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奇怪,为什么我说服你加入英皇集团,你却说要来看看老爸和老妈?”
墓园外,嬉皮笑脸的男人站在轿车旁,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男子。
“我来问问他们的看法,是否赞成我们兄弟加入英皇?”男子撇了撇嘴,冷冷的说,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最好是能知道老爸老妈是否赞成……都离开这么久了,要是他们能回话,我一定每天来报到。”嘻皮笑脸的男子忍不住低声嘀咕,坐进驾驶座。
他老弟说话老是喜欢拐弯抹角,说想念父母,所以来看看又不会怎么样,真是爱装酷。
“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对英皇的邀请很感兴趣,听说他们无限供应你制造毒药的实验室和资金……”
“那点小钱,我不看在眼底。”男子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是是是,你不看在眼底,那你现在决定如何?我先说喔,我要加入,因为我很有兴趣。”嘻皮笑脸的男人转动钥匙,说出自己的想法。
坐在副驾驶座的男子沉默不语,面向窗外,看着墓园门口隐隐显现的身影,若有所思。
那被雨水淋湿的娇小身影逐渐清晰,瞧着她坚定的笑容,闪烁执着决心的眼眸,男子转头,看向身旁的驾驶。
“我给他们一个考验,想要我加入,也得让我对组织成员的能力心服口服。”
“什么考验?”
男子扬起深不可测的微笑,轻声的说:“一个月内,我要现在躺在墓园内动弹不得的那个男人的档案证据,还有,我要他做一辈子的牢。”
行驶中的车子毫无预警的紧急煞住,开车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墓园?谁躺在那里动弹不得?什么犯罪证据?为什么要坐牢?喂,慕毅,你在整我是不是?怎么我都听不懂?”
“你不需要懂,只要赶紧打电话给那些人。”慕毅的眼底闪烁着令人费解的诡异光芒,然后撇开头,不再开口。
“喂!该死,你总是这样,我真是搞不懂你,明明是亲兄弟,可是就属你最怪异,气死我了。”说归说,开车的男人还是拿出手机。
羽若芽……要说奇怪,这女人比他更奇怪,竟然还关心他?明明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大言不惭的妄想伸张正义?
呵!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她比较适合受人保护吧!但她那双顽固坚定地眼眸,好像烙进他的眼底。
羽若芽,她真是一个很不自量力的女人。
“这份资料你先看,后天到法国。”
宽敞的客厅,桌上放着一个红色资料夹和一张来回机票。
英皇集团现任首领黑耀司坐在沙发上,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目光严肃,薄唇紧抿,全身上下散发出不得碰触的危险气息。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戴着银框眼镜,表情同样僵冷不悦。
“这是慕萧的责任,我是施毒,不是医生,认识这么多年,你该不会把我和那家伙搞错了?”
戴眼镜的男人是英皇集团里鼎鼎大名的施毒者,人称“黑毒”的慕毅。
他口中的那家伙,不幸的是他的亲人,比他早出生几分钟的双胞胎哥哥,“术医”慕萧。
“资料里的女人已经死了,要医生去也没用,她被下毒,你的任务是找出她身上的毒物种类。”
“把她身上的肉割一块寄过来,我一样能找出答案。”意思就是他懒得为了这种小事跑到法国。
“你的个性还是和五年前刚加入组织时一样,完全没变。”
一样的冷血,人家说死者为大,他竟然说把肉割下来寄给他?
“她是有钱人的女儿。”
所以想都别想,别说割一块肉,连打算对她进行解剖,警方都耗费不少心力才说服家属点头。
“我手边的工作停不下来。”慕毅垂下眼,不耐烦的撇嘴。
“我想,这些简单的工作,其他人会十分乐意接受。”而且是抢着接手,黑耀司轻笑的暗示。
凡是慕毅手上的工作,即便是英皇集团其他能力不凡的毒物专家,都会争先恐后的抢着接手,因为研究慕毅制造的毒物,可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慕毅露出狂傲自大的表情,讽刺的说:“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到头来他还得为其他人擦屁股,解决他们制造出来的麻烦。
想接手他的工作?哼,到目前为止,他没见过哪个人有能耐跟上他对毒的了解和能力。
“既然你了解,那么现在的工作先暂停,等这个任务解决了再说。”黑耀司看了看手表,站起身,“仔细看看这份资料,我有预感,这个工作没有想象中容易,还有,你没有多少时间,事情紧急。”
说完,他朝门口走去。
慕毅神情淡漠,瞧着桌上那个红色资料夹。
已到大门边的黑耀司停下脚步,转身,“对了,这个任务结束,会有一笔钱汇入你的户头,有空别忘了去查一查。”
“嗯。”慕毅不甚有耐心的回应,反正他每次都这么回答,却从来没有做出实际行动。
首领都这么说了,就一定有钱嘛!既然里头有钱,代表他的研究可以继续进行,至于到底有多少钱……让他制毒制到死都不缺就够了。
大门缓缓的被关上,沙发上的慕毅仍旧没有动作,直视着资料夹,像是在沉思。
过了好久,他像是突然想通什么事,站起身,再次睨了资料夹一眼。
“待会儿把那家伙找来,试验新制造的毒药,反正他是‘术医’,出了事可以自救。”
想到令人满意的方法,慕毅心情愉快,推了推镜框,双眼流露出危险的光芒,扬起骇人的微笑,转身朝着后方的玻璃门走去。
门后是他的实验室,是他专门制造毒物的场所,而他一天有二十三点五个小时待在里头。
毒,是他的世界、他的人生、他的嗜好。
而他,是英皇集团鼎鼎大名的“黑毒”——慕毅。
法国截高乐国际机场的大厅,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种穿梭其中,热闹又嘈杂。
这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两手空空,神态恍惚,脸色苍白,双颊异常凹陷,衣裳破烂,身子骨瘦如柴,走七路来颤动不止。
女人毫无目的的往前走,无视是否有人阻挡,撞到了人,头也不回的持续前进,周遭的人无不以奇异不解的目光对她行注目礼。
走着走着,她来到旅客的用餐处,毫无预警的蹲下身,发出可怕的尖叫。
有不少人走到她身旁,关心的询问,她却没有半点回应,只是持续尖叫,而且愈来愈大声。
很快的,四名机场警卫出现,无法判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搀扶起她,打算将她送至医护室。
女人精神涣散,无视眼前的一切,口中喃喃自语。
下一秒,她用力挣脱警卫的手,双手捧着腹部,表情痛苦。
“小姐,你没事吧?身子不舒服吗?我们这就带……”
女人口中吐出绿色混合着红色的液体,在场的人看得头皮发麻,神情惊骇。
“看看那些血。”一名警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手指着地上,面露恐惧的大叫。
另外三名警卫顺着他手指的放心看去,也跟着露出惧色。
“它们……融合在一块?那红色的不是血吗?”
地上的红色液体仿佛被绿色液体分解,由红转绿,不到一分钟,地上都是绿色液体。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警卫退后一步,转身看向没再出声的女人。
她不知何时倒在地上,全身上下由苍白转为淡淡的青绿色。
“她……快一点,把她送到医护室。”
四名警卫回过神来,赶紧抱起女人,奔向医护室,只留下地上那一摊快速蒸发且成烟状的不明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