。”今天要不是受了刺激,才不会失控得食言,天未黑就吃了她。
“节制? ”还真敢说,她都替他觉得脸红。
谁料,洛子辰一本正经道:“除了初夜,从咱们成亲至今,我都没有整晚折腾你对不对? ”一直不能尽兴,他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他一说,锦凤兰就想到初夜时他折腾她到天亮的事,顿时心有余悸。
“总之,你最好再节制一些。”她马上坚定了立场。
“兰儿,你不能这样对我……”
窗外的风雨丝毫不能打断床第之间的呢喃细语与娇斥轻骂。
“别闹了,我有些饿了。”锦凤兰的声音微带娇喘。
洛子辰头埋在她胸前,含糊的道:“我也饿着呢。”
锦凤兰抱住他的头,既想阻止他又有些想他继续,丰盈上传来的吮吻让她的理智丝丝抽离。
“晚上……晚上可好……”脑中最后的清明让她说出这句话。
洛子辰停下动作,抬头看她,见她面泛潮红,眼波妩媚迷茫,喉头滚动了几下,艰难的开口确认,“晚上随我? ”
“嗯。”当前锦凤兰只想阻止他继续迷乱下去。
他盘然一笑,在她唇上啄了下,道:“我去让人拿饭菜进来。”
她羞恼的瞪他一眼。
洛子辰哈哈大笑,捞起床下的衣物翻身下地。
锦凤兰掩着被子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青幔,恨恨的咬了咬牙。这人摆明就是故意的,明知她怕两人在房内待得太久让人生出遐想,还不依不饶的缠着她,逼她自己光松口。
心神渐渐宁静下来,她又想到当年之事。
其实,如果只是骗她牺牲自己救人,她怪过怨过也就算了,但是她无法容忍云玉诚会有那样龌龊的打算——
“在想什么? ”
她瞬间收起思绪,转头就看到丈夫扶若床栏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没想什么。”
洛子辰在床边坐下,抓过她的一只手握住,柔声道:“我们是夫妻,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我就算帮不了你,听你诉苦,总还是能做到的。”
她垂下眼,沉默不语。
“其实,你先前的话并没有说完对不对?你之所以对云玉诚那样决绝,还有其他原因是不是? ”
锦凤兰心头暗惊,惊讶于他的敏锐,也惊讶于他的执着,“洛子辰——”
“我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他平静的看着她,眸中却是深深的执着,他不想有任何潜在的危险伤害到她。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他是知道我有婚约的,可他却想趁我伤重之际借照顾弥补亏欠为由娶我,”顿了下,她才继续,声音却透着压抑的怒火,“让我与南宫灵共事一夫,天下怎会有如此恬不知耻的男人! ”
背叛她的信任不够,还想坐享齐人之福,让她成为忘恩背信之人。
洛子辰也不禁大怒,眼脸微垂,掩住眸底一闪而逝的寒芒。
“归还订亲的玉佩是他做的? ”
锦凤兰摇头,“不是,是我,当时我命悬一线,能否治愈尚不可知,我怕万一不治让家父有负洛家大恩,便想主动退了亲事,让你能另聘他人。”
“兰儿——”他心疼的低唤一声,将她搂入怀中,“这些年你受苦了。”
她默默的伏在他胸前,心中又酸又涩。
门上突然传来轻敲声,随即口向起店小二的声音,“客官,您的饭菜好了。”
洛子辰放开妻子,道:“端进来吧。”
一夜风雨未歇,清晨推窗而望,银丝一般的细雨密密麻麻的悬挂在天地间,扑面而来的是带着湿气的凉风。
洛子辰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浊气,回头看向床的位置,轻笑一声,“娘子,看来今天咱们上不了路了,你可以继续睡了。”
床帐之内,仰面而躺的锦凤兰脸上情潮尚未完全褪去,身子酥麻,软成一摊春水,被人怜爱了整夜的她,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搭理他。
洛子辰回到床边,掀开床帐钻了进去,看着明媚娇艳的妻子,忍不住又扑在她的身上。
“滚开。”锦凤兰狠狠在他耳上掐了一把。
他嘻嘻笑着蹭了蹭,这才停手,“一会儿用过早膳,我去找月笙说话,你休息就好。”
“嗯。”
“说吧,想问我什么? ”
似乎早就料到好友会来找他,柳月笙一看他进门,就倒了两杯茶招呼他坐下。
洛子辰也不跟他客气,开门见山地道:“我想知道三年前那件事。”
柳月笙挑了下眉,轻笑道:“你怎么就肯定我一定知道? ”
“武林第一世家的云大公子,江湖第一美人的南宫二小姐,这样两个人物凑在一起,这件事怎样也不应该很单纯才是。”
柳月笙点点头,“确实,而且整件事牵连的,其实不只是武林第一世家和南宫山庄,还包括了圣手神医的大弟子,怎么也算是武林大事件,我会知道也就不足为奇。”
“那就说说看吧。”洛子辰的口气云淡风轻,但是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柳月笙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三年前南宫庄主练功走火入魔,南宫二小姐求到了武林第一世家云家,据说是因为那位神医的大弟子说要找一位怪得太玄内经的人才能帮南宫庄主导回错乱的内力。”
“是兰儿。”没想到去世的岳父竟是江湖中最神秘莫测的太玄门人,洛子辰难掩讶异。
柳月笙叹了口气,“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没人清楚,只知道南宫庄主恢复正常了,但原本对南宫灵爱慕非常的云玉诚却忽然变得冷淡,另外圣手神医也将自己的大弟子逐出门墙。”
洛子辰哼了一声,“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吴老所说有人帮兰儿调养的是杏林高手的话也找到答案。”
“那位神医的大弟子只怕也是个为美色所惑的人,救治南宫庄主的方法想必是他所提供的,神医出于弥补会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柳月笙伸手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好在嫂夫人福大命大,你也别想太多了。”
“我差点失去她。”洛子辰攥紧了拳头,忘不了初见时她那副憔悴虚弱的模样。
柳月笙默然片刻,然后用力在他肩上按了一下,“好好帮她调理吧。盛夏时节却畏寒,看来当年她的身体一定遭到难以想象的重创。”
洛子辰想到吴老的诊断,眼底寒意加深。“那些人加诸在兰儿身上的,何只rou体上的伤害那么简单,他们甚至可能剥夺她成为母亲的权利。”
想到这里,他脸色大变,霍然起身冲向门口。
柳月笙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好友冲出门,愣了片刻才摇头轻叹。
洛子辰急切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到床前却有些不敢去掀那层轻薄的床帐。
沉默半晌,他慢慢坐上床边的墩子。
她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初遇时在明知他身分的情况下,她不认他,后来也不欲与他纠缠下去。因为她知道,不能生育对女人来说是怎样致命的打击,在他家这样的世家大族中又是何等的不能被接受。
难怪他一直觉得她有时候望着他的目光带着些许复杂。
从最初的抗拒到如今的顺从,他不知道她到底经过怎样的心路历程,却知道她心中只怕已经做出某种决定。
洛子辰眉头微挑,凝视着床上的身影,一点点抿紧了唇,无论她做了怎样的决定,他都不可能放手的。
轻轻的挑开床帐,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他伸手轻抚她的眉眼。
锦凤兰轻轻翻了个身,变成面壁而卧。
洛子辰无声的笑了笑,掀开被子一角,和衣躺了上去,搂住她轻笑道:“娘子睡得这般不沉啊。”
锦凤兰其实早在他进门时就醒了,不过他到了床前却一直没有其他举动,她迷迷糊糊的差点又睡了过去。
洛子辰在她颈侧嗅了几下,轻叹一声,“睡吧,我陪着你。”
锦凤兰见他确实没有其他动怍,便放心的睡着了。
洛子辰却睁眼想了半天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