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长室后,聂永庭紧紧地抱住木婷兰,全身不停地颤抖着,而她同样打着哆嗦,两人都被刚刚的情况吓坏了。
「木兰,妳还好吧?」
「我……我以为我死定了……」她抖着嗓音,小手紧紧环抱住他。
「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聂永庭几乎被吓掉半条命,咬着牙宣示决心。
为什么邓亚茹会找上木兰?她又怎会知晓他们俩的关系?难道有人告诉她?是谁?但他们并没有正式公开呀,她究竟是从何处得知的?
「看着那把刀朝我刺来,我吓得动弹不得,心想完蛋了,我居然二十四岁就要死了。」木婷兰抖得牙齿直打颤,喀喀喀响个不停。
「木兰!」聂永庭心疼至极,居然让她遇到这种事,全是他的错。
「然后我忽然发觉,若我就这样死了,绝对死不瞑目。」
「别说了,我才不让妳死,绝不让妳死。」他不停地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慌乱的心。
「你听说我完。」她抬头专注地看着他。「我那时想到,我还没有回应你的感情,怎么能死呢?我不要这样,但我又动不了,好不甘心喔。」说着,她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聂永庭愣住了。她说什么?
「幸好你们来了。」她叹口气,倚回他的怀中。幸好老天垂怜,让她还有机会回应他。
「木兰,妳是告诉我,妳已经喜欢上我了吗?」聂永庭抚着她被泪水沾湿的容颜,欣喜地问。
「嗯,我确定我绝不仅仅是心动,我是很喜欢、很喜欢你。」她决定不再闪躲了,她要面对往后所有的问题。
「木兰……」聂永庭眼眶红了,他终于等到了她。
「我虽然安全了,怎么到现在还是抖个不停呢?」木婷兰的小手紧张地扯住他的衣襟。
他温柔地瞧着她,忽地露出一抹性感的笑容。「那这样呢?」
问完,他低头轻柔地贴上她的唇,珍惜、疼宠地抚慰她微凉的唇瓣,一次又一次地逗弄着她青涩的稚嫩,直到她不再颤抖,他的吻才渐渐加深,大胆地探进她的檀口中,撷取她的芬芳。
在他的亲密引领下,她终于从恐惧中脱离,落入他温柔的情网中,不再有惊恐。
木婷兰的小手紧紧环着他,承载着他满满的情意。能喜欢上他,是她最大的幸福。
「不再发抖了吧?」聂永庭摸摸她的脸颊,笑望着她。
她羞涩地点点头。
「木兰,能让妳颤抖的只有我,谁都不准跟我抢。」
「你说什么?」
「现在妳是被吓得颤抖,改天,我让妳尝尝甜蜜的颤抖,妳绝不会怕,还会爱上它。」他一脸暧昧的笑道。
她单是听就知道绝没好事,却又忍不住对他所说的话感到好奇,心里反而有点期待与兴奋。
「妳脸红啰,看来妳已经想尝试了,对不对?」见她终于暂时忘了刚刚那恐怖的一幕,聂永庭总算松了口气。
「你少诬赖我。」被猜中心思,她的脸倏地泛红。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让妳体验个够。」聂永庭拉她起身。
「你别闹了。」这里是医院耶!
他不再与她开玩笑,正经地说:「木兰,妳吓坏了,我也是,我带妳去休息。」
「我可以回宿舍。」
「不要,我又不能进女生宿舍。」
「可是……」
「但妳可以进我的休息室。」聂永庭以魅眼诱拐她。
由于他总是以医院为家,所以他在医院里有间舒适的休息室,让他能充分休息。
「不要啦,那样大家就都知道了。」木婷兰窘红了脸。
「妳是指我们的关系吗?」
「嗯,我心里还没有准备好。」
「呵呵呵……来不及了,妳刚刚没注意听吗?早在我抱妳回来前,所有人都知道了。」
「怎么会?」她惊讶地张大了嘴。「是谁……」
「我说的。」他指指自己。
「啊?你干嘛说啊?」
「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我说都说了,妳能怎样?」聂永庭一脸痞笑。
「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都说她心里还没有准备好了,这下子,她真的成为全护士的公敌!
「所以,我们以后天天一起睡都没关系了。」他淘气的笑着这么说,拉着她一块走向他的休息室。
「院长,还是不要啦!」
一路上,木婷兰的脸红得像关公,更没勇气抬头,就怕对上同事们暧昧的视线。
「妳现在绝对需要休息,别跟我杠了。」聂永庭将她带进休息室,关上门,然后体贴地摸摸她的脸庞。「放心吧,我不会偷袭的,除非妳主动邀请我。」
「你……就爱欺负我。」木婷兰娇睐他一眼,心头却无比甜蜜。他的温柔,她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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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好吧?」傅纬在电话那头问。
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听许云杰说了,木婷兰遇到这种事,让他十分心疼。
「我押着她睡下了。」聂永庭回头瞧着床上的人儿。她连睡着了都还皱着眉,可见这件事着实吓坏了她。
「什么?她都已经吓得半死,你这色情狂干嘛还压她?以后多的是机会,就不能等一等吗?」傅纬嚷嚷着。
「你才是色情狂,想到哪去了,她不肯休息,我是监督着要她小睡一会儿。」聂永庭没好气地道。
「这样啊,哈哈……」傅纬在电话那头狂笑。
「你应该不是打来闹的吧?炸弹的事到底查得怎样了?我想,炸弹恐怕也是邓亚茹放的。」聂永庭很着急,他不要木兰再遇到这种危险。
「若是她,就是个人恩怨了,而且是针对你来的。」
「哼,她哪一次是针对我?全是对我身旁的人下手,太可恶了。」
「这就是她的报复吧,她舍不得对你下手,却专挑你重视的人下手,比直接伤害你更让你痛苦。」
「我并没有对不起她,她凭什么报复?」聂永庭一肚子火。
「谁知道她的精神状况这么不稳定呢?」
「所以你没查到任何线索了?」聂永庭直问。
「是啊,我们都猜应该是她,但炸弹上面没有任何指纹,仓库外的监视器录到的也只有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我们根本无法动她。」傅纬叹口气。
「她蓄意伤害婷兰还不够吗?」聂永庭吼道。
「你小声点,她正睡在你身旁吧,想吵醒她吗?」傅纬取笑道。
「呿!」聂永庭回头瞧她一眼,见她没醒才安心。
「就算如此,我们也无法向警方证明两事之间的关联,事实上,就连今天的事,都无法拿她怎么办。」
「为什么?不是人证、物证俱全?」
「你忘了她是因为什么情况住院的吗?她的精神状态是她最大的护身符,就在刚才,她已经被她的家人接回去了。」
「&*※%#*!」聂永庭气得忍不住骂了一长串脏话。
傅纬等他发泄够了,才切入主题。「她对你的怨念愈深,你身旁的人就愈危险。」
「可恶!」聂永庭无法忍受身边的人竟是因为他的缘故而遭受危难。
「以她这么不稳定的精神状态,我想她一定会再出手的。」傅纬很担心,尤其永庭工作的地方是医院,出事的话,真的会牵连许多无辜的人。
「你有什么办法?」聂永庭深吁一口气,有点气闷地问。
「不如布个局等她吧。」
「什么意思?」聂永庭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论她做了什么事,都将因为她的病史不会被定罪,那也无所谓,只要能隔离她,是监狱还是疗养院都行,这回一定要让她再也不能出来害人了。」傅纬说着心里的打算。
「布什么局?不准你拿永臣和婷兰冒险。」聂永庭听出端倪,立即道。
「不赖嘛,你的心中总算多住了一个人。」傅纬很开心。单冲着这一点,他绝对会让婷兰安全的待在永庭身边的,这女孩对永庭太重要了。
「哼!你再想更好的办法。」
「我倒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可以快刀斩乱麻,一劳永逸。」
「不准!」这两个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绝不让他们涉险。
「知道啦!你好好陪陪小天使,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我来就行了。」傅纬随口应道,便结束通话。
聂永庭挂断电话后,坐在床沿低头捂着脸。
「这种事再来一次,不是木兰吓坏,是我会疯了。」
发生今天这种事,他才明白自己对她的情感有多深,他已无法容忍身边没有她的日子。
木婷兰瞧着他颓丧的肩头,知道他有多自责和担心,于是悄悄起身环住他的腰。
聂永庭诧异地回过头。「把妳吵醒了?」
「还好啦,睡了一下,舒服多了。」她微笑着道。
「真的?不是我吵醒的?」他回身抱住她。
「呃……老实说,你那么大声,想不醒来真的很难。」她淘气地伸伸舌头。
「对不起!」他叹息。
「没关系啦,我没有起床气的。」
「妳明知道我不是说这件事。」他微恼地啃了她的香肩一口。
木婷兰苦笑着说:「院长,她的行为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你也太爱自责了吧。」
「虽是她的行为,却是针对我,妳是因为我才会遇上这种事的。」他怎么能不自责呢?
「说到这个,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你不是方才才说的吗?」木婷兰不解地仰头看着他。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刚刚我也跟傅纬说了,我认为仓库里的炸弹是她放的,如果真的是她,我十分怀疑她有共犯,应该是那名共犯把我们的事告诉她。」
「你是说医院里……可是是谁?谁事先就知道我们的事?」木婷兰蹙紧眉头,一想到同事中有人做这么缺德的事,她的心头好闷。
「不知道!」他好懊恼,竟然忘了医院里有人心怀不轨,他并不曾隐藏对她的情意,有心人也许已看出端倪。
「你别自责了,我相信你会保护我和你弟弟,我们都不会有事的。」她安慰着他。
「妳还是一样乐天派。」聂永庭苦笑一声。
「那是因为我对你很有信心呀!」
「喔?」他自己都快失去信心,她还笑得这么甜?
「嗯,我想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了,然后我们该想的是以后的事。」见他一脸郁闷,她漾开淘气的笑脸向他凑近,亲了他一下。
「妳已经开始想以后的事了?」他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却是狂喜,她居然主动亲近他,这一大步该是今天这桩意外带来的收获。
「唔……正要开始想。你想给我什么样的未来呢?」木婷兰双手勾住他的后颈笑问道。
聂永庭抱着她躺回床上,亲昵地亲了亲她的鼻尖才反问:「妳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既然你这么有钱,我当然全都要最顶级的啰,嗯……大洋房绝对少不了,再来呢,度假别墅、劳斯莱斯、游艇、私人海滩……」她扳着手指细数上流社会的人们该有的享受。
「妳忘了珠宝。」他好心地提醒她。
「对喔,几克拉的钻戒算是大的?」
「嗯……五、六克拉就很大了吧。」他随口应道。
「还有项链,成串全是钻石的才值钱吧?」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对!」他咧嘴一笑。
「那我要全套的首饰,你若愿意多买几套,我绝不会反对的,总之,给我贵妇级的享受就对了。」木婷兰摆出一副眼高于顶的高傲模样。
「那妳还要不要工作?」
「当然要了,我可是打算当一辈子护士的。」她连忙提出声明。
「贵妇要当护士啊,那妳要戴着大钻戒和项链替病人服务吗?」聂永庭温柔地笑问。
「你真笨耶,那些贵得要死的东西,工作时当然要锁在保险箱里呀!」她睐他一眼。
「可是贵妇是不会自己动手做杂事的,身旁一定有很多人服侍妳,妳要带着一群侍者进病房替病人服务吗?」
「啊?」木婷兰傻眼了。有这种「规定」吗?
「到时候,妳可能会成为全世界唯一一个站在一旁指挥别人代劳的贵妇护士,我想会上国际新闻的头条吧,搞不好还能列入金氏世界纪录。」聂永庭光是想象,都觉得那种场面实在爆笑。
「身边不带侍者不行吗?」她一脸苦恼。
「那会失了贵妇的风范和气派,会被其他贵妇排挤喔。」他忍着笑意提醒。
「这么麻烦啊。」木婷兰不禁叹口气。
「另外跟妳说一声,我家是日式的房子,没有妳要的大洋房。」聂永庭一脸遗憾地道。
「啊?」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怎么办?妳要的,我只能提供劳斯莱斯、游艇、私人海滩……」他也学她扳着手指数。
「等等!你家真的有私人海滩?」木婷兰惊呼一声。她只是随便说说,居然真的有啊?
「嗯,在欧洲。」他微微一笑。
「哇!原来你真的是有钱人耶,而且是很难想象的有钱。」她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了。
「这么吃惊干嘛?妳根本就不在乎钱。」聂永庭敲了她的头一下。
「嘻嘻……」对她来说,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才是最大的财富,钱只要够用就好。
「妳真正想要的未来蓝图,究竟是什么模样呢?」他抚着她甜美的脸庞,期待地问。
「怎样都好,只要里面有你就行了。」
聂永庭虽然早已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但听她说出来,他心头依然涌起难以压抑的激动。遇见她,他是何其有幸!
「你哭啦?」木婷兰由他身后抱住他笑问。
「怎么可能。」他正努力将泪水逼回去。
「没有喔?好可惜,我还以为你会感动得哭出来呢。」她一脸惋惜。
「木婷兰,妳欠揍啊?」他回身抱住她,大掌在她的俏臀上游移,一副想将威胁付诸行动的模样。
「你真舍得打我?」她扬眉笑问。
「是我太宠妳了吗?妳也懂得拿乔了。」聂永庭轻拍她的臀部一下。
「哎呀,你真的打啊?我会喊救命的。」她呵呵笑着。
「这哪叫打?再说,不必动手修理妳,我也多得是方法让妳求饶。」他翻身压上她的娇躯。
「院长大人恼羞成怒了?」木婷兰仍不怕死的撩拨着他。
「对,所以被我吃了,妳得自行负责。」聂永庭爱极了和她斗嘴的感觉,与他如此契合的女人,他怎么舍得让她涉险呢?绝不。
「哪有这样的,你真吃了我却不负责?」她嘟嘴抱怨。
「妳真的肯让我负责吗?」他扬眉反问。
「当然要了,不然我多吃亏?」她眉眼都在笑,小手温柔地抚着他俊美的脸庞。
「让我负责后,妳可是一辈子都别想跑了喔!」握住她的小手,聂永庭亲昵地吻了吻她的掌心。
「你之前不是坚持不让我跑?还是你只是说说而已?」木婷兰因他满是珍惜的动作赧红了粉颊。
「当然,我才不让妳跑呢!」他一直轻柔地吻着她的掌手。
「那我就让你负责,不跑了。」她另一手抚上他的脸。这么珍爱她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回应他呢?她会如他所愿,回报以同等甚至更多的心意。
聂永庭本来是和她说笑,听她这么一说,心头一阵狂喜,万分期待的问:「真的可以吃了妳?」
他在她眼里瞧见确切的相知相随,知道她已经确定了心意,接受了全部的他。
他终于等到他的幸福了!
「院长大人,我已经浪费这么多口水,你居然还问?你是只剩一张嘴厉害吗?」木婷兰娇嗔道。
「什么?妳完蛋了,居然敢挑衅男人最在乎的问题,妳真的三天别想下床了。」
「院长大人,你会不会太有自信了?你确定到时候不能下床的人一定是我?」她淘气地再撩拨他一把。
「小妞,咱们试了就知道。」语毕,聂永庭狠狠地封住她的唇。
木婷兰笑着接受他的吻。就算在他心里只能排第二又何妨?她已经够幸福了,因为她的心早被他绵密的情意填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