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马耘基惊险躲过第一刀,闪到门边抡起摆在门旁的铝棒抵抗,却惊觉屋里藏了不止一人,而且个个有刀,他心想这下子惨了。
来人根本不给他任何答案,出手之狠,刀刀都想要他的命。他奋力抵抗,却还是被砍中好几刀,但他的铝棒也干掉两个想由背后偷袭的混混。
「可恶!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马耘基体力渐渐不支,他突然惊觉,自己也许再也见不到小盈了……
「可恶,才不让你们得逞!」他发狠地挥着早已凹凸不平的铝棒,又干掉一个人。
但铝棒毕竟不敌武士刀,他一个人也难挡数名杀人不眨眼的恶徒,终于体力耗尽,他伤重地单膝跪地,而刀锋又迎面而来──
他好不甘心哪!小盈妹妹才刚承认爱他,两人的未来才要开始……他的视线模糊,心情懊丧。
可预期的痛没有落下,倒是砰的一声,有个重物直接摔落在他身旁,他吃惊地瞠开眼,就见杀手全倒了。
发生什么事了?
「唔!我来的正是时候,对吧?」王伯约和保镳联手解决了剩余的匪徒。
「太慢了,我差点死了。」马耘基痛苦地瘫在地上。
「那就是还没死,不是吗?」王伯约把现场丢给保镳处理,蹲在他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痛死了,换你来让人砍砍看!」他怒目瞪着王伯约。
「别气别气,你一生气血流得更快了。我送你去医院。」王伯约见他伤得很重,立刻将他撑起来。
「早该送了,还在这里废话一堆。」
「是是!受伤的人最大。」
王伯约以最快的速度将马耘基送进医院,立刻上了手术台。
这家伙几乎要血流成河,亏他可以抵挡那么久,还干掉三个持刀恶徒……看来也是个狠角色,他以后还是少惹他吧!
「别让她知道。」马耘基被送进手术室前交代着。
「可能吗?搞不好现在已经知道了。」王伯约心想保镳一定会通知她的。
果然,王伯约还守在手术房外,陶暮盈就满脸震惊又恐慌地奔来了。
「他怎么了?」她两手紧扯着他的衣袖。
「被砍了几刀。」怎么办?那家伙出来肯定发火。
「天!很严重吗?有生命危险吗?」
「一路上他还能对我咆哮,我想应该没生命危险才是。」
「他进去多久了?」
「一个多钟头吧。」
「那么久了?那一定很严重!呜……」她扯着他的衣襟啜泣。
「那么多刀伤,缝起来本来就很花时间呀!」王伯约无辜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又是血又是泪的,它真是多灾多难呀!「噢!谁偷袭我?」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接到消息也赶来的辛娣听见王伯约的话,直接赏他一颗爆栗。他不知道这种话听在小盈的耳里有多恐怖吗?
「可那是实情呀……哎呀,妳干嘛踢我?」痛死他了!
「暮盈妳别担心,妳看这家伙一点都不紧张,执行长肯定没事的。」辛娣拍拍她的肩安慰着。
「嗯!妳说的有理。」
「所以我们静心的等吧!」辛娣揽着她一块坐下来。
「怎么他的父母没来呢?」王伯约四下望着。
「这么晚了,没敢让他们知道,明早再告诉他们。」陶暮盈红着眼眶说道。
「也对。」王伯约同意地点点头。
又等了许久,马耘基才由恢复室送进普通病房,他们立刻围了上去。
「妳怎么来了?」马耘基想吼人,却因为麻醉药的关系,没什么效果。
「你都受伤了,我怎么能不来?」瞧见他苍白的脸庞,她的眼眶又红了。
「你是耳背啊?叫你不准让她知道的,你给我当耳边风?唔……」一个小小的骂人动作就牵引了他全身的伤口,痛死他了。
「你怎么了?」陶暮盈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见他身上缠着不少绷带,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啦!」马耘基翻个白眼才又望向辛娣,感激地朝她点点头,又怒目瞪向王伯约。
「你是吃饱太闲了是不?连辛小姐都挖起来?还是你不甘心只有你一个人陪我熬夜,硬是拉一堆人作陪?」
「我就跟你们说他不会有事吧!都包成这样了,还有力气骂人,而且愈骂愈起劲。我看他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公司干活了。」王伯约站得远远的,大声地取笑。
「王伯约!你可以滚了!」
「过河拆桥的家伙。」王伯约哈哈大笑,握住辛娣的手。「我们先出去吧!再待下去就惹人嫌了。」
辛娣漾开笑容乖乖跟他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天!妳是哭了多久?眼睛那么肿!」马耘基叹口气。
「谁叫你要被人砍那么多刀?」她又气又担心地看着他。
「妳说这什么话?我是自愿让人砍的吗?我才是受害者欸!妳搞清楚好不好?」
「所以我才担心到哭呀!」她说着眼泪又扑簌簌掉下来。
「好好好!妳说的都有理,让妳担心了。」他无奈地张开手臂等着她。
「呜……」她想扑进他的怀里,又怕压到他的伤口,很小心地依偎着他。
「别哭了,不过几刀嘛!虽然有点痛,但几天就好了,算来我还捡到几天假期呢!」见她哭个不停,他只好反过来安慰她。
「这种假谁要啊?」
「好啦!妳别哭了,妳一直哭,我觉得伤口也跟着痛了。」
「嗯。」她连忙擦干眼泪,顶着红通通的眼睛瞅着他。
「怎么了?」
「小耘哥哥,今后你一定要更小心更小心。」
「我知道。害妳担心了,真对不起。」知道她有多担心受怕,他心疼地揉揉她的秀发。
「我是说真的。好不容易我们才在一起,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再也不许出意外,更别丢下我一个人,知道吗?你要陪我很久很久很久……」
马耘基激动地封住她的唇,热切地回应她赤裸的真心告白。能得到她全心的回应,这次受伤太值得了。
「这样偷看又偷听不太好吧?」辛娣看得差不多了才出声反对。
「妳不也看得挺乐的?」王伯约睐她一眼。
「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啊,被抓包了。」王伯约痞痞地笑着,再次揽着辛娣进去。
「辛娣,妳陪陪小盈。」马耘基朝她微微一笑。
「好。」知道他们有事要谈,辛娣陪着陶暮盈一块走到外头等。
陶暮盈走过王伯约时,给他一个清澈又坚决的眼神。这次换她了,她要好好保护她最重要的人。
她要保护这个心里眼里只有她,一心为她设想的男人!
「你有什么悄悄话要对我说啊?」王伯约吊儿郎当地笑着。
「现在起,滴水不漏地保护小盈的安全。」马耘基冷然说道。该他们反击了,但首要之急是保护好重要的人。
王伯约当场眼神飘忽。怎么办?答应了这个,那另一个怎么办?
唉,太抢手也是件很伤脑筋的事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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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笨蛋在搞什么鬼?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庄时全气恼不已。
那几个号称干掉两位数字敌人的混混,居然连偷袭都办不到,如今还全被逮进警局里!幸好他给的安家费够多,那些人的口风够紧,他有自信不会被咬出来。
「看来还是靠自己比较快。等我捉了那女人,生米煮成熟饭,再拍下证据,就不信云帝和美人不手到擒来!」
庄时全已经准备好犯案的地点了,他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架设了全套的录影机,他深信只要染指了陶暮盈,像她这种有地位的人绝不会让丑闻上报,届时偌大的云帝只有任他宰割。
「马耘基拥有的,我全都要抢到手!哈哈……」
庄时全守在陶家附近,终于等到陶暮盈没坐车,正一个人往巷子口走。
「机会来了!」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开车悄悄接近她。
走在前面的陶暮盈等了半天,只好放慢脚步,就怕对方不上勾。终于在她以龟爬速度来到巷口时,她身后传来开门声,她一脸惊慌地回头,就见庄时全以大掌捂住她的嘴,将她掳进车内,还把她的手脚绑住,才得意地将车开走。
就在庄时全的车冲出巷口时,王伯约由树后绕了出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乌鸦朝巢穴前进中,over。」
「老鹰随行在后,over。」
王伯约坐上车也准备到场保护宝贝干妹妹的安全,一想到之后得面对那小子的怒气,他又是一阵战栗。
「希望届时那火爆浪子不会把我给劈了才好……唔,我还是把他的铝棒没收算了……不,还是出国避避风头比较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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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急驶的车上,陶暮盈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害怕地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小妞,妳没拍过裸照吧?」
「什么?」
「更没拍过A片吧?」
「你究竟在鬼扯什么?」
「等一下妳可以全部都尝试到喔!而且男主角不是妳那没挡头的驸马爷,而是区区在下我……我保证比他强多了。」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受伤和你有关?」他恶心的话令陶暮盈真的苍白了脸庞,但她仍坚强地质问。
「怎么会有关呢?又不是我拿刀砍他的。」
「是你指使的吧!」
「妳有什么证据是我指使的?」
「那些人迟早会招供的。」
「不可能!」庄时全已经开车到那栋别墅,粗鲁地将陶暮盈拖出车外,拉着她进屋。
当她看到一屋子的录影设备时,几乎快吐了。这变态!
「怎么样?很新奇吧!搞不好妳会上瘾喔!」
「为什么你那么确定那些人不会供出你?难道你给的封口费很庞大?」她忍住恶心的感觉再问。
「那当然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等事成之后,我会把他们的行踪和干过的坏事泄漏给他们的敌人知道,届时不管他们是逍遥法外还是在蹲苦窑,都会有仇家找到他们的。死人的嘴巴最紧了,妳说是不是啊?宝贝。」
「别以为你的诡计没人能破,你绝对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的。」
「说那些做什么?我倒觉得等我们在床上打过滚后,我会得到云帝和妳,法律根本拿我没皮条。」庄时全将摄影器材全打开,一脸色欲地走向她。
陶暮盈心想证据已经差不多,王伯约他们也应该快进来了,她故意和他保持一段距离,但那恶心的男人却已经忍不住了,冲过来抱住她,想霸王硬上弓。
被他扑倒在地,她胸口传来一阵恶心,恐惧地放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