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校刊的校对工作就由你负责,动作要快,时间所剩不多了。”
江枫红抬起头,不解的迎向学姊那种不友善的目光。
“可是学姊,我的职责是美工,而不是校对耶。”
“怎么,有意见吗?好哇!你要是肯跪在地上求我帮忙,我倒是可以对你网开一面。”
不知怎地,杨谨华就是看她极不顺眼,尤其当她得知她的加入,全是因为靳沐优之故时,她就对她更加反感。
“学姊何必这样呢?你我都是学生会的成员,大家互相帮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果不其然,这些学姊、学长们巴不得将所有的工作全扔给她一人,不过到目前为止,她都还能忍受。
“你以为你是谁呀?不管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来到学生会里就是由我管教,记住!你要是没完成,让这期的校刊无法如期推出,那你就完了!”杨谨华幸灾乐祸的说道。
“若真是这样,我也没辙,反正大家都有责任是不?尤其是靳会长,他应该要负起最大的责任。”好啊!要玩就玩大一点的。
“你!哼,别妄想把责任全推给靳会长,况且你以为校方会站在哪一边?”
杨谨华话锋一转,笑她的不自量力。
“谁有道理,谁就站得住脚,学姊你说是吗?”江枫红不改其色的反问她。
“你!”
没料到江枫红的气焰竟如此之大,杨谨华忿然的扬起手。
“你这该死的……啊——好疼!”
杨谨华欲往江枫红脸上掴过去的手,突然被另一只巨掌给紧紧攫住,面孔扭曲的她大声喊痛。
“靳……靳会长,你快放手……我好、好痛喔!”当眼里映入靳沐优微微狰狞的俊颜时,杨谨华差点吓到没气。
靳沐优猛然甩开她的手,冷斥一声:“出去!”
受到惊吓的杨谨华,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就跑了出去。
“靳会长,你把杨学姊吓跑了,那谁来帮我?”消失了这么久,他总算出现了,想必他是专程来看她的下场的,不过他是怎么回事?
按理讲来,像刚刚那种场面,他理当站在一旁欣赏她被打的情景,而不是表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半路杀出来阻止杨谨华的暴行;当然罗,她也不是毫无防备,只要杨谨华的手再接近一点,她保证让她尝尝被回敬巴掌的滋味。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直直射向江枫红一张美丽无瑕的容颜,令她不禁失笑。
“会长大人别瞪我,不然你留下帮我好了。”
“江枫红,你很有胆量。”靳沐优意有所指的冷笑。
“哪里!”她收下他的赞美。
“我看你在学生会里过得挺愉快的嘛。”他故意放纵学生会的成员,对她施以各种的刁难、压榨,好让她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向他屈服,不过他好像低估她了,因为她似乎乐在其中。
“愉快?啧!我可不这么认为,你瞧!桌上那一整叠的资料全都是我做的,老实说,我已经有好几天都只睡三四个小时,不仅功课来不及做,就连我的皮肤也变差了。”江枫红像是在向他抱怨,可是言谈之间,又彷佛没这回事。
“喔……”他的这声尾音嘲弄意味浓厚。
“靳会长,要我认输,单单这样是不够看的。”他身边有喽罗,难道她就没有吗?美伦与静琪都很乐意供她差遣。
“是吗?”冷光重新自他微眯的狭眸中迸出。
“不是我想惹恼会长大人,而是事实便是如此。”
“江枫红,你想跟我玩吗?”
对付她,他有的是办法,只是一下子整死她又太过便宜她,既然她这么好玩,他就奉陪到底。
“我们不是已经在玩了?”她对他眨了眨眼。
“没错,而且我保证接下来的游戏会更刺激、更有趣。”有意思!靳沐优嗤笑一声,用一种充满诡计的目光不断探测她。
他似乎想玩大人的游戏。
莫非,他想打江家企业的主意?嗯,极有可能,据她所知,靳家在商场上与金融界都具有执牛耳的地位,而且靳家与政府高层都维持着相当密切的关系,换言之,只要靳家有任何一个小动作出现,都足以让政商界为之一震。
就连她现在所立之处,也就是天儒学院,也长期接受靳家大笔的捐献,不过长期捐钱给校方的企业也不只靳氏一家,她家也是呀,倘若真要斗,她不见得会输。
但话又说回来,她不想把事情搞到那种地步,他们毕竟年纪还小,玩玩可以,若闹到大人那边,事情就大条了。
“靳会长,咱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想让我臣服于你,其实也不是难事。”
“怎么,怕了?”他笑得冷,笑得狡狯。
看来,戳到她的痛处了。
“才不……好吧,是有一点啦!”
“真难得,不过我倒想听听看你怕我哪里?”有问题!她太快认输了。
“你想知道?”江枫红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朵神秘的微笑。
她的笑就像一根针一样,冷不防地刺向他的心口,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心弦。
“废话!”靳沐优不屑的哼了一声,同时间,来得莫名的怒焰也跃上他的双眼。
他在恼什么?
对于她的示弱,他应该感到满意的,不是吗?
“好吧!我是在担心你届时若整不倒我,有可能会把主意打到我的家人身上,咱们先说好,我并不是怕你对江家不利,而是我不想把这点小冲突给扩大到……”
“小冲突?”他沉着脸,从齿缝间迸出话来。
她竟然把他的挑衅视为儿戏?
“我有说错什么吗?”她一脸无辜。
“江枫红,你听好了,我是不会饶过你的。”
从头到尾,他都不认为这只是一场闹剧,他可是很认真、很认真的要她低头臣服。
好!既然她想息事宁人,那他偏要把事情闹大。
望着他可怖又危险的笑脸,江枫红骤感不妙。
糟糕!她的话造成了反效果。
“靳会长,你……你能不能忘记我刚才说的那番话?”明知不可能,她仍试图做补救。
唉!都怪她说得太自满,可是要她陪笑脸也很难。
“行!只要你马上跪下来给我磕九个响头,我就试着忘记。”他知道她根本做不到。
“这……能不能换个方法?”靳沐优还满会乘机勒索的嘛!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准你少磕三个头。”见她微露愁容,靳沐优不禁漾出得意的笑。
“那还不是一样?”她好想大叹一声。
“做不到,你就等着看好戏。”
“靳会长,真要做得这么绝,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她扁着饱满的朱唇,语气非常无奈。
是他听错,还是她……要不然,他怎会觉得她压根儿是在测试他的底线?
他还真是敏锐,被他发现了!
“江枫红,你好生等着吧!”
靳沐优面无表情,他所散发出的气势竟益发慑人。
她真是始料未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