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孟世豪震惊地看着站在他眼前的男人。
“今天一早我才发现,有人大肆炒作我们公司的股票,造成股价一路下滑,持股价跌到底线,再伺机大量收购抢进,现在……”会计室经理吞吞吐吐地说。
“现在怎么样了?对公司会造成不良的影响吗?”孟世豪对股票一向不是很专精,所以都交给会计室处理。这次看来是有人蓄意操纵,到底是谁指使的?有什么目的?
“现在那个人手上的持股,已经跟董事长您手上的持股不相上下,如果让他再继续恶搞下去,恐怕到时他的股份超出您手上的持股,那我们公司……只有被并吞一途。”会计室经理沉痛地指出事实。
盖世豪愣愣地站在办公桌前,耳膜嗡嗡作响;被并吞……公司被并吞这几个字,犹如鬼旭嗤笑般地在他脑海里激荡冲撞,久久不散--
“依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天无绝人之路.一定还有办法可想,他孟世豪还想绝处逢生。
“除非将公司释出的股份回收到董事长的名下,不现沙放出去,只要董事长手上的持股超过百分之五十,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会计室经理老老实实地说。
“公司手上有持股的人员,有没有人愿意卖出的,我愿意以市价的?五倍回收上
“我问过了,人事室的经理是有这么打算,不过……,,
“不过什么?”
“有人愿意以市价的二点五倍向他收购。”他已向人事室经理探听过大概的细节。
“二点五倍?”人事室经理手上的持股是百分之七点八,以市价的二点五倍来算,少说要一亿五千万的资金,以他目前的活动资产来说,实在不太可能凑出这么一笔庞大的资金……
“跟他接头的人是谁?”是谁对“豪宇”这么有兴趣?如果清楚对方的来头,也许事情还有转国的余地。
“他只说他姓江。”
“姓江?”孟世豪快速地在脑海中搜寻记忆中曾有过的江姓对手,可惜一无所获,“那么这位江先生有没有留下联络电话、地址或方式。”只要有对方的电话或地址,征信社绝对可以把对方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没有,只说他会主动联络。”
“我知道了。”莫非天要亡他孟世豪?“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是谁对‘豪宇’有这么大的野心?愈快愈动还有,人事室经理那边,请他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尽量想办法解决。”随后神情落寞地走出他苦心经营了十五年的“豪宇企业”。
孟世豪颓丧地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震天的音响声吵杂不休,而盂心蝶正跷着二郎腿,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翻着时下最流行的服装杂志,连孟世豪进了门,她的头抬都没抬一下。
孟世豪摇了摇头,走向高级立体声音响,伸手把它关上。
“爸2你怎么了嘛,一进门就关掉人家最爱听的音乐?”心蝶终于抬起烧首,对孟世豪撒着娇。
“我年纪大了,你就让我清静、清静好不好?”盂世家脱下西装,随手将之挂在椅背上,疲惫地跌坐到沙发上。
“你向来是不服老的,怎么今天喊着年纪大了,有问题哟!”孟心蝶合上手中的杂志,一脸疑惑地看着孟世家,“爸,你有心事?”她关心地询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累。”孟世豪敷衍道,闭上眼睛休息。
“真的没事?”孟心蝶放下杂志,站起身来走向孟际,她看着父亲正在假寐,便不再打扰他,“既然你没事,那我要跟子群出去了哦!”
孟心蝶突然提起林子群,为孟世家空白的脑子注人-股生机;林子群是“林氏纺织厂”老板的独子,而“林氏纺织厂”在纺织界占有不小的地位,现在“林氏纺织厂”的小开正跟心蝶打得火热,如果心蝶可以说服林子群拿出五千万的资金来帮他周转,那“在宇企业”所遇到的一切困难就将迎刃而解了。
这个可能,让孟世豪一下子枯萎了十年的心灵得到滋润,重新年轻活跃起来。
“心蝶,你最近跟子群交往的情形怎么样?”见心蝶整装完毕,由房门走了出来,孟世豪连忙把握时机,趁心蝶出门前逮个机会问道。
“我跟子群?”孟心蝶面对玄关的镜子审视自己的BK$仪容,她一向要求完美,绝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误差,她对着镜子拉拉窄裙、摸摸头发,有点心不在焉。
“是呀,子群他对你好不好?”孟世家总不好直接点明自己急需一笔为数不小的资金,只好采迂回战术。
“他啊,他对我好得不得了!”提到自己的情人,盂心蝶不自觉地眉飞色舞,眼梢及嘴角明显地露出笑痕。“不管我有什么要求,他一定立刻不假思索地答应,一样都少不了,现在哪,就差没送我一幢别墅呢!”
‘那就好、那就好。”知道林子群对女儿好,孟世豪多少安了些心,“既然你们感情还算稳定,有没有考虑要结婚哪?”心蝶年纪也不小了,老这么玩下去也不是办法,女人的青春总是比较短暂,不趁年轻娇艳时找个长期饭票,等将来人老珠黄时可怎么办才好?
“哎哟,爸!你的思想怎么还这么老土啊!都什么时代了,两个人在一起又不是非结婚不可,只要彼此两情相悦、快乐就好,为什么一定要用张结婚证书来绑住彼此呢?像我跟子群,虽然我们没有结婚,还不是甜蜜得很,你就别操心了嘛。”
“你也老大不小了,依蝶都结婚了,你还想再拖下去啊,你都已经二十七岁了耶,再拖下去可就要变成老姑婆了。”想起依蝶,孟世豪的担忧又多了一项。
哎!依蝶不知道过得好不好?靖淮那小子不知有没有好好对待她?这个傻女儿何苦这么痴情呢?如果真受了委屈,叫他这个做老爸的怎么能安心。
“爸,你怎么突然问起我跟子群的事?你是不是有话要跟子群说?”心蝶连忙胡扯着新话题,却瞎猫碰到死耗子,一脚踩到孟世豪的痛处。
“我是想…”既然心蝶自己提出来了,孟世豪就打蛇随棍上,也不隐瞒早上在公司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心蝶听,自己的女儿嘛,有什么好瞒的。“孟心蝶听完孟世豪的叙述,拧着眼睛上方修饰得干净细致的细眉。
姓江?会不会是江靖淮?
没道理啊,依蝶都嫁给他当妻子了,他何必对爸爸的公司出手,难不成他对依蝶不好?可是以依蝶的个性,任何男人遇到她都会变成绕指柔,没道理江靖淮会是个例外……不对,依蝶是以自己的身份去嫁给他的,难道他发现了依蝶是“假的孟心蝶”?
“爸,你想那个人会不会是江靖淮?”心蝶若有所思地问孟世豪。
“靖淮?不会吧,我又没得罪过他,而且靖淮待人处事一向敦厚,他没理由对我做这种事。”孟世豪一直对江靖淮有着不错的印象,虽然心蝶不愿意跟他共结连理,好歹他也娶了依蝶,这么个年轻有为的男人,对自己的老丈人,应该不至于会出这种阴狠的招数才对。
“他一定是气我离开他,所以才会对你的公司下手。”心蝶虽然胸大,还不至于无脑,她跟江靖淮交往了十年,对他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只要人不犯我,他是不具任何危险性的,但如果有事犯到他头上,他一定会讨回公道的。
“可是依蝶嫁给他了啊,而且还是以你的身份嫁他的,他没道理会这么做吧?”孟世家还是不相信这件事会是江靖淮下的手。
“不对,这件事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地向依蝶问个清楚。”孟心蝶收回风荡的思绪,看向孟世豪,“爸,这件事我会查个清楚。你先不要担心,至于你不够的五千万,我跟子群讲讲看,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你放心好了,倘若到时真的出现问题,我们再找时间讨论。”孟心蝶安慰着孟世豪,然后出门赴约去了。
淮园--
“有你在真好,有你帮我做这做那的,这把老骨头才没散得那么早,况且你对少爷那么柔顺,我真的放心不少。”王妈擦拭着餐盘,边和依蝶闲话家常。
“哪里,是你舍不得嫌我。”依蝶不好意思地否认。
“依蝶,你有没有消息啦?”依蝶跟靖淮结婚也快半年了,怎么还没传出好消息?可不要学时下的什么“顶客族”,只结婚不要小孩的,她可是大大的不赞成。孩子是夫妻间的润滑剂,尤其靖淮跟依蝶目前的情况淫妾身不明,如果有了孩子,也许情况会大幅改善也说不定,况且她很想有个孙子来玩玩。
“消息?什么消息?”王妈没头没脑的问题,让依蝶不知所云。
“哎呀,就是你的肚子嘛,有没有怀孕啦?”王妈扶起坐在椅子上的依蝶,仔细端详着她的小腹。
王妈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依蝶不好意思地羞红了。
“没有啦,王妈,真的没有。”她娇羞地否认,当场浇熄了王妈的一头热。
依蝶生回椅子,若无其事地继续捡着尚未捡完的番薯叶。
孩子!她从没想过自己可能怀有江靖淮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怀孕了,他……会有什么反应?高兴还是生气?他会不会想要有个孩子?倘若真的有了孩子,孩子会像谁?
依蝶叹了口气,嘲笑自己想得太多;自从江靖淮把她“让”给贺刚那天起,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月了,她跟靖淮之间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紧张,他似乎对她有永远挑不完的毛病,每天都是摆张臭脸,对她老是大呼小叫,没一天好心地放过她,除了晚上--
想到晚上,依蝶的粉颊又燥热了起来。
这三个月来,每个夜晚,江靖淮总会跑到她住的客房,爬上她的床,夜夜与她火热缠绵,共度春宵;而当她清晨醒来时,却总会发现他早已离开床畔,留下她一个人冷清清地独占大床。
刚开始她极端不能适应,内心十分痛苦,因为她觉得靖淮把自己当成一个廉价的妓女般,每每与她缠绵过后,总是留下她独守空闺,她决心不再受他的挑拨、诱惑,然而一到晚上,她却总是无法抗拒地重蹈覆辙。为此她曾深深地厌恶自己,恨自己的无法自持、软弱无能,一而再地屈服在他虚伪的温柔、臣服在他的桃色诱惑之下;可是一旦日子久了,她也就不再那么自责了,她爱他,是她自己愿意,怪不了别人,这也是她惟一能给他的,除了她的身体跟爱,她还能给他什么呢?一旦说服他去动手术,那会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而一切的苦果,就由她一人来受。
思绪百转千回,脱不去满心惆怅……
“孟心蝶!”楼上的书房传出江靖淮的咆哮声。
又来了!类似的情形,一天总要发生数次,而江靖淮似乎乐此不疲,任何鸡毛蒜皮的事:如茶水的冷热不对、空调的温度不适合……在他口中都会成为罪不可赦的罪行,常常累得依蝶疲于奔命。
依蝶连忙放下手边的工作站起身来,瞥见王妈投来同情的眼光,她无奈地朝她笑了笑,这次靖淮不知又要刁难她什么事,她无心多思索,赶忙往楼上跑去。
推开书房门板,但见又是满地横躺的书籍,杯子被他摔碎在地上,留下一地的水渍。孟依蝶皱起双眉,知道又是一天劳动的开始,她默默地蹲下身子,开始拾捡江靖淮刻意造成的混乱。
“你哑啦,怎么不出声?”孟依蝶的逆来顺受,徒增江靖淮莫名的火气。
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只要一两个小时没听到她的声音,感觉她在自己身边,他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到烦躁,一旦他察觉自己又“发病”了,就会像个耍赖的孩子似的,开始无理取闹,非得闹到她放下一切事务,乖乖地出现在他身旁,他烦躁的脾气才会压制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他到底生的是什么怪病,只知道依蝶是他的良药,只要一发病,依蝶来了准没错。
可是她明知自己是无理取闹,为什么总是默默地承受下来?他知道她总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吸泣,却不曾对他骂过一个字、说过一句重话:他不懂,他只知道她把满腔的热情都给了王妈、唐威跟一大堆不解的人,为什么她就不能对他再好一点、再温柔点?她放在他身上的时间跟关切,永远不及放在别人身上的多,对他的好也永远比不上她对别人的好!不够!本够!她对他付出的一切永远都不够!
他愤怒地拿起身边茶几上插满玫瑰的白瓷花瓶往地上砸去--
峻!”很显然地,那只花瓶无巧不巧地击中孟依蝶,她的肩头被突然丢下的花瓶狠狠击中,瓶中的玫瑰飞散开来,玫瑰梗的硬刺无情地在她雪白的肩膀划下一道血痕,血丝迅速染红她的白色衬衫,她痛得流下泪来,发出低声的呻吟。
没有预期中瓷器的碎裂声,却传来细如蚊子的呻吟声,江靖淮知道自己误伤了她,他的心脏被隐形的细线狠狠地揪出一道伤口。
“你怎么了?”他捏紧拳头,不让自己主动去抚慰她。
“没什么。”依蝶瑟缩着身体,咬着牙忍痛拭去泪水,她晓得江靖淮不是故意的,不愿将过失往他身上推,她力持口气平稳,不想让他发觉自己的不对劲。
该死!
江靖淮在心里诅咒着,她一定要像磐石般坚硬吗?明知被那么重的花瓶砸中,一定很疼,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乘机对他哭哭啼啼,然后加以德抱怨呢?她非得这么该死的理智?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哪!
“我打中你了吗?”他冷冷地问,她越是不说,他就越是非要她承认不可。
“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注意……”依蝶吓了一跳,连忙把过失往自己身上揽。
一股不忍之情油然而生,江靖淮知道她不愿把过错推到一个失明的人身上,为什么她非要把一切的错往自己身上揽?她怕伤到他的自尊吗?为什么?难道她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刁难吗?为什么不乘机反扑?真是个固执的笨女人!
“痛吗?”关切的语气硬是关不住地由江靖淮口中跑出来,他终究忍不住摸索着走向依蝶的方向,伸手搜寻她的位置,当他触碰到她的头发,确定她的所在位置,他缓缓地蹲在她身旁。
依蝶凝视着蹲在身边的男人,他总是这么令人难以捉摸,她永远不明白他下一步会有什么举动;他可以一下子冷酷得像块千年寒冰,但下一瞬间又突然像春阳般温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阿!他是想要折磨她吗?如果是,她将很乐意告诉他,他确实做到了,而且还做得非常彻底。
江靖淮得不到她的回答,伸出手来碰触她,正巧触碰到她刚被砸中的肩膀,依蝶本能地瑟缩一下,他敏感地感受到她的躲避,知道他不小心又碰到她的伤口。
“我让王妈来帮你上药。”手指有种科稠的触感,他朝指尖闻嗅一下,有一丝血的气味,明白她可能流了血。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依蝶出声阻止,她不想因这一点小伤劳烦王妈。
“你流血了,不快点处理不行。”他不置可否。
“我自己就可以处理,不必请王妈帮忙。”她也表现出在他面前难得的坚持。
江靖淮不语,起身拉起蹲在地上的孟依蝶,半强迫地将她安置在皮椅上。他熟练地扯开依蝶的衬衫,露出白皙的肩膀,不理会依蝶羞涩地抗议,径自低下头,以舌尖舔批她泛着血丝的伤口。
他的舌头炽热且温柔,轻轻地在她的肩上滑动,这种亲见的举动,让孟依蝶口干舌燥、浑身酥软,心跳如战鼓般擂动不停。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却让她觉得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她怀疑自己在做梦--还是场春梦,她已经迷失在他灵巧的舌尖中,完全忘了伤口的疼痛。“等一下回房间,记得要擦药。”江靖淮抬起头,嗓音粗浊地在她耳边低语。
依蝶霍然由迷醉中惊醒,她慌忙站起身,离开江的谁一臂之遥,在确定他再也碰不到她的身体时,才放心地开口:“我……我会的。”她匾慌地说。
江靖淮的浓眉皱成一直线,她怕他!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依蝶草草地收拾好书房:“我收拾好了,呢……你继续忙你的,我回房去了。”转身就要逃离。
‘你怕我?”身后突然迸出一句话,依蝶迟疑地停下脚步。
“腑……怎么会?你想太多了。”依蝶舔舔干燥的嘴唇,心律不规则地乱跳。
“是吗?”一句话神奇地让江靖淮皱紧的眉头放松下来,“快去上药吧,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他转身背向她,不再说话。
依蝶看着他的背影,思索着他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谢谢你。”说完便红着脸跑开了。
江靖淮嘴角上扬,心情大好。
唐威约了桑净芸在一家西餐厅见面,这阵子江靖淮的火气比之前更大,炸得大伙儿满头肉包,唐成因此被编派了大量的工作,常忙得焦头烂额,以致无田与桑净芸约会,只能在电话热线中细诉心中情。-一
今天他忙里偷闲,找了个空档约净妾出来,他担心如果这种情形再继续下去,恐怕他的净吉就要琵琶别抱了,他可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今天他一定要全力出击,力挽佳人芳心。
“唐威,你来多久了,怎么不先点东西吃呢?一个大男人傻傻地坐在这里,像个呆瓜似的。”桑净芸拉开椅子坐下来,一开口就没好话,她就是坏在那张嘴,幸好店威早已练成金钟罩、铁布衫,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何况他就是爱她这点--不做作。嘴巴坏一点有什么关系,心地善良就好了,管她那张嘴再怎么嚣张,他就是爱!
“我等你来一起点。”唐威露出一个迷倒众生的笑容,特意表现自己的翩翩风度,他不在意净芸再对他多迷恋一点,反正这是他早就策划好的计谋,这样他才有机会对净芸来个“瓮中捉鳖”。
回他一记白眼,真是败给他了,早点吃跟晚点吃有什么不同?还不是迟早都得吃。虽然斥他的行为无聊,心中却有种甜滋滋的感觉,她常在想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好得过火?竟然可以跟梦寐以求的帅哥。
爱,而且他还对自己体贴得很,有时在睡梦中,她都会忍不住爬起来傻笑。
“我看哪,你应该是不够饿吧,不然以你的食量,搞不好我迟到一个小时,你早把这整家店吃光了呢!”第净芸一点都不温柔地消遣他。
‘饿!我就快饿死了,我饿得足以一口把你吞下去。”唐威意有所指,他明示加暗示,就希望桑净芸率直的脑袋能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桑净芸听到唐威的话,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啤!说话不三不四的,真不像样。”她故意牌了他一口,特意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她默默提醒自己镇定一点,心想:天哪!我怎么变成色女了,他只不过说句玩笑话,我竟然可以想到“那个”方向去,真是有损自己淑女的形象。
唐威邪邪地勾起嘴角,非常满意地看着桑净芸的脸被红晕迅速占领,她不仅脸红了,还一路窜至耳根,那模样真是娇俏可人,使得他真想就地一亲芳泽。
服务生走过来点餐,完成任务后又迅速离去,刚好给桑净芸一个喘息的机会。
“净芸,你不舒服吗?脸好红哦!”如果这么简单就放过羞赧的桑净芸,那唐威可就不是唐威了,他故意装蒜,等着看净芸出糗。
“脸红?呃…有吗?”桑净芸连忙用一双手掌药住发烫的脸颊,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真的,你瞧!连耳根都红了。”唐威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还特意伸出右手抚摸净芸的耳垂。
桑净芸感到一阵是眩,她开始坐立不安、不知所措,所幸服务生又适时地出现,巧妙地解救桑净芸于无形。桑净芸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惜善良的服务生只停留了短暂的三分钟,很快地,小小的餐桌又只剩下唐威跟桑净芸两人对望。
“净芸,你真的不要紧?”唐威欲罢不能,谁教他就是爱看她脸红的样子。
“你不是饿了吗,还不快点闭嘴,专心吃饭!”桑净委羞极反怒,瞪了唐威一眼。
哎哟!佳人生气了,这个游戏不能再玩下去,不然可是会“弄巧成拙”,他唐威才不会傻到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他听话地摸摸鼻子,转而向他的晚餐进攻。
见唐威不再捉弄自己,桑净芸放下一颗狂跳不止的心,虽然危机已除,心中却莫名地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也许她暗自期待唐威说的是真心话吧?!
也许是心情太过愉快,唐威很快地将眼前的餐点一扫而空,他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拿起餐巾纸擦拭嘴角。却意外地发现桑净芸的食物消化得并不多。
“干嘛,你怎么吃那么少?”唐威不再逗她,关心地询问着。
“我在减肥。”桑净芸言简意赅地回了他一句。这个男人真是没神经,自己惹得人家胃口全失,还装得个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桑净芸想到就有气。
“你又不胖,减什么肥?浪费食物可是会遭天谴的。”唐威忍不住伸手挟了桑净芸餐盘里的一块肉,放到自己口中大吹起来。
桑靖芸索性将整个盘子推到唐威面前:“你吃吧,省得我遭雷劈!”她没好气地补上一句。
唐威耸耸肩,听命地把剩下的食物吃完,没发现伊人的心倩不佳。
桑净芸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心中埋怨唐威的没情调。看着看着,可让她看到有趣的画面--
“喂!唐威,你看!”她敲敲桌面,要唐威看窗外。
“看什么看?”又来了!每次都突然没头没脑地要他看,也不说明到底要他看些什么,唐威在心中哀嚎,为什么桑净芸老是对别人的事情感到兴趣,而对他总是表现得一脸兴致缺缺,真令人扼腕。
“你看那两个人,是不是觉得有点面熟?”桑净艺很不文雅地把唐威的头推向玻璃窗前,害唐威帅气的薄唇差点跟晶亮的玻璃演出热吻的戏码。
“咦?”唐威推了推眼镜,这下子他可真看出兴致来了,“孟心蝶?”唐威惊呼,那个女人不是孟心蝶还有谁?她竟然亲热地挽着一个男人,从“亲密爱人”宾馆里走出来。
“那个男的你认不认识?”桑净芸老早将自己不愉悦的心情抛得不见踪影,她不自觉地摇晃着唐威的手臂,语气中充满莫名的兴奋。
唐威仔细地看着那个男人的面貌,他记得仿佛曾见过这张脸孔,他快速地在脑海中搜寻渺茫的记忆--
“林子群?”唐威一向自诩记忆力惊人,他确定应该是那个男人没错。
“林子群?你说的该不会是‘林氏纺织’的独子林子群吧!”桑净芸惊讶地张大媚眼,满脸写着不敢置信。
“应该是他没错,老哥发生车祸,还在住院治疗时,就传出林子群对孟心蝶展开猛烈的攻势,尤其在孟心蝶拒绝老哥之后,想必他们之间早有往来。”唐威想起当时在医院外流传的蜚短流长,更加肯定心里的想法。
“她变节的速度还真快!”桑净苦实在不敢相信那会是依蝶的姐姐,同样的血脉,个性竟然相差这么多。
“店威,江靖淮难道不知道孟心蝶是个这么善变的女人吗?那他还敢跟她求婚?”世上大概没有任何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明目张胆地给自己戴绿帽子吧?!
“当时他们男未娶、女未嫁,就算孟心蝶背着他胡来,他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唐威挑挑眉,不加以评。
“唐威,江靖淮之所以对依蝶的态度这么差劲,难道是因为他误以为依蝶跟她姐姐一样,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想到依蝶在淮园过的日子,桑净芸就不禁担优起来。
“别乱讲,老哥他不是这种不明是非的人。”唐威驳斥桑净芸无稽的揣测。
-“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对依蝶那么凶?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专为自己的同类讲话,却容不下女人对你们的批评,真是超级大沙猪。”大小姐当场扬起柳眉,不屑与奥男人一般见识,由于事关名节,一时激动得提高嗓门,顿时弓!来无数道关注的目光。
“嘘!这里是公共场所,不适合谈这种限制级的话题,我看我们回淮国再说。”不等桑净芸同意,唐威强制地拉着她的手腕,在众目瞪暖之下,匆匆付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