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斯是个虚拟的名字,他当然不叫作费斯,因为他的真实名字完全没办法让那子产生浪漫的感觉,大致就是翻开英文教科书,他的名字至少会在课文里出现一百次,不是和玛丽对话,就是和苏珊对话的那一种。那子实在用不下去,只好替他改名喽。
两年多前,瑟西毅然决然地结束一段远距离、劳心又劳力的恋情(谈过远距离恋爱的朋友,一定能体会这样的辛苦)。某一天,念A大翻译研究所的二妹啾蒂兴冲冲的告诉瑟西,他们系上来了一名新教授,是德裔美国人,身高一米九以上,长得温文儒雅,问瑟西想不想认识他,说不定两人会迸出什么火花?!
瑟西本来是抱著随性的心情,但是当啾蒂打听到消息又回来对她报告,才知道这位新教授虽然未婚,也没有女朋友,但足足大了瑟西十八岁。一听到这项讯息,瑟西马上就回绝啦,根本没打算再去看他长得是圆是扁。
然后,日子就平平稳稳地滑过去了,瑟西的恋情整整两年没再开花。听瑟西说,这样「不寻常」的状况狠狠地吓坏了家里的老小,也把她自己吓得半死。呜……想她是朵多么渴望爱情的小花,竟然能忍人所不能忍,独自在风雨中飘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可叹、可叹啊!
终於,就在今年年初的某一天,她正好休假,和朋友相约时比约定时间早到了,等待的地方有一排座椅,所有座位都坐了人,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空位,因为那个空位旁坐了一个身材像座山、又高又壮的外国男人,显得那个空位格外狭小。但不怕的,咱们家瑟西是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骨感美女,她想也没想,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从包包中掏出读到一半的英文小说,边看边等朋友。
接著没多久,那外国大个儿不知发什么神经,竟然侧过脸来,用标准的中文问:「小姐,你看原文书,那你英文一定很好罗?」
瑟西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那子问过瑟西,她说,当时第一个反应是──怎么现在还有人用这么无聊透顶、陈腔滥调的句子搭讪?),瞥见他手里正摊开的中文杂志,马上就来个照样造句:「先生,你看中文书,那你中文一定很好罗?」
外国大个儿笑了出来,竟然还伸出手自我介绍。
这是西方礼节,瑟西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那子又要补充了,瑟西说,当下看到对方笑脸相迎,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恰北北、很不客气,罪恶感小小的从心中某处升起,所以就只好伸出玉手让他小握一下了。)
结果两个人就这么聊起来,没想到闹到最后,这位大个儿竟然就是两年多前,啾蒂准备要介绍给瑟西的那位「高龄」教授。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不得不相信所谓的缘分,当它来临时,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那子是很相信缘分这种东西的。
以前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宿命,但随著时间流转,遇过一些人,知道了─些事,渐渐印证了「缘至则聚,缘尽则散」的道理,这世间很多人事物,都有一个缘分存在,得之失之,真的不必过分强求的。
呵呵,那子是惊奇於瑟西和她的费斯相遇的奇妙过程,不是要说什么大道理啦,大家放松心情,别被我吓到了。
如今,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稳定,已经有结婚的打算,费斯是拚了老命在求婚,想要瑟西跟他回美国家乡看看家人,努力地说服她嫁他当老婆;可是瑟西却迟迟不愿点头,因为还想再自由个一、两年。
近来为了求婚事件,弄得瑟西有些心烦意乱,我想,她除了自由的问题,也挺担心家人的看法和两人未来的相处吧。
爱情,不管以何种形式降临,基本上就是一趟冒险的赌注,那子希望瑟西放开胸怀,她的意念一定会带领著她,去作最好的决定。真心祝福他们,也很替他们黑皮。(真的很黑皮啊,听说大个儿在堪萨斯的家有好大、好大的一片农场,养了好多、好多的牛羊马,可以任人躺在草地上滚到天涯海角,呵呵呵呵,我在等人邀请我去他们家普雷。)
这本书在开稿的前夕,那子真的就收到了一朵玫瑰花,不多不少,就只有一朵,而且送花的是我作梦也想不到的人,这让我好开心、好惊讶,也觉得这样的巧合很难得,虽然放进那子手中的长茎玫瑰不为爱情代言,但我依然珍惜。
希望亲亲们喜欢这个浪漫的恋情。
也希望亲亲们各得所爱,守护著彼此心中的爱情花蕊,真正懂了爱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