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痛,但又不是真的心脏引起的痛……反正就是痛啦!
「姊,说到底,你根本就是喜欢欧阳朔嘛。」蓝羽曦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把酒杯往桌上一搁,随手点了根烟。
唉,这个话题到底要聊到几点啊?
「你从何处发现的?」蓝羽辰懒懒躺在沙发上,微醺的眼杀气腾腾。
「从你的言行举止啊。」不然咧?以为她有读心术吗?她要是会这一招,老早改行去。「你就乾脆承认嘛,潇洒一点,行不行?」
「我去你的,我哪里不潇洒了?」丢了一包面纸过去。
蓝羽曦轻松接下。「要是够潇洒的话,就直接言爱,到他面前,大声地告诉他,我爱你。」
「去死吧!」那种话,她是死也说不出口的。
蓝羽曦摇头笑着。
「你要是真不喜欢他,又怎么会突地搬出机密新闻去盖过欧阳朔的新闻?」虽说她不是媒体人,但是这么点手段,她还是懂的。「害得自己被表哥骂得狗血淋头,还给你停职一周?」
「停职刚好,反正我也累了。」眼看着假期就快要结束,真是有点不舍。
没有欧阳朔的工作场合,她有点疲于进人。
念头一到,蓝羽辰不禁恼火地咬了咬牙。「是,我承认,我很看重他,我也很倚重他,甚至不讨厌他碰我,但是他竟为了别的女人做到那种地步,他为什么又要告诉我,他喜欢我?全都是骗人的!」
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无误,佟馨慧那个笨蛋女人真的是被倪世给煽动的,如今就连她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那个白痴女人不想活也不要拉个垫背嘛,而最可恶的是欧阳朔居然心甘情愿地当她的垫背,甚至放任她胡作非为,把自己的大好前程都给破坏了,简直是快要气死她了!
难道这就是他喜欢她的方式?
「姊……」唉唷,怎么又回到源头了?
喝醉酒的女人还不是普通的鲁耶。
「你知道吗?他在主播台上的自白,从头到尾都在保护那个姓佟的女人耶。」气死人了,他说得委婉,但没耳聋的都听得出来他的字字句句都是在保护她,努力地不让她身败名裂。
那她呢?她算什么?
「但是他也说了,他已有个心仪的人,但极有可能因为这个事件而被迫凋零啊。」拜托,下要老是只看一半好吗?
「是指我吗?」蓝羽辰不确定。
「难不成会是我吗?」蓝羽曦打趣道。「姊,这就不是我认识的你了,你下会这么没自信的。」
麻烦再嚣张一点,气势凌人一点。
「那他干么不乾脆直接指名道姓说是我?」他不是很嚣张的吗?他又下是第一次告白,再多一次告白会死哦?
混蛋,她突然有点羡慕子澄表妹,当初爱上她的罗曜可是很不要脸地在电视上再三告白,甚至接受专访然后顺理成章地将子澄给拐进礼堂,她突然有点渴望尝到同样的甜蜜。
「不好吧,正是多事之秋,要是上头再提到你的名字,有心人士要炒作还怕找不到缺口吗?」蓝羽曦可是把事情始末给搞得一清二楚。「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他是不想让你为难,造成你的麻烦。」
「我又不怕麻烦。」不过是一点小事。「瞧,那件事我下就盖下来了?」
「这么说,你是为了他才这么做?」那么状况很明了了嘛。「你喜欢他就承认嘛,干么还要拐弯抹角?」
「可是他喜欢姓佟的比较多……」嘴一扁,顺手抄起东西就砸。
酒杯在蓝羽曦的耳边呼啸而过,砸在她身后的图画,落在地上叠若小山的玻璃碎片。这是第几个杯子了?嗯,不重要,反正她准备了好几打。
「姊,你是因为在意才会暍闷酒,要是事情不解决,你的心情永远也好不了。」动作飞快地从茶几下头再拿出一只酒杯,替她倒上一杯。「乾脆把他找出来,两个人坐下来,讲清楚不就得了?」
喝吧、喝吧,面对超鲁的女人,灌酒就对了。
让她喝醉睡趴就对了。
「要我讲?」呸,通常都是他告白的多,她不屑的多,为什么现在是她找他?
「你要是不好意思找他,随便找个借口不就得了?」看她酒杯一空,蓝羽曦赶忙再倒。
「找什么借口?」蓝羽辰醉眼横瞪。
「就好比说,嗯……找他再回去工作啊。」不过是个借口,随便找找都有。
「拜托,捅了个那么大的楼子,还是我帮他善后的,要他怎么回去?」不要以为她醉了,她是心醉了,脑袋还清醒得很。
蓝羽曦敲了下指头。「我听说,在欧阳朔自白的那一段时间,先锋新闻台的收视率破九,就连播出空白的主播台,那一段的收视率也始终维持在七以上,直到十二点收视率才恢复正常。」
「那又怎样?」
「虽说舆论对他的批评是好坏参半,但听说许多希望再见到他的观众在网站上发动连署要他回来,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去找他,正是时候吗?」见大姊的酒杯依旧不动,她只好努力推她一把。
蓝羽辰一愣,手捧着酒杯停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之后,突地一口饮尽。「你说的没错,我可以拿这一点去逼那群老头子让欧阳回先锋。」
「没错,就是这样。」蓝羽曦感动地替自己拍拍手,庆幸自己终于脱离了魔掌。
看了一下时间,她从昨晚十点被缠到现在……已经早上八点了,终于把大姊给摆平了。
「我打电话问昱尊。」她立即掏出手机,拨出号码,「喂,昱尊,欧阳现在人在哪里?」
蓝羽曦见她讲着电话,开心地收着还未开瓶的酒回酒柜,才回头,便听她咆哮着,「你说什么?他早就失踪了?!」
蓝羽曦回头瞅她,见她脸色铁青,面目异样狰狞:心里暗叫下妙。
才想着,便见她的脚一踹,茶几立即四脚朝天,就连桌上未收的空酒瓶全都无一幸免地摔落在地,碎成一地狼籍。
天啊,她待会要整理到什么时候?她还要上班耶。
「王八蛋,居然说那一天就失踪了,而他竟然都没有告诉我。」蓝羽辰拎起包包起身。「他死定了,要他好好地保护人,现在人都搞丢了!」
倪世可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剠,要是欧阳被倪世给逮住的话,昱尊就等着一道陪葬!
「姊,你要去哪?」
「去找他啊。」不然呢?
「去哪找?」
「去……·去他家喽!」她已经给各台施加压力,没人敢不买她的帐,相信他的家人不会受到任何媒体打扰才对。
所以,他也许是回家了。
看着大姊像急惊风般地往外胞,蓝羽曦下由得叹口气。「如果连彧先的人都找不到他,你还能上哪找?急成这样还死鸭子嘴硬,不知道在硬什么。」摇了摇头,回头看着客厅的狼籍,她实在有股冲动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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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晚的酒,但她很清醒,可以搭着计程车四处跑,第一站便直往他的老家,岂料一上门——
「我当我没那个儿子!」
欧阳爸爸很不客气地当着她的面甩上门,然后留给她耳鸣之后的余音。
蓝羽辰依旧不死心,搭着计程车转而去他大哥的住所。这一次,她学聪明了,有着万全准备,把他能够去的各个地方的地址全都记在脑海里。
遗憾的是——
「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欧阳朔的大哥如是道。
虽说没给她闭门羹,但脸色相当相当的臭。
「他都没有跟你联络吗?」她心急道。
「没有。」
「你不会也误会他了吧?」瞧他脸色下善,蓝羽辰不禁担忧欧阳朔已经在他家找不到立足点了。
「并没有,况且我跟馨慧早已经办妥离婚手续了,所以她对外怎么说,都不关我的事,我也不会相信,但这件事影响了我的工作倒是真的。」否则早上十点,他不该待在家里的,不是吗?
「呃……那你知道他会去哪吗?」尽管知道不该再问,但若是不问,她真的没有线索了。「其实,这件事的始末原由,是因为欧阳得罪了某个道上大哥,对方为了对付他,才会煽动佟馨慧,主要目的是要逼走欧阳,只要他不在先锋的保护之下,他们就可以对他进行报复,所以这件事是很紧急的,希望你能够提供我一些线索。」
「这样啊……」他沉吟了下。「但是这些年我们联络得不多,我也不清楚他会到哪里去。」
「那……没关系,我会想办法把他找出来的。」看样子,只能去找彧先了。
「麻烦你了。」
「不,那是我该做的。」
离开欧阳大哥的住所,她快马加鞭来到了尹彧先的俱乐部里。
蓝羽辰一到便有人上前挡驾,她拉开嗓门大吼着,「睡什么睡?现在都几点了,他还有心情睡大头觉?!」
「大小姐,老板早上才睡。」
「我管他的。」她怒眼瞪去,身旁众喽罗立即乖乖退下,她随即朝他的卧房胞去,抬腿猛踹着。
混蛋,这门板是什么材质,踹得她脚都痛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会,就在她打算拿灯柱来砸时,门板打开来,走出一位上身赤裸的男人。
「你在搞什么鬼?」尹彧先森冷瞪去,俊尔的面目寒冽如魅。
「我才想要问你在搞什么鬼!」蓝羽辰没将他的死人脸看在眼里。「我明明要昱尊通报,要你加派人手保护欧阳的,但现在是怎样?人保护到失踪?失踪就算了,居然没通知我引」
他乏力地闭上眼,微恼地定到客厅的沙发坐,才拿起烟,一旁的人立即为他点起了烟。
「我在跟你讲话,你抽什么烟?!」她冲过去,一把抽掉他叼在嘴上的烟。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像泼妇了?」他疲惫地看着表妹。
「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她怎么也找不到欧阳,听他大哥的说法,从他离开电视台的那一晚,就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联络过了,就连昱尊也不知道他的去向,这种状况还不够可怕吗?
「想到欧阳有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心就痛得快要拧出血来。
「失踪就失踪,有什么好紧张的?」尹彧先懒懒地闭上眼。「反正人就在国内,你怕他会怎样?」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在国内?」
「我查过出入境资料了。」
「然后呢?」蓝羽辰在他身旁坐下。
「失踪了。」他横睇一眼,不以为然地耸起肩,在她抓狂之前赶紧道:「先说好,虽说我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但我可以跟你确定,他绝对平安无事。」
「你怎么保证?」
「我怎么保证?」他下由得低哑笑着。「用我的名字保证喽。倪世那边我搞定了,他不可能对你的欧阳下手,所以我也懒得管你的欧阳到底是上哪去了,反正一段时间之后他一定会出现的嘛,你耐心等候不就得了?有什么好急的?」
「你确定你真的已经摆平了倪世?」
尹彧先啧了一声。「要不要我请他打电话跟你联络?」
「所以你确定他人一定安好?」
「除非天灾人祸,否则没人敢动他。」
「是吗?」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到回家,舒服地睡觉呢。」哪像他这么可怜,才刚沾上床就马上被人给踹出来。「没事了吧,请不要再打扰我的睡眠。」
「那个……」
「嗯?」
「彧先,抱歉,刚才对你口气那么差。」她有些赧然道。
尹彧先挑起浓眉。「不会,倒是你现在对我低声下气,我才觉得很害怕。」话落,哈哈大笑地走回卧房里。
蓝羽辰羞赧地瞪着门板,临走前不忘再多踹一脚,而后再搭车赶到欧阳朔的住所。是她笨,找了几个地方,却唯独忘了他的住所。
说不定他真的如彧先说的,早早就回家了。
抱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到欧阳朔的家门前,按了老半天的电铃,也没半个人应声,看着门下堆积的灰尘,感觉上,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出入过了。
他根本没回来这里喽?
那么他到底是在哪里?到底会去哪里?
她看了门板一眼,站了一会,索性在门板前坐下。再等一下吧,也许他待会就会回来了。
她,真的很想他,很担心他的安危。
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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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的心情在时间的催化之下变得异常焦虑和暴躁。
「王八蛋,要是不打算出现,就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否则我见一次扁一次!」搭着计程车回住处,一下车,她恼火地对着黑沉的夜空怒吼着,吓得计程车司机立即驶离现场。
蓝羽辰怒眼瞪去,哼了声,踩着有些疲惫的脚步欲转进门口,却瞥见有抹人影就在不远处的水银灯下。
「谁?」她戒备地看着。
「嗨,我回来了。」
懒懒的声音,伴随熟悉的脚步朝她走来,直到她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全貌,怒火和担忧,挟杂着狂喜和恼意。
她快步迎向前,挥出她的右手——
欧阳朔魅眼眨也下眨,直瞅着她的右手飞来,停在他的颊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啊……」她从来不打他的脸的。
「会痛?」不是作梦?
「嗯。」很痛。
蓝羽辰愣了愣,泪水凝在眼眶里。「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她抡起拳头朝他胸口袭去。
他胸口连挨数下重击,眉头连皱也没皱,反倒是相当开心。
「我们先进门再说,好吗?」他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王八蛋,她都想杀人了,他竟然还在笑。
「走,我们先进去。」他抓下她早已停下动作的手,挽着她走进屋内。
「大小姐,你回来啦?」一听见有人开门,尚昱尊随即定了出来,瞧见两人很亲密地走在一块,他识相地退到一旁。
「你还没回去?」她恼火瞪去,泛红的眸更显杀气。
「我马上定,立刻走。」尚昱尊抓过外套,二话不说往外跑。
趁着能走就得要赶紧走,否则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反正有欧阳朔,天塌下来,都有他扛着,他顾着自己的命就好。
尚昱尊一走,屋子里头立即陷入难遏的静寂。
蓝羽辰没开口,只是走到柜子里拿了瓶酒。「你这段时间上哪去了?」
「替馨慧安排住处。」欧阳朔懒声道,随即往沙发一坐,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的自然。「我才刚回来,就先来找你了,」
她的背影一僵,有些笨拙地替自己倒了杯酒,掀唇冷笑着。「我应该觉得开心吗?」
「不开心吗?」
蓝羽辰回头,悍然瞪去。「我像陀螺一样地到处找你,你竟是和她双宿双飞,你把我当什么了?!」酒杯攻击,但是很明显地失投,掉在离他很远的墙壁上,流下一墙的酒渍。
「你找我?」他笑得眼都眯了。
「废话!而你竟然是……」她咬了咬牙,随即又勾唇笑着。「是啊,反正她都已经跟你大哥离婚了,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你当然可以跟她再续前缘,不是吗?恭喜啊。」
欧阳朔闻言,不禁笑咧了嘴,起身走向她。「你在吃醋。」口吻是肯定的。
「笑话。」她哼了声别开眼。
「你吃醋了。」他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我好高兴。」
「高兴你个头!」蓝羽辰奋力要挣脱,却发觉自己竟然懦弱地沉迷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你走开啦!」
「羽辰,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份曾有过的情感,我跟她之间是绝对不可能再复合的。」他低声喃着,大手摩挲着她的背。
「要真是如此,你干么那么好心帮她找住处?就算找住处,也不需要找那么久吧!」拜托,已经过了几天了?四、五天了耶。
「她被媒体给渲染得那么难听,当然得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我就带着她往乡下去,帮她找了个地方之后,我就回来。」欧阳朔轻啄着她的发顶,贪婪地摩挲着,全身紧绷。
「天晓得?孤男寡女,事情有那么简单吗?」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她觉得自己快要成为妒妇了。「算了、算了,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想要怎么搞就怎么搞,不关我的事。」
「怎会不关你的事?你是我的女人,你当然有权追问我的行踪,而我也一定会一字不漏地告诉你。」
「谁是你的女人?」她抬眼怒瞪着,可杀气就是弱了点。
「不就是你?」他俯近她,放大的俊脸有着依旧讨喜的笑意,眸瞳如漆黑子夜像是要将人摄入他的世界里头。「你到处找我,不就意味着你担心我?你会担心我,不就代表着你在意我?既然在意我,里头肯定是掺了几分情意的,对不对?」
「你……」蓝羽辰气得跺脚,「我只是为了公事找你!」
她才不承认自己对这种混蛋男人动了情!绝不!
「想找我回先锋?」
「我没说。」
「肯定是的,依我自己评断,我的人气只会上涨不会下跌,毕竟那一天的深情自白,绝对感动了不少人,相信支持我的群众全都会为我喝采。」他信心十足地道。
蓝羽辰重拧起眉。「那是你故意设计的?」自白再加上故意空掉的主播台?
「说设计可就难听了,那只是一种操控。」他眨了眨眼。「你知道的,媒体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看人怎么玩喽。」
「你心机好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深入了解他,真不知道他是个城府至深的人。
「为了得到你,这是一定要的。」欧阳朔轻啄着她的唇。「无论如何,我不想伤到你,也很想再与你继续共事下去,所以一点小手段是必要的,而在这个收视率挂帅的年代里,我当然得要制造些许话题,拉高收视率,好让董事大老没话说啊。」
「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蓝羽辰盯着他的唇,毫不反抗他的吻。「我对爱情可没有你那么乐观。」
这个男人真懂得怎么哄人,全是挑她爱听的话说。
可不是?她的脾气之坏可是远近驰名,但是甚少惹她动怒的,就只有眼前的他了,这三年来,她骂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感觉上他像是摸透了她的性子,知道如何跳过地雷区,如何进入好球带。
「我不是乐观,我是饥渴。」他不讳言道。「我问你,如果你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足足三天没沾水,突然有人送上了一杯水和一份大餐,你会选择哪一样?」
「当然是水啊。」把水吞了再吃大餐嘛。
「那么,你会怎么处理那一杯水?」
「一口乾掉。」这不是废话吗?都已经三天不沾水了,肯定是快要渴死了,当然是一口乾掉,舒畅到底。
「那就对了。」欧阳朔笑啄着她的唇。「那正是我的心情写照。」
她微愣,随即又掀了掀唇讽道:「我跟水一样索然无味?」不像大餐?
他不禁勾唇笑得戏谵。「你要知道,水在沙漠里比黄金还要值钱,不过那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我看见你,就忍不住想要一口把你给吞了,你就知道我这三年忍得有多痛苦了。」
蓝羽辰粉颊爆红。「你很变态。」三两句不脱那回事,要是让人知道他这么不正经,他可是会身败名裂的。
「因为我爱你啊。」欧阳朔放肆地吻上她的唇,湿热的舌撬开她的唇,极尽所能地挑诱勾缠着。「我一把事情处理好就马不停蹄地回来找你,因为我知道你为了我干了蠢事,为了压过我的新闻,把档案里头的新闻调了出来,你肯定会受罚的。」
「那……根本没什么。」啊,该死,他的吻让她头昏脑胀得很。
「可看在我的眼里,我感动得想哭呢。」大手滑入她的衣衫底下,往上轻抚着她柔软的浑圆。「我还知道你动用了关系,不准其他媒体去骚扰我的家人,这一点,我真的很感谢你。」
「不用感谢啦!」不过是小事而已,又不是因为对方是他,她才这么做的。
「你让我更爱你了。」另一只大手滑入她的裙底。
「等等,你干什么?」蓝羽辰抓回意乱情迷的神智,快手阻止他的恶行。
「小别胜新婚,我是想要让你体会我的感动而已。」他嘻皮笑脸道,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往沙发一抛,随即压在她上头。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黑白大眼直瞅着他。
不,她不想这么问,这种感觉好像她是个卑微的小媳妇,在等着他给她一个名份!
「我的女人。」欧阳朔毫不迟疑地道。
「但是,你却在电视上保护佟馨慧。」不要再说了,这是谁的嘴?叫她闭嘴,不要再说了!
再说下去,她就变成了小鼻子小眼睛外加没肚量的小女人了!
「表面上是这样子没错,不过,你才是我真正想要保护的人,难道你感觉不到吗?」需不需要他把带子调出来?
「我不知道。」
「先不管我字面上怎么说,重点是要平息众怒,所谓的众怒是指观众的反应,我的说法会让大部份的观众接受,只要能够摆平这一点,就等于是保护到你了。一至少她不会需要为了他引咎辞职啊。
「可是你还去帮她找房子。」很在意,她还是忍不住在意。
「傻瓜,把她给安顿好,对她晓以大义之后,往后她才不会又笨得被人利用,到时候又扯我后腿啊。」
「哼,你说的都是你的道理。」好像她是个小家子气又不明事理的笨蛋,她当然也想过这一点,但是还是在意啊。
「别气了嘛。」欧阳朔轻吻着她的颊。
蓝羽辰瞅着他,半掩眸子。「说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对你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但是,我没有自信可以爱一个人,爱到为他去死的地步。」是她的爱不够浓烈,所以才会多疑生妒?
「我也是。」
她瞠圆眼。「你不爱我?!」
「怎会不爱?不过,你所说的可是爱情里头最上段的境界,我之所以尚未到达,是因为你不爱我。」他有点小委屈地道。
「谁说我不爱你了?」她只是不确定同一个爱字里头,到底有分几种程度而已,就跟罩杯一样,有小A跟大A之分啊。
「你爱我?」他佯装惊喜道。
「当然,我只是……」话到一半,她突地打住,面对他狡黠的笑,她才突然发觉自己着了他的道。「你套我话!」
「不是套,说套就难听了。」
她想要再抗辩,却被他堵住了嘴,湿热的唇放肆纠缠着,吻得她七荤八素,晕头转向,脑袋一片空白。
「羽辰?」欧阳朔微眯起黑眸,眸底进裂丝丝恼意。「羽辰?」
他注视着她闭上眼,恍若进入深沉睡眠的睡脸。
「你!」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她,过了一会,露出奸笑。「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睡醒再继续。」
于是他快手褪去她身上所有衣物,将她搂进怀里,想像天亮之后她会有什么反应。
想着,笑意更浓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