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曼千换上一件她最喜欢的丝质睡衣躺在床上,然而却没有一丝的睡意,她一直在想自己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确,一定有事即将发生。
虽然吃餐时大家还算吃得愉快,可是曼千就是无法忽视杨心云和宁儿暗暗交换眼神的动作,而且她见秋浩然一副“眼不见为净” 的态度只吃着吃饭,相信秋浩然一定知道其中的原故,下次见到他一定得问个明白。
曼千如此想过之后也就安心多了,她看了看手表,十二点多……不知现在打电话回去会不会吵醒大家,管他的,打了再说。
美国纽约
“铃………铃………铃……”殷绍其用枕头努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吵死人了!一大清早是谁这么大胆敢打忧我本大少爷的清梦?昨天熬夜到刚刚才睡,算算还不到两个小时,他真恨不到扭继这个打电话的人的脖子。
“铃……铃……铃……铃……’
大家都睡死啦!“怎么没有一个好心的人去接电话呢?殷绍其用力地翻开棉被坐了起来.算了!与其要他们接,还不如干脆自已接,否则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生气地拿起电话就破口大骂,“难道没有人教你不要一太早就打电话吵人吗?”他劈里啪啦骂了一大堆,发现电话另一头的人竟然安静静地任由他骂,“喂!怎么不说话?”
“三哥……是我啦!”曼千吞吞吐吐地开口。
“曼千!”殷绍其诧异道。
“嗯,二哥,太阳都快晒到你屁股了,你还在睡?”
“谁说的!我是熬夜到今天早上才回家睡觉,我根本和床接触不到两小时,你就打电话来吵醒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奇怪,家里其他人都跑到哪儿去了,电话响了那么久也没人接。”“我也不清楚。”殷绍其用手梳梳头发说,“你现在人在哪里?两个多月也没打通电话回来,妈每天都在我们耳边唠叨,要我们把你给找回来,你知不知道妈还差点报失踪人口?”
“不会吧?哪这么严重!我现在台湾,我给你我目前的电活号码。”
“你不是在新加坡吗?怎跑去台湾了?”殷绍其拿笔将电话号码记下来后问。“工作啊!好了,国际电话很贵,我下次再打回去。再见!”曼千不等殷绍其讲话便把电话挂断了a
殷绍其握着话筒直叹息,唉!谁知道她的“下一次”又是何年何月何日?现在轮到他开始烦恼该如向家里其他人说明了。
小妹,你这通不清不楚的电话可害惨我了!殷绍其无奈地苦笑着。
曼千挂上电话后发现懒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会儿正气定神闲地爬上她的床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难不成喜欢上这张床?曼干打个哈欠地想,算了,让它睡吧!她翻身进人了梦乡。
“什么?曼千曾打过电话回来!”叶薇真高兴地问着绍其。
“对。”绍其简洁地回备
“那她现在在哪儿?“
“台湾。”
“她跑去台湾做什么?”叶薇真皱着眉问。
“工作。”绍其仍保持刚才的口吻说。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她紧张地又问。
“没有。”绍其摇头说。
叶薇真仍不死心地追问,“她除了告诉你她在台湾工作外还说了些什么?”
“没有。”他仍是摇头。
叶蔽真失望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除了‘没有’两个字外,就不能说点别的吗?”殷家次男缙轩此时也开口说道。
“不能……喂,别瞪我,曼千真的什么也没讲,你教我能说些什么嘛!”绍其见绍轩瞪他而开口辩称。
“好了,别闹了!妈,曼千已经是大人了,我想她作任何决定应自有分寸,您不用担心。”老大绍桦安慰着母亲说。
“是啊!绍烨说得对,我相信曼千姥照顾她自已的。”原沉默在一旁的殷启德也开口安抚着老婆。
“可是……”叶蔽真仍不放心地犹豫着。
“这样好了,我不久后有一笔生意要到台湾去洽,我会顺便去看看曼千,如果曼千的工作告一段落,我再把她带回来,这总可以了吧?”绍烨对母亲说。
“嗯。”叶薇真同意道。“那我们就这样决定罗!”
一个星期过去了,曼千开始动手故杨心云和宁儿的礼服。
虽然杨心云想尽办法拖延曼千工作的进度,可是却在二千坚持她在工作时不希望受到打扰的原则下,扬心云根本无计可施,她现在只能希望亦凡能快点回来,否则又要白白浪费她的一翻苦心了。
结果在她殷殷期盼下,三天前先回来的却是席家一大老爷——席柏宇,而他带回的消息是再过几天亦凡便会回国。
这个消息确实让杨心云高兴得不得了,上天总算不负她这个做母亲的苦心。
好累喔!曼千揉揉因长时间未变动的姿势而显得酸疼的颈背,看看眼前已完成三分之二的礼服,曼千,决定今晚提早休息。
走出临时充当工作室的房间,曼千恰巧碰上上楼来的席柏宇。
“席伯父,这么晚了还没睡呀!”她问道。
“正要去睡呢!”席柏宇看着眼前被老婆相中的媳妇人运,“你也别太累,早一点休息,知道吗?”
“嗯,我知道。晚安!”
曼千和席柏字道晚安后回到她的房间,当她一打开门便眼见早躺在她床上的懒散,自从她在席家住下的这些日子以来,懒散每天晚上都会准时来这报到,而曼千也习惯了它的陪伴。
走进浴室放了一缸水,等曼千将酸疼的全身浸泡在飘着玫瑰花香的浴缸时,她不禁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口
隔着鹰盼的雾气,曼千双眼盯着那扇与她房间相通的门,其实她第一天住进这个房间时就注意到了,若不是碍放礼貌,凭着她的好奇心早就一闯究竟了。
曼千清楚的知道那扇门后除了有仆人进出打扫外,从她住进来开始根本就没有人住在里面,喔!不!应该说目前还没有人住或者说这房间的主人目前不在家,否则仆人怎会打扫得这么勤?
不在家?曼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坐了起来,这么说,那间房间极有可能是席亦凡或者是席湘亭的罗!
思及此,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水已经变冷了,曼千走回房间换上睡衣,窝进暖和的被窝里应该是席湘亭的房间,可能是席夫人为了让她方便替席湘亭做礼服,而特意将她安排在隔壁的房间出曼千进人梦乡的前一刻如此的想。
凌晨五点多,当大家仍窝在被窝时,一辆蓝色的积架跑车驶人席家的车库。席亦凡伸伸懒腰打哈欠想,终于到家了!
正当他关上车门却进屋上楼瞳觉时,却瞥见了曼千的车,什么时侯家里多了一辆明驰轿车?他皱眉心想。
八成又是宁儿吵着母亲买的吧!反正宁儿都大二了,要一辆车当交通工具也不为过,只是他一直以为宁儿比较偏爱红色的法拉利呢!
“哈……”席亦凡打了个哈欠,算了“补眠"比较重要,于是便转身进屋,回自已的房间。
亦凡轻轻地将房门打开,又轻轻地将房门关上,他深怕会把家人吵醒,望了望始终保持清洁的房间,亦凡不禁感激母亲的体恤!
自从亦凡接掌席柏宇大部分的事业以来,常常东奔西走,在家的时间相对地也减少许多,杨心云为了让这宝贝儿子在辛苦的奔波后,回到家能随时随地享受已准备好的休息场所,因此命令仆人每天都得打扫他的房间,久而久之,几乎已成为一种习惯了。
亦凡放下公事包,解开领带换下西装,舒服地成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当他正准备好好地休息时,突然,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不对!好像少了样什么东西?
一而再,再而三地环视整个房间良久后,他才忆起是懒散!懒散每天都会固定地睡在他的床边的,奇怪?这会上哪儿去了?
亦凡把床底、衣柜及房内每个角落都找遍了,但就是不见懒散的踪影,他纳闷地想,懒散只会跟着他,假使他不在家,懒散也会乖乖地待在他房里不会到处乱跑,可是这会儿它到底跑去哪儿了?
当亦凡正大伤脑筋时,却被隔壁房间传来的一声声响给吸引住了,他直接反应,该不会是跑去隔壁的房间吧?于是他连忙打开浴室的门,走向隔壁的房间。
孰料,才一打开房间,他就被扑鼻而至的香味给摄住了,嗯!什么香味?玫瑰花!怪了!房间不是没人住吗?怎么会有玫瑰花香?搔搔头,亦凡走进幽暗的房间,等已适应房间内的光线后,他发现房内四周摆设着一堆女孩于的日用品,哦喔!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亦凡蹑手蹑脚地朝床边走去,远远地他就看见床上似乎有两团东西,其中一团还在不停地骚动。
待他走近,赫然发现懒散正趴在床的另一边,懒散似乎感应到他的到来,它抬起头,鸣……呜……地回应着它的主人。
“嘘……”亦凡举起食指放在嘴前,暗示懒散别把身边的人给吵醒了。
看着从棉被里露出的一双秀气型的脚“丫子,亦凡不想也知道这被子下,铁定是个女人,唉!他老妈的毛病又犯了!
他好不容易一次又一次地想办法推掉他母亲为他办的一系列相亲活动,可是杨心云就是不死心地再接再励,有时他还会为了阻止母亲再继续下去,便故意闹些花边新闻让她知道他是不缺女友的。
不过,那一次的举动却成了反效果,杨心云宣称她不希望有个明星媳妇,要他在名媛闺秀中挑个对象,她才会罢手,但这一点,亦凡哪肯,他只不过三十岁,正想好好地享受单身贵族的生活,他才不会那么笨的拿婚姻来束缚他自己。
而且假使要结婚,他也要和自已所爱的人在一起,他才不要随随便便和某家的千金生活一辈子,看样子,他母亲这次又趁他出国洽公的时候,不知又从哪里找来个女孩子。
亦凡看看这缩在绵被里的娇躯,他不禁想看看这真,虽然她年纪尚幼,可是她却知道只要母亲有所要求他母亲替他物色的女孩子是长得什么样子?
藉着清晨幽暗的天色,他缓缓地朝床边走去……
曼千在睡梦中回到了小时侯……
梦里,小曼千和三个哥哥在广阔的草原上奔跑着,他们骑马也怪可伶的。而她的父母眼里正带笑地看着这四个宝贝围绕在他们身边快乐的嬉戏。
小曼千和哥哥们玩着老鹰捉小鸡、躲猫猫……徐徐的风中不时传来阵阵银铃似的笑声。
曼千在睡梦中微笑着,慢慢地,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十岁那一年……
她站在围栏外,嘴因生气而嘟得高高的,当时她的身高差不多才和围栏成同等高度。
小曼千看着在栏内骑马的哥哥们,心里是既羡慕又嫉妒,转身向殷启德撒娇道:“爹地,我也要骑马。”她抓着她父亲的手用力地摇晃着。殷启德蹲下身子说:“曼千乖,曼干还小,骑马很危险的,等你长大一点,爹地再教你骑,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等到长大,那要等到什么时侯啊?我现在就要骑马啦!”曼千不依地跺着脚。
“不行、不行,你还太小,骑马太危险了!曼千乖听话哦!长大一点再骑。”
曼千见父亲不肯让她骑马,于是转向叶薇真道:““妈咪,人家想骑马,好不好嘛!”她乞怜地望向叶薇真,虽然她年纪尚幼,可是她却知道只要母亲有所要求,父亲是不会说个“不”字的。
站在一旁的叶薇真见女儿可怜兮兮地讨救兵,实在是忍心拒绝。
“你干脆就载走几圈好了,让她待在外面看绍桦他们骑马也怪可怜的。”
叶薇真向丈夫说道。
果不其然,殷启德点头答应了。
“爹地万岁!妈咪万岁!。曼千高兴地朝父亲的脖子搂了过去。
亦凡走到床边,打算仔细地瞧瞧“睡美人”的真面目,奈何发现她的脸竟埋藏在薄被下,这个女人不怕被闷坏吗?他皱眉心想。
轻轻地,亦凡把懒散赶下床,正打算替她把棉被掀开时,她却适巧翻了个身,顿时曼千的脸展现在他面前。
美……真美!没想到母亲这次替他物色到一个大美女,哇喔!脸蛋跟身体真不是盖的,真的是浓纤合度!亦几张大眼睛盯着眼前睡姿撩人的曼千,不知道她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是略带淡褐?还是如黑珍珠般的色彩?他想。
这八成是他头一次对母亲相中的人产生一点兴趣吧!虽然不知道她是何许人物,但漂亮的人总会使人勾起一丝丝的欣赏,咦?她在笑,难道是作了什么好梦?笑得这么甜。
亦几弯下身子凑进曼千的脸,想在仍得灰暗的光寸线下看清曼千的表情,但冷不防地却被一双正手给缠住了脖子,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床上跌了去……”
曼千仍梦见自己在楼着父亲的脖子。 。唉哟!好重喔!是什么东西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现实中突然加诸在她身上的不名物体的重量迫使曼干从梦中警&。
当她努力、用力地挣扎坐起来时,赫然发现方才压着她的不是懒散,而是个全身上下只穿着~条长裤的男人。
曼千警慌地睁大眼睛,一切有可能会发生的惨事迅速地略过她的脑海,有始以来,第二声尖叫声再次划破宁静的早晨。
“啊——”
宁儿一听见尖叫声,立即人床上坐了起来。
”哎哟!怎么又来了?”她瞄了一眼时钟,“天啊!才六点多!我不管了!八成又跟上次一样。”她一副事不关己的倒头又继续睡她的美容觉。
而在客厅里——
“什么声音啊!”席柏宇放下报纸,竖起耳朵问。
“可能是殷小姐又被懒散给吓着了,没事啦!”杨心云一边插花一边说。
“啊”曼千扯开喉咙大声地尖叫着。
“嘘!小声点,你想把大家全叫来呀!”亦凡因受不了曼千高分贝的音效,所以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制止道。曼千闻言,立即瞪人她那一双杏眼,对呀!上次她被懒散吓着的时侯,席家上下所有的大都跑来,怎么这次她真的需要帮助时,偏偏却没有半个人来呢?而这个衣衫不整的人竟敢捂着她的嘴巴!哼!她殷曼千也不是好欺负的。
曼于挣脱亦凡的手,拿起枕头直往亦凡身上打,口中还不时地骂着,“你这个大胆的色狼、登徒子、大坏蛋……竟敢闯入本姑娘的闺房、偷看本姑娘的玉体,你纳命来!”亦凡一边躲避枕头,一边好笑地看着曼千又打又骂武林小说内的台词,他这下肯定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否则想当席太太的人哪不利用这次机会耍计得到她们梦寐以求的地位?
“喂喂喂!快住手。”亦凡抓住曼千的手说。
“放手!你做什么””曼千两眼冒火地凶亦凡,“你再不放手,我就喊救命!”
“小姐,该喊救命的大是我吧!是你搂着我的脖子不放的,怎么可以恶人先告状呢?再说,凭你刚才的那一声尖叫,都没有半个人来,如果这次换我喊救命的话,铁定会把屋子内所有的大全引来,效果比你的强多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占了我的便宜,你要对我如何交代?”亦凡一副受尽委屈的表情辩解道。
闻言,曼千涨红了脸如同熟透了的番茄,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虽然她搂着他的脖子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一个大男人竟要她一个小女子对他“交代!”这像话吗?更何况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她房里?总不会是平空出现的吧!
“你可别告诉我,我还有梦游症,能把你架到我房里来。”曼千忍着怒气讽刺道。
亦凡知道情势开始对他不利,可是他却仍嘻皮笑脸的说道:“你现在才知道你有这种嗜好啊!?天晓得,他可是只有对极为亲密的朋友才会如此的开玩笑,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第一次见到曼干仿佛是相识很久的朋友,讲话的语气自然而然地也就轻松了起来。
“你……”曼千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不跟你玩了。”亦凡见曼千怒发种冠死命地盯着他,如果眼光是把利刀的话,他想他现在八成早已被大卸八块了,于是连忙举旗讲和。_“谁跟你玩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我房里?”曼千逼问亦凡。
“你不知道我是谁?”亦凡故作警讶状。
“奇怪?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难不成你是某某国王子还是某知名电影明星?”
“我是席亦凡。”亦凡等着看曼千的反应。
曼千闻言更是恼怒,“席亦凡?席亦凡又怎么样?凭你是席家大少爷就可以随便胡闯别人的房间吗?”她不屑地说。
太好了!从她的反应看来,她根本不是为了攀龙附凤而来的,搞不知道自已被人家给相中了呢!
亦凡知道他母亲不会随便便地将他隔壁相连的房间给别人住,正确地说,曼千是有始以来头一次住在这个房间的女性,因此当他发现这房间有女孩子住时,自然明白他母亲的意思。
原本他打算不管对方是哪位千金,他都要表明自已目前不想结婚的意思,然后请对方能够知难而退,但设想到这次却碰上他欣赏的类型,漂亮又有个性,只是不知聪不聪明?或许这次他母亲刻意的安排会有令大家意想不到的结果!亦凡有预感地想。
“小姐,请别误会!其实我是来找懒散的,原先我也不知道这房里有人住,所以就直接进来。刚刚天色还昏昏暗暗的,所以看不清楚床上有人,至于服装方面嘛!我睡觉本来就不穿衣服的,所以衣衫不整是在所难免,方才冒犯之处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把门锁上的。”曼千怀疑地间。
“我住隔壁。”亦凡指着房间相连的门道。
这下真相大白,解释了一切事情,而曼千这也才知道,原来住在隔壁的不是席湘亭而是席亦凡。
怎么会这样?哪有人把未婚的年轻男女安排在房间能相通的房间里?照理说,像席家这种上流社会的人家哪有不知道这项基本的礼节?难道这就是席伯母和宁儿神秘举动的解释吗?曼干蹙着眉想着整件事情的始末。
亦凡见曼干似乎已猜测到事情并不简单,嗯!有头脑的女人,他喜欢。
“小姐,很抱歉打扰你的美梦,我看我还是回我的房间去,让懒散留下来陪你好了!”亦凡朝房间相通的那扇门走去,在握住门把时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事情,而转过身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的身材很棒!”
曼千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已,这一看她才发现方才的一番挣扎已使睡衣的扣子不知在何时已挣开了,此刻胸前正露出一片春光。
“偷窥狂!”曼千抓起枕头砸向亦凡那张像偷到糖吃的笑脸。
亦凡哈哈大笑地躲开曼干扔来的飞枕,续而溜回房去了。
看着可怜的枕头应门倒地,又听到隔壁传来的笑声,二千只能咬牙切齿地槌着棉被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