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的夜色,浮动著诡谲的气息。
一批青衣人悄无声息地盘踞在史府屋檐上,毫无预警地潜入史府,并击昏巡视的守卫。
细碎的声响被另一名巡夜的侍卫听见,低声警告同伴小心,并同时派人通知屋内的人。
「可恶!被发现了!」青衣人警觉地发现事迹败露,下手也不再留情,顿时,史府的人马和青衣人交手,打成一片。
傲人玦等人一发现不对劲时,立刻挥剑相助。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只有一个人像睡死了似的毫无所觉。直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才使水灵灵惊醒过来,还差点吓得跌下床。
眨著惺忪的睡眼,她一时间还搞不清楚状况。
直到视线落在地上一砣有些像人影的东西,和一旁看来很眼熟的木板时,她才稍微清醒了些。她眯起了眼,这木板好像是她每天都会看到的门板吧!
美眸瞥向门口,果然已是一片空荡荡。
此时,瞿武的贴身侍卫甲冲了进来,踢踢躺在地上的人。「咦?死了!」
他看到青衣人死了,确定水灵灵不会有危险时,才松口气道:「小姐,对不起,打得太激烈而吵到你了,你继续睡没关系,堡主已派我们几个人保护你,不用担心。」
「哦。」她的眼睛仍是瞟向地上的人影。死了?她房里何时死了个人,她怎么不知道?莫非是她睡糊涂了?
「我去帮忙他们,不打扰你睡觉了。」他看看门外,有礼地告退。
「好,不……等等!喂,回来呀!」水灵灵这时才真正清醒过来,但人早跑走了。她皱著眉头,瞥著不远处叫做「尸体」的东西抱怨著。「你要走也把人弄走嘛!在我房中死了—个人,我怎么可能睡得著?」
她连忙跳下床,拒绝跟没有生命的东西共处一室。不知道该说傲人玦体贴,还是白痴,竟然希望她继续睡!外头打得那么大声,她睡得著才怪!
一踏出门,她望望四周打成一片的人马。不是她在说,哪有坏人每回都穿一样的衣服,这无疑是在向大家昭告——我又来了。
欵!真不知道坏人的脑袋装著什么东西,也不会换别的颜色让人家猜一下这次是哪一批人马,制造一点紧张的气氛。
哪像现在,敌我分明,黑鹰堡的人若想要失手打错人,还真的很难。坏人真该请她当军师,让她指点一下,免得丢人现眼。
全宅中,大概只有她最悠闲,竟没事可做地站在一旁抱怨,只差没摆张桌子,喝茶看戏。
水灵灵才这么想时,一个青衣人瞥见她一个弱女子落单,正想从後头偷袭她,不料一个转眼,一双脚丫子迎面而来,当场他就被踢昏了过去。
「这次的水准没有上回好喔,真该改进。」她啧啧有声地朝著地上的人批评道,并且又踢了他几脚。他应该还没死吧!她的力气没那么大才是。
「小姐,你怎么跑出来了?」赶来救援的侍卫乙在问她的同时,手也没停歇,一记掌风轻松地撂倒一个人,只是敌方人多势众,一时之间摆不平。
「没事,来看看情况。」
「你还是进去吧!这里由我们来就好了。」他连忙赶到她身旁,免得她受到惊吓。
「我看我也来帮忙好了。」水灵灵心思一转,笑眯眯地道。反正闲著也是闲著,何况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不用了!我们来就好。」侍卫乙头皮一阵发麻,他怎敢劳动她。
「我有武功。」她声明自己不是弱女子。
侍卫乙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但是堡主说你还是乖乖地站在一旁比较好。」堡主说她虽然有武功,但是很差!除了轻功外什么都不行,依他看还是别让她帮忙比较好。
「可是,光站在一旁看你们打很无聊耶!」水灵灵瞥著四处的人,他们看起来要打很久呢,她可能会等到睡著。
「那……你可以回去睡觉。」他好心提供一个最安全的想法。
「但是我睡不著,我看我还是帮你们好了,省得今夜大家都别睡了。」她根本没打消念头,因为睡虫早跑光了。
「真的不用!我怕你受伤,这样……我很难对堡主交代。」她不会当真吧!
「我才不会呢!我做事,你放心。」她兴致勃勃地拍了他一记,接著摆开架势冲向前,完全不知危险为何物。
「惨了!」侍卫乙一脸苦色,她就不能乖乖地留在房里吗?欵!难怪瞿武情愿冒险打前锋送死,也抵死不肯当她的跟班,而把这个重责大任丢给他们。
欵!不能再自怨自艾了,还是牢牢跟著她比较妥当,不然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他拿什么脸去见堡主!
侍卫甲打到一半,回头瞄到他们两人被人包围,连忙帮忙杀敌。「小姐,你在干什么?」她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帮你们呀!」她努力使出她的二流功夫扁人,还分心讲话,差一点就被人劈中了。
「小心!」侍卫乙大叫,同时伸手替她解围。
侍卫甲一看差点吓得虚脱。
她她她……就不能小心些吗?
难怪堡主把她列入危险人物,派他们好生照顾,别让她找麻烦。怕的是——她把自己的命给玩掉了。
看到自个儿兄弟打得万般辛苦,—边要打退敌人,—边还要顾著救人——这真是多亏了水灵灵的帮倒忙,侍卫甲总算见识到她恐怖的破坏力。
难怪堡主叫他们不要请小姐帮忙,因为只会害得他们更忙碌。
他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帮你,兄弟。」
侍卫乙一心二用得很辛苦,他眼眶含著泪水,万般感激地看著好心的侍卫甲。「谢谢。」
这厢,傲人玦也打得十分激烈,绊住他的两人是青衣人中武功最好的。幸好他的伤势早已痊愈,否则肯定占不了便宜。
而瞿武及史具仁等人,因久未遇到这等阵仗,使得他们兴奋地打算趁此机会练练拳脚。青衣人中武功了得的人,最多和黑鹰堡的人马打成平手,情势上可说是略逊一筹。
一道人影凌空而降,寒著声朝傲人玦道:「让我来会会你。」
原本和傲人玦对打的两名青衣人立时收手,飞奔向来人,并抱拳恭敬道:「首领……」
「不成材的饭桶!」蓝衫男子大掌甩向他们,略施惩戒。
「首领饶命……」
「把瞿武拿下,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他邪冷地睇了他们一眼。
「是。」两人不敢违逆,立即领命而去。
蓝衫男子——秦天胜倨傲的视线落在傲人玦身上。「就让我亲自会会你吧!我倒想瞧瞧黑鹰堡的堡主,功夫是如何的了得。」谣言总是夸大的,他今天就要打破传言。
「我跟你有何冤仇?」傲人玦知道来人的功夫不弱,并非寻常人,看来他得小心点。
「无冤无仇,我只是想拿下你黑鹰堡的地位,取而代之。」秦天胜很高傲,也很有野心。区区一个「天残宫」宫主的位子根本满足不了他,他要的是更崇高的地位,而取代傲人玦的位子,是他目前的最大目标。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你睁大眼了。」多年的修练,让秦天胜相信对付—个傲人玦绰绰有余。他运起浑厚的内力,施展笔法,一一现招。
傲人玦连忙运气,小心翼翼地接招,并试探他武功的弱点。
两人一来—往,交手愈来愈快,险象环生,看得人惊呼连连。
半晌,秦天胜不敢置信傲人玦居然可以和他打成平手,他的自尊受到强烈的打击。以前他的师兄们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他挑战过的人,也没人赢过他,他是从没有输过的人,如今却没占到半点上风。
可恶!这怎么可能?他是秦天胜,一个未尝过败果的天之骄子,怎么会输给傲人玦。他不过是比他早出道,比他运气好,才创立了黑鹰堡,他不可能会赢过他的。
他的思绪开始混乱,眼神变得狂乱,招式杂乱无章,像著了魔似的。
傲人玦也发现他的异样之处,但仍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稳扎稳打。
「该死!」秦天胜恼火之际,决定速战速决,他双手运气,把强大内力全灌注在掌中,决定一掌决胜负,送傲人玦下地狱。
傲人玦也凝聚了内力。
瞬间,四掌对击,发出巨大的声响。
电光石火之间,傲人玦退了两步,并无大碍。
秦天胜同时也被震退几步,只是他面容惨白,气血翻涌吐了一口血。
他震住了,不可思议地瞥著傲人玦安好如初的模样,反观自己退了数步,还伤了内腑,胜负已然分晓。
「怎么可能……」他输了?从未失败的他,竟然吃了败仗?
「你服输了吗?」
「输?谁说我输了!我没输!我不可能会输。」秦天胜狂妄地露出阴森的表情,只要能获胜,就算使出旁门左道,他都无妨,他只要能赢就好,因为他是不接受失败的人。
大手一握,他阴寒地开口。「输的是你!受死吧!」
在黑夜之下,细如银线的数道光芒射向傲人玦。
「小心!」瞿武正好解决了眼前的人,一眼瞥见傲人玦他们的战况,他连忙大叫。
傲人玦已发现他眼神飘忽得厉害,早有防范,惊险地闪避过。
他低头—看,袖口被银针划破,倒没有伤著。
「放暗器的家伙,让你吃吃自己的毒针吧!」瞿武在同一时间赶到,手挑起一只银针射向秦天胜的胸口。
秦天胜没想到会平空冒出一个瞿武,一个闪神,银针便倏地没入他胸口。他低头看著自己的胸口,还来不及想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下一刻,他的脸色开始发黑,全身不停地抽搐。
那支银针淬有剧毒,他没想到自己会是那个受害者……
半晌,他倒卧在黑色的血泊之中,气绝身亡。
「恶有恶报。」瞿武不留情地道,而後转向傲人玦。「没事吧!」
「不碍事。」傲人玦摇头,转头下令。「把其他人全拿下。」
「是。」
秦天胜一死,他的手下便惊惶地频露败象,形成一面倒的局势。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好热闹呀!」
瞿武听到再耳熟不过的声音时,头一个反应过来。「宇文轩?」
「是呀!」宇文轩一派悠闲地踏入史府。
「你怎么也来了?」他顿时错愕不已,那黑鹰堡不就没主事的人了?
「我迟迟没收到你的消息,不放心你们,所以就来了。」宇文轩一身白衣,在黑夜中格外醒目,自然也成了敌人下手的最佳目标。
「小心——」瞿武大喊,并快速地跃到他身旁保护他。
宇文轩看著一个人影被瞿武打飞出去,惊讶地道:「这里真不安全。」
「哼!没人叫你现在加入战局。」瞿武一拳击昏来人,对身後的人冷哼道。
「我怎么知道史府今晚这么热闹,早知道明天再来就好了。」宇文轩像在谈论天气般悠哉地说道,丝毫没把眼前的刀光剑影看在眼中。
「不会武功的人上门自找死路,敌人可高兴了。」瞿武忍不住嘲讽他。不懂武功,还敢进门,他是不要命了吗?
一旁的青衣人一听,目光一亮,像是找到一线生机,连忙攻向宇文轩。宇文轩赶紧一闪,没好气地白了瞿武一眼。「你呀!真是不用脑子,这下敌人全拿我开刀了。」
「我忘了嘛!」瞿武立即守在他身旁保护他,和他抬杠惯了,一时忘了他们在战场中,竟白痴到告诉敌人他们最大的弱点。
宇文轩无奈长叹,他的目光和不远处的另一个青衣人对上,青衣人见他只拿了把玉扇,被瞿武护在身後,於是趁瞿武分身乏术时,飘到他面前,问道:「你不会武功?」
「欵!」宇文轩摆摆手。
瞿武的话,大概让在场的青衣人全都听见了,真是要命!
「太好了。」来人扬著一抹奸笑。他终於可以为死去的众兄弟捉个替死鬼了,而且这个人还是黑鹰堡的首席军师——宇文轩。
有他陪葬,应是足够了。
「小心!」瞿武眼角余光瞥到一个平空冒出的人影靠近宇文轩,他连忙闪过剑招,飞向後头。
宇文轩仍是站在原地凉凉地道:「真等你来救,我早就挂了。」手脚真慢。
「呃?」瞿武上下打量他,见他毫发无伤,不觅疑惑。但在看到地上躺著一具口吐白沫的尸体後,他终於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威胁地眯起眼。「你明明就会武功!」他刚才差点担心死了,以为这家伙会被打成肉饼。
宇文轩无辜地笑著反问:「我有说过我不会武功吗?」
瞿武皱著眉,顺手狠揍了想劈了他的青衣人。「是没有,但是每次打斗你都跑得不见人影,谁会知道你有武功。」打架跑得比谁都快,自然会让人家误以为他不会半点功夫,尤其他又长得白皙文弱,他当然也会那么想。
「堡主知道呀!」宇文轩拂拂衣袖。他只是不喜欢弄脏自己的双手而已,这种粗鲁的事还是交给瞿武去做。
「堡主知道!而你还不告诉我,还任由我说要教你武功!」他愈想愈火,下手更加火爆,把气全发在倒楣的青衣人身上。
宇文轩微笑。「你那么好心的想保护我,又想传授我功夫,我总不好意思告诉你,我只是不喜欢动手而已。」
「你不喜欢动手而已!」瞿武瞥著地上的死人颇为怀疑。他下手那么重,一掌就把人打死了,还说不喜欢?他是不是说错了!
「是呀,太久没出手,力道有些失控了。」宇文轩不大好意思地甩甩手。
蓦地,瞿武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丢下一句话就走人。「哼,为了怕你力道不能控制,这群人正好让你练习一下,你就慢慢玩吧!」他去帮别的人,这些人就留给他好生照顾。
「喂——」宇文轩哀嚎著,他好狠心,—次留十个人给他!早知道就不要太快出手,等著瞿武来救就好。
这下他可失算了!看来,还是得自己动手了,他认命地出招。
一刻钟後,战局终了,被活捉的人全送到官府内吃免钱的牢饭。
众人在大厅会合。
点清人数後,没有死伤,多数人只是挂彩而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宇文轩精明的目光,瞥到—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水灵灵。
他南下时,曾听说水浪涛的女儿不见了,能在这里见到她真是令人意外。
水灵灵望著这个风度翩翩的温文男子,也很好奇。问了身旁的人,才知道他正是黑鹰堡的另—个堂主——宇文轩。
不过,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可她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宇文轩敛下目光,玉扇一拂掩住他贼兮兮的表情,看来水浪涛往北方找人是注定要白忙一场了,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她人竟然就在龙州城的隔壁——东州城,难怪她一直没被人找著。他相信水浪涛一定很有兴趣听到这则消息。
傲人玦留下几个人後,便让其他人下去休息和疗伤。
接著确定水灵灵平安无事後,他终於放下心头的大石。
不过,他却发现被指派保护水灵灵的两个侍卫受了伤。
「瞿武,派人帮他们上药。」
「不用了,堡主,小伤而已。」侍卫甲乙纷纷摇头。
「怎么伤著了!」瞿武没好气地问。这对兄弟的武功只在他和史具仁之下,怎么还会挂彩。
「呃,这说来话长……」侍卫甲尴尬地开口。
「笨,你不会长话短说。」瞿武没耐性地道。
「我看还是别说好了。」侍卫乙接口,这事挺丢脸的,还是别说的好。
侍卫甲也是低著头叹息,伤得乱没面子的,不说也罢。
瞿武顿时感到奇怪,他的手下何时变得这么龟毛了。「叫你们说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对呀,我也不懂为什么你会受伤?」水灵灵眨著眼,一脸莫名其妙。她武功比他们差都没事,为何他们会伤著?
「是。」侍卫两人偷偷觑著水灵灵,一脸苦笑地解释。「因为小姐常常突然尖叫,我们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才会失手被对方划上几刀,事情就是这样子。」
众人的目光全瞪向水灵灵,她连忙否认。「我才没有!」
在数道不相信的眼神指控下,她才皱著眉,心虚道:「呃……好吧!我只是小小声的叫,才没有像他们说的尖叫呢!」
她一说完,全场先是一阵静默,随後才哄堂大笑。
「我的天呀!」瞿武一脸被打败的表情。
「好好笑!」宇文轩笑到快不行,此时才知道水灵灵那么宝。
「你们笑什么!这哪有什么好笑,我又不是故意的。」水灵灵羞红了脸,插著腰娇喝。
几个大男人忍住笑意,可是表情都皱成—团,看来是忍得有些辛苦。
她虽然很满意他们的顺从,但又不免脱口而出道:「你们的表情好丑哟。」
—个颤抖的声音道:「我们出去—下。」宇文轩和瞿武两人率先冲出去。
史具仁和其他人也尾随而去。
「他们在干什么?」水灵灵望著唯—留下来的傲人玦。
「他们去外面……」傲人玦一脸正经地开口,正巧外头传来一阵狂笑,使他再也忍不住地开怀大笑了起来。
他把她交给别人真是盘算对了,免得她又害得自己伤痕累累。不过,这下倒楣的可是其他的人。
水灵灵不懂他们怎么了,但头一回见到傲人玦放肆地狂笑,她像是挖到宝似的凝著他,愉快地道:「你在笑耶!」好好看哟!这才是她的傲哥哥。
「我是。」傲人玦笑得很没形象。他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的大笑,心中已没有过往悲伤的阴影,反倒非常的清明和轻松。今天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还是可以笑的。
「我喜欢你的笑容。」水灵灵著迷地望著他,虽然他看起来像是在取笑她,不过,她一点都不介意,他开心就好。
「是吗?」傲人玦目光温柔地锁住她认真又明亮的美眸,笑著扬手。「过来。」
水灵灵和他视线相交,差点醉死在他迷人的笑容下,小手羞怯地放入他的大掌中,在他收拢之际,同时被他拉入怀中,然後顺势坐在他腿上。
「傲人玦……」闻到他阳刚的气息,心跳顿时失了序,她又羞又怯地瞅著他,口乾舌燥地咽著口水。
「嗯?」傲人玦贴近著,鼻息吹拂著她的颈部,含笑地伸手把玩著她柔细的发丝,立刻爱上这种亲昵的感觉。她的骨架好纤细,浑身散发著馨香,像道可口的佳肴,引人垂涎。
「你……在做什么?」她脸上一阵热辣,心里有一丝期待。
「没什么。」盯著她娇俏的小脸,他伸出手碰触,心里想狠狠地吻她,又想紧紧地抱住她。
水灵灵仰著小脸,以为他又要吻她,原来他只是爱玩她的发丝。
顿时,她脸上染上羞愧的红晕。她真好色,竟然期待他的吻。
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她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
「你在脸红。」傲人玦从她的眼中知道她的期待和失落,轻笑地刮著她的颊,围住她的手臂,将她拥得更紧。
「哪有!」她伸出手掩住背叛她的双颊,此举无疑是欲盖弥彰,她整张脸都红透了。
「你有。」他拉下她的双手,温柔地撷取她的吻,水灵灵则陶醉在他的吻中,忘了羞窘和一切……
真好!他真的又吻她了,而她也很喜欢他的吻呵!搂著怀中的小小人儿,傲人玦心中有一股深沉的感动。不论她的身分是什么,他都不想再放开她。
她是他的——打从她缠住他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