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蜂戏蝶 第四章
作者:纪莹
  “你……你怎么在这里?”两人表情一致,都是震惊。  

  杨羽蝶沉下了脸。  

  “姑娘。”容云翔打定主意这次非知道她的芳名不可。“请告诉我芳名。”  

  “什么芳名?没有!”气死人了!居然在这里遇到他,真是冤家路窄。  

  杨羽蝶甩也不用容云翔,转头就走,容云翔紧跟其后。  

  “姑娘……姑娘……”  

  真是讨厌!怎么缠著她不放!“走开!”  

  从未被女人如此对待过的容云翔,咽不下这口气,信誓旦旦的说:“没关系,你不  肯告诉我名字,我自然有办法知道。”他贼贼的笑著,“既然在这里遇到你,你肯定是  这儿的小姐,我去把嬷嬷叫来问,间她为何醉红楼里竟有名对待客人如此冷淡的小姐,  她是不是想砸了自个儿的招牌。”  

  她闻言忿忿转头。“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不觉得啊!”他看著她发红的脸颊,皮皮的笑著。  

  “不告诉你姓名又怎样?你也只不过是来醉红楼里寻欢的客人,摆什么臭架子!”  

  “臭架子?不晓得是谁在摆臭架子。”他恶意地对著她笑。  

  “老早在庙口就告诉过你,我姓王单名二,怎么,你耳背吗?”她不屑的看著他。  

  “说出去谁会相信,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会取个王二的名字。”  

  “那可真抱歉,嬷嬷没读什么书,王二是她唯一能想得出来的名字,不行吗?”  

  “那我可得和嬷嬷说说,怎能替这里的姑娘取这个名字呢,难怪你会问得在走廊上  晃,没人点牌。”他邪恶的对著她笑。“我看我就当个好心人,点你的牌吧!”他说完  便摸上她细白的玉手。  

  “你做什么!?”她用力想扯回手,奈何他打心坎里就没打算放开她柔柔嫩嫩的玉  手。  

  “放手!不放手我要叫非礼了。”  

  “在醉红楼这种青楼妓院里喊非礼?这不是此地无银二百两吗?”摸了她手后,就  更想抱一抱她的柳腰。他一个收手,她已紧紧被他拥在怀中。  

  她惊叫得更大声!“色狼!”她极力挣扎,身子却仍一动也不动的被他困在臂弯里  。  

  “放开我!——阿勇——”在自救无法如愿下,只好向外求援。“阿勇,你快出—  —”  

  话尚未落下,她的小嘴已被封住,人被拉进一间无人厢房中。  

  “唔唔……唔唔……”她摇头努力想发出声音,但始终只能发出唔唔的微弱声音。  

  “我没恶意,若你保证不乱喊,我就把手放下。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  

  不过,他才一放手,她便放声大叫,他只好又立即捂住她的嘴。  

  “你实在不是个能让人信任的人。”  

  “唔唔唔——”  

  “你在和我说话吗?在抗议我说错话?”  

  “唔唔唔!”她以眼神做无声的抗议——狠狠的瞪他。  

  “这样和你增进感情实在有够累……如果你能保证我放下手后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乱  吼乱叫,我就把手放下。”  

  她深呼吸,坚定的点头。  

  “真的不会大叫?好吧!”就再信她一次,他再次放下手。  

  “臭男人!谁要和你增进感情!?”  

  “我先问你一句,你刚刚唔了半天,到底想讲些什么?”  

  “想知道?很简单,注意听了。”她清咳了几声。“臭男人!我不能信任关你屁事  啊!”  

  “第二句呢?”  

  她邪门的笑笑。  

  “是什么?”  

  她忽然怒瞪他,对著他大叫:“你去死!”然后转头就想跑。  

  她想逃跑的举动早在他料想中,所以在她有所行动前,他已先一步伸出手紧紧抓住  她。“你的信用已经荡然无存。”  

  “臭男人,这里是我的地盘,别太嚣张。”  

  “对啊,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怎么没想到。”  

  “那你还不放手!”她一副占上风的神气样。  

  “不过……来这里的客人是你们的衣食父母,那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不要以为可以用钱压死人!”  

  “我从没想过要用钱压死你,我会舍不得。美人……”他趁机摸了她美颚一把。  

  她气得抓住他的手放入嘴里用力一咬,痛得他轻叫出声。  

  “你……你……”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真那么泼辣,原本以为她只是嘴上泼辣,  没想到竟是连骨子里都……“我什么?在庙口被我骂得不够是不是?谁准许你动手动脚  ,大色狼!”  

  “从来没有女人会因为我‘动’了她们而对我高喊色狼,你是第一个。”他的自尊  心严重受到伤害。  

  “很荣幸我是头一个。”她咬著牙说。  

  “我们一定要这么针锋相对吗?我是很有诚意要和你做朋友。”  

  “可是我不想和你这只大色狼做朋友。”  

  虽然有些气馁,但他可不想这么放过她,毕竟,他的心好像被绑住了,无时无刻不  想著她倩媚的身影、白皙似水的肌肤,好想就这么搂著她入眠,一生拥著她。  

  这些感觉来得太快了些,让他至今仍无法适应,可是他又不想让她从生命里溜走。  从头到尾虽只和她见过两次面,但……他就是无法忘了她,她在他心底结实的焙下了痕  。  

  她对他的厌恶让他心中有些许的不快,著实不明白为何她会这么讨厌他。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不为什么,我就是讨厌你。”她很明白的告诉他心里的感觉。  

  他现在不只是自尊心严重受到伤害,连他丰沛的感情也受到挫折,于是乎,他只好  以最原始的方法来弥补心中的伤痕。  

  他毫无预警地低下头吻住她,双手按著她的后脑勺防止她躲开,进而撷取芬芳甘泉  :当他浑然忘我之际,她趁隙咬破他嘴唇。  

  “你——”他疼得抚著唇瓣。  

  “你……你真可恶!”  

  “可恶?谁才可恶?”他蹙著俊眉不悦地道。  

  “你凭什么吻我!?”她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倏地收起怒容,阴阴地对她笑,又摸了她一把。“美人……”  

  她有些紧张地挥开他的手。“你又想做什么?”  

  “我为先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她狐疑的看著他,看他阴阴的笑就知道没安好心眼。“不用了。”  

  她转身要离开,他迅速地挡在她面前。“你到底要干嘛?”  

  “道歉。”  

  “好,我接受。让开!”她明天真要到庙里去烧香拜拜了,今天真是背!  

  “不,请接受我诚挚的道歉。这样好了,为了表示歉意,我点你的牌——”  

  “不用了!”她生气的怒吼。  

  “这怎么可以,请告诉我芳名。”  

  这臭男人真当她是陪客的姑娘了!“我说不用就不用,没你点牌我不会饿死。”她  推开他。“好狗不挡路!”  

  “你不说我还是有办法知道,事在人为嘛!”  

  “你到底想怎样?”她挫败的看著他。  

  “告诉我名字,我就不赖著你。”他温柔的笑著,心里早已打定主意缠到底。  

  杨羽蝶心想、若告诉他名字就可以摆脱他的死缠烂打,何尝不是好事。“好吧,我  叫杨羽蝶。满意了吗?滚开!”她推开他,手才刚覆在门上,想推开门,却又让人覆了  上来。  

  “羽蝶,小蝶儿。”他暧昧的看著她。  

  小……小蝶儿!?她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小蝶儿,人如其名,美得不可思议。”他酣笑。  

  她怒瞪著他,没好气地说:“什么叫美得不可思议!?你给我说情楚!”  

  居然敢污蔑她的长相!  

  “像蝶儿一般美,难道你不觉得吗?”  

  “美就美,什么叫像蝶儿一般美!而且我不准你叫我什么小蝶儿,也不准你喊我的  名字!”她啐了他一口。  

  “不是这么小气吧?”  

  “我就是这么小气,你能拿我怎样?”她一副他不敢拿她如何的嘴脸。  

  “那就拭目以待。”  

  “哼!”她冷啍了一声,趁他不注意赶紧离开。跟他同处一室简直是跟一只色狼同  关一笼,实在太危险了!  

   * * *  

  “你……我真会被你气死!”容翼翔坐在椅子上,气得脸都绿了。  

  “大哥,爹都不气了,你有什么气好生的?”实在搞不懂大哥哪来那么多气好生?  也不怕提早抑愤而终。  

  “爹不气那是因为……”容翼翔突然止口。  

  “因为怎样……”容云翔闪著狡黠的眸光。  

  “因为……因为……没事。”好小子!差点被他陷害了。  

  “因为没事?大哥,你这句话很奇怪哦!”  

  容翼翔虽身为兄长,但从小就被容云翔吃定。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翼翔,少生点气吧!”骆婷安抚著身旁的丈夫。  

  “大嫂,大哥就是这样,生气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习惯了。”  

  容夫人看不惯大儿子吃了闷亏又无法反驳,于是出声斥责:“云翔,你就非气你大  哥不成是吗?”  

  “娘,孩儿绝没想气大哥,只是大哥一向爱生气,孩儿也莫可奈何。”容云翔无奈  的耸肩。  

  “莫可奈何?”容翼翔的声音不禁提高。“老早就告诉你有货从贵州运上来,今晚  行里得通宵赶制货册,明日好对货,叫你早点回来,你居然拖到这时候!你欠扁是吗?  ”  

  “我知道,我不是早早回来了吗?”  

  “早早?你称三更天明早!?真的不教训教训你不行了。”他气得全身百发颤。  

  “翼翔。”骆婷见自个儿丈夫气成这样,连忙安抚。“别气了,反正云翔已回来了  ,行里正等著你将货品清点清楚好赶货册,你就别再气了。”  

  “大嫂。”容云翔感激的看著骆婷。  

  门外长工进来通报。“老爷、夫人,和守布行管事的人正在门外等著人少爷和二少  爷。”  

  “翼翔、云翔,赶紧去吧!”容老爷吩咐著。  

  “是。”  

  容夫人在他们背后提醒。“别又开始吵了,晓得吗?”  

  容云翔皮皮的转头回话。“只要大哥别没事找碴,我就不会和他吵。”  

  “如果你安分一点,我才没那间工夫找你碴!”他早晚被他这小弟气死!  

  “你呀!”  

  容云翔好像若一刻不和大哥吵上一架、抬一次杠就浑身不对劲似的,非气得他跳脚  不“容云翔!”容翼翔跟在他背后大喊。  

  容家二老和骆婷全无奈的摇头。  

  “其实他们俩从小吵到大,感情却异常好。”容夫人露出慈祥的笑容。  

  “是呀!”骆婷也跟著微笑。  

  容老爷看著骆婷,又开始老调重弹。“婷儿,该替容家生下子嗣了。”  

  “爹,婷儿知道。”她何尝不想生下儿女,但肚子就是不争气。  

  容夫人朝骆婷伸出手,骆婷走了过去。“婷儿,明日我们上庙里拜拜,求菩萨赐个  孩子给你。”  

  “嗯!”  

   * * *  

  “真是背死了!”  

  杨羽蝶用力的弹了一下琴弦。  

  “小姐,别这么用力弹琴,小心伤到手。”  

  “你晓得吗?我居然遇到庙里那个色狼,真是气死人了。”  

  “那色狼!?”  

  “是啊!你说背不背?等会儿真该去庙一上个香。”  

  “昨天才去过而已,今日还要再去一次?”  

  “当然!一定是拜拜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菩萨才会让我遇到那个色狼!”  

  “不可能吧!”  

  “怎么会不可能?昨天拜拜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的跪在我身边,还让我丑态百出;  后来居然又在醉红楼里遇上他,又被他吃了豆腐,真是气死人了!”  

  “小姐被吃豆腐了!?”小真在她身上瞄了瞄。“小姐,你没事吧?”  

  “废话!当然没事,如果有事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小姐,你又想寻短了?”小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寻短。  

  “谁想寻短!?”杨羽蝶一副你没药医的翻著白眼。  

  “是小姐说,若有事现在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若有事,我会剥了那只色猪一层皮,把他的头发剃  光,让他愧对生养他的容家老爷夫人,从此以后没脸见人。”所谓身体发肤受诸父母,  若她把他的头发剃了……嘿嘿!容家老爷和夫人不知会气成哪副德行,想了就痛快。  

  哇!小姐的心肠好黑喔!小真不敢相信的直摇头,心里庆幸著还好她不是男人,否  则她也有可能会被小姐剃头。  

  “小姐——”  

  “别吵我!”  

  杨羽蝶静下心来,开始拨弄琴弦和歌唱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  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  倚栏杆。”  

  “小姐,这首曲的意思是什么?”  

  “它是一首有关唐朝杨贵妃的曲子,原本只是一首李白的诗,李龟年将它谱成乐曲  。”  

  “为什么要把杨贵妃写成诗又编成曲?”小真支著头靠在桌上。  

  “那你到底懂不懂?”杨羽蝶烦躁的问,她原本就没什么耐性。  

  “我不懂,这曲子到底在描述什么?”  

  杨羽蝶翻翻白眼,无奈地说:“我再唱一首给你听。”  

  她再度拨弄起琴弦轻唱:“赵州桥什么人儿修?玉石栏杆什么人留?什么人骑驴桥  上走?什么人推车轧了一道沟?赵州石桥鲁班修,玉石栏杆圣人留,张果老骑驴桥上走  ,柴王爷推车轧了一道沟。”  

  杨羽蝶看著小真脸上的困惑更加深了,便叹口气解释道:“这首曲子是一首民间小  调,意思是在描述赵州桥的坚固。意思是:赵州桥是什么人修的,是一位叫鲁班的人修  筑的;又问玉石栏杆是什么人留的,但因为玉石栏杆的原建者没人知道,所以称是圣人  留的,而什么人骑驴桥上走,什么人推车轧了一道沟,则是张果老和柴王爷两位神仙为  了考验鲁班筑桥的功力而打桥上走过。这样你懂了吗?”  

  小真兴奋地叫:“这我懂了,可是为什么柴王爷打桥上走过会轧了一道沟呢?”  

  “因为柴王爷所推的车子上载了五座山,所以在桥道上轧了一道深深的沟。”  

  “喔,那我就知道了。”  

  杨羽蝶想想又道:“小真,打明儿个起,我教你习字好不好?”  

  “我能习字吗?”小真低头委屈道:“我只是个丫鬟而已……”  

  “我说能就能,而且你真的得读读书,否则每次和你讲个事情都得解释个老半天,  很累人呐!”  

  “小姐也觉得和小真说话累吗?”其实嬷嬷也这么说过她。  

  “当然累,如果你会读书识字,我刚刚唱的清平调和小曲你一听就会懂得意思,也  就不用我再解释一遍给你听了。而且,你不觉得学了些字后,和别人谈起话来也较容易  了解别人的意思吗?”  

  “我不觉得学了字以后和别人聊天会比较了解其中的意思,但却可以让我在别人面  前抬头挺胸,毕竟我有读过书啊!”小真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  

  “明日我就开始教你习字,先从你的名字开始。”  

  “可是小姐,我怕我没什么时间和你学字耶!”  

  “怎会没时间?你是我的专属丫鬟,我若没事让你做,你自然就有时间啦!”  

  “可是嬷嬷一定会要我做一大堆事情,比如替小凤、石茹她们买东西、送东西啊!  ”  

  “小凤、石茹她们各自有各自的丫鬟可使唤,为什么要叫到你?反正我说可以就可  以,大不了我去和嬷嬷说。”  

  “可是——”  

  “小真,你是真想惹我不高兴吗?今天的帐我还没和你算呢!”她威胁道。  

  “小真不敢。”  

  “那就这么说定了。”  

   * * *  

  嬷嬷看著羽蝶和小真从楼上走下来,满是狐疑。“羽蝶,才刚打烊你不休息又想跑  到哪儿去了?”  

  “没去哪,我和佛陀老爷有约。”  

  “你又想到庙里去了,你该不会兴起出家的念头了吧?”嬷嬷焦急不已。  

  “拜托!我还没那么虐待自己,而且我还放不下世俗的一切,怎么有可能会动出家  的念头呢?”  

  “那你连著两日老往庙里跑又是什么意思?”  

  “只是最近背得很,想到庙里去拜拜,看能不能改改运,求佛陀保佑啰!”  

  “真那么灵的话我早去拜了。”嬷嬷一向不信这个。  

  “反正求个心安嘛!我和小真去去就回来,嬷嬷你先去休息吧!”杨羽蝶拉著小真  往外跑。  

  “早些回来休息啊!别又像昨晚那样,弹琴弹到一半就说要睡觉。”  

  “知道啦!”杨羽蝶的声音沿著醉红楼的走道在屋里迥绕。  

   * * *  

  到了庙里,杨羽蝶特别嘱咐小真:“小真,别又像昨天那样看著男人直发呆,要注  意四周,别让男人跪在我身旁知道吗?”  

  “知道了。”关于昨天的意外,小真仍在反省当中,怪自己竟会因为看男人而让小  姐被臭男人亲近。  

  杨羽蝶拿著香又开始闭眼在心中默念:佛陀呀佛陀!昨日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个恶劣  的大色狼,夜晚又在醉红楼里遇到了他,他竟然连著同一天吃我豆腐害我出糗。  

  一定是我昨日拜得不用心,说要打给你的金牌你嫌太小,所以才会派个大色狼下来  要给我一个教训的对不对?那色狼一定是你身边的蟑螂变的对不对?  

  好嘛!只要你把那个又臭又恶心的人从我身边赶走,我就打个超级重的金牌给你好  不好?而且,从此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嬷嬷,对醉红楼里的小姐好些,常让小真送鲜  花素果来孝敬你老人家,所以就别再戏弄我了吧!  

  杨羽蝶感觉到身边有人,立即睁开眼,紧张万分的朝身旁望了望。  

  女的!还好不是那只大色狼,那表示佛陀答应她的请求了。  

  她满意的将香递给在一旁的小真,便站了起身。  

  “小真,我们先去许愿池许个愿,再去市街买些点心带回去给嬷嬷她们吃吧!”  

  小真闻言,震惊的看著她的主子。  

  “怎么了?有问题吗?”  

  小真摇摇头;心里却有些纳闷。小姐不是一向视钱如命,要她拿钱出来就好像要她  的命一样,怎么昨天买了胭脂水粉后,今天又要买点心!?难道小姐真的被菩萨给感化  了?  

  杨羽蝶可不相信小真,手叉在腰上不满地问!“少来!有什么疑问快说!”  

  “不……也不是,只是小姐一向视钱如命的嘛!怎么昨天才买了胭脂水粉回去分给  其他姑娘们,今天又想带点心回去给她们吃,这……”  

  “想间我为什么?”  

  “是啊!是因为蓝水晶的关系吗?”  

  “当然不是!这是我和佛陀之间的一个小小约定,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你是不会晓  得的啦!”  

  “小姐和佛陀之间的约定是要小姐别虐待醉红楼里的姑娘们,尽量对她们好些是吗  ?”  

  杨羽蝶闻言沉下脸。“小真,你皮痒很久了吗?”  

  “小姐……”小真的招牌苦瓜脸又出现了。  

  “你还想再挑战我的脾气的话就再说啊!我就不教你习字了。”  

  “小真不敢。”  

  小真总是被羽蝶吃得死死的,她们的年纪虽差不了多少,可是羽蝶总拿自己是长辈  的态度对小真乱发火,也真难为小真能忍受,还情愿待在她身边。  

  “那走吧!去许愿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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