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做自己的事啊!”偏头看了眼矮几上的小说,孙雅曼信誓旦旦地重申她绝对不无聊。
“还是……我吵到你了吗?”浓密的眼睫楚楚掀动,以为自己不受欢迎,一双清澈水灵的眼,蒙上薄薄一层黯淡。
“没有!”她怎会这样想?谭越看着妻子,疑惑她的错觉,“你一点也不吵,事实上,我喜欢你在这里陪我。”
“真的?”听完谭越的话,黯然一扫而尽,她那双迷雾般的漂亮眼眸,又恢复清朗愉快的眸光。
“当然是真的。”一下子沮丧,一下子高兴,真像个孩子,凝筚着老婆神采飞扬的脸,谭越淡淡地笑了。
结婚之后,相处的时间变长,谭越发现他的妻子虽然如他所想,是一个文静娴雅的女人,但偶尔冒出的坦率,也表露了她孩子气的那一面非常之可爱,一个成熟内敛的女人,喜怒哀乐那样分明直接,谭越每次见妻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都觉得特别有趣。
“不过,卧室放着一箱画具,我以为你想回房间画画。”拉起妻子的手握着,暂时抛却桌上的工作,谭越闲闲话起家常。
“我还没去买画布。”
婚后,她退掉租处,搬过来的家当有些尚封在纸箱里,直到今天早上才将画具开箱,她很规矩的将整理到一半的画具放到卧室角落,没想到谭越居然注意到她白天忙了些什么,受到丈夫关心的滋味非常美好,她甜笑着解释。
“而且晚上光线不佳,我比较喜欢在白天画画。”所以留在书房陪他,是她最想做的事,她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原来如此,妻子提起绘画时,炯炯有神的眼眸非常灿烂,谭越不禁开口提议:“东侧那间客房日照充足,应该很适合改成画室,你觉得如何?”
“当然很好!”孙雅曼惊喜应道。
她虽然不像学姐那样厉害,但一直很享受画画的感觉,能够拥有一间专属的画室让她好兴奋!
“那客房可以再开两扇大窗户吗?”整面墙都是落地窗,洒进屋内的光线一定完美得不得了!
“如果不会破坏房子的结构,当然可以。”谭越欣然应允……
“太棒了。”耶,她即将拥有一间充满自然日光的画室!愉悦之情淹没心田,她忘情地踮起脚,抬头在谭越颊上印上一吻。
水嫩嘴唇亲上脸颊的触感柔软甜美,不过,停留的时间稍嫌短暂,谭越很自然的俯首攫住妻子的唇,扎实地讨了个亲昵的吻。
孙雅曼明知自己该收敛点,不可以太主动,但今晚她太高兴,控制不了情绪,于是天性坦率直接的她抛却端庄优雅,伸手攀住谭越宽厚的肩头,仰首热情同吻她隽朗刚健的丈夫。
“雅曼!”
等谭越在她耳畔低唤她的名,她才发觉上衣衣扣大半已被他剥开,而他温暧的手,伸入她的内衣里揉稔着她的胸部。
“你要做吗?”收回没有思考能力的手,樱唇微启,她想说说话聊聊天,分神一下,应该可以冷却她想解开胸罩的冲动吧。
谭越眼神烁烁地盯着她,点了点头。
该死,看着他性感的深眸,她压抑下去的冲动又激荡起来。
没办法,每次谭越用充满想望的眼神盯着她时,她都觉得受宠若惊。
“在这里吗?”眨眨眼眸,她小声问道。
“不可以吗?”怎么声音突然压得这样低?望着妻子无辜又迷人的双眸,谭越边问边伸手探至她的背后,俐落地解开她的胸罩和剥掉她粉色系的衬衫,才几秒时间,她上半身己经chi-裸。
“雅曼,可以吗?”修长手指流连在她美丽的锁骨上,他望着一脸娇憨的妻子又问了一谝。
当然可以--太没有大脑了,她竟然想这样回答。
只要他要求,无论什么事,她统统都会答应,问题是,如果真实说出她的想法,她文静内敛的形象也将随之破功。
那一夜之后,每次做爱她都很淑女,没将出现热情过头的行为,可是今晚她没喝醉,谭越不过注意到她白天做了什么事,她就兴奋得差点露出本性……哎,他才给她一点点甜头,她就连一点思考力都没有了!
想说声好却偏偏觉得不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没出息地望着谭越,粉嫩的嫣唇微微噘起,欲言又止,孙雅曼真的不知道该答什么比较恰当。
妻子不知所措的模样非常可爱,谭越流连在她美丽锁骨的长指往一探,抚上她温润柔细的脸颊。
“雅曼,好吗?”他凝望着她逗问,微勾的嘴看起来性感得要命。
“我……”眼睫颤颤扬动,孙雅曼实在不想承认她的自制力低到一种无可救药的境界。
“不知道啦!”这样的答案,跟同意没什么差别,难怪她要无地自容了!
狼狈地将发热的脸埋进丈夫的胸膛,她只顾摭掩言语失控的自己,不知道她又羞又急的娇态,是多么地勾动男人的yu\\望。
情动的他捧住她娇媚的脸蛋,缓缓低下头吻她,用唇和舌将她的甜美掬入嘴中。
好好摸喔,当手伸进丈夫的休闲衫,贴上他浑厚劲健的胸膛时,赞叹声幽幽逸出口。
和女性的柔软迥异,他的肌肉又硬又结实,摸起来给人一种非常温暧的安全感。
还有,那紧绷的两点也好硬,硬碓得令人怀疑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柔软脆弱的--
等等,她在做什么?放肆抚摸强壮胸膛的手狠狠停住,着这触碰那紧绷突起的指尖倏然顿住,在发觉自己又忘记矜持,过于主动热情时,孙雅曼惊得从头到脚僵了起来。
“怎么了?”
她正尴尬的想缩回手,耳畔却传来丈夫低沉的嗓声。
天,谁好心生面墙借她撞一下!那个很花痴的将手伸进丈夫衣衫的家伙不是她,那个很大胆的蹂躏结实胸膛的色女也绝不是她!见鬼了,最好不承认能掩盖事实啦!
“哎,那个……”眨眨眼,费力挤出一朵端庄优雅的笑,她绞尽脑汁用力想,但就是找不出理由解释她情难自禁的放肆行为。
“为什么停?”
嘎?她后悔得要命,他却问出这种会令人掉下巴的话来!
“你……”不觉得她太不娴静、太不内敛、太没气质吗?她拽头懊恼地望了丈夫一眼,又沮丧地低下头来。
“我喜欢你这样。”谭越握住她,将纤柔的手按回他的胸膛上。
“真的吗?”孙雅曼仍是低着头,不肯相信谭越的话。
好丢脸,坚持不过三个月她就破功了,难怪学姐认定她做不来文静成熟的淑女……呜,好讨厌,她的定力怎会这样差!
沮丧地收回手,躲回沙发另一端,孙雅曼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可以忍住冲动,不去碰他精壮的胸膛!
她懊恼死了,谭越的心情却愉快得要命。
那一夜,她的热情和配合令谭越喜出望外,理性选择结婚对象的他,并没有预料他温婉娴静的新婚妻子,在性事上能与他如此契合。
他度过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新婚之夜,只是那一夜之后,做爱时她对他不再那样热情,明显变得比较压抑。
谭越深深思考过原因,他发现那一夜妻子之所以如此激昂,可能和喝了酒有关;因为那一晚的无数个热吻,他在妻子嘴里尝到甜醇的酒香。
曾经,他考虑过睡前激妻子喝点酒,但自尊作祟,他不希望妻子神志迷乱时才会对他展现激切;这段日子每次做爱他都格外用心,不借助酒精、不仰仗外力,他想靠自身魅力得到妻子的热烈回应。
所以她刚刚主动伸手抚触他,抛却性格里的保守对他展现热情时,他真的非常非常开心!
“雅曼……”从书桌前移身至沙发这端,谭越站在妻子面前唤她,他想安抚保守的妻子,告诉她他很喜欢她的主动,但才开口她就闪回书桌那方。
“你暂时不要跟我说话啦。”她需要时间检讨她的冲动!
怎么连闹别扭都这样可爱?谭越心中怦然一动,亳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宠搦的笑。
“雅曼,我真的很喜欢你刚刚的回应。”他跟着回到书桌前,继续方才未完的劝慰。
“真的吗?”谭越一定不知道她想摸的不只那样,才会这样安慰她。
“我不会对你说谎。”盯着她懊恼的脸,他觉得她真的好可爱。
“你不会觉得我太热情太夸张太没有气质?”
“完全不会。”谭越莞尔一笑,他的妻子真的很保守。
“你的热情,对我是很大的鼓励。”
有她全然的投入,那一夜他才会如此激昂。
上一段婚姻结束后,身体虽然仍有需要,但他的xing\\生话却乏善可陈。爱已灭、情已逝,深爱的人不再相伴身畔,性变得没有意义,对他来说,控制生理上的yu\\望,变得再简单不过……
直到那一夜。
原以为他们之间就像一般的夫妻了,做爱是杈利是义务,也是婚姻生话中的一部分,结果她的美丽与热情,撼动他引以傲的自制力,碰上她,他居然变得跟贺尔蒙旺盛的青少年没有两样,那一晚他躁动急切得不像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
有过那样热情完美的契合,即使后来妻子对他的求欢也婉转相迎,但少了最初的激昂,他总是觉得怅然若失,想找回她的热情,一方面是自尊作祟,另一方面,他真的好喜欢妻子全然付出时,那令人屏息的绝美娇态。
“雅曼,我是你的丈夫,面对我,你不需要太含蓄保守。”他鼓励着观念比较传统的妻子,因为她不知道当她展现热情时,有多么的吸引人!
“我……”一点也不保守!如果不是为了顾及文静端庄的形象,她多想热烈回应他的索求!
孙雅曼望着对她误解很大的丈夫,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还真的被学姐说中了,夫妻关起房门时,是不必去顾忌什么平常的形象啊。
“雅曼,那一夜你不快乐吗?”
他那样专注地看她,又提及她美梦成的那一夜,她的心情就变得不受控制了。
怎么会这样?她一天比一天还在意他,一天比一天还喜欢他,那么多的喜欢谁得心坎满满,她哪来心思和力气当一个文静优雅的贤妻呢?
“那一晚,我很快乐啊。”可怜的唇被她咬得好红好红,迷雾般的美眸离不开他的视线,望着他,她终于老实招认自己的感觉,因为当他样专注地看着她时,她迷乱得无法再维持贤慧内身的形象。
“我很高兴你也有同感。”
他的意思是,她美梦成真的那一夜,他也很快乐?
“你那晚也……”
她的问题被丈夫俯近的嘴封住,一记长而热烈的吻中断她的追问。
盯着被她咬住的可怜嫣唇时,谭越的心早就躁动起来,那不种青春少年时期才会有的冲动,在听见妻子说她那晚很快乐时,更是烈烈叫嚣着,他已然忘记要灌输妻子正确的观念,已然忘记要靠自负能力诱发妻子的热情,凝视着她美丽的脸庞,听完她令人愉快的答覆,他只想彻底占有她!
“那一晚,我比你想像的还快乐好几倍!”长吻后,他捧着她的脸低低说道。
“你!”对她意义重大的那一夜,原来也带给他非常快乐的感觉。
至此,孙雅曼完全无力再维持娴静含蓄的形象,她踮起脚,忘情地回吻谭越,以行动表达她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