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焦急的呼叫声和英绮崩溃的声音同时响起--「王奎,你纳命来!」特穆尔兄弟一看到室内这种情况,红了眼的立即提刀挥向王奎。
「慢着!」牧震煌出声阻止他们,「留下他的狗命,我要让英绮亲自动手!」
「知道了。」他们轻松地拨落王奎手中的武器,掏出身上的绳子,将他捆成一个大肉粽。
而牧震煌手中的大刀准确无误地斩断四个男人的双手,长腿一扫,让这四个打算侵犯英绮的男人以东、西、南、北的方向飞了出去。跟在他身边的飞星则不知何时拿来一件长衫,手一抖,便让长衫将英绮裹得密不透风。
牧震煌迅速割断绑住英绮手脚的绳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她。
「不要,放开我!」英绮的粉拳不断地往他身上招呼,柔软的娇躯更是不停地在他怀中挣扎着,刺激着他男性的欲望。
「别慌,英绮,是我。」他忍着体内的欲火,温言地在她耳边轻哄着。
「不!你不是!」英绮显然更慌乱了,张得大大的金眸根本看不见他,眼神空洞得让他整个心房都揪紧起来。
当机立断地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安静下来,他这才对三兄弟道:「去把那些被困住的伊宁城民救出来,凡是抵抗的人一律杀无赦,投降的人别让他们留在这里,给他们足够的粮食和水,赶他们回大汉去。」
三兄弟点头表示明白,便执行任务去了。
牧震煌则是火速地带着英绮回到军队扎营的地方后,这才解开她的睡穴。
「英绮,醒醒,是我。」他急切地唤着陷入半昏迷的她。
「煌?」
那双叫他魂萦梦牵的金眸终于正眼看着他,叫他好不欣喜。「对!是我,妳认得出我吗?」他实在无法接受刚才英绮抗拒他的反应,他受不了,也不愿意接受!
「真的是你?」金色的眼眸终于注入太阳般的光芒,「你终于来救我了!」
「不是终于,而是已经把你救出来了。」牧震煌欣慰地捧起她的小脸,开始在她脸上烙印下自己的专属权,「你让我担心死了。」
「我……」她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我……我被玷污了,是不是?」
「妳没有。」牧震煌头大地道。
「不!我已经不干净了!」英绮悲痛地将自己的脸埋在双手之间,「你不要骗我了,我就知道,我根本没办法跟你在一起……」
「别胡思乱想,相信我,妳依然还是清白的姑娘。」牧震煌用肯定的语气对她说。
「不!」她根本不接受他的说词,「他们已经得逞了,因为……因为他们将手……」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可是她手放置的位置却告诉他答案。
「他们竟然敢碰妳那里?」天啊!他究竟是晚到多久?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快地杀掉他们,真该留下他们一条狗命,享受一下更痛苦的刑罚之后再结束他们的性命。
「所以,我已经不是个清白的姑娘了是不是?」英绮仰望着他,珍珠般的泪水滑落她粉嫩的脸颊,却突显她左颊的红肿。
「我说过了,妳没有被他们成功地侵犯。」他心疼万分地拿出药涂抹在她的脸颊上,「我只恨没有早些到,不然妳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那……抱我……」英绮泪眼婆婆地央求着,「用行动来证明我的清白!」
他闻言忍不佳瞠大双眼,「英绮,妳、妳知道妳在说什么吗?」
「我就知道我已经不干净了,所以你不愿意碰我!」英绮垂首低泣着,「我早该认清,不该接受你的感情、你的甜言蜜语……」
她埋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火热的唇给堵住了。
他的火热、他的急切,说明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行动换来英绮更多的泪水,这次差点被强暴,唤起她对他隐藏起来的真心,让她明白自己是那么爱他,深刻地用她火热的生命强烈地爱着。
可是那犹在眼前的情景一直不断地在她脑海重复着,牧震煌强力的拥抱虽然给予她安全感,却不能安抚她心中的恐惧,她急切地需要更深入的安慰,不管是在身体上或是心灵上。
「英绮,我不能在这种时候抱妳,妳的伤需要医治……」牧震煌维特着一丝理智强迫自己离开她甜美的唇瓣,硬是忽略那狂跳的心跳,和濒临溃堤的自制力。他很渴望完全地拥有她,安抚她不安定的情绪,可是……「那你要让我一直面对那样的恶梦吗?」英绮推开他,「那不如让我一头撞死算了!」她说完,立刻溜出他的臂弯,飞身扑向离她最近的一根柱子。
「不可以!」牧震煌魂飞魄散地急步挡在她的前方,让着她重重地撞上柱子。
「煌!」英绮惊慌地喊着他。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傻?拿自己的身子当肉垫,万一不小心受伤下怎么办?埋怨归埋怨,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是否撞伤了哪里。
「没事。」听到她的声音,他松了一口气,庆幸她平安无恙。
她盯着他的眼许久,在那双乌黑清亮的眼眸中,她看见了深情--还有他的心痛与担忧。明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她渴望更完整的安抚,她想藉着这个要求,拥有完整的他。
她学着他吻她的方式,欺近他近在咫尺的薄唇,他的唇十分温暖,挑起她体内的热情,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如同电击般的感觉贯穿她全身。
牧震煌绝对不是那种被动的男人,他伸手定住牠的头,辗转加深这个吻,不断吸吮着!
趁着还没有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她褪去了身上惟一的遮蔽物,火热的掌心贴上他宽厚的胸膛。
意图不轨的小手被醒觉过来的他猛然抓住,他移开自己的唇,瞪着她赤裸的身「妳……妳……」他不禁瞠目结舌,思绪空白。
「我不会后悔的,你唤醒我对你的感情,就不许你拒绝!」她柔着嗓音道,金眸半闭,妩媚的风情编织出绵密的情网,牢牢地捆住他。
「等妳伤好,我们立即举行婚礼。」牧震煌这次再也没有拒绝的念头,他温柔地抱起她,一同躺在床榻上,如此对她承诺着。
「呃……我还没……打算那么早……嗯……」
一旦有所决定之后,牧震煌展开火热的攻势,点燃她体内一波又一波的热火,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他的大手抚着她玲珑的曲线,引起她轻轻的颤抖,看着她羞涩的反应,他轻声低笑着,轻揉她胸前的蓓蕾,引起她另一波的战栗。
「煌……」她轻吟着,像是抗议他的捉弄,也像是要求他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低头啄了下她如蜜般的唇瓣,轻笑着说:「别急,好戏还在后面哪。」
「你好过分,简直是在捉弄我……」英绮轻喘着气嗔道。
「我是在捉弄妳没错啊!」他故意邪气地笑着。
她不悦地嘟起嘴抗议,抬起脚轻踢了他一下。
「小辣椒,是妳先挑逗我的,现在怎么可以踢我?」牧震煌笑着伸手轻拧她的嫩颊。
「你怎么可以这样逗弄我?」她不满地撇嘴,模样娇俏至极。
「我好冤枉。」他笑着轻啄她一下,「妳是第一次,我得要让妳慢慢地适应我啊!」
说着,他轻柔地让她的双足曲起,火速地褪去身上的衣物,然后重新回到榻上,让自己置身在她两腿之间。
「煌?」英绮不解他的举动,微歪着头看着他。
「会有点痛,如果受不了要跟我说,知道吗?」他让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脖子,让她先有个心理准备。
听见他温柔的提醒,加上初尝云雨的羞涩,她搂着他的脖子,娇怯牠将脸孔埋在他的肩窝里,任由炽烈的欲火燃烧着她……当撕裂的痛楚传来,她不禁痛喊出声,然而倾听着他那狂烈的心跳,还有温柔安抚的言语,她鼓起勇气迎向她的第一次。
他的温柔洗涤着她受创的身心,亲密的结合更是诉说着两人的真心,如此地契合着……***
刺眼的阳光唤醒了床上贪睡的佳人,她低吟一声,缓缓地自沉睡中转醒。
「英绮!」
低沉中带着急切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朝着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她绽出一抹灿烂的笑花道:「早安。」
「妳总算醒了!」牧震煌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声音里充满担心害怕,「早知道妳伤得那么重,我那天就不应该碰妳!」
「啊?」英绮不解的瞪着他。
「别瞪我。」他宠溺地捏着她小巧的鼻尖,「那天晚上到后来妳昏倒了,这一昏差点吓死我。」
「有这么严重啊?」她抱歉地笑笑,「我只是觉得睡了很久,却很舒服。」
「妳醒了就好,差点……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这么失去妳了……」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太好了,能重新看见这双耀眼如阳光般的金色眼眸,真的是太好了!
「我爱你,煌。」英绮满足地叹息,心中的芥蒂因为他而解开,她觉得好轻松、好快乐。
「才这样?」牧震煌像是个讨不到糖果吃的小孩子,露出失望的表情,「我爱死了妳,妳却只给我三个字?」
她开心地啄了下他的唇,「咱们彼此彼此,我也一样爱死你了。」
他这才展开笑颜。
「对了,王奎呢?你杀了他吗?」英绮蓦然想起那个自己恨不得能大卸八块的敌人。
「没。我一直惦记着妳说过要亲手杀他,所以暂时留了他一条贱命。」王奎使用了这么下流可恨的手段对付他的宝贝英绮,他连畜生都称不上。
「我昏睡了多久?」英绮赶紧问,她至今都还记着四夫人的诅咒。
「七天。」他闷声回答,甜蜜的承诺言犹在耳,她心里该摆的是被冷落了七天的他,而不是那个微不足道的白痴。
看出他的不满,英绮伸手摸摸他的头,笑道:「我会问起自然有我的用意,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不惦念你,念谁?」
感觉到自己被当成孩子在哄--虽然必须承认自己在听了她的话之后觉得很快乐,他还是忍不住抗议道:「我没有在抱怨!」
「是、是,你不是在抱怨,只是在哀怨。」她更故意像对待小孩般地笑着说说:「来,一颗糖给你吃,吃完后告诉我,这七天里王奎有什么异状没有?」
此刻的她哪有糖果可以给?当然是奉送自己的红唇,安抚她的煌。
心满意足地品尝她的甜美后,他乖乖地回答,「不知道。」
英绮听了只是微笑,「把我的衣服拿来。」
「不行!」想也知道她要干么,「柏青应该会很清楚,我找他过来。」
「不!」她坚决地摇头,「让我穿好衣裳,你抱我去。」
「为什么?」不给他一个强力的理由,说什么他也不准她下床。
英绮将她被擒之后所受到的待遇与四夫人的诅咒说给他听。
「我应该要早救妳出来的……」听完她的叙述,他心痛地捧着她精致的小脸,在她脸上烙下细碎而绵密的吻。
「太早也不好,如果轻易地解决王奎,那不是便宜了他而让四夫人的牺牲变成一场空吗?」英绮心中的阴霾已消失,所以可以这么轻松地笑说着。
「事不宜迟,我们看看去。」知道了这件事,连牧震煌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一探究竟。
迅速地穿妥衣服,英绮轻松地偎在牧震煌安稳的怀抱里,两人怀着兴奋与好奇,一同往囚牢的方向急奔而去。
离囚牢还有一段距离时,便闻到一股恶心的靡烂恶臭。
英绮和牧震煌互相对望一眼,在还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停住脚步。
「看样子四夫人的诅咒成真了。」英绮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哀伤,眼前明摆的事实淡去了她的好奇心,失去康尔牧场的悲伤和对四夫人的同情让她原本飞扬的心黯淡下来。
「要不要进去看看?」牧震煌问。
「我要进去,」英绮坚定地道:「没有亲眼看见,我没有办法安心。」
略一领首,他迈开步伐走入囚牢。
一进入密不透风的囚牢,那股恶臭更是浓烈,然而在入口处,负责看守口牢的士兵交给他们一片叶子,要他们含在口中,很奇怪地,这股恶臭竟然消失了。
牧震煌和英绮对望一眼。难怪士兵待得住,原来是这叶片的药效,而这叶片八成是公孙柏青给的吧!
牢中的王奎身上的肉已经腐烂了,长出白色的虫不断地在他身上蠕动,而那些肉块还不断地剥落,露出森白的骨头。
看到王奎这模样,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原来四夫人是在他身上施用蛊毒。」她这才明白。
牧震煌真的是大开眼界,如果公孙柏青看见了,铁定兴奋地研究个不停,不过……人呢?
「别找了,我在这里。」公孙柏青的身影出现在囚牢的入口,「他身上的症状我研究过了,的确是蛊毒没有错,而且还是最阴毒的那种。」
「煌,派人找到四夫人的尸首,我一定要好好地厚葬她。」英绮痛快地道。
她的声音让牢内的王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来,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夏里英绮?妳……妳还活着?」王奎用着他那已经接近破碎的声音喊道。
「没有杀了你,我哪会心甘情愿地直奔枉死城?」英绮哼然一笑,「王奎,没有想到四夫人的话竟然会成真吧?这就是你害死了那么多人的下场!」
「不!我不要!」王奎突然发起狂来,他用力地拍打着牢门,声嘶力竭牠喊着,「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我不要这样度过一个月,求求你们。」
随着他的喊叫声和拍打的动作,他身上的腐肉四处飞散,要不是牧震煌闪得快,两人身上恐怕都会黏上那个恶心的东西。
「柏青,吩咐下去,牢平地看守他!反正我确定他就算是撞墙求死也还是能深刻地感觉到自己身上所有的痛苦,等他死后,我大方一点吧,这里送给他当他的坟墓,记得放把火烧干净一点。」英绮大声地吩咐着,故意说给王奎听。
「不!」王奎悲痛地狂喊,凄厉的声音几乎要穿破瓦片。
「没用的,这是你应得的下场。」牧震煌冷眼看着他,「你别奢想你的军师许埔通会来救他,那个自恃聪明的白痴的头颅正挂在伊宁城门上示众,你的手下不是死就是曝尸沙漠,而你的妻子在城破的时候,就已经上吊自杀。」
他说完之后,便抱着英绮,和公孙柏青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走出囚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马上沐浴净身,将那般恶臭给清洗干净,这才重新聚集在军营里专门议事的帐房。
除了他们三人以外,绿娘、特穆尔、德佑、海桑也都聚集过来。
牧震煌本来是希望英绮能够回到床榻多休息的,可是她坚特要和绿娘等人见面,他拗不过她,只好勉强地答应。
接下来,叙完旧之后,便是归向的问题。
公孙柏青说,伊宁城已经不是个可以安心居住的地方,因为这次王奎的侵入,造成伊宁城居民不少的死伤,他们虽然感激牧震煌的解救,却拒绝让英绮重回这里,原因是--「夏里英绮的外貌是危险的根源,古人说,红颜祸水,我们虽然地想接纳她,但是我们失去得太多,承受不住下一次的灾难,所以请她另觅他处!」
这段话是伊宁城居民请出城中最有声望的老人出面说的,公孙柏青认为对方根本没有诚意,只是想将赶人的行为解释得比较合理而已。
英绮、绿娘和特穆尔三兄弟的脸色都是黯然的,面对未来,他们不禁茫然以对。
「天下之大,不会没有我们容身之处。」牧震煌开口道:「找个更好的地方,重建康尔牧场,让康尔牧场的名字流传整个天下,让这些伊宁城不长眼的人后悔!」
他的话一说完,立即得到众人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