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府的大厅中,杨自硕不耐烦地坐在雕刻精致的桧木椅上,根本无心欣赏大厅精心的布置。
“我说杨贤侄啊,难得今天你有空来参加老夫的寿宴,老夫真是太高兴了。”坐在首位上的樊家主子樊承烨开怀的向杨自硕敬酒,虽说已年近半百,但由爽朗的笑声中仍可听出他身体的强健及浑厚的内功底子。
“樊伯父言重了,依家父和伯父间的交情,自硕说甚么也得来参加伯父的寿宴。只可惜现在家父正忙着替皇后娘娘治病,以至于无法和自硕一同前来。”杨自硕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眼睛频频的向屋外看。
若灵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早叫她不要随便乱跑,这樊府说大不大,但可也不小,万一她要是迷路了,要找人也是一件挺麻烦的事。
“好说,好说。”樊承烨爽朗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对了,同你来的那位女娃娃呢?”
“她……”
他话还没讲完,一名俊美的年轻男子忽然从大厅外冲进来,冷冷的看他一眼后,便不由分说的抓起他的衣领往屋外拖。
“喂!你干甚么!”杨白硕怒吼,一脚往他腹部踹去。这人有病啊!抓猪也不是这样抓法。
微微一侧身,樊骁轻松的闪过杨自硕的攻击,嘴角勾起一撇冷笑:“杨家功夫不过尔尔!”
杨自硕一听差点没吐血,从怀中拿出一把银针扣在手中,怒声道:“我会让你后悔你刚刚说的话。”
“骁儿,杨贤侄是老夫的贵客,不得无礼。”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樊承烨连忙对自己的儿子喝道,脑袋着实疼痛不已。
唉,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副冷硬脾气老是让人受不了。
“我说的是实话。”樊骁冷冷的说。
“你……”杨自硕气极,手中的银针跟着疾射而出。不管了,他非让这个冷傲自大的家伙尝点苦头不可。
一把精致的桐骨扇破风而来,在空中划了道优雅的弧形后接住所有射向樊骁的银针,也成功的阻止两人之间一触及发的战火。
“骁,我是叫你去请大夫可不是叫你打大夫啊。”戏谑的声音从厅外传来,严础风带着笑脸步入大厅。
看见进来的是严础风,坐在首座的樊承烨明显的松一口气。但看向他怀中的那个小女娃,不禁又倒抽一口气,怎么这娃儿看起来这么面熟……
“丫头!”杨自硕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怀中的小人儿。她……不正是若灵吗?怎么变的这么狼狈?
苍白的脸,紧闭的双眼及浑身湿透的衣物,这……分明是溺水才有的现象。该死的,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把若灵怎么了?”沉下脸,杨自硕口气不悦地吼道。任何人要是敢欺负着灵,只有两个字:找死!
“她叫若灵?”没理会杨自硕的怒气,严础风轻问道,手指轻柔抚过娇美的容颜。
岂料,怀中人儿微微一动,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严础风一愣,但随即欢喜道,“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