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完语梅韵事后,见着羿云对语梅的心,语葵十分高兴与语梅可以找到爱她的人。
她的笑容由欣羡转为哀伤,要是她有梅那样勇气就好了,可惜她没有。
也是该走的时候了!算了,语葵当机立断的回自己的居所中收拾行李,准备走人。
别了,少珩。她依依不舍的在心底同少珩道别。
“葵!”少珩自语葵身后一把抱住她,吓了语葵好一大跳。
“少……珩?”语葵忙着调整自己受惊的心绪,“你怎么……怎么不待在船里面?”
“待在那儿做啥?”少珩不明所以的问。
让我顺利逃走啊!语葵在心底哀嚎,但她强自镇定,“看看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啁!”
“他们有啥好帮忙的?羿云自个儿会搞定。”少珩露出个粲然的笑容,笑得语葵心底直发毛。
“你笑什么?”
“葵,羿云和语梅都已经成定局了,我们是不是……”不听隐去话尾,笑容愈来愈傻。
“是不是什么?”语葵抱紧包袱,小心翼翼的把它藏在两臂交叠的袖不让少珩发现她有逃跑的企图,不然他一定会跟她没完没了。
“就是像语梅和羿云这样啊!”少珩说得含蓄。
千万不要说出要和我成亲的话!语葵在心底祈祷,她装傻的问:“什么?”
“我爱你。”他突如其未的告白让语葵的心整个揪起,痛得好只能捂着胸口低喘气。
“葵?”少珩忙扶住她,急切可道:“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去叫语梅来看看?葵,说话……”他震惊的盯着那语葵一时不注意掉下的包袱,并将要说的话梗在喉头。
语葵也看见自己的大意,急忙想亡羊补牢,可惜太迟了,她低着头,挣开少珩的手臂,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少珩愣了好一会儿后才赶紧迫上语葵,拉住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跑得脸包潮红的容颜,凝视她惊慌的眸子。
两人对视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的灵魂恍若脱离躯壳,在隔岸观望着自己捉语葵,难以相信的问:“你……我的眼睛没看错吧?告诉我,我刚刚看到的不是包袱,你没打算一声不响的溜走对不对?”
语葵沉思,不打算说任何辩解的话来为自己脱罪,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残局。
“葵,告诉我,你没想走的,对不对?”少珩摇着语葵,她怎能就这样走了?那他呢?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语葵仍是沉默,少珩当她默认了。
“我爱你呀!葵,你也是爱我的不是吗?”少珩寻求相同的情感回应。
语葵别过脸,不愿理人。少珩震惊的放开她,脚步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站不住脚。
感受到他的绝望与打击,语葵忍不住上前扶住他,但少珩却躲开她的搀扶,她这才深切的感受到她的沉默伤了少珩有多深。
“少珩……”语葵轻唤。
“原来……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还,唱得开心无比。”少珩强自欢笑,故作潇洒的扬扬手,“你不喜欢我跟在你身边就明说嘛!别给我那么大的期待,以为我的努力有了成果……算了算了……你当我没说好了,我不该怪你的,一直都是我厚颜想赖在你身边……一点也不顾她的心情……你别走,该走的是我。”
“少珩!”语葵的千方百计只化做一声呼唤。
“你该会高兴才对,每次你赶我走,我就只会耍赖死要留在你身边。”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感动语葵,让她待在自己身边的,他总是以为语葵对他有一点情感的。少珩眯眼笑道:“唔,我会留下来参加羿云的婚礼,不过我不会打扰你,你放心留下。”
“少珩……”语葵红了眼眶,心痛得无法言语。
“别哭了,会变丑的。”少珩举起手想拭去她眸里成形的泪珠,可他却浑身一震,如惊弓之鸟的收回手,挤出—丝假笑。“我该走了。”他尴尬的转身离去。
语葵眼睁睁的着少珩离去的身影,说不出任何留下的话语,她身子一软,跌坐于地,眸里一片哀戚。
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害了少珩……我竟然伤了他……林语葵,你果然!果然够狠……
“呵呵呵……”语葵不住地低笑,泪珠慢慢肿寓负荷加重的眼眶。
她抱紧自己,觉得冰冷的空气自少珩离开后,毫无顾忌的入侵她空洞的心……
语荷盯着犹自发呆的语葵,打从她们替语梅试新嫁衣到现在,她维持同样的姿势已经两个时辰了。
这怎么好,你看看……她用手肘顶正在试嫁衣的语梅,示意语梅看语葵。
语梅看看语葵,再与语荷相望。
“葵?”语梅轻唤。“葵?葵!”
“嗯,”语葵回过神,露出个笑容:“试完啦!”
“你没事吧,葵?”语梅担心的替语葵把脉,一切正常,没啥异样。“你怎么了?”
“没有啊!”语葵摇头,好笑的看着语葵和语荷快活的画面,拍拍她俩的肩,走到一边,打开窗户,让空气稍微流通。
未久,她身子一僵,耳尖的听闻论语山庄另一头传来的萧声。
轻快的曲子,听来却如此沉重,是少珩吗?
“箫声?”语荷也听到了,她蹦蹦跳跳的跑到语葵身边,听着箫声,她辨出声音是从羿云他们住的居所传出的,“梅,这曲子吹得好好哦!不知道吹的人是谁?”
“少珩吧!他是惟一一个拿乐器当武器的人。”语梅眼尖的看到语葵在听见少珩的名字时,身子颤动了下。
她心下产生强烈质疑,可语葵还未发觉她的心声。
“少珩?”语荷皱眉回忆一下,“是那个老是坐水住,喜欢跳来跳去的那个,对不对?”
“嗯。”语梅点头,一边注意着语葵的反应,她颊上神色开始褪下。
“没想到平常看他像猴子,原来吹得这么一手好箫,真是人不可貌相。”语荷同样留意到了语葵异常的神色。
“他让你想像不到的事还多着呢!”语梅笑道,眼角瞄见语葵惨白的脸色,朱唇也克制不住的微颤。
“哦?那我要找机会好好问他一番。”语荷悄悄洒下鱼饵,准备钓大鱼。
“不行!”语葵冲动的阻止,这一出口,她就后悔万分的捂住嘴。
她明白语荷开朗活泼的个性会和少珩打成一片,甚或成为至交都有可能,但她光一想到语荷和少珩站在一起心就自动酸起来,她根本不想要任何人接近少珩,即使是自己的妹妹。
“为什么不行?”语荷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装得逼真。
“什么?你在说什么?荷?”语葵干脆来个混水大摸鱼,企图蒙混过去。
“刚刚那声不行不是你喊的啊?”语荷“讶异”的反问。
“当……当然不是!”语葵答得太快,让语梅和语荷相视露出一抹只有她们俩才知的笑容,忙着建构“此地无银三百两”牌子的语葵根本设发觉。
“哦!那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语荷笑得好诈,好笑的望着语葵大松口气的模样,转向语梅问道,“梅,你有什么话要我传给姊夫的吗?”
“你要去羿云那儿吗?”语梅挑眉,别有用意的问道。
没办法,谁教习俗规定新婚男女婚有不得见面,虽然他们都很“脱俗”,可是仍不能免俗一下。
“嗯,我对少珩有兴趣,想去看看他。”“难得”语荷会对钱以外的东西感兴趣。
“好的,那就替我问他晚上要吃什么?”语梅扯着相关的问题,一边观察语葵的反应。“荷,别去,樊少珩又没什么好的!”语葵克制不住心头泛起的妒意,力持平静的出口,想打消语荷对少珩的兴趣。
“你怎么知道他没什么好的?”语荷笑问。
语葵低首,不再说话,深知自己言多必失。
“葵,你就老实说和少珩怎么了不起就得了?还在那边遮遮掩掩的,我们是姊妹耶!难道你连我们都信不过吗?”语梅挑明了讲,懒得玩下去了。
“我……我哪有和少珩怎么了?”语葵不自然的避开语梅和语荷的凝视。
“我一直以为我和羿云成亲后,就换你和少珩了。”
语梅可不是只光顾着沉溺在自己的爱情中,对其他事全不留意。
少珩对语葵的一往情深旁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而语葵不也是对他有意思?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语葵惊叫,结结巴巴的说:“你该知我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
“你告诉少珩了?”语梅问,若是如此,那少珩就是腐败兼肤浅的王八蛋,这种人不配她们的葵,不要是对的。
语葵沉默许久,才怯怯的摇摇头,冷酷的道:“他参加完婚礼就会走,不会再来。”
“什么?”语梅大吼,惊的是语葵果然没说,吓的是语葵竟然做出这种事。
“你没告诉他,又要他走?”语荷也叫,她早注意到少珩最近的精神不济,原来光芒四射的他,近来内敛到一天到晚发愁,而且婚礼的日期愈近他的话愈少,惹得她都不太敢跟他亲近。
“葵!你怎么不告诉他?”两人同声哀叫。
“不要!”语葵孩子气的捂住耳朵,不想听。
“你不说,少珩怎么会知你在逃避什么?又怎会知你这种其其妙的举动为何?”语梅觉得语葵很莫名其妙,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说出来真那么困难?
“不要说了!你们不懂!你们根本不懂我的恐惧,你们是正常人,而我呢?我是—个可以听见别人心声的怪物啊!你们不能责怪我的害怕,我爱少珩,我不要少珩眼中有着对我的恐惧!你们明白吗?与其这样,我宁愿让少珩以为我不爱他,让他知难而退……呜……”语葵呜咽一声,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她用手背拭去源源不绝的泪,不停的拭着,可是泪虽拭去,心头上的伤痕仍在。
“葵,你怎么知道少珩会害怕?如果你不告诉他,只是一迳的揣测他的心,那会毁了你和他的!”语梅深知这样做会造成双方难以抹灭的伤害有多深、多重!
“我不需要你来说教!”语葵封闭自己,拒绝任何帮助。
“葵……”
“别说了!你们只要管好你们自己就好了,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语葵吼完后甩门出去,留下语梅和语荷面面相觑。
“葵一拗起来也是怪可怕。”语荷心有余悸的盯着门板,庆幸自己不是那道门。
“你该感谢少珩高教有方。”语梅没好气回道。
“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帮少珩啊?”语荷准备再到赌场去设一局,这次赌少珩和语葵。
“顺其自然吧!葵不同于别人,她是不会乖乖任你拿她当赌注去赌场设局的。”语梅的话让语荷心虚得立刻转移话题。
“啊!三姊啊!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一件衣裳没试穿,小妹我来帮你吧!”语荷诌媚笑道。
语梅微微—笑,无言的让语荷帮她。
少珩把玩着手中的铜牌,呆呆的盯着铜牌,他忘了把铜牌还给语葵,其实也不想还,可是……
“哎!”他忍不住轻叹口气,面对这样的僵局,他实在束手无策。
“少珩,你竟然在叹气耶!”一个清脆女声加入。
“我不能有烦恼吗?”少珩没力的反问,才想将铜牌收好,随即发现铜牌已不在他手,而在那名身着淡紫纱衣的美少女手中。
“语荷,麻烦你还给我好吗?”少珩无精打彩的伸出手,想要回铜牌。
“语葵?”语荷讶然,语葵的铜脾都给了少珩,怎么还那么害怕让少珩知道她异于常人?“不会吧?”
“还我。”少珩皱眉说道。
“你知道这铜脾的作用吗?”语荷狐疑的问。
“当然知道,还我,可以吗?”少珩渐显得不耐。
语荷敢跟任何老千赌上万两黄金,赌少珩绝对不知道这铜牌的另—个作用,语葵八成只告诉他其中一个。
“还你,可以啊!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语荷讨价还价。
少珩没辙了,他摊摊手,整个人椅上亭柱,“你问吧!”
“这铜牌是语葵给你的吧?先别点头,这不是我要问的问题。”语荷制止少珩点头,她问是问了,但有没要少珩不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问题不是她最主要想问的。
“她拿给你的时候是不是她快死的时候?也别点头。她伤好了之后应该没跟你拿回去吧?然后叫你要好好保存?你可以点头。”
少珩这才失笑的点头,“对。”欲拿回铜牌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的脸有些徽扭曲,声音难以压抑的轻颤,“你拿回去还给葵吧!”
“不行,你一定要留着!”平常贪小便宜,惟己至上的语荷突然发挥善心的将铜牌塞还给少珩,然后神秘兮兮的示意他附耳倾听。
少珩莫名其妙的盯着语荷,迟迟未行动,语荷的古灵精怪他没听羿云“宣扬”过的。
“哎呀!你到底听不听葵心底的秘密啊!”语荷不耐烦的催促。
少珩一听和语葵有关,什么警觉全忘马上凑过去。
“这铜牌除了报丧之外,还有另外几个作用:订情。
如果你不信的话,去问羿云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一块刻有梅花的铜牌。”语荷满意的看着少珩呆若木鸡的表情,笑着把铜牌放在他的手上后便离开。
这下她去赌场设一局,绝对稳赚不赔。
主题叫什么哟?就叫语葵是否能嫁得青年才俊?一定很多白痴上钩。语荷极力控制唇畔扬起的笑意,轻快的往赌场走去,一边高唱着:钱子,钱子,快投入我怀抱吧!
少珩不知过了多久才回复到现实中,他紧看着铜牌,二话不说立刻跑进屋内,揪住羿云把他拖到投人的地方,他甚至还很仔细的察探暗处有没有甫伟和苍棋的踪迹。
“少珩,你干啥?”羿云笑望少珩怪异又好笑的举动。
很好,没人。少珩检查完之后,来到羿云面前,吸口气像下定决心要开口,随即又颓丧的吐气,不知该怎么问。
“少珩,你最近很奇怪哦!”羿云笑道,听语荷说他和语葵之间出了问题,可出了什么问题,少珩不说,他们问了也是白问。
“没有啦!”少珩烦躁的挥挥手,期期艾艾的问:“你身上……有没有……一块……刻有梅花的……铜牌?”
羿云讶异的说:“你怎么知道?梅告诉你的吗?”
啊!少游极力克制自己的心脏崩出来,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消化这个消息,他屏住呼吸再问:“是……是语梅给你的?”
“当然是。”羿云露出个温柔的笑容。
语梅和羿云相爱至深,她不可能拿钢牌要羿云替她报丧,那不应当证明语荷说的话是真的?语葵拿这个铜牌给他是因为……
她爱他?
可是,他问她时为什么她不回答呢?为什么她只是沉默?他到底该相信铜牌还是眼见为凭?
“少珩,你怎么了?”羿云关心的望着少珩苍白的脸色,“要不要叫梅看看你?”
“不,我……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理清……谢啦!”少珩笑了笑,他得找个地方仔细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葵是怎么想的?她到底是有什么顾忌?她的心到底是有他还是无他?他得消化、消化才行。
他帮了什么忙,怎么少珩向他道谢?羿云一头雾水,但也不甚在意的回屋内打点事情去了。
一道黑影潜入防备松散的论语山庄,在找着大小姐林语葵所居的“诗经居”时,目露笑意,迅速进入。
语葵蓦地自睡梦中睁眼、感觉好像有人来了,可此人心思混杂到她看不出来者有何目的。
算了,她懒得理,就让他来吧!她无所谓,最好能让自己一剑刺死,这样讨厌别扭的林语葵就会消失不见了。
那人找着语葵的房间后悄然进入,盯着床上的人儿露出个小小的微笑,随即便取出数十种毒针待用,磨得锋利的刀锋闪着冷冽银芒,语葵微微一笑,等待着乙首刺人自己胸膛的热痛感,可当那人正欲刺杀语葵之际,另一道黑影迅速闯入,挡住来人的攻势。
语葵和那人同样惊愕的愣了下,房内刹那间大放光明。
“少珩?”语葵惊中叫了一声。
“你没事吧?”少珩问着语葵的情况,他—直待在诗经居的屋顶上,想着语荷今天说的话和语葵先前对他的态度,还没得到答案,他就发现有人潜入诗经居,于是,他便尾随至此,没想到那人竟是来刺杀语葵的。
“没……少珩小心!”语葵眼尖的瞄见刺客趁少珩分心之际,举起匕首往他刺去,紧张的大叫。
少珩以玉箫阻挡,可那刺客不知从哪儿又拿出一把匕首,在少珩背后狠狠的划下一刀,幸好少珩灵敏的一个侧身躲过刺刀的攻击,可他一个不注意,让匕苜划过手臂,刺痛和无尽的灼烫感马上随着伤口的形成显现。
少珩瞪大眼,勉强躲开那刺客的二次攻击,感觉手脚开始麻痹,他踉跄一步,膝已撑不住的软下,视线开始涣散,
怎么回事?少珩全身一痛,瘫软在及时下床扶住他的语葵怀里,语葵一见少珩合眼便尖叫,一时间,整个论语山庄灯火通明,大批人马往诗经居移动,那刺客见良机已失,遂逃离论语山庄。
语葵取出好几颗红色丹药给少菏服用,柔肠寸断的抱着他逐渐失温的身体“少珩,少珩,你醒醒,跟我说话啊!少珩!”
天……天啊!语葵震惊的望着少珩泛青的脸孔,微紫的唇,痛彻心肺的哭喊出声:“不!少珩,少珩!天啊……为什么不是我……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啊……”
“葵!”语梅冲进房内见着少珩的情况,立刻为他把脉,脸色倏然刷白,她极力持平的唤着语葵。“葵,你先别慌,我们光把少珩搬到床上去。”
“不要过来!少珩,少珩……”语葵充耳不闻,一迳紧抱着少珩,张牙舞爪的不让任何人靠近他。
“葵!听话!别孩子气延误少珩得救的时间!”语梅以下犯上,威胁的吼着。
语葵一怔,才听话的放开少珩,让乔甫伟和界、苍祺抬他上床,语梅先用金针封住少珩身上的大穴,再叫羿云和乔甫伟、苍棋三人合力输些元气给他。
语葵无神的望着语梅抢救少珩,黑白分明的大眼不住的落狂,对语荷忧心的询问,林剑城及褚惠馨的关怀无动于衷。
“好了。”语梅,她取出一针,丢掉那泛黑的金针,再插上新的一针。
“怎么样?”羿云低问,不想让语葵听到。
语梅沉默的播播头,哽咽道:“他至少中了十样剧毒了……现在送到淮谷,只怕连师父、师们的力量也救不回少珩……”
“不会的!不会的!”语葵歇斯底里的否认,“我还欠他三个要求,他一定会醒过来要我完成这三样要求的,他不会死的,他不是好好儿的在睡觉吗?”
她扑在他身边,握住少珩冰冷的手,要大家过来看他,“你们看,他在睡觉,他是在睡觉,他不会有事的,你们相信我,少珩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在睡觉!”
“葵,不要……”语荷上前想扶起语葵,却让语葵用力推开:“哎哟!”她整个人往后一倒,正好让乔甫伟拉个正着,她轻声道谢。
“为什么你们不信我……少珩不会丢下我的……不会……少珩……少珩……”语葵痛心疾首的抱住少珩,哀戚的喃语。
“葵,你冷静一点。”语梅上前劝道:“说不定少珩还有救,只要我们找出这些毒再一一解。”
“佛痴颠、无常料、神仙逝,金龙香粉、夺命断肠……”语葵拿出一堆毒药的名称,泣不成声的嘶吼着:“这些毒全混在一起,怎么解!他没救了!他死定了!都是我害的,都是我!”
“葵,说不定,说不定我们可以……”语梅的舌头让语葵绑得死紧,再也道不出任何充份理由。
“我明明知道,可是还是救不了少珩!我要这种能力有何用?有何用?”语葵抚着少珩的脸庞,冷静下来,露出一朵妍美的笑容,笑得在场所有人的警戒陡然升至最高点。“少珩,你别怕,我来陪你了,你不会寂寞的……”她说均匀立刻往床柱撞上去,若不是苍棋站得近拉开她,只怕她早巳魂归西天。
“该死!”语梅气不过的甩了语葵一个巴掌,摇晃着她,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烂东西,“少珩会得救的!我就不信凭我们的力量会救不活少珩,你看看少珩,你的命现在是他救的,只有他才可以决定你的不死,你已经丧失这个资格了!你听见没有!冷静下来,事情一定有转圃的余地,我不许你这么自暴自弃,这是论语四绝的作风吗?你现在马上给我振作起来,听见没有!”
语梅的一字一句,句句打动语葵的心,语葵凝望语梅,失神的瞳眸渐清明,她握住语梅的手,露出一朵笑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上床沿守护少珩。
“梅?”羿云担心的望着语葵,没想到她也有这么可怕的一面,疯狂得令他心寒。
出乎意料的,语梅笑了,“她没事,现在我们需要的是留给他们俩一个空间。”她赶大家出去,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语葵的呼吸声。
“对不起……”语葵举起少珩的手,以颊摩挲着,撼觉泪顺着脸庞滑落,她忙拭去,“我不该赶你走的,这样你就什么事也不会有,我答应你,只要你伤一好,我就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永远不再见你……”
“葵!”语梅门也没敲的便闯进来,手里拿着一颗绿得没有再绿的珠子,“少珩有救了!我们有郎邪珠1”
语葵一听,连忙拭去泪水,拿过语梅手中的郎邪珠审视,半响后露出欣悦的笑容,“真是郎邪珠,少珩有救了!少珩……”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的晕了过去。
“葵?”语梅替语葵把脉,不由得失笑:“羿云,麻烦你把葵抱到隔壁房间去,只是精神放松才会这样。”
随后而来的羿云闻言,便抱起语葵往隔壁房走去,语梅刻不容易缓的用郎邪珠替少珩吸毒。
“怎么样了?”语荷紧张的问。
语梅为少珩把脉,露出微笑,“脉搏稳定下来了,你这颗珠子造福的人可不少。”
“当然,两千万两的价格可不是假的。”这是她从一个富商的手中得来的,那富商只当它是普通的珠子,所以才卖她两千万两,若非哪些,只怕语荷出再高的价钱那富商都不会……
“我的怒气值那么大的代价?下次我记得一定要多发几次脾气,看看有什么有价的物品可拿。”语梅表情认真的说。
“开什么玩笑!”语荷马上护住自己的荷包,危机意识浓厚,“没下次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千万两要花多少时间精力才赚回来吗?我都已经够心疼了!”
见语荷这副模样,语梅不禁笑了起来,乔甫伟更是打趣道:“语荷,以后谁娶到你还一定得要有心理准备才行。”
“什么心理准备?”语荷皱起眉头,不太喜欢自己成为笑话中的主角。
“准备跟钱一较高下啊!”乔甫伟播着玉扇,玩世不恭的消遣语荷,“你未来的夫婿真可怜,别人的情敌最少是个人,他的情敌却是钱,哎!可悲,可叹啊!”
“乔甫伟,我嫁你如何?你看来比钱有吸引力。”语荷皮笑肉不笑的说,灵璨的瞳眸流转着诡谲。
“好啊!嫁我包准你忘了钱的存在,只不过……你可得面对一堆铁红粉知己哦!到时,你可别说我没警告你,我那些红粉知己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乔甫伟拒绝语荷的“求婚”。
“哦?那就来一个削一个,来一双削一双,直到你身旁只剩下我一个为止。”语荷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吓倒的。
“我随时欢迎你。”乔甫伟笑道,态度暖昧不明。
“好了,两位若要继续,请往荷的居所‘尚书居’,那儿不会有人不识相打扰两位培养你们的感情,但是少珩需要绝对的安静。”语梅适时出口制止打情骂俏的两人,虽然她很想听下去,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跟她恨得牙痒痒的乔甫伟并驾齐驱,这等好戏她是不会错过的,可惜时机未到。
“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乔甫伟暂且放下与语荷的抬杠,关心问着。
“明日就会醒,不出十天,即可痊愈,你们看着他,我去看看葵。”语梅替少珩盖好被子后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