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新宿的某间饭店,一间不到二十坪大的套房里,却有着最先进的资讯设备,一项不为人知的计划正的展开。
“查到了吗?”一名有着深褐色头发的男子,背对站在他身后的金发男子问。
“诺斯洛的妹妹妹在前天来到日本后,被一个叫管騑的人接走了,据我调查,管騑是狂霸集团的四大老板之一,主要的事业是经营医院。”彼得,你去将管騑的背景查个清楚,还有找出诺斯佟落脚的地方。“
“是的。”
“你出去吧。”神秘男子下了命令,叫彼得的金发男子一点也不敢有异议的马上离开。狂霸集团、管騑……
在这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管是什么内幕,他一定要查清楚!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挡!
书香@书香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今天又是花店到狂霸集团换鲜花的日子,且要换花的还是管騑所管理的部门。希望不要遇到他,不,其实遇到他也不错,看他被自己气得七窍生烟也挺好玩的!
没事干么装酷?一脸冷冰,真搞不懂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骆海南想着,和田中明子将小货车上的花全搬到红砖上,再将小货车开到一旁停好,避免影响交通及行人出入。
将车停好后,又回到狂霸集团大楼,与田中明子将大盆栽搬上车,准备推进大楼。
这时从自动大门走出两个英挺帅气的男人,骆海南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楚怜心的阿那答裴騄,和那脸上永远是零下一百度的管騑.一旁的田中明子第一次见到狂霸的两个帅哥,呆愣地站在一旁,紧张的呼吸都快停止,脸红心跳就像是小女孩见到心仪的偶像一般。
骆海南看她这模样,不禁在心中窃笑,单单见到他们就这样,那如果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位对她笑一笑,她不马上昏倒才怪!
真是丢尽女人的脸啊!
骆海南放下手中的工作,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面无表情的管騑心想,不是两天前才见到吗?怎么会好久不见?
“你好。”非騄则是因为楚怜心的关系,对骆海南的态度并没有管騑那么冷淡。
“喂,你这人真不懂礼貌,人家跟你打招呼,总该回应一下吧。”骆海南才不会被他的冷漠吓到,硬要管騑答声。
“不要。”管騑冷冷的回了一声。
“喂,你——”气死他了,一定要想个办法整整他。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恶意,你别管理他。”裴騄笑笑的打圆场。
“跟这种人生气,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做。”
骆海南突然从一盆已经插好的花中抽出一朵红玫瑰,折掉一段花茎后,将花插在管騑胸前的口袋里,然后在他耳边小声的说:“我想你可能是没有女人爱,或是被女人抛弃过,所以才心理不平衡,装得一副酷样。别伤心难过,凭你长得这么帅,只要这里,”她用手指指着他的心口处。“正常一点就行了。”
说完后,又对他扮了个鬼脸,在他还没抓狂前即以最快的速度逃开。
跑回田中明子的身边,她赶紧推着推车进大楼。
田中明子好奇的问:“你跟他说什么?你和他们很熟吗?是怎么认识的?可不可介给我认识?”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骆海南一个也没回答,现在逃命都来不及了,哪有闲工夫理她。
管騑则是被骆海南这一串话,说得呆住了!看着她瞬间逃开的背影,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生起想像中会有的怒气。
他是有些佩服她的勇气,竟然敢招惹他,通常只要他寒着一张脸不说话,别说女人,就连男人也会被他脸上的寒气吓到腿软。
“走吧。”管騑对一旁的裴騌丢下这句话,便迈开步伐往前走。
“冰,我的车不是停在这头,在另一头。”裴騌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感觉有趣极了,可他了解管驸的个性,就算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他相信,从还插在他胸前的玫瑰花看来,或许会有不同的发展。
在狂霸集团大楼的对面——彼得为了调查诺斯佟在东京的住处,以及关于狂霸集团的真正背景,已待在这里数日没想到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
从他查到的资料上得知,那两个男人一个是裴骤,另一个则是接走诺斯佟的管騑,而那个送花给管騑的女人,看来似乎和他关系匪浅,或许也可以从她的身上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彼得拿出纸笔,快速的将停至一旁的小货车上的花店店名及地址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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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海南将要送的花全整理好,准备到日本桥送花。
她几乎成了花店的专门送货员,对她来说也是件愉快的差事,在外面跑,可以多接触些人,有时还可以摸鱼打混,时间感觉也过得快些。
花店的自动门开了,一位金发男子走进来。
一见客人上门,她很自然的迎了过去,用流利的英文说:“欢迎光临,请问你需要什么?”
“请帮我包一束香水百合,谢谢。”彼得一走进花店,便认出她是在狂霸集团大楼前见到的女孩,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
“请稍等。”骆海南带着笑容开始动手,约十分钟的时间即包出一束,她拿到他面前。“请问你还满意吗?”
“很满意。”彼得掏出钱包,“多少钱?”
“六千五百元,谢谢。”
彼得从皮夹掏出一万元交给她,等着她找钱。
骆海南接过钱,“请稍等。”然后走到收银台,交给红杯弓香,“六千五百元。”
在一旁的田中明子放下手上的商业杂志,趁机问:“海南,你和狂霸集团的四公子很熟吗?”
“很熟呀!”
“可不可以介绍我跟他们认识?”田中明子娇羞的问。
“裴騌已经死会了,至于管騑,我想你还是不要,那个人冷无情。”
“海南,这是要找的零钱。”红杯弓香将零钱交给她。“你等会要去哪里送花?”
“日本桥的丸善百货。”
“回来时可不可以顺便帮我买本书?”
“可以,等一下将书名抄给我。”骆海南赶紧将零钱拿过去给彼得,“找你三千五百元,谢谢光临。”
彼得将零钱放进口袋里,拿着花束走出了花店。
对于刚刚她们的对话,他全听见了。
虽然他是个美国人,但在念书时曾在日本住过几年,因此也精通日语。
日本桥的丸善百货,或许能……
彼得的脑海浮现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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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一个又长又尖锐的煞车声在车水马龙的路上响起,接着是“砰”的一记响彻云霄的碰撞声。
骆海南当场愣住,脑海中停格在刚刚的那一幕。
她撞到人了!
可是,是那个人突然闯过马路,不是她的错呀!
但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开车的人是她,被撞到的人现在则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
骆海南回过神后。马上推开车门下去察看。她走过去一看,是个男人,金发白皮肤,咦,他不是两个小时前去过花店买花的那名外国人吗?
糟糕!这下可麻烦了。
一个外国人被另一个外国人撞到。
由于是上班日,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加上冷漠是都市人的面具,即使有人看见,也不会试图上前帮忙。
骆海南决定先试着检查他的伤势,咦?撞到的声音那么大,竟然见不到任何外伤?!
很快的,脑海中又闪过了另一个想法,会不会他已经死了?如果他真的就这么一命呜呼的话,那……
她慢慢伸出颤抖的手,去探探他的鼻息,幸好还有气。
她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
趁警察还没来之前,赶紧将他送到医院,虽然日本的医疗费用贵得吓死人,但已经倒楣的碰上这种事,总比闹到警察局好。
她心里只祈求,这个外国人不是观光客而是日本公民,或是和她一样是个留学生也好,总之有个健康保险,医药费才不致是笔天价。至于赔偿的问题,到时再说了。
骆海南好不容易在一路人的帮忙下,费尽千辛万苦才将至少有一百九十公分高的魁梧男人弄上小货车,送往医院。
对了,记得楚怜心说过管騑在东京有好几家医院,或许他能帮她的忙也说不定。
骆海南在等红绿灯的空档,拨了楚怜心的电话再用耳机和她通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了。
“海南,有什么事吗?”楚怜心看见手机上显示着骆海南的电话号码,直接用中文说话。
“怜心,你知不道管騑开的医院在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不是生病了?”楚怜心着急的问。
“我刚刚开车不小心撞到人,麻烦的是对方是个外国人。”她一想到刚刚那一幕,忍不住寒毛直竖,打了个冷颤。
“现在怎么办?”
“只有先将人送去医院,我想如果有认识的医院可能会好一点。”
“可是我不知道管騑的医院在哪里。”她从来没问过关于裴騌工作上的事,更别说是他的兄弟了。
“你可不可以先帮我问一下裴騌,再马上打电话给我?”
“好,我现在就问他,一问到马上打电话给你。”
“好,就这样。”骆海南将电话挂断,不安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后座的人,一个如此高大的男人,挤在小小的车子,还真是辛苦。
不过他还是昏迷不醒。
不到三分钟,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立即接起。
“怜心?”
“你现在人在哪里?”电话是裴騄亲自打来的。
“我在日本桥丸善百货附近。”
“医院在新桥。”裴騌将医院的地址告诉她。“我会打电话让管騑过去看看。”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她将电话挂断后,照着抄下的地址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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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海南看着那外国人被推进急诊室,一个人开始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希望他没什么事,否则麻烦可真是大了。
一名护土朝她走过来问:“是你送那个外国人来的吗?”
她点点头,“请问他的情况怎么样?”
“还不知道,医生正在为他做进一步的检查,请你跟我去填一下资料。”
“资料?”骆海南感到万分为难。
“怎么了?”护士不解的问。
“事实上我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窜出来,就这么和我的车子KiSS.”骆海南苦笑的说。
“你的意思是你撞到他的?”
她点点头,头愈点愈低。
“既然这样,医院方面可能要通知警察。”
拜托,这怎么行?
“不行,千万别通知警察。”骆海南赶紧阻止她。
“护士小姐,问一下管騑先生在吗?”
“管騑医生?”护士用一种打量似的眼神瞅着她看。
“你认识管騑医生吗?”
“认识、认识,他是我朋友。”她胡乱的说着,相信管騑就算再冷血也不会见死不救,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样她都是怜心的朋友。
“你是管騑医生的朋友?”
“是、是,麻烦你请他来一下。”骆海南点头捣蒜,只为求得护士的相信。
她这句话的同时,管騑穿着一身的白袍正走来急诊室,他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便接到裴骤的电话。
这根本不关他的事,若不是裴騌拜托他,他还真不想多管闲事。
“管騑医生。”护士一见到刚逸俊美的管騑,心头小鹿不禁乱撞一通。虽然他的脸上从来没有笑容,仍令人无法不动心他的酷帅。
像他这样有个性的男人,最让女人无法抗拒,如果能得到他一个浅笑,哪怕是死也予愿足矣!
管騑对面带恳求骆海南完全视若无睹,迳自走进正在看诊的帘门内。
骆海南在他的背后扮鬼脸,装什么酷,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自己是医生,不晓得是否会将自己身上的血抽出来测过,看看到底有没有温度?
管騑进去不到三分钟便走出来,直接对她说:“你跟我到办公室。”
“怎么,他的情况很严重吗?”骆海南看他面色凝重,开始害怕起来。
他没有回答,迈开步伐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骆海南半走半跑的追上他,一起进到电梯里。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仿佛置身于冷冻库里,冷了起来。
她知道是因为身边男人的关系,他身上透出的寒气实在太吓人了。
看他一身漠然,再加上那张彷佛谁欠他八百万似的扑克脸,她原本想丢出问题的嘴,也只好拉上拉,紧紧闭上。
她跟着管騑走进他的办公室,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
管騑迳自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坐下,面色沉重,不发一语。
这害得骆海南连问都不敢问,只是静静的站着,等待他先开口。
终于,他将目光投向她,“你先坐下。”
“没关系,我站着就好。”
他一副随她高兴的样子:“你是怎么撞到他的?”
他一我也不知道,我在开车,他突然就冲了出来,到底是他来撞我,还是我撞他,我也弄不清楚。“
“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她大叫了一声,直冲到他面前,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我只是一个留学生,如果报警,一定会惹上很大的麻烦。”
“你不报警,才曾为自己惹麻烦。”他不是在吓她,只是实话实说,而且他没有打算擂手管騑这档事。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点外伤,甚至连内伤也没有。”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没受伤?!”
他点点头。
骆海南听到他这么说,一颗压在心头上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还好,只要他没受伤就好,我可以放心了”
“他没受伤,并不代表你就没事。”
“这话怎讲?”她实在听不懂他的话。
“这件事你最好还是交给警察处理。”他拿起电话,自作主张打到警察局替她报了警。
“你真的报警?”
“等一下警察来时,你就将经过说一遍,至于那个男人身上伤势的部份,医院方面会开一张诊断书给警察。”
“真的不会有麻烦吗?”
“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管騑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的念头,他总觉得这个金发男人出现的时间和方式,都存有特殊的意义。
虽然他的身份和来意他并不清楚,不过他信,骆海南只是一个倒楣鬼,成了金发男人所利用的棋子。
这回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骆海南也怕了地咽了咽口水,怯怯地说:“你会帮我吗?”
“不会。”他冷漠的开口。
她听到他既直接又无情的拒绝,几乎跳了来。“你都打电话报警了,现在才说不会?!”
她发誓,如果她因此被驱逐出境,一定不饶了他!
书香@书香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骆海南从离开管騑的办公室就一路咒骂着,直到回到急诊室才停住。她苦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烦恼接下来该怎么办?警察若真的来了又该怎么办?
管騑他男人身上一点伤都没有,那他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还是管騑的医术太肉脚,才会检查不出来?
不行,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带着他换间医院,再检查一次比较妥当。
她从椅子上跳起来,直奔金发男人躺的病床,拉开帘门,人竟然不在病床上!
糟糕!会不会是真的有问题?紧急送哪去了。
骆海南着急的随便拉个护士便问:“小姐,请问刚刚躺在这里的外国人呢?”
“他走啦。”
“走了?!”她惊愕的重复了一遍。“他醒了吗?”
“没醒怎么会走!”护士也好笑的回答。
“可是……可是……”骆海南忘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走了也好,至少省掉一个麻烦,可是他要真有什么后遗症,她会良心不安的。
护士见她一副痴傻样,不再理她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骆海南带着满心的疑惑,走到柜台准备付医药费:“对不起,刚刚那个外国人的诊疗费总共多少钱?”
“管騑医生交代过了,这笔诊疗费他会负责。”
“你可不可告诉我,总共是多少钱?”
护士查了一下后,说:“五万三千六百元。”
骆海南一听随即昨舌。
天呐!才简单的检查一下就要花上五万多元?日本的医疗费真是贵得吓死人!但最主要还是因为他是外国人,没有保险的关系。
既然有人愿意替她付这笔帐,她就别再罗唆了,反正就她所知,管騑钱多得像座山,这间医院是他的,少赚点钱也不会怎么样。
就当他是做善事,帮帮她这个一级贫户吧,她会在自己的恩人录上记上一笔,以后有机会再报答他。
书香@书香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骆海南从医院开车回花店,一路上,她的脑海里还一直想着刚刚的那件事,却是愈想愈觉得不可思议!
他竟然完全没受伤!
怎么可能,那一撞明明很大声,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有?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她完全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发现自己已暗暗被人跟踪。
车子停在花店时,她看到楚怜心在花店里等她。
楚怜心一见到骆海南,便立刻迎上前,担心的问:“海南,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她一进店里,便为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冰水猛灌。
“你怎么会不知道?”
“管騑说那个外国人一点伤也没有,后来我从管騑的办公室回到急诊室时,他人就已经走了。”她将事情说了一遍,虽然愈想愈怪,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没事就好。”楚怜心终于放下心来。“害我担心死了。”
骆海南对她微露笑容,拍拍她的肩膀。“对不起,害你替我担心。”
你是我在日本唯一的朋友,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
“裴騄呀!”骆海南又恢复开玩笑的本性,仿佛刚刚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海南,你又在胡八道什么?”楚怜心一向容易脸红,尤其是骆海南取笑她的。
“我有胡说八道吗?”她搔搔头,装出一脸的疑惑。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楚怜心不及骆海南伶牙俐齿,每次只能鸣金收兵。
“好好,我不笑你了。”她看看时间,快下班了。“等我下班,我们一起去吃餐。”
“嗯。”她在出来时已经和裴騌说过了,今天会晚一点回去。“我先去外面逛逛,你下班我再来。”她说着就往外走,并朝她挥手。
“待会见。”骆海南也向她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