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紫纱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又转向车窗外,好一会之后,她才开心的说道:“我知道了,你要带我到“梦中花园”去,对不对?”
“梦中花园?!”骆君农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她指的就是那天晚上他带她去过的花房,于是他摇了摇头,示意她再猜。
“那到底是哪里嘛!”软软的声音自紫纱的嘴中流泄,甜腻腻的娇憨彻底的显示出她今天心情的轻松。
她在上车的那一刻已经决定,既然阻止不了自己爱恋他的心,那么她就无法顾及往后了,她愿意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交托给上天,让上天来决定他们之间的缘分。如果真相大白以后君农不愿意原谅她的话,至少她还可以带着这些快乐的回忆活下去。
“稍安勿躁!等会见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骆君农伸手轻抚着她黑锻般的秀发,温柔的轻声安抚道。他心中净是高兴与怜惜,高兴的是紫纱终于可以在他面前拿下面具,高兴自在的和他谈笑,而怜惜的是那一抹轻忧依然停驻在她的眉宇之间,彷佛是生了根似的。他知道她还是对自己有所隐瞒,可是他不愿意逼迫她,他愿意等待,希望她能了解他的真心,并进而信任他。
“好吧!既然你不肯说,那也只好这样喽!”语含埋怨的,紫纱怀着满心的好奇继续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对她而言,眼前这个男人有太多的面貌了,公事上的他严肃得吓人,私事上的他却总教人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两人舒适自在的天南地北的聊着,骆君农发现只要不触及敏感的话题,紫纱其实是一个满懂得表达自己的女人,不锋芒毕露亦不咄咄逼人,而且她知识涉猎之广,连他也觉得佩服不已。与她聊天就像是如沐春风般的舒服,使他获益匪浅,并且让他除去了过往对女人的印象,以前的他认为女人的功用就只有在床上,而紫纱的每一面都让他对现代的女人重新做了好的评价。
她的视线随着骆君农熟练的将车转进一条私人产业道路上,而发出了惊叹。
“不要告诉我,这座新型态的牧场也是属于“跃理”的产业。”
“你知道这个牧场?”他讶然的转头看向她。
“当然!”紫纱理所当然的回答。“我甚至曾经因为对这个牧场的经营方式大感兴趣,而想知道是谁有这样的巧思,可是谁知道这个牧场的经营者硬是一只忍者龟,用尽方式都不探出头来。”
她的话让正在开车的骆君农爆笑出声,不知道该对她的赞赏高兴,还是对她的调侃生气。她说得没错!这个牧场正是他所经营的,不过并不属于“跃理”的旗下,这座牧场是他母亲留给他的私人产业。
他秉持着母亲爱花爱草的心,将牧场划分为三,其中一块为花海,他结合了自己和园艺精湛的设计师,让这片花海随着四季的变幻,每一季都飘着令人心醉的花香。
另一片,则采用纽澳的放牧方式,在山坡上广植牧草,让来游玩的民众可和牛只一同仰望阳光、拥抱绿地。
最后,在其周围开发出一圈可以种植蔬菜的地,划成一畦畦的菜田供游客认养,平日有专人照顾,若遇周未假日则交由认养人,亲子同乐的在菜田里发挥自己的创意。
是一个具知性、感性的好地方,但是由于开幕不久,知道的人并不太多,他没有想到紫纱能一下子便猜到这个牧场的经营着便是他。
“你喜欢这儿吗?”骆君农在牧场的草皮旁边将车停下来,转头询问她。“我没有带过别人来这儿,但是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里。”
紫纱回头给他一个嫣然的微笑,便打开车门,往趴在地上的乳牛跑了过去。
她高兴的跟黑白相间的乳牛打着招呼,但或许是牛的审美观和人类不同,乳牛漠视着她清灵逼人的脸庞,不屑的转过头去,大大的鼻孔中还喷出气。
她不死心的再次、绕到乳牛的面前,朝着乳牛扮着鬼脸,就像是个小小孩一般,在阳光和绿地的拥抱之下,她尽情的展露着自己的笑颜。
这样的景象不禁教骆君农看得痴了,他笑看着紫纱像个孩童般的举止,执意要大乳牛理会她的神情,这样的一情一景都入了他的脑海,生了根、长了叶。
“紫纱,小心点!等一下,要是牛妈妈生气了,我可不理会你啊!”他出声提醒着她,虽然乳牛是一种满温驯的动物,可也不是没有脾气的,更何况她还这样的孩子气,要是不小心有个什么情况,那可就糟了。
紫纱回过身来,朝着他扮了一个大鬼脸,然后便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躺下来。“啊!真舒服啊!”
骆君农笑意盎然的摇摇头,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来。“从来没有看过你这么开怀的笑过,真的这么喜欢这里?”
“嗯!你想想看,若是能一辈子和这些温和的大动物生活在一起,少了人性的贪婪和狡诈面,还有蓝天绿地相陪,这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啊!”
他顺势在她的身边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嘴里还喜爱还衔着一根刚刚随意拔下来的青草,整个人看起来既潇洒又写意。“你想要和这些乳牛生活一辈子,它们可能都还嫌你丑,懒得理你呢!我看这样吧!我牺牲一些,在这儿和蓝天绿地陪你一辈子好了。”
“你臭美,谁要你陪。”紫纱听到他的调侃之语,微嘟着嘴反驳着,神态娇憨,完全不似她平日的拘谨。“让你陪的话,我还不如去倒贴乳牛爸爸。”
“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那些又老又丑又庞大的动物?”骆君农的声音里有着浓重的威胁意味,彷佛对于她的话很不以为然。
“当然,瞧瞧它们多可爱啊!哪像你……”话还没有说完,未出口的话随即被一阵尖叫声所取代。
他一边毫不留情的直呵着她的痒,一边还不住的笑骂道:“敢说我比不上牛,看我怎么修理你。”
“别……别这样,我怕……”她笑得喘不过气来,还努力的扭动闪躲着他的魔掌。
“求饶、认输、说句好听的话弥补我被你伤害的心灵,我才会放过你。”不肯停手的骆君农嘻嘻哈哈的说着,刻意隐藏着被紫纱扭动所挑起的情欲。好不容易,她终于对他放下了心防,他可不愿意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这一切。
“你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求求你放过我吧!!”她受不住的求饶着。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把我比喻得连牛都还不如。”他得意洋洋的说了一句后,便停手。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天空,看着一片又一片的白云飘过,软软绵绵的教人看了就觉得舒服。
“谢谢你,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紫纱轻声的向骆君农道着谢,自从遇到他以后,虽然有挣扎、有迷惘,可是快乐总是比难过多得多,有时候甚至只要看着他,她就觉得幸福。
“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骆君农不避讳的说出了心中的话,对她,他从来就不想要有任何的保留,只希望她能快乐。
悠然的静默再一次的降临在他们之间,可是这次两个人的心里都流转着不同的愉悦,满足的感觉笼罩着他们,虽然他们只是单单的置身在这个世外桃源之中,却教他们忘了所有的烦俗。
“走吧!”骆君农率先站起身来,然后朝着她伸出手,脸上漾着一股微微的笑。“带你去畅游我的世界。”
紫纱毫不犹豫的伸出自己的手握着他,就像将自己的心交给他一样,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愿意就这样随着他走遍天涯。
他带领着她沿着一条红砖道徐徐的走着,没有人开口,任由两人之间的爱意流转,伴随着他们一步又一步。
十几分钟的路程之后,映人紫纱眼帘的是一楝两层楼的精致木屋,屋子的后面是一排接一排的长条建筑。
花房?!第一个在她脑海中浮现的字眼就是“花房”,她诧异的转头看向骆君农,很少见过这么爱花的男人,但是眼前的这一个,彷佛只要是和他有关的地方,都充满了花卉。
“君农!”她瞪大了眼。“你……”
“很奇怪吗?”他不在意的耸耸肩。“这是我母亲的一个小嗜好,既然她已经不在了,这么做也算是对她的一种纪念。”
“你很爱她?”就是因为爱得这么深,所以对于害死他母亲的黑道才这么的深恶痛觉吧!紫纱这么想着。
“谁能不爱自己的母亲呢?”骆君农低下头,掩饰着自己脸上的伤感。“我想你也一样吧!”
她静默着,“母亲”是多么遥远的一个名词,她甚至不记得母亲的模样了。
随着紫纱的静默,他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才发觉她神情有异。“紫纱,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快速的抬起头,藉着观赏木屋的动作逃避着他的审视。“我们进屋去看看好吗?”
“紫纱,你……”一阵挫败再次涌现,可是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带头走向木屋。
她在后头站了好一会,然后才跟上去,进入木门以后,她低着头嗫嚅的道着歉,“对不起,我只是……”
“你不用解释,我了解的,我应该更有耐心。”骆君农收起脸上的失望,转而面对她,温柔的说道。
这样的温柔,不断的侵蚀着紫纱的心防,一点一滴终于教她认输了。她抬起头,迅速的在骆君农的唇上覆上她的,当唇与唇相触的刹那间,他愣了一愣,接着便被满心的狂喜给占满心田。他狂热但不失温柔的抚触,教她迷了心,她的臂环绕上他的颈项,一意的回应起他激烈的需求。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颤动的呻吟,抽紧的心胸爆裂了,炽热的欲望在他的全身奔腾,他的手由她后背滑进毛衣,他的掌贴住她的肌肤,如此柔滑细嫩。他的唇离她的嘴,顺着下颚滑到她的喉头,他的手轻缓的由她的后背向前移、向上挪……
紫纱全身都像是火在烧,骆君农的抚摸所引燃的欲望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经验,她的血液在沸腾,当他的指尖触及她的胸时,她全身都已酥软融化……
原始的欲望攻占了一切,他拚命的搂紧她,让彼此的线条紧紧的服贴在一起,狂吻依旧,而她的人已在他的引导下,缓缓的往地上躺去。
虽然她已经意识到必然的后果,但她却已经不想再去抗拒这样的爱意,她只是任由自己沉浸在这样一波又一波朝她袭来的狂喜,任由他倾泻出他对她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