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悦宁足不出户,既不上班,也不见客,甚至连电话都不接,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
中川野裕上门找了她好几次,每次都碰了一鼻子的灰。
接著,三天后,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找上了中川野裕,他自称是裴悦宁的代表律师。
律师带来了一张面额一千万元的支票,道:“我的当事人表示,她自知对中川先生‘身体上’所带来的伤害难以弥补,她甚感抱歉之余,也只能对你做出金钱方面的补偿,这一千万元就是她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你能不吝收下,并原谅她年少时所犯下的过错,别再‘过分’要求她做些能力之外的事情,她将不甚感激。”
这死女人以为他是什么?牛郎?还是小白脸?中川野裕长这么大,还不曾被污辱得这么彻底!
他心头怒火狂炽,但脸上的神情却平静得像没事发生似的。
任何一个熟知中川野裕的人都知道,当他被人激怒时,通常有两种情形,一是当场动怒,二是风平浪静!
前者的下场会比较好一点,顶多是当场被狠狠地修理一顿,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若是第二种的情况……那代表他的心情,已经不仅仅是生气这么简单了!
能够激怒他到这种程度的人,到目前为止,五根手指头数不满,裴悦宁极其荣幸地成了其中一位!
她完蛋了!
“你当事人还说了些什么没有?”中川野裕问道。
“有!我的当事人表示,中川先生现在‘霸占’的那部积架跑车,是她用生平第一个两百万买的,对她十分有纪念意义,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您不要夺人所爱,能把它交给我,再由我交还给她。”
“如果我硬要夺人所爱,她又如何?”他又问。
“裴小姐说,如果中川先生真的欠缺交通工具代步,非得强占她爱车的话,她那部积架就是送给你也无妨,只是请你小心驾驶。”
想用激将法?他才没那么容易上当呢!
“你回去转告你的当事人,她的支票我收下,她的积架我也收下,我保证会‘好好’地保养她的爱车,请她大可放心!”他加强语气。
“那我就先回去了。”眼看任务达成,律师就要起身离开。
“对了!”中川野裕在律师离开之前,又交代了句:“顺便告诉你的当事人,我不会再主动去见她了,她可以安心地出来活动活动了,一天到晚躲在壳里,我还真怕她会得风湿!”
这种追著她跑的游戏,他玩腻了,这回,他要她哭著来求他!
裴悦宁,你给我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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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律师的报告,悦宁耸起眉锋。
那小日本鬼子讽刺她是缩头乌龟也就算了,竟然还真的不打算把车子还给她!
他又不缺交通工具代步,干嘛非得强占民车不可?
悦宁愈想愈气,却又不好迁怒律师,便先遣他离开。
律师前脚才刚走,后脚家里的佣人立刻通报又有客人来访。
“什么客人?”悦宁谨慎问道。
总不会是中川野裕不守承诺,又跑来跟她纠纠缠吧?
“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小姐,只是口音有点奇怪,好像不是台湾人。”佣人据实回答。
很漂亮的小姐?口音有点奇怪?悦宁猜想来人应该是佳美。
“你先请她进客厅,我待会儿就下去!”她交代,
“是。”
悦宁走下楼梯,远远瞥见一抹纤美的背影,走近一看,果然是佳美没错。
“嗨!佳美。”她从背后轻拍了后藤佳美一下,引得佳美回眸一看,她笑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后藤佳美从包包中取出一张精致的喜帖,“本来上次就要给你的,不小心忘记了,只好特地再跑一趟罗!”
她将喜帖交到悦宁的手上,半开玩笑地道:“请你到时务必赏光,最重要的是,礼金于万记得包大包一点。”
“这是当然的。”悦宁收起了喜帖,回想起当日两人相见时的情景,不禁有些抱歉,“对不起,上次我太激动了些,说了很多不经大脑的话,言田先生他没有生我的气吧?”
“不会!”后藤佳美摇摇头,“他天生就是个好好先生,不会记仇的。”
“听起来他人还挺不错的!”悦宁看好友幸福甜蜜的模样,知道这小俩口是真心相爱的,也就不再坚持棒打鸳鸯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和吉田先生是如何认识的,方便告诉我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我从小就很喜欢一些花花草草,后来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下,有几个同学找我合资开了一家花店,我答应了,便当起了花店的老板娘,而这个地点就在野裕哥公司的对面。”
悦宁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地点肯定是中川野裕替佳美找来的,要不哪会那么巧,刚好就在他公司的对面!
可怜的中川野裕,他本来一定是打著“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没想到棋差一著,这“月”终究还是被别人给“摘”走了……
她不禁长长一叹!
“有天,阿佑来买花,要我给他拿主意,我问他要送花的对象,大约是什么年纪的人,他说,很年轻,应该只有二十几岁,我就建议他送玫瑰花,年轻女孩大部分都喜欢玫瑰花,他听从我的建议,要了一束玫瑰花,付完帐后,却没有把玫瑰花带走,等到我追出来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我只好拿起花上的卡片来看,上头写著:‘很高兴认识你,漂亮的老板娘!’从此,他每天都来买花,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后藤佳美简略地将两人认识的经过叙述一遍。
“他这人还挺浪漫的,难怪你会喜欢他!”也难怪中川野裕会输得这么惨了!
唉……
“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浪不浪漫倒还在其次,重要的是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那个人?”后藤佳美意味深长地道。
“喔?”悦宁愿闻其详。
“当你喜欢那个人的时候,即使他不解风情、天生就是一只呆头鹅,你也不以为意,甚至有时还会觉得他呆得很可爱!相反的,你若不喜欢那个人,就算他嘴巴甜得像沾了蜜似的,看在你的眼里,他也不过就是一只比较烦人的苍蝇而已,你说对吗?”
好友口中的呆头鹅,让悦宁直觉地想起了中川野裕,她甩甩头,试图甩去那张令人心烦的俊颜,才不甚专心地应道:“好像是这样。”
“那野裕哥在你的心目中,究竟是只可爱的呆头鹅?还是只烦人的苍蝇?”后藤佳美点出了重点。
悦宁的笑容僵了下,她回避地道:“我们今天不谈他好吗?”
“这可不行!”后藤佳美的食指左右晃了回,“我这回是为了你们的事情,才特地跑这一趟的。”
“请不要把我跟他说成一个单位,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悦宁嫌恶地道。
“你知道野裕哥这次为什么会来台湾吗?”后藤佳美问道。
“也许是你和吉田的婚事刺激了他,所以他才想来台湾度个假,转换一下心情吧?”悦宁猜想。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总爱说野裕哥他喜欢我?”她一点都不觉得呀!
“他连作梦都喊著你的名字,你能说他不喜欢你吗?”悦宁幽怨。
“梦?什么梦?”后藤佳美好奇。
悦宁把当年中川野裕发烧时所发生的事情,向后藤佳美说了一逼。
“也难怪你会生气,这换了谁心里都会不舒服的。”后藤佳美了然地道。
“谁生气了?我才没有呢!”悦宁嘴硬地别过头。
“我是不知道野裕哥当时是怎么想的,但我能肯定地告诉你,他后来喜欢的人,肯定是你!”后藤佳美有十足的信心。
“怎么说?”悦宁早竖直了耳朵,表面上却装出不是很在意的模样。
“自从你离开之后,野裕哥无时无刻都像在跟什么人生气似的,有时叫他,他也不搭理人,整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他本来就是个工作狂呀!这不一定跟我离开他有关系。”她才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这你就错了!”后藤佳美指了指悦宁,“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野裕哥他是对你有所误会,才会变成那样沉默寡言的。”
“误会?”悦宁不解,“他误会我什么?”
“他误会你在台湾这边有男朋友!”后藤佳美开门见山。
“我几时跟他说过我在台湾有男朋友了?”悦宁喊冤。
“你当时跟他说,台湾这边有人在等你回来,他一听就误会了,直到前些日子跟你再度重逢的时候,才搞清楚,那个在等你回来的人,其实是你的父亲。”这些事情后藤佳美都是从未婚夫的口中得知的。
悦宁突地想起当时中川野裕一脸傻笑的样子:心头不禁一跳!
她细细思量两人重逢后的点点滴滴,愈想就愈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味道。
“对了!”后藤佳美临时想起。“后来有件事情,你可能也不知道。”
“什么事?”
“阿佑告诉我,据他的观察,你本来似乎不想争取与明富川的合作案,对吗?”后藤佳美确认道。
“嗯。”悦宁颔首,她本来是不太想接这个Case。
“野裕哥知道你公司设在越南的生产线出了问题,极需一笔资金周转,偏偏你不积极争取这个Case,他著急之余,亲自找上了你的敌对公司的头头谈条件,游说对方主动放弃这个合作案。”
就这样,误会渐渐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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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后藤佳美来访之后,悦宁一直想约中川野裕出来把话谈清楚,却始终拉不下脸。
“这辈子不想再看见你”这句话还言犹在耳,如果她现在立刻回头去找他,那不是很尴尬吗?
因此,她想过一阵子,等两边的气都消了一点,才主动去找他,然而,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
这天,忍无可忍的悦宁终于气冲冲地杀人了明富川顶楼,不透过任何人的传话,直冲进了挂著“社长室”牌子的办公室。
听说,这位原本还在放大假的中川社长,最近不知道哪根神经烧断了,竟临时起意到明富川台北分公司上班。
本来他工作瘾发作起来,爱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也不关悦宁的事,但偏偏这位大社长别的正经事不做,竞专心三思地抢起她公司里的客户来了,摆明是存心要跟她杠上。
明富川与传盛虽同是电子业,但彼此一直是井水下犯河水,因为明富川的电子产品走的是精品路线,精密度高,单价也高,与“传盛”的平价行销策略完全不同,所以两家以往客源重叠的情况并不明显。
但这次明富川是主动削价来争取传盛以往的客源,做的是赔本生意,传盛从前的老客户得知能用一样的价格,买到更好的产品,全一古脑儿地全倒向明富川那边去了。
不过短短的五天,传盛下半年的整体业绩,狂掉了三成以上,一通接著一通取消订单的电话,让悦宁接到手软,任凭她说到嘴巴都干了,还是不能改变客户们坚持取消订单的决定。
悦宁两手撑在办公桌前,喷火的美目直瞪向桌后的那个可恶的男人,“姓中川的,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社长,对不起!我拦不住裴小姐……”秘书小姐一脸惊恐地追了进来。
“没你的事,你下去吧!”中川野裕遣退了惊吓过度的小秘书。
“是。”小秘书如获大赦地退出办公室。
“你终于舍得来见我了!”他慵懒地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瞥向她,一派悠闲的举止,与她横眉竖眼的怒容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搞了这么多的事,只是为了逼我来见你!”悦宁寒声警告。
“是又如何?”他毫不回避。
“中川野裕,你太过分了!”悦宁简直难以想像,这个男人居然任性到这种地步!
中川野裕起身来到她身畔,收起先前和悦的神情,瞬间换上一张凶神恶煞的脸,道:“你少对我大吼大叫,如果真要比过分的程度,你可一点都不输给我!”
“我哪有!”被他当面这么一呛,悦宁的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你没有?”他扔出放在西装内衬的支票,“你找人拿钱污辱我,难道这种行为不算过分吗?你以为我是什么?牛郎还是小白脸?”
她不由自主地揽紧一双柳眉,直觉地脱口道:“牛郎没有这么贵!”
“裴、悦、宁!”他咬牙地直呼她的芳名。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把你当成牛郎,真的没有!”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她赶紧亡羊补牢。
或许是她紧张的神情取悦了中川野裕,他决定大量地再给她一次自新的机会。
他将她困在桌际与自己之间,暧昧地低语道:“那你说,在你的心目中,我究竟算什么?”
局势丕变,原本来兴师问罪的人,如今反被人困在怀中,羞怯难当。
“我……”强烈的男子气息,晕红了悦宁的脸,“我不知道。”
望著伊人的俏颜,中川野裕心中涌上了一阵无力戚,他道:“吉田告诉我,追求女孩子要慢慢来,我全都按照他教的做了,可你却始终无动于衷!”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追求?”悦宁听到了一个稀有名辞,“你几时追求过我了?”
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最近是不是时常约你出来玩?”他决定一样一样来。
“对。”可是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在台湾朋友比较少,没有地方去,才常常来找她的。
“我甚至亲手做了生日礼物送你。”他接著举例。
“哪有……”她下意识地否定到一半,才慢慢地会意过来,“你是说……那个音乐盒是你做的?”
真的假的?
“那玩意做起来有多费工夫,你知道吗?我整整花了三天才做好的,光手指头部
不晓得割伤几根了,结果功劳全让爷爷抢走了!”他怒意难平地摊开十根手指头,展示上头几处深浅不一的伤口。
悦宁拿起他的手掌仔细端详,禁不住心疼地一一抚过,“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事,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爷爷,你以为我会好意思纠正你,说礼物是我送的吗?”他没好气。
“这个嘛……”悦宁不禁语塞。
“最呕的是,一个星期多前,我鼓起勇气跟你告白的时候,你居然还发我脾气!”
他继续指控她令人发指的恶行。
“等等!等等!”悦宁阻止他接下来的高谈阔论,“你什么时候跟我告白过?”这点她完全不承认。
“你大学同学结婚的那天,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如果你将来嫁不出去,我会娶你?”他都承诺愿意娶她了,这不是告白,是什么?
“那就是你所谓的告白?”悦宁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她早知道他没什么浪漫细胞,但她不晓得他的“症状”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对呀!”他头点得又快又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悦宁好想K他。
“我不知道那番话对你来说算什么,但听在我的耳里,我只觉得你在取笑我!而且……”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有哪一个正常人会像你这样告白?”
“要不然告白应该是什么样子?”他虚心求教。
“你应该要……”悦宁把两人的姿势调整好,认真地看著中川野裕,“像这样子
看著对方,然后含情默默地告诉对方说……我爱你!”
“收到!”中川野裕贼兮兮地笑了。
她又被骗了!
“你……”悦宁恍然大悟自己又上当了,气得跺脚,“你又阴我!”
她推开他,转身欲走,他长臂环上了她的腰际,使劲一带,她再度回到了他的怀
“不要再走了,好吗?”他低低的恳求直直地打人了悦宁的心,比任何缠绵的爱语,都来得让人心折。
她满腔的怒意登时化为一阵轻烟,只余心头的一点疑虑,未能消散。
“你不放我走,那佳美怎么办?”她葱白的食指,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胸口划圈,
“她真的已经不在你的这里了吗?”
“有也只是曾经。”他握住了她的食指,轻吻了下,指了指自己心房的位置,
“现在这里只有你。”
“口说无凭呀!”悦宁知道他不是个说肉麻话的料,所以这番话若不是出自真心,他断然是说不出口的,
她心头甜滋滋的,但只要一想起了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就忍不住想小小的刁难他一下!
她朝他伸出手,“证据在哪里?”
他搔了搔她的掌心,引得她捶他一下,他商量地道:“证据我是暂时拿不出来,能不能先欠著,让我用时问证明如何?”
“嗯……”悦宁沉吟著不点头也不摇头,遂问起他另外一桩事:“我听佳美说,我能顺利拿到这次的合作案,你暗地里出了不少力,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呀!”中川野裕颔首。
“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给阿豪开了什么条件,他才会答应退出这个Case的?”十几亿耶!照那家伙贪财的个性,哪那么容易放弃这块大饼?
“阿豪是谁?”他明知故问。
“戴子豪呀!就是华威的老板,你不是见过他了吗?”难道是她消息有误?
“你叫他阿豪?”中川野裕不禁吃味。
“对呀!”她点头。
“宁子,你平常都怎么叫我?”他问。
“中川野裕呀!”悦宁照实回答。
“你叫别人叫得那么亲热,却连名带姓地叫我中川野裕?”他一脸哀怨。
这也计较?!悦宁失笑,“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叫你?叫裕好不好?”
“再叫一声来听听!”
“裕,我亲爱的裕,够不够?”她甜腻腻地唤道。
“不够、不够!”他食髓知味,“再多叫几声。”
“好了啦你!”她笑著捶了他一下,“还不快点告诉我,你是如何游说阿豪的。”
“也没什么,我不过是答应他让两边的技术人员互相交流,一同研发出一款新的家用机器人推出市面。”
“其实你要送钱给我花,不用这么麻烦的,直接跟我说一声就行了,哪用得著白白便宜了阿豪那小子,让他占了这么大的商机?”悦宁忿忿不平。
“话也不是这么说,老实讲,对于华威方面的技术,我们还蛮感兴趣的!”他摸摸下巴。
“喔!”悦宁一副“抓到你了”的模样,直嚷道:“你好奸诈呀!原来你心里早
就在觊觎阿豪家的技术了,还说什么为了我呢!”
她差点就被蒙了。
“小姐,这你就冤枉我了,你也不想想你的性子有多倔,要是我直接出手拉你一把,你还不早逃得远远的,我可全是为了你才煞费苦心的。”他不住喊冤。
“真的吗?”她狐疑。
“真的、真的,保证比九九纯金还真!”他只差没对天发誓了。
“可是你抢我的客户,这笔帐怎么算?”她问。
“这次的合作案够你吃到年尾了,何必跟我计较这点小事?”他讨好地道。
悦宁想了想,再度朝他伸出白嫩的掌心,“好吧!你把车子还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
“你怎么还记得你那辆车?那辆车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中川野裕脸色变了变。
不就是生平第一个赚到的两百万吗?她干嘛那么念念不忘?
“坦白告诉你也无妨,你送我的那个音乐盒,我一直都放在车上,有空的时候,就拿出来听一听,现在你把车子拿走,害我这几天心里一直不踏实,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不能弄丢的,所以请你快点把车子还给我。”她继续朝他伸手。
“宁子,我告诉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保持冷静。”中川野裕面有难色。
“嗯?”
“就是那个你的车子,我前几天因为太生气了……一时冲动就……把它送到……那个废车场去了……”他不自觉地往后退。
“中川野裕——”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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