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一向都这么直爽吗?"
"不好吗?"她耸耸肩,"我一向不喜欢迂回那一套,有话直说就好,别跟我拐弯抹角的,我不习惯。"
"那如果有男人跟你表白,你如果不喜欢,也会直截了当的拒绝对方吗?"他试探性的问。
闻言,季恩羽偏着头,她每天忙着生计都来不及了,对于男女交往一事,一向没什么经验,再说她的个性一向直来直往,和异性通常都只会发展成哥儿们的关系,若有人真的跟她表白,她也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反应。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毕竟我行情没那么好,等到我有这种经验时,我会再告诉你的。"她朝他眨眨眼。
"你的意思是,你没交过男朋友?"他不免有些诧异。
毕竟在国外,年轻女孩多半都有恋爱经验,感情生活像她这般如同一张白纸的,可是会被视为稀有动物。
"怎么?瞧不起我?我每天忙着打拼赚钱都来不及了,那些风花雪月、男欢女爱的事,我实在是没时间去理会。"看了看腕间的表,哎呀!都十一点了,明天还得去刘玉芬开的餐厅帮忙,若不早点回去睡觉稳惨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不过你还年轻,也不急于一时。"掩不住内心的喜悦,他心情愉悦的说着。
至少她目前是单身,没有男朋友,对他来说,或许是个绝佳机会,为了避免让人捷足先登,他得好好把握机会才行。
"年轻?老兄,我不年轻了。"她的外表总会让人对她有所误解。
"你不是二十岁左右吗?"难道不是?
二十岁!她看起来像二十岁?
不会吧?之前有人说她像二十三岁,就让她感动到无以复加了,没想到在这男人眼里,她只剩下二十岁!
"哈哈,谢谢你的抬举,我比你预期的年龄还要多上六岁。"早就是个老女人了。
"你有二十六?"他震惊的表情,完全取悦了她。
"是的,别怀疑,需要我拿身分证出来证实我的说法吗?"她作势要从皮包里翻出身分证。
"不用了,我没有怀疑你的必要。"他连忙制止她的动作。
"我想也是。时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饭店吧!"再磨菇下去,她明天真的会爬不起来了。
"可以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吗?"他天外飞来一句。
"咦?"她难掩惊讶的看着他。
为减低她的猜疑,他扬起一抹笑容,故作无事的看着她。
"我是想说,这伤你总也有点责任,至少要聊表一下心意,时时慰问一下我的情况吧?"他难得厚脸皮的跟她讨人情。
也对,他的手伤她的确有责任,若是有什么后遗症,至少她也得赔偿人家,无论她赔不赔的起,至少也要略尽一些道义责任。
她从皮包里掏出一张便条纸,在上头迅速的写了个号码,然后递交给他。
"抱歉,我不晓得这双鞋这么难走路。"早知道她就穿平底鞋了。
"不碍事,至少我的手还完好无缺。"他抬起被纱布包得像颗"面龟"的手,朝她挥了挥。
他不说还没事,一看到他手腕上的纱布,她的歉疚感越来越重,人家难得到台湾来观光,不是被扒手光顾,就是被害到受伤,看来她想帮忙振兴台湾的观光事业,还有待努力了。
"你别这么说,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和我连络。"
"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他笑了笑。
看着他温柔的笑容,她俏脸微红,曾几何时她对这个男人的笑容丧失了免疫力啊?只消他随便笑没几下,就足以让她看傻了眼,那若是他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她岂不是要当场倒地不起了?
这类型的极品美男还是闪远一点好了,省得到时中招,她想躲也躲不掉,什么样的锅,就要配什么样的盖,她自认为长相平庸,家庭背景也浮不上台面,别作白日梦比较实际。
"你什么时候要离开台湾?"
"最近吧!"按理说,等巡回演出一结束,他就该回英国,但是他却舍不得离开。
"这样啊……"这么快?心里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惆怅感。
"怎么?舍不得我走?"他玩笑性的说道。
他的说法,蓦地让她惊跳了一下,她的确是有那么一丁点舍不得他离开,或许是一份愧疚感使然,她总觉得还欠他一个人情,若是他这么离开,她会内疚至死的。
"对啊!我害你受了伤,让你败兴而归未免太扫兴了些,本来想说如果你能多待一阵子,我还能好好的款待你,可惜……"她唱作俱佳的叹了口气。
"你想怎么款待我?"他饶富兴味的等着她的下文。
她菱唇微弯,小脸上漾出一朵甜美的笑容,反正他也不可能留下来,就任凭她随口胡诌也无妨。
"就把你奉养在我家,当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太上皇,待你手伤好的那天为止,任凭你的差遣啰!"她贼贼一笑。
"此话当真?"她的提议,让他很心动。
"那当然,不过我想你们的归期都预定好了,机票应该也都买好了,而我又只招待你一人,不可能连席娜和凯恩也一并伺候,所以真是可惜啊!"她煞有介事的拉长语调。
"你真的不会觉得麻烦吗?"他眼底有着浓烈的笑意。
没注意他异常的反应,季恩羽不以为然的再次看了看时间,糟糕,时间都这么晚了,她若再不回去,明天百分之百爬不起来。
"不会不会,这是我欠你的,如果不这么做,我可是会很愧疚的。"
"既然如此,我若是不接受你的邀请,似乎太不识抬举了。"他轻抚着下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这时她才看到他过分诡异的笑容。
"为了减少你的内疚感,我就勉为其难的为了你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