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耶,那要怎么办啊?”连水霏神情苦恼的搔搔脑袋。少了一个伴娘,就没有办法和伴郎的人数成双了。
当小徐与连水霏两人正努力思索着该怎么办时,凌云忽然伸出大掌,抓住连水霏的后领。
“啊,你抓我干嘛啦?”
凌云一边将连水霏往饭店内拖去,一边回头对小徐微笑着说:“我一定会生出一个伴娘来的!”
凌云就这样一路揪着连水霏的后领,将她带进他预先订好的房间里。
当门一关上,他便以迅雪不及掩耳的速度低首亲吻她的小嘴。
连水霏被他突然的举动吓着,反射性的推拒着他。
凌云将她搂得更紧,薄唇啃咬她柔嫩的粉唇,大掌来回抚摸着她的背,待一吻方休,她已经气喘呼吁。
“你干嘛突然发情啊?”她瞪着他,小嘴不断喘息着。之前她才刚跑完百米,他不让她休息,把她拉进房间里是要做什么?
他瞪着她,眼里有着担忧,口气微愠,“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好几通电话?为什么都转语音信箱?”
想起手机没电的窘境,连水霏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啦,我没注意到手机没电了,所以才没接到电话……”
“你是笨蛋投胎吗?”他气恼的用力捏了下她的脸颊,“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下次别再这样了。”
他眼底的担忧,令她莫名的感到羞愧。“好啦,我下次会注意啦!”
凌云被她无辜的神情逗笑了,大掌捏了捏她的脸颊,黑眸溢满情意的望着她的小脸。
连水霏垂下眼睫,躲避他炽热的眼神。
那天,她并没有给凌云正面的答复,仅以沉默带过,因为她认为,等时间一久,他就会知难而退,不再对她有任何期待。
但是,他用时间证明她的认知是错误的。
即使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他仍然用无语的温柔呵护她,从不开口要求她给予他同等的感情。
然而,她却发现自己变得很贪心,开始习惯他的体温,习惯她的轻声叮咛,习惯他为她担心,习惯他用温暖的手掌抚摸她的发,习惯他以宠溺的眼神望着她……
这些习惯,已深深的牵绊着她,让她原本坚决不再接受爱情的心开始动摇。
连水霏闪躲着他蛊惑人心的眼神。“对了,你拉我来这里干嘛?”不会又要乱发情吧?
虽然她没有正而回应他的感情,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们就像情人一般亲密,有聊不完的话题,更是常做情人间才会做的事。
若是有人见到他们相处的情况,要说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或者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真的不会有人相信。
她明显闪躲的举动,令凌云一阵黯然,然而他并未让她察觉他失落的情绪,转身拿起事先搁在一旁透明玻璃圆桌上的一个方形大礼盒,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连水霏好奇的看着那个粉红色的方形大礼盒。
“你打开来看看啊。”他含笑望着她好奇的模样,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另一个长方形的礼盒。
连水霏拆开粉红色大礼盒上的缎带,当她打开盒盖看见内容物时,一双星眸顿时圆瞠,讶然的望向他。
凌云取出里头的白色礼服,接着又打开另外那个长方形礼盒,拿出一双高跟鞋,微笑道:“这些就是你今晚要穿的,喜欢吗?”这可是他精心挑选好久的呢。
“什么?”她惊讶的大叫,“要我穿这件礼服?我应该是穿男性的礼服才对吧!”她在俱乐部里隐瞒性别那么久的时间,如今老板要结婚,她没道理为了这件事换穿女装吧?
凌云摇摇头,“都隐瞒性别这么久了,你不累啊?而且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要让你当伴郎或招待。”
从她进入俱乐部上班后,他在她身上看到的永远只有衬衫和长裤,将她曼妙婀娜的身材包得很紧密,完全遮掩住她身为女性的柔媚曲线,而这次古慕天的婚礼,正好是将她真实的性别公诸于世的大好时机。
他知道连水霏始终不肯承认两人的关系,虽然她从不开口对他说出一句属干情人间才会有的情话,但他知道对她来说,他一定有某种程度上的重要性。
这段日子,她从不曾拒绝他亲昵的接触。
他们牵手、接吻、做爱,甚至每天在彼此的怀抱中醒来,相视而笑。
但尽管他们如此亲密,如此靠近对方,她还是不曾开口说过一句情话,也不曾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任何表示。
因此,凌云渐渐失去了耐心,不想要只有在两人独处时才可以碰触她,在众人面前只能被她当成一般同事那样对待,他希望能有更多的空间、时间拥有她。
“我早就习惯穿男装了,而且,要我突然变成女人,我也不习惯!”连水霏倒退三步,恐惧的瞪着他拿在手中的礼服,小手不停的猛挥,“你别想要我穿上它!”
凌云大手一伸,将预备逃走的小女人揪回来,一边动手扒着她身上碍眼的衬衫及长裤,一边没得商量的说:“你别想我会放过让你当回女人的机会!”
他可是计划了好久,只是找不到适当的时机,现在这大好机会哪能错过。
“哎呀,不要啦!你别再脱我的衣服了,我不要啦。”她连忙求饶,但还是被男人扒个精光,只剩下束胸以及黑色底裤遮掩重要部位。
凌云瞪着将她胸部束扁的布料,“啧,真是碍眼的东西!”二话不说,他粗鲁的撕掉那块布。
“啊!”连水霏反射性的迅速遮住暴露的雪白双峰,蜷起身子,星眸瞪着他,“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穿上这件礼服?”
“因为我要让你在众人而前恢复真正的性别。”他挑眉望着她又气又羞的小脸,开始为她穿上礼服。
“喂、喂,我不要,你快给我住手!”
连水霏奋力抵抗,但还是输给人高马大的凌云,没多久,简约而极富设计感的礼服已穿在她身上,将她纤秾合度的身材完美的呈现出来。
凌云的视线从她那张气呼呼的小脸往下看去,颈子以下是一片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合身的礼服包裹住一对浑 圆,勾勒出引人遐想的深沟,他忽然后悔选了这套削肩深v领的礼服,因为他不想跟其他男人分享只属于他的美景。
“你真的好美!”他低低地叹息,黑眸膜拜般的来回梭巡她雪白的肌肤,大掌捧着一对盈盈雪丘,隔着布料摩挲着。
她赶紧拍掉他不规矩的大掌。“你给我住手!”连水霏羞愤的翻过身,“你真的太乱来了!我早就习惯穿男装在俱乐部上班,你突然要我在众人而前恢复女装,那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困扰,而且你怎么能在这里碰我?你这样逼我到底要做什么?”
凌云停下轻薄的举动,以高深莫测的眼神望着她气红的小脸,她那双星眸中有着指控与不满,凌云抿唇不语,隐隐颤抖的唇角透露出他的脾气正处于火山爆发的边缘。
他想尽办法想掳获她的芳心,却屡屡被她推拒,纵使他有再多的耐心,也会有用尽的一天。
他一直等待着她回应他感情的那天到来,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闪躲,这教他如何能不气?
“请问我为什么不能碰你?”凌云忽然用力抓握住她的一双手腕,黑眸瞪着她倔强的小脸,“你都能利用我喜欢你的心情,一边假装对我没兴趣,一边却又很享受我宠爱你的感觉,那为什么我就不能碰你?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逼谁?谁比较残忍?”
“你……”看见他眼底有着痛楚,令连水霏一阵愣然。一抹羞愧掠过眼眸,她撤开头,故作满不在乎的说:“我有要你喜欢我吗?我早就警告过你,最好别爱上我,是你一直不肯面对现实,妄想有一天我会爱上你。”
她早就将立场表明得很清楚,要她对他付出同等的感情根本不可能,是他自己痴心妄想,怪得了谁?
凌云嗓音骤冷,阴郁的瞪着她。“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难道不是吗?”连水霏冷笑了声,“一直以来,我只是配合你的期望演出,你想要我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你撒娇我也都做了,你要我跟你一起享受性爱我也无妨,只要你别要求我爱上你,我都可以配合你……我还以为这是我们两人都有的共识,没想到你还是愚蠢的要求我付出感情。”
在情路上,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勇气再对任何一个男人付出感情,因此不管他有多疼爱她,她仍然不曾对他有任何回应。
只有坚持不再爱人,她才不会再受到伤害,才不会又被男人伤得体无完肤,所以她这样做是对的,她根本不需要回应他的感情。
然而这样的信念,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她心灵深处悄悄的崩塌,可是,她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浓眉深锁,凌云缓缓的将大掌握紧成拳。她的每字每句都像嘲笑他努力的追求与付出都只是自作自受,心脏仿佛被恶狠狠割开般血淋淋的痛着,他几乎被她残忍的话伤得失去呼吸。
他以为他的付出总会有得到回应的一天,所以不曾开口问过她是否也爱他,只是单纯的以为她一定会被他感动,进而接受他的感情。
然而,她却亲口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他在作白曰梦。
既然这样,那他何必再傻傻的付出感情,何必再顾虑她的感受,何必再为了她而隐藏自己真实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