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黑ㄏ嘿嘿嘿ㄏㄏㄏ……
这是什么情况啊?
用力捏了下大腿,警告自己别再傻笑,抬头挺胸,吸气呼气要小心,千不能丢了老公的脸,京晴空一张小脸比僵尸还要僵硬。
虽然早就从夏普的口中知道这个婆婆并不是他亲生的妈妈,而是父亲的大老婆,也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吧,她来做什么?
皇后姿态高雅的啜了一口一磅要三百块美金,还要远从檀香山咖啡园才有的麝香猫豆子咖啡,轻轻的放下,可以看见皇家骨瓷杯里的咖啡不泛一丝涟漪,真是高竿呐。
再看她的穿著,蓝丝绒白翻皮领短大衣,米白色丝绸上衣,宝蓝色窄管裤,脚踏软皮粗跟高统靴,冷蓝色系非常耀眼。
承认自己像长不大的老鼠,不管怎么吃,怎么练,胆子和身高就是没办法增加一咪咪,面对气质这么冷艳姿态又摆明要跟你保持距离的人,京晴空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恭喜你结婚了。”
眼看这位女主人一直没有要开口的打算,真淑氏只好先打开话匣子。
“让您亲自跑这一趟非常抱歉,照道理讲……我们应该去拜望您的。”
“也许,夏普并没有打算要把你介绍给我跟他父王,还有整个社交界吧。”前一句是客套话,哪知道马上滑入正题,排斥的意味叫人假装没闻到都不行。
“夏普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从来不问他这些的。”
“就算当地下夫人也不要紧喽?”
“我们结过婚了。”
“婚姻算什么,男人随时可以后悔。”
“我的丈夫不是那种人!”
“我听说你跟夏普的母亲都是从台湾来的?”
“是的。”
“我听说你身子骨差又多病,要想生下夏普的子嗣有困难吧。”从头到尾笑容可掬的睑,说出很不相衬的尖酸来。
听说、听说……这位夫人的八卦网还真消息灵通得很。
“我跟夏普年纪都不算大,生小孩的事情不急。”
他们才刚结婚耶,就扯到小孩,会不会太累?
“不急?夏普都三十二了,小丫头,你究竟有没有身为太子妃的自觉?”
“太子妃?”她的心跳倏然乱掉一拍。
“夏普是杜拜国二十一皇子,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继任王位的太子呢。”
“是吗?他说他是道地的生意人。”
“天呐,你这么迷糊,夏普到底喜欢上你哪里呢?”
这样的人看似慈祥美善却是棉里藏针,随时随地把你扎得头破血流,像乌玛那样明著来明著去的人反而比较不可怕。
“我也不知道他喜欢我哪里,不过他不告诉我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小女生看起来弱不禁风,想不到个性却这么坚韧,她真淑氏不相信扳不倒她。
“太子妃啊,你要知道孵不出蛋的母鸡,对即将成为国王的夏普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
京晴空看著这心怀恶意的女人,人也冷了。
“皇后娘娘,您真是辛苦了。”
“咦?哪里!”突然而来的大转风,令洋洋得意的真淑氏有些摸不著头绪。
“国王身边那么多女人,并不是因为您生不出儿子吧,眼看那么多女人跟您抢丈夫,你真可怜。”
明明看起来就只是个傻丫头……
“请原谅我的不礼貌,如您说的,我的身体不好,不能站也不能坐太久,所以,请您慢走才好。”
硬的软的,都给碰了,希望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知好坏才好。
也希望夏普回来别骂她。
真淑氏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缓过情绪来。
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今天她轻车简从的出现,为的是一状告到她那里去的爱朵薇儿,当然私心也为儿子的王位操心。
他那个呆儿子竟然连番阻止她到这里来,说什么公平竞争,真不知道奶娘是怎么教导那孩子的,蠢得无药可救!
权利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公平竞争,去他的!
至于爱朵薇儿,那是她安排在夏普身边的棋子,要替她做事的,她每著棋子都必须就定位,可不许谁来破坏,就算这东方女子也不行。
总之,除掉她,是非做不可了!
“那好,我呢算是跟你见过面了,这是三天后宫廷即将举行的秋季社交宴会,让夏普带著你来参加,我亲口邀请你,相信你也会给我这面子才对。”从矜贵包包里拿出烫金帖子,也不交给京晴空就随意放在桌面上,她有自信这位烧烫烫刚上任的太子圮肯定会去的。
不去的话,就别想在皇室待下去了。
要是忝不知耻的去参加……她一介平凡女子,只有丢脸丢到家的份了。
“谢谢夫人的邀请,我会转告我的丈夫的。”
皇后优雅的起身。
“别忘了叫礼师教导你一些宫廷礼节,来参加的人都是大人物,非同小可,你可别给夏普丢脸了。”拉长了声音,语调里满满的都是讥笑嘲讽。
“谢谢夫人指示。”
送客!
*
皇室宫廷礼节不是一蹴可几的东西,就算真的出身宫廷,瞧瞧那些欧洲公主、王子不常常上演失序脱轨的事件,但是皇后的战帖都下了,她能怎么办?
出差回来的夏普倒是气定神闲,看也不看那张纸的内容,反而对十二个小时不见的老婆要求亲亲。
看著她被吻肿的唇,他得意的低笑。
“我们明天就出发去荷兰。”管他什么酒会。
对他来说,所谓的社交不过是一堆人假借名目吃吃喝暍,皇室闲人最多,要找事情打发时间,谁无聊,就这么一回事。
“真的不去?”
“家里的邀请帖从来没少过,也没看你哪次说想去。”
“这次我要去!”
“咦?真的不勉强。”那是个畸形世界,他不认为京晴空会喜欢。
“一点都不会。”
“是谁送帖子来的?”他发现事有蹊跷。
京晴空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他紧张了,一个箭步拿起邀请函,看了内容,心理喊糟!
“她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你前脚出门她后脚到。”
“这老巫婆根本是算好的。”
她咬唇。
“晴空,你在生气?”
“你认为我为什么在生气?”
“那个巫婆对你说了什么?”
“你想她该对我说什么?”
“晴空,你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从来都不是有耐性的人,真要逼他生气吗?
他承认过几百次心虚,可是绝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揭穿。
“是你心里有鬼吧,要不然我们结婚好些天了,就算她不是你的亲母亲,你也应该要带我去拜见他们不是吗?还是你就像婆婆说的,根本不想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
“你不相信我,却去相信一个专程来挑拨离间女人的话?我这丈夫当得真冤枉,我告诉你,不管你想什么,要后悔都来不及了,就算我是乞丐、骗子、痞子还是流氓,你都已经嫁了,嫁了人就要认!”
可恶该死的笨嘴巴,说的是什么屁话?他明明不是这意思,怒火攻心,就把大男人姿态端出来了。
京晴空只手扶著沙发,另只手抚著胸口。她身上的血液仍旧正常流动,墙壁上的瑞士古老壁钟还答答答的秒针也继续拖行著。
她忍。
“我是认了,从决定要嫁的那一秒。”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决定要用一辈子的时间爱这男人。
所以,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只要出自他亲口说的,她都愿意相信,不怀疑。
他把她从约翰修姆的欺骗里带出来,只要他肯亲口对她说,不管任何事情她都不计较。
他不领情,男人的自尊让他听不见京晴空真正的声音。“别以为我爱你你就跟其他女人一样拿乔,我不吃这一套!”
京晴空又忍下,泪在眼眶转了两圈被憋回去。
“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以为我想?!”看她脸色又青又白,也知道那位皇后娘娘肯定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他是应该体谅晴空而不是找架来吵的。
“那么……你真的没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只是四个字,告诉她他是王子,这么困难吗?,
夏普错过她最后的呐喊~~
“你要参加晚宴最好赶快去订制一套衣服,还有我让礼仪师来指导你该有的宴会礼节,另外,要不要找人教你化妆……”宴会出入都是权贵,那些人的眼光刻薄又严厉,他可不希望那些人无谓的眼光伤了晴空的心。
“随便。”
真的都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