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许爱妮的心情却十分沉重。
“姊,你快点想办法,我要嫁给任天际啦!”
“任天际都跟羽柔求婚了,我怎么想办法?你看到那颗钻戒了没?那颗钻戒价值不菲,任天际不可能平白无故送颗钻戒给他不在乎的女人。”
一提到那颗钻戒,她就想到它美丽的样子,许爱妮更不甘心了!
“不过是求婚而已又还没结婚,况且结婚之后还是可以离婚再娶的。”
“你说得简单,那你想!”
“我的头脑又没你精明,要不然许氏企业的董事长就是我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顿了一下,许爱珍疑惑地道:“爱妮,你记不记得羽柔跟你姊夫说过,她会不断地提醒自己,每天都给任天际花心饭团,藉以提醒自己任天际是个花心饭团?”
“当然记得!她还想说将来跟任天际结婚之后,自己要学做饭团,她已经去买了大一堆饭团的食谱。”
“那照理说,羽柔应该还没撤去心防,就算任天际这半年不曾花心,甚至跟羽柔求了婚,羽柔也不应该会答应啊?”
“姊,桑羽柔如果不答应任天际的求婚,那她就是白痴!任天际那种男人世间少有,就算他花心,还是有一堆女人趋之若鹜。”
“爱妮,我得凭良心替羽柔说句话,她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所以不会是那堆趋之若鹜的女人之一;况且她还每天给任天际花心饭团,提醒自己任天际是个花心饭团。”
“提醒个头啦!最后还不是接受他的求婚。”
“我看你就放弃吧!羽柔一旦嫁给任天际,我相信任天际会看在你姊夫的面子上和许氏企业合作;那我就不用担心业绩年年下滑。”
“姊,你只顾公司都不顾我!现在桑羽柔可以为你带来好处,你就开始帮她说话了!”
“我哪里不顾你了?我这也是为你好,任天际那种男人能安分多久?现在是热恋正新鲜,也许结婚后就恢复本性了,你嫁给他会痛苦一辈子的。”
“也许他会改啊!”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除非……他真的爱上桑羽柔。”
“我不信!”许爱妮大吼一声。
自己的姿色明明在桑羽柔之上,偏偏男人都喜欢桑羽柔,这是她最痛恨的!
许爱珍知道许爱妮不甘心,所以不想再刺激她,她试着转移话题。
“我和你姊夫要出去拜年,要不要出去走走?”
许爱妮摇摇头。
“那我和你姊夫出去了。”语毕,她举步走出许爱妮的房间。
许爱珍走了之后,许爱妮越想越不甘心,她才不要眼睁睁地看着任天际和桑羽柔订婚,她一定要想办法横刀夺爱!
她们姊妹已经注意任天际和桑羽柔的交往情况大半年了,可是却一直找不到机会破坏他们,只知道桑羽柔给任天际取子个花心饭团的绰号,而任天际自己不知道。
怪了!桑羽柔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是说她每天都会给任天际花心饭团,以提醒自己任天际是个花心饭团,好让自己不要动情,为什么她还答应任天际的求婚?
许爱妮气恼地走出房间,想找桑羽柔问个清楚。
* * *
到了顶楼,许爱妮敲敲门,“桑羽柔,是我,开门。”
许爱妮发现门没有关好,她径自走进小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她不在吗?门怎么没锁?”
她自言自语着,却没有走出房间,一种窥探别人隐私的好奇心让她的目光在房内流转。
许爱妮开始翻起桑羽柔的东西。
“日记!她有写日记的习惯?”
许爱妮从抽屉内拿出桑羽柔的日记,大刺刺的坐在她的书桌前翻起日记。
这一看,就像是在看小说—般欲罢不能,她一篇又一篇的阅读。
等到全部看完之后,她仿佛进入桑羽柔的内心,也进入她和任天际两人恩爱甜蜜及矛盾的世界中。
他们之间竟然也有矛盾?
有了矛盾就代表不是那么紧密,那她不就可以乘虚而人了?太好了!她决定利用这个矛盾。
整本日记中,有个问题是她深感疑惑的,也是桑羽柔不解的——
任天际拿饭团给那些女人时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每个女人听完都楞住了?
* * *
将日记本物归原位,许爱妮正想走出桑羽柔的房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原来桑羽柔不但忘了锁门,连手机都忘了带。
许爱妮在枕头旁边找到手机。
这个电话号码好像是国外的电话,难道是任天际打的?
犹豫了几秒,许爱妮按下通话键。
“羽柔,想我吗?”任天际温柔的声音响起。
许爱妮既然按下通话键,不讲话好像也不行,她只好出声道:“桑羽柔出去了,忘记带手机。”
“对不起,我晚一点再拨。”
‘任天际!”许爱妮赶在他挂电话之前喊住他。
“有事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桑羽柔去哪里?”
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任天际讲话,许爱妮决定马上搞破坏。
“她去帮忙义卖募款,她昨晚告诉过我。”
“去募款会不带手机?”
任天际顿了一下才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向桑羽柔求婚了,我原本不该多话,可是我实在看不惯她脚踏两条船的行为,所以想告诉你一些事情,你想不想听?”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却没切断通话,证明他是想听的。
许爱妮决定打铁趁热。
“任天际,桑羽柔根本不相信你对她是真心的,所以她对你也并非真心。她至今和李连杰还有来往,她今天就是去和李连杰约会才不敢带手机,怕被你发现了。”
许爱妮敢扯出李连杰,就有把握李连杰会配合她搞破坏,因为她知道李连杰还爱着桑羽柔。
任天际冷冷地说:“许爱妮,我不会听你胡扯,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曾和李连杰交往过。”
“我才没和李连杰交往,那是桑羽柔怕被你发现她和李连杰还有来往,故意拿我当挡箭牌,要不然,我可以让李连杰当面跟你说。”
电话那头再度一阵沉默。
许爱妮决定再加把劲。“其实,李连杰也很痛苦,他一直在等你甩了桑羽柔,那他就可以完全拥有她,他说桑羽柔爱的是他,不是你。可是你非但没有甩掉桑羽柔,还向她求婚,桑羽柔再笨也会选择嫁给任达集团的接班人。”
“她爱的是李连杰,不是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快听不见。
“是啊!你知道吗?桑羽柔还偷偷地给你取了个绰号呢,由这个绰号就知道她并不爱你。”
“什么绰号?,”他的声音依然低沉。
“花心饭团啊!”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接着,许爱妮把桑羽柔为何给任天际取了这个绰号的缘由说了一遍。
“任天际,桑羽柔甚至还好奇你给那些女人饭团时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每个女人听完都会愣住?”
“她如果想知道,我会告诉她。”他咬牙切齿地说,像是要将桑羽柔凌迟处死一般。
“任天际,你知道事实就好,千万不要报复桑羽柔,也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她会说我是见不得她好,故意破坏她的好事。”
电话那头仍然沉默。
“我是羡慕她能得到你的爱,但我并没有嫉妒她,我知道自己没那个命可以·得到你的青睐……”
“如果你有呢?”任天际语出惊人。
许爱妮愣了一下,事情竟然比她预料中还顺利!
“我……我有?”
“没错,你有!我和桑羽柔预定的订婚典礼会照常举行,不过对象是你!”一说完,任天际切断通话,也将手机用力掷向墙壁,摔得粉碎。
他的一片真心始终没得到桑羽柔的响应也就算了,她居然还偷偷取了个花心饭团的绰号来羞辱、践踏他,真是情何以堪!
他咽不下这口气,他一定要报复!
而报复她最好的方法,就是和桑羽柔最亲近的人结婚,有了一层斩不断的姻亲关系,才能永久的报复她。
* * *
桑羽柔那天下午回来之后,她就没再接到任天际的电话,也拨不通他的电话。
义卖那天,墙上的时钟因为电池没电而慢了,直到她看手表才发现义卖的时间就快到了,她匆匆忙忙地出门,忘了带手机也忘了锁门。
找不到任天际,桑羽柔恐慌了起来。
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还是在新加坡有了新欢?
桑羽柔好不容易挨到开学,也是任天际预定回来的日子,她一大早出门就直奔任天际的住处,打算和他一起到学校。
她拿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门锁换了,心中的恐慌也升到最高点。
她愣在门口,直到门被打开。
当她看见是许爱妮穿着暴露的前来开门时,她都快晕了。
桑羽柔冲进门,朝着赤裸上半身、躺在床上的任天际吼道:“这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任天际噙着—抹冷笑注视着她紧张的神情。“原来我有个绰号叫花心饭团?”
桑羽柔听了为之一愣。
他怎么会知道?许爱妮也应该不知道啊?他是为了这个绰号而生气?
“天际,那是我在超商工作时为你取的……”
听到她的确有为他取这个绰号之后,任天际便不想多听了。
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曾说脚踏两条船会摔到河里淹死,桑羽柔,你竟然明知故犯!”
桑羽柔无辜地摇摇头。“我没有脚踏两条船,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他咬牙切齿问道:“你大年初一跑去哪里了?”
“去义卖啊!”
他冷哼一声,“是和李连杰出去约会吧?”
桑羽柔摇头否认:“不是!是真的去义卖! ”
“谁能作证?”他低吼着。
他也希望她是真的去义卖!
“很多、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可是我不认识他们呀!你总不能要我去找会长来作证吧?我们吵架要别人作证不是很可笑吗?”
“也就是没人能作证。”他又冷哼了一声,接着他转身走到冰箱拿出一个饭团,朝桑羽柔走了过去。
“你……”桑羽柔连忙将手藏到身后,一边后退一边拒绝:“我不要你的花心饭团!不要! ”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那些女人说了什么吗?”他硬是拉出她的手,把饭团放到她手上,“我都跟她们说,这个饭团很好吃,比你的味道还好,你回家吃看看,后台无期,!可是对你,得改个词。”
眼眶泛红的桑羽柔瞅着他,只能不断地摇头。
“这饭团很好吃,惟一遗憾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比你的味道还好,你回家吃看看,后会无期。”语毕,他甩掉她的手。
桑羽柔拿着饭团的手颤抖着,泪眼婆娑,她哽咽地说:“你到底误会了我什么?”
该死!一见她哭,他的心都软了!
逃避不该有的情绪,他大声怒吼:“没有误会!不准哭!”
他吼得越大声,她就哭得越大声。“呜……呜……一定有误会,一定有!我不要饭团!”桑羽柔将饭团丢掉。
“没有误会!只是我不如那些流浪狗,非但得不到你的真心对待,还让你一再践踏!哼哼,花心饭团,谢谢你的羞辱!”
“那是我们在一起之前取的,我跟你道歉。”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承认我是防着你会继续花心,可是那不代表我对你不是真心……”
“喂!桑羽柔,你够了没?”许爱妮不能让他们继续说下去,因为那可能会化解他们之间的误会。
桑羽柔不理会许爱妮,她继续问道:“你到底误会我什么了?”
许爱妮闪身站到任天际面前,她朝桑羽柔伸出手,“把你手上的钻戒拿下来给我!”
桑羽柔将目光移到许爱妮脸上,一脸不解。
“天际要和我订婚,快把你手上的钻戒拿下来!”许爱妮说得更清楚。
桑羽柔足足愣了半晌,她紧握带着钻戒的右手,连连摇头。
她视这颗钻戒为宝贝啊!
不是因为这颗钻戒的价值,而是任天际瞥经说过,这颗钻戒将代表他们之间坚定如石的爱情。
可是如今……
她看着眼前这对衣衫不整的男女,她豁然想通了!
任天际说得好像是她对不起他,实际上,他是想打发她走,故意诬赖她。
桑羽柔推开许爱妮,瞪着任天际说道:“你,要甩掉我直接说一声就是,我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你何必这样诬赖我?”
“我诬赖你……?
“天际,不要跟她废话:了,她这是做贼的喊捉贼。”许爱妮又闪身到任天际面前并打断他的话。
“我没有!真的没有!”桑羽柔除了否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把钻戒给我1”许爱妮拉住她的手,硬要取下钻戒。
“不!”桑羽柔用力地抽回手,夺门而出。
“天际,她居然想把钻戒占为已有,真是不要脸!”许爱妮忿忿不平地指着桑羽柔的背影。
“她不想给,我也不准你再跟她要!”任天际当然知道这颗钻戒所代表的意义,他痛苦的说道。
见任天际为桑羽柔如此痛苦,许爱妮担心他们有可能会旧情复燃,她完全没把握能捉住任天际的心。
她原以为凭她的姿色和在床上的功夫可以留住他,可是从昨晚上任天际那种完全被动、兴致缺缺的情况看来,她知道其实不然。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两个在一起大半年了,任天际居然说没尝过桑羽柔的滋味!得不到的,总会让人不断的惦着,任天际可能会因此而忘不了桑羽柔,她该如何应对呢?
灵机一动,许爱妮想到了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