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棐若在衣橱前发着呆,两眼笔直地呆望着一橱子里的衣服,却不知该如何选择。
中午过后,从沈桀打了通电话回来告诉她,晚上他要去参加一个义卖会开始,她就一个人愣愣地坐在房间里看着衣橱发呆整整有三个小时。结果身上穿的依然是那套家居休闲服,头发也一样直直地披垂在肩膀上,脸上连一点妆彩也未添加。虽然她这样就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是沈桀的情妇!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扮演好情妇的角色。当情妇要陪着出席这样的义卖会,所该穿的服装、该做的打扮又是怎样?难道说就像电视剧里常演的那般,需要打扮得冶艳、珠光宝气般的庸俗不堪吗?
以前她在格罗广告时,也曾参加过好多次大大小小的宴会,对于服装的穿着也是随意得体便行。然而现在她是真的茫然!
沈桀特地提早下班回来接她,一走进他们的房间就看见楚棐若一个人呆若木鸡地坐在床沿。他走近她的身边,有些担心地问她:\"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荣若回过神。他回来了,她却大意地毫无所觉。
\"你是不是不舒服?\"他摸摸棐若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我很好,现在几点了?\"
\"快六点了,我不是打电话来告诉过你,让你准备一下吗?\"沈桀有些不悦地蹙紧眉头问她。
\"我……\"楚棐若支支吾吾地艰涩地说出自己呆坐-下午的原因,\"我不知道当人家的情妇该做怎样的打扮?我不知道当你情妇又该穿怎样的衣服比较符合你的要求?\"
沈桀听见这番话有些不舍,有些生气,难道说相处两个多月来,她还不明白他已不再只将她当成是自己的情妇吗?他赌气地将自己亲自为她选的晚礼服丢弃在床上,然后不甚温柔地对她命令着:\"你就换上这套,今天的这个慈善义卖晚会非常重要,你的穿着不能太随便。\"说完自己也从衣橱里拿出另一套西装,准备换上。
楚棐若不做任何的辩驳,背对着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他带回来的衣服。她对这套礼服的漂亮与否,一点也不在意。因为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烙上情妇的印记。换好衣服的她,坐在梳妆镜前,开始化妆。
沈桀从化妆镜前看他花了一下午为她辛苦找寻的礼服,此刻穿在她纤细、玲珑有致的身材上,是那样的完美。这套淡紫的礼服上配合她白皙的皮肤,和她如仙子般的漂亮脸孔,他要她成为今晚最出色的女主角。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它,取出一条钻石项链,走到她的背后,在她纤细白皙的颈项上为她戴上。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一吻,又在她的耳畔说着:\"棐若你真的好美,你将会是今晚最出色的女人。\"
楚棐若轻轻抚摸着这条昂贵的钻石项链,一点也不感到高兴。她有些自嘲地对他说:\"这是否又是一个当情妇才有的福利?\"
沈桀听到这话有些愕然地抬起头,从镜子看着她自嘲的神情,\"很好,既然你非常清楚你现在的角色,那你就好好扮演你该扮演的角色,尤其是今晚。这条价钱不菲的钻石项链就算是你今晚该得到的酬劳。动作快一点,我不希望迟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房间,回应她的是一记震天价响的甩门声。
楚棐若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难道他这一个多月来对她的态度只是她的错觉?还是她单方面所冀求的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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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棐若随着沈桀一起来到设在来来饭店所举办的慈善义卖会。当他们俩一起挽着手走进会场,马上吸引着全场的眼光。
自从格罗成功地将沈氏的新形象立在整个企业界,加上沈桀俊帅、英气的脸孔,全都令所有女人为之疯狂,无不想尽办法获得他的青睐,盼有幸能成为他身边的女人。因为如此一来,不但能有无数金钱的享受,还有机会成为这阵子整个T市社交圈每个人广为谈论的话题。
沈芰桀的出现,马上吸引全场女人包围,记者追逐的目标。那群女人成功地将随着他来的楚棐若隔开在沈桀的身后,将沈桀簇拥而人,将楚荣若孤单地遗留在人口处。
沈桀虽然被众女士们簇拥而去,并没有忽视楚棐若眼中的落寞。虽然他的心中百般不忍,却也没离开那群如恶虎扑羊的女人,他只想知道她是否会嫉妒?是否会在乎他?还是……
楚棐若的落寞和黯然没有持续大久的时间,因为她非常清楚现在的她所该扮演的角色。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有些个她不认识的男人走近她,所以她只能露出虚伪的笑容来应付他们。
一起来的两个人就这样被一群男女分别拥护着,直到整个拍卖会开始,沈桀才再回到她的身边,挽起她的手在位子上坐好。
他仔细地看了她一眼,她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不由得心里升起一股怒气,\"看起来你一点也不寂寞。\"
楚棐若当然听得出他的讥讽,但她又能如何呢?\"我只不过努力地扮演好我该扮演的角色。\"
\"这么说你还是个演技出色的演员?难怪当初我会被你骗得团团转。\"
\"我们似乎不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讨论我的演技。\"楚棐若对他比比台上的人,\"义卖会就要开始,你应该将注意放在那里,不是我这个无关紧要的配角上。\"
\"你……\"
沈桀还来不及说话,台上已传出主持人的声音,拍卖会正式开始。首先要拍卖的就是由沈氏总裁沈则刚提供珍藏的一只明朝花瓶,底价是一百万。经过一阵的喊价之后,沈桀还是以高达六百万的高价买回。当然会有很多人不解,他为何会以如此的高价买回沈氏提供的拍卖物。
沈桀并不理会所有人的不解,在整个拍卖进行一半时,带着楚棐若离去。
回到家,沈桀并未将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带回屋里,只将它放在车子的后车箱里。
楚棐若问出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要花这么高的代价买回这只打算捐出去的花瓶,值得吗?\"
沈桀听着她的问题,宛若听了个大笑话一样,不禁狂笑起来,\"你不觉得你的问题有些可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真的不懂吗?\"看她还是一脸的疑惑,他走近她,拍拍她粉嫩的脸颊,态度十分轻浮、无礼。\"比起因为你花了五百万,买一个经验的代价才真的是太昂贵,也太不值得。花六百万买一只花瓶,又做了善事,太值得了。\"
听了他的话,楚棐若真是无言以对。在他的心中自己早已是个爱情骗子,为了钱可以出卖任何的东西,包括感情和灵魂。她苍白着脸,往后退了几步,心痛、失望纠葛着她的心。
\"桀,在你心中我真的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人吗?\"
\"这该问你自己。\"他把问题丢回给她,因为他希望她能告诉他,不是的。
\"你要我和你同居的真正原因又是为了什么?\"
\"我白白花了五百万总不能白花吧!你该不会认为我还爱你吧!\"
楚棐若绝望地摇摇头,她怎会还有这样的期盼呢?
\"既然你我都非常清楚彼此的目的和心意,那就让我们在剩下的时间里好好地相处,你也得到你要的报复,或者说是代价吧!我也还了欠你的债。等一年的时间一过,我也不再欠你、欠沈氏任何东西,包括情与债。\"
\"楚棐若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我们该有的相处方式,现在的你只是我的一个奴隶,我想要怎样就怎样,你该认清楚这点。\"
\"随你吧!\"
楚棐若无所谓地丢下这一句,回到房间换下那一身沉重的负荷,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紫色晚礼服挂进衣橱里。脖子上价值昂贵的钻石项链也锁进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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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桀对待楚棐若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他不太常回来住,大半的时间都是回老家。但只要他心血来潮回来这里,总是会带着别的女人,这些女人中包含了企业界中大老板的千金小姐,要不就是知名的明星、模特儿,每个人的出身都比她高贵。她也很清楚他带这些女人回来只是为了要羞辱她,令她难堪,今天当然也不会是例外。
他一进门,搂着一个艳丽的女人,两人就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
楚棐若依旧为他们拿出一瓶红酒。如果她猜得没错,像这样的女人是没有兴趣喝白开水。她沉默地退出客厅,将自己关进另一个房间里。或许她可以表现得毫不在乎,面无表情地面对一切他带给自己的羞辱,但她却永远不会让他知道他给自己既狠又无情的伤害。
沈桀看棐若一回到房间之后,马上放开怀中的女人。他之所以会带这么多不同的女人回来,故意在她的面前亲热,为的也只是想让她难堪。既然她都不在场,他又何需勉强自己去亲吻别的女人。
然而她对他的所作所为却没有一丝丝的在意与妒意,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真的不在乎他吗?还是她从未爱过他?不,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一股愤恨在他的心中蹿起,他一个箭步地随着她走进房间,将房门\"砰\"的一声踢开,怒视着倚窗而立的人。
正默默舔舐受伤的心的楚棐若被猛然一撞的声音给吓住。她迅速回头看着怒气冲冲的他,一点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她已经这么识相,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谁准许你回房间的?\"他的语气完全是一个王者的口吻。
的确他生来就是一个王者,但难道说她生来就注定该是个卑贱的奴隶吗?\"我把地方让给你们,不打扰你们的燕好,这样也不对吗?\"
\"不对,我要你去伺候我们。\"被怒气冲昏头的他,根本看不见棐若深受伤害的眼神,\"我们肚子饿了,你去帮我们准备吃的。\"
\"我知道。\"
楚棐若认命地看也没看他,直接越过他走出房间,走进厨房。挽起衣袖,拿出冰箱里现有的菜,动作迅速利落地煮起来。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已经煮好四菜一汤上桌,再为他们盛好饭。她走到客厅,\"东西都煮好了,你们可以吃了。\"
沈桀拉起那女人往饭桌坐下,然后对她说:\"你也坐下来一起吃。\"
\"我不饿,你们慢用。\"她擦干手解下围裙,想回房间。
沈桀狠狠地拍了桌子,\"我叫你吃你就得吃。\"这女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
\"沈先生你只能命令我做事,无法命令我听从你的话来虐待我的胃。\"叫她坐在他们的对面吃这最痛苦的晚餐,她宁愿饿死。
被吓得窝在一边的女人,脸色都白了。没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沈总,一生起气来怎会是这般的吓人。
\"是吗?\"沈桀早知她的顽固,既然他不能命令她吃,他总可以命令她做。
下一秒钟,满桌的饭菜全被他用力一扫,散落一地。
\"你--\"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的过分。
\"是你自己说的,我只能命令你做事,无法命令你吃。既然你那么喜欢做,那就让你做个够。\"话一说完,他拉过呆在一边的女人,\"动作快一点,待会到我房里,我们还没做正经事。\"
楚棐若忍着眼眶的泪水,勇敢地吞入肚子里。如果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羞辱她,那他是做到了。
她蹲下来,一片一片地拾起破碎的盘子,仿佛她碎了一地的心,再也完整不了了。她的手被碎片割伤,血慢慢地流出来。她一点也没感觉到疼痛,再深再大的伤也比不过心里受的伤来得痛。
她将餐厅清理完,依言地走到他的房间,举起手敲敲门。
\"进来。\"
棐若转动门把走进去时,正看见他亲吻着那女人,一只手不安分地撩起她的短裙。一阵恶心的感觉直冲她的喉咙,他竟然要自己来看他们恩爱的镜头。
\"坐到椅子上。\"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指了一旁的椅子。
\"沈桀你太过分了。\"棐若从齿缝中说出来。
\"是吗?\"他怎么不觉得。
\"你可以羞辱我、虐待我,你却没有权力可以这般伤害我的自尊。\"她不相信恨真能令人如此丧失心智。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让我好心地提醒你,你是我花了五百万元买来的情妇。你并不比她们高级多少,你比她们幸运的是你只让我一个人使用。在我的眼中,你是一个比妓女还不如的人。\"人在一气之下,完全不会去注意自己所讲出来的话会有多伤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泪已干枯,心已死,\"既然你如此恨我,就让我走吧!\"
\"让你走!不,我不会让你走的。\"他离开那女人的身上,从皮夹子里拿出一叠千元大钞,数也没数地就全拿给那女人。并对她说:\"你先走吧。\"
那女人拿着厚厚一叠的钞票,连问也没问地便冲了出去。她吓都吓死了,怎么还想留下来看他们的戏。
\"现在是不是该由你来好好地伺候我。\"沈桀逼近她,抬起她的头。
当他看到她的眼睛时,那一股冷冽的寒气直射人心。他不由得放开她的手,快步拉开门离去。
他不明白她眼中所带的寒意是代表什么意思?其实他并不想这么对她。他带女人回家,只不过想了解她是不是会嫉妒?是不是在意?是不是会对他抗议?然而她的反应是那么的不在乎、无所谓。这样的事实他无法接受,所以只能对她做出残忍的事,不断地羞辱她呀!
最终只为了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爱她,一直都深爱着她。虽然她曾为了钱背弃过他的爱,只要她现在还爱他,他可以完全不去在乎以前的一切,和她重新开始。
然而,该死的她还是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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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楚棐若蜷缩在沙发上,她的双手紧抱住胸,一夜未合眼。冷然的空气窜流在冰冷的空间里。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如此的难挨。终于窗外的天色翻白,新的一天又来临。只是新的一天和旧的一天又有什么差别?只有不断的等待、不停的羞辱,一次又一次的情节总是一再上演。她真希望天不要亮,她所受的屈辱也不会那么多,伤也不会那么深,心也不会那么碎。
忽然间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在这阒黑的清晨那声音显得特别响亮。
她没有移动一分一毫,因为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
沈桀经过一整晚的冷静,他对自己这些日子来对棐若的态度感到后悔不已。或许她曾经背叛过她,他却无法恨她。既然恨不了她,那他就该好好地重新赢回她的爱,只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爱他又如何。
当他一回到家,看到她虚弱地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他感到一阵心痛。他走近她,坐在她的身边,温柔地握住她的柔荑,好冰呀!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请你放了我吧!\"棐若语气哀幽地求着他。
\"不,我不会放你走。\"他怎能让她离开, \"我相信你并不是真的为了钱可以放弃爱的女人,我相信你之所以拿我父亲的五百万一定有原因。\"
\"我……\"她想讲的话被沈桀用手遮住。
\"别说了。过去的一切就让它随风飘逝,让我们好好地重新开始。\"他不想再执着于追不回的过去。
她凝在眉睫的泪,在听见他的几句话,忍不住地奔流而出。她情难自禁靠进他的怀里,感受他短暂的温柔,就算明天这个臂弯不再属于她,她也满足。
\"我只求你别再伤害我,我怕,我真的怕有一天我对你的爱会被你亲手扼杀掉。\"
\"不会,再也不会了。\"沈桀紧紧地拥抱着她,为自己明明深爱她,还一直伤害她而懊悔。
\"桀,别再恨我,别再怨我,也别再怪我了。\"
\"好,我不恨你,不怨你,也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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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棐若的生活完全改变,她不再像夜夜独守空闺的怨妇,倒像是一个新婚燕尔的快乐小妻子。她现在每天会利用沈桀上班的时间外出买菜,晚上好煮好热腾腾的晚餐等他回来。
沈桀也好似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提起以前的事,他也不再连续一个月没回到这里。即使他有时有应酬或是回父母的家,也会先打电话告诉她。
今天因为是他母亲的生日,所以他不会来吃晚饭,也不来这里睡。
她利用今天的时间先是去银行提出沈桀每个月给她的十万元,再到邮局划拨寄回孤儿院。当她走出银行时,抬起头看看蔚蓝清澈的天空,正想走到电话亭打个电话给杜为路,告诉他自己生活得很好。忽然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她。
\"若若。\"楚棐若马上转过头,\"我看见你从邮局出来。\"阿彻站在机车旁。
\"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跟你一样。\"阿彻淡淡地回答,\"这几个月来你跑去哪里!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尤其是阿苏,他找你都快找疯了。\"
\"对不起,我没告诉你们也是怕你们为我担心。\"
\"难道连我也不能讲吗?你曾是说过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不是吗?\"
\"我怕你会瞧不起我。\"棐若垂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阿彻拉着她的手,坐上他停在路边的机车,\"回店里谈。\"
阿彻载着棐若回到工作的PUB。
他为她弄了杯柳橙汁,\"我问过杜大哥,他说他也不知道你去哪里。\"
\"我没告诉他。\"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和沈桀住在一起。\"她不想瞒他。
\"棐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难道说你辞职也是因为他,不是因为阿苏的原因?\"或许他已经知道她与沈桀的故事,但她这么做,他还是不赞成。
\"这是我和他的协定。\"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真的不懂。
\"因为我爱他。\"
\"若若!\"
\"阿彻,你不必劝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因为我终于和我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她的眼神中不自觉地露出爱的光芒。
\"沈桀如果也爱你就应该和你结婚,不是像这样让你没名没分,难道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吗?\"
\"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能和他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若若,你怎么这么傻。\"他对她的痴傻感到无限心疼。
但看着她清澈的目光,他无言了,他只能在心中默祷沈桀那个混小子能好好珍爱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