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畅园的家丁以从未有过的慌张冲人花厅,向正在花厅赏花的寄畅园园主樊观梧及其夫人楼心月禀报:“启禀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乔少爷、苍少爷也来了。”
“终于肯回来了,连甫伟、苍棋都来了?嗯,领他们到这儿来。”他才继续说:“少珩也不学学人家,老实一点!”
樊观梧顺顺胡子,不禁唠叨了下。
“是,呃……老爷。”家丁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
“同行的还有一名小姐,据少爷说,那位小姐是少爷的未婚妻。”
“什么?!”两老同是站起,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前去,迎向迎面而来的少珩、葵、乔甫伟、苍祺。
语葵只觉得一阵风迎面而来,下一刻,她左右便站了一男一女的陌生人,女的以极礼遇的方式拉着她的手,男的则打量她,满意的笑了。
“别怕,我是楼心月,是少珩的母亲,这孩子真是的,有媳妇现在才带回来,媳妇儿,你唤何名啊?”楼心月一边叨念儿子,一边和葛可亲的问着语葵的名。
语葵唇角含笑答道:“夫人,我叫林语葵,夫人唤我语葵即可。”
“嗯,语葵,好名字,好名字。”楼心月称赞之余忽地想起林语葵这名好似在哪儿听过,啊!“你是论语山庄的大小姐,林语葵?”
“是的。”语葵颔首称是。
“对啦!娘,你别吓坏葵了。”少珩好不容易挤到语葵身旁,才有机会说话,他真怕了他爹娘这对活宝。
“哟!心疼啦!语葵,别那么生疏,唤我娘吧!我们少珩爱惹是生非,可是他可专情得很,你是他头一个带回来的女孩子哦!”楼心月极力推赞少珩,深知好不容易得来的媳妇儿因为少珩的冲动而飞了。
“娘,少珩是好人。”语葵和少珩相视一笑,含蓄说道。
“对嘛!我本来就是天下第一等大好人,你别听我娘胡乱造谣。”将语葵拉过来抱个满怀,一副保护者的模样。
“樊少珩,给你性命养育你长大成人的是我耶!我怎么乱说啊!语葵,你千万不要让这小子的外表骗了,他是一个常上妓院的风流浪子,嫁他绝对不会幸福的。”楼心月脸也一翻,马上说起少珩的坏话来。
“爹,管好你娘子啦!不要让她乱造谣!”少珩急得大叫,连忙捂住语葵的耳朵,不让她听到楼心月的靡靡之音。
“你们母子俩的事,我哪一次管得着。”樊观梧如慈父般朝语葵伸出手,笑道:“语葵,你不必理会他们娘儿俩,来,我带你去赏花。”
“是,爹。”语葵有礼一福,甜甜唤道。
两人遂先一步离开争得面红耳赤的母子俩。
“好,好,语葵,好媳妇儿,我命人去选个好日子上论语山庄提亲,你早些嫁过来,少珩也会比较收心。”樊观梧顺顺胡子,对语葵十分合意。
“语葵没意见,但语葵想先回论语山庄见见父母。”
语葵微笑,态度合宜而亲切,她觉得樊观梧和楼心月很好玩。
“葵!”少珩冲过来,拉了语葵就想走,可走投几步路,便因楼心月挡在路口而停止,少珩一见娘亲挡路,立刻抱住语葵吼着:“葵是我一个的,你不能介入我们中间!”
“喂!儿子,语葵嫁入咱们樊家以后就算是我的女儿了,跟女儿联络感情犯法了?”楼心月暗自嘲笑不已,她才说要跟语葵说些体己话,他却紧张成这样,深怕语葵让她给吃了,看得出来少珩对语葵用情很深,儿子终于要定下来了!她欣慰的想着。
“少珩,不要这样,娘很担心你的。”语葵乖乖的让少珩抱着,对少珩低语。
“她……”少珩才想反驳,但及时煞住了,他明朗的笑了,“我知道了。”
“知道该怎么做呢?”如星的眸子凝睇着。
转过身,朝楼心月打个揖:“娘,你放心,少珩从今以后不会再惹是生非,让娘操心。”
楼心月一愣,随即清清喉咙,“知道就好,以后可得收敛一点啊!”
“是,娘,孩儿谨记教诲。”少珩抱拳行礼,与语葵眨个眼色。
语葵柔柔一笑,忽地,她的笑容骤失,望向回廊。
乔甫伟和苍棋是第一个见着自回廊走来的那名身着粉红色衣裳的女子,他俩对望一眼有着共同的疑问:这女人是谁啊?
“欢欢给伯父、伯母请安。这位是?”葛欢欢福了福,望向少珩筹人的眸里有着疑问。
“来来来,我来替你介绍,这位是葛欢欢,葛家庄的千金,他就是我儿子樊少珩,她是语葵,少珩的未婚妻、这两位一个拿扇子的是乔家堡堡主甫伟,背着锒箭的是驰骋居的苍棋。”樊观梧热心的为他们介绍。
“欢欢见过各位公子、姑娘。”葛欢欢一福,抛了个媚眼给少珩。
少珩不知所以的回以一笑,语葵有礼颔首,一双眸子紧盯着葛欢欢,探不出这女人的心思,她觉得好乱,不由得皱起眉头,尤其当她见着葛欢欢朝少珩抛媚眼而少珩回笑时,秀丽的眉几乎纠在一起了。
只有站在少珩身后的乔甫伟才明了他要倒楣了,因为这两个女人的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们年轻人聊,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不打扰人聊天了。”樊观梧和楼心月相偕离去,彼此都没跟葛欢欢暗示些什么,否则,情况就麻烦。
“欢欢在此作客期间,麻烦樊公子了。”葛欢欢千娇百媚的低首笑道。
“哪儿的话,大家一起玩嘛!”少珩微笑。
岂料,葛欢欢脸色一变,眼泪马上如泉涌而出,“樊公子,你实在是太好了,从……从来没人对欢欢这么好,你是一个……”
“啊?”少珩见葛欢欢一哭慌了手却,忙劝道:“你有话好好说嘛!别……别哭啁!这不算什么的!呃……欢……欢欢,你别哭了,你安心在这儿作客,没人会欺负你的!”
欢欢!安心作客!好个樊少珩!语葵不动色,一派平静的看着少珩要如何。
这话像特效药,葛欢欢来汉口这么久,连汉口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不知该如何是好?
“樊公于?”葛欢欢抬首娇羞的望着少珩。
少珩尴尬的笑着:“少珩!是这样啊!可是我……我要跟我的未……”他未婚妻三宇还没说完,葛欢欢又开始泪如甫下。
“欢欢知道自己惹人厌……”
“你……你别这样嘛!好好好,我领你去,领你去!”
少珩莫可奈何的应允,当他的眼神对上语葵解释,希望她明白这并非他自愿。
身为女人,见自己心爱的人要和别的女人出游,语葵再怎么明白少珩的苦衷,也善解不了人意,但她出乎意料的给少珩一个温和的笑容,少珩这才稍稍放下心。
“什么时候?”葛欢欢一双眼睛都亮起来。
少珩硬着头皮的说:“明天正午,我和我的结拜兄弟和未婚……别哭,别哭,和红粉知已一直领你去游汉口好不好?”
红粉知已?!语葵虽没啥反应,实则心似乎让这四个宇捣碎了,但真正伤她的是少珩的态度,这个大笨牛!
少珩对眼泪最没兔疫力,但此刻他不禁感到心烦,觉得葛欢欢的眼泪十分碍眼。
“好,那欢欢静待明天来到,欢欢尚有事、先行告退了。”葛欢欢这才满意的翻然寓去,临走前还投给语葵胜利的一瞥。
我绝不会让你得到少珩的!葛欢欢的心传达过样的讯息。
待葛欢欢离远,少珩立即面向语葵,语葵仍是笑着,但少珩却觉得语葵的笑容很空洞。他知道他在不知觉中伤了她?他惶然不安的想着。
“葵,我……”
语葵露出一朵绝美的笑颜,“我这个红粉知已不扰少爷您了,甫伟、苍棋,你们说,山东和回疆各有什么特色、风光?我好想听听看!”
“好啊!我们随时奉陪。”乔甫伟率先笑着应允。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苍棋亦会意的答允。
“嗯。”语葵笑璨如花,一手挽一个,一同离去,完全不理一旁气得冒火的少珩。
少珩见此,只差头顶没冒烟,他百口莫辩的冲去后花园找到樊观梧和楼心月,“那个欢欢是谁?怎么会在寄畅园里!”
“这个……”两老支吾其辞,不敢面对怒的儿子。
“该死!”少珩怒极拂袖而去,迫上已消失的语葵。
“怎么回事?”楼心月等儿子走远,问着丈夫。
“我也不知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
两人心中冒起一株名为不祥的芽,该不会……两人互视。
“都是你,好端端的邀葛欢欢来作客干啥?”楼心月责怪丈夫。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而且邀她回来作客的事你也同意啊!”樊观梧怎知事情会急转直下变成这样!
“现在怎么办?”用膝盖想也知葛欢欢是导火线,这下少珩跟语葵是否……
“现在怎么办?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能帮什么?”樊观梧也不知该知何收场。
“看来,只有任他们去喽!”楼心月忧心忡忡的望着樊观梧。
“放心,我相信少珩会搞定的。”樊观梧对自己的儿子是有信心的。
少珩心焦如焚的看着语葵让乔甫伟和苍祺护在中间,谈笑自如,他恨瞪得冲上前去将语葵抢回来抱在怀里,可他却让葛欢欢挽着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天杀的景况!
“少珩,你看浪花溅得好高啊!”葛欢欢笑指河水拍打时溅起的白浪花,拉着少珩一同看。
“呃,很高。”少珩心不在焉的虚应道;同时眯起眼危险的盯着苍棋难得一见的笑脸,他干么笑得像花痴!
“少珩,你怎么都不理人家!”葛欢欢抿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没有不理你啊!”该死!甫伟竟然把手搁在语葵的肩上!少听愤然握拳,青筋暴凸,很想把甫伟的手砍掉。
“还说,你都看那里,不看这边。”葛欢欢不依的嘟嘴。
“该死!”少晰挣脱离欢欢,终于克制不住的上前拉开乔甫伟搁在语葵肩上的手,推开苍棋,迳自抱起她走入甲板舱房。
“少珩!”葛欢欢呼唤看少珩,但少珩没回头,她不禁露出一朵得逞的笑容,但一见乔甫伟和苍棋立刻恼火的跺脚。
“葛小姐,甲板很脆弱的,当心你这一跺,把甲板跺出个大洞,掉下去哟!”乔甫伟摇着头,则有深意的笑道。
“你管!”葛欢欢瞪一眼乔甫伟和苍棋,一拂袖,也跟着下甲板。
“莫怪乎孔夫子说:‘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乔甫伟笑道。
“娇生惯养,人生厌。”苍棋倚着舱板,面无表情,适才装出那笑脸差点折损他天生弹性不住的颜面神经,不过能看见少珩的怒颜也算值得,平常他总是嘻皮笑脸,生起气来威力也不小。一个林语葵就可以将他搅得情绪生波澜,无怪美人计从古至今一直是流畅。
乔甫伟没有答话,望着长江滚滚流水,不禁想起羿云抱着语梅的满足样和少珩一切以语葵为中心的快乐样,爱人,真有那么好?
这种事即使是聪明绝顶的“乔寄玄弛”之首也未解呵!
“你知道当你说我是你的红粉知已时,那种心快让这四个字捣碎的感觉吗?”
“葵……”少珩—脸的愧疚,纵使是葛欢欢主动来惹,可你刚才的反应也有不差。
“现在你知道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滋味吧?”语葵轻问,不忍多加苛责,她还得要让少珩尝尝她尝过的味道,才会和乔甫伟、苍棋演这出戏。
“葵……”少珩抚着语葵的发丝,替她拭去她不自觉滑落眼眶的泪。
他现在才明了昨日他的举动伤语葵有多深,原来她是这么难受的,如同他见语葵和甫伟、苍棋在一起般难受。
“葵……”少珩拥紧她,低唤着她的名,吻去她不断落下的泪,心疼得难以自抑。
是啊!只有葵的泪水才可以让他这么心痛,其他女人的泪关他什么事,他紧张个什么劲,哭死也不关他的事!
他表情认真的让语葵哭笑不得。“珩,江南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嗯。”少珩点头,“是‘论语四绝无人敢娶’这句话吧?”
“所以怎么可以会有人看到我的好?恐怕只有你喽!”语葵笑道。
她绝美的容颜,看得少珩痴了、呆了,连忙命令:“以后你只能笑给我看!”
“只要你想看。”灵动笑颜盈满光辉,少珩激动的抱紧她,感谢上天没让他错失最爱。
“该感谢长生果吧!”语葵突然冒出这话。“若非你笨到连长生果的毒可以中,我也不会大发慈悲救你。”
“好好好,我饿昏了!”语葵的表情明显诉说着:“少珩是笨蛋”几个大字。
少珩才想继续辩驳,一个突浪让船颠了下,语葵从未经历过,吓得当场脸色发白紧捉着少珩不放。
少珩心一柔,拍拍她的背:“没事,只是浪,这点小浪船不会翻的。”
语葵将脸埋进少珩的胸膛吓得说不出话来,看来,她也和梅一样怕水……不,是怕船。
少珩见语葵将脸埋进自己怀里,心下明白她仍在惊与吓当中,遂抚她的发,笑道:“你好生待着,我去叫舵手回航,瞧你,脸色白成这样。”
“人家没坐过船嘛!论语山庄因为我们怕水,所以和水的关系事业连带的都不碰,我知道船会摇!”语葵皱看小脸解释。
“船本来就会这样,会因风而摇摆。”他憋着笑,努力装出正经的面孔。
语葵不满的捶他,气呼呼的说:“不准笑我!”
“是。”少珩抱她上床,替她盖好被子,叮咛道:“我一会儿回来。”
语葵笑着轻点了下点,抱紧棉被,目前少珩离开,不禁轻口气。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爱人的时候,以往她总以为一个人多好,无拘无束。可遇见少珩,她才发觉原来多一个人也不是原先自己想的那么麻烦。
她唇畔挂着一抹眷恋的笑意,未发觉有人接近她,等到她发觉得是太迟,来人巳袭击成功,锋利的匕首不偏不倚的刺入她的左腹,疼得语葵哀叫出声,来人抽出匕首,准备再给她一击时,语葵朝来人撇下少许曾毒死史济兰的百炼试金毒,来人立刻痛得在地上打滚,语葵抑着痛楚半坐起身着清来人。
葛欢欢!
“该死!百炼试金毒!”葛欢欢连忙取出解药吞下,连息逼出毒,扯下皮面具,露出真面目。
“你……”语葵觉得她很面熟,似乎在哪见过。
“邵云。林语葵,别来无恙?”邵云抹去唇角的毒血,森冷笑问。
“唐门的人?”语葵迅速为自己点住穴,阻止血液流出。
“好种,小女子甘败下风。”邵云笑道,一边走近语葵,举起染血的匕首欲置语葵于死地,语葵不甚灵活的躲开她的攻击。“我不会让你逃过我的手,上次有樊少珩替你挡,这次可没人会来了吧?”
语葵忍住痛楚,感觉伤口经此一动,不受控制的再次流血,“害少珩受伤的是你!”
“其实我的主要目标是你。”邵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住语葵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为什么?”语葵拖延时间,希望少珩能及时赶回来。
邵云大笑,略显疯狂的瞪着语葵,“因为你什么都比我好,好得让少门主不只要《毒皇秘传》,连你也想要,你知不知道我一心所爱的少门主为你痴迷?啊?你不知道,你夺走了我这辈子出人头地惟一的一条途径,你知道吗?”
“为什么你不好好儿待在家里当你的千金小姐,要出来到处闯,是不是觉得没有男人很痛苦?嗯?你这个贱人!连少门主也敢抢!”邵云赏给语葵好几巴掌,打得语葵双颊泛红,唇角滑下鲜红的血。
“住手!你这个不正常的女人!我待不待在家里关你屁事?你别尽拿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你那个什么少门主我林语葵才不屑要!”语葵回嘴,她今年可能流年不利,不然怎么那么多事都在她身上发生?真是烦死了!
“你……”邵云气极的举起匕首往语葵心脏刺下,但一股突猛的力道推开她,她整个人跌个四脚朝天,让乔甫伟和苍棋制住。
少珩解开语葵的穴道,惊惶失措的揽她人怀,不住的问:“葵,别怕,我来了,你没什么事……”他捧着语葵的脸,不经意往下一看,天!他忙着平放她于床上,撕下袖摆替她包扎伤口,“葵,你感觉怎么样?痛要告诉我呀!天……这么多血……”
“我没事……伤口不是很深……”语葵见乔甫伟和苍棋已制住邵云道:“她是唐门的人。”
“先别管这了!你血流这么多还说没事!你是神仙啊!血流光也不浪费的吗?”少珩点住口附近的几个穴道,防止伤口再流血。
他望向邵云,眸光骤变得深沉且危机重重,看得邵云全身打下个冷颤。
可是当他看清语葵的表情和刚才完全不问,他柔声抚慰:“忍一忍,等一靠岸,我们马上去找大夫,嗯?”
语葵笑了笑,“毒医本一家,这点小伤,休息个几天便不碍事。”
“不行,一定要去找大夫,这样我才放心。”少珩眉头纠结,坚持的道。
“依你,我没意见……”语葵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身体无力的倚入他的臂弯便睡,不理外头是怎么样的风风雨雨。
少珩等语葵睡熟了,才小心的让他躺上床,起身,倨傲的睨着邵云,紧握拳克制自己想狠揍她一顿的冲动。
“甫伟、棋,你们说,我们该如何教训惹上咱们‘乔寄玄驰’的人啊?”少珩没有温度的声音让邵云脸色大变,开始有危机意识。
“这个嘛……”乔甫伟低头看那天,给她一个和善的笑容,可邵云却刷白脸打了个寒颤。
“直接毁掉唐门不就得了?”苍祺不耐烦的提义。
“不!”她不字才喊完,少珩便点了她的哑穴,不让她吵到刚刚人眠的语葵。
“毁掉唐门太没意思了,不如让唐门‘自然毁灭’如何?”乔甫伟笑道。
“好啊!好方法!我赞成!”随后便高兴的大笑,当然:“所谓的‘自然毁灭’呢?就是放出风声说‘乔寄玄驰’要唐门不久之后,所有和唐门有勾结的门派、商家全都会自动退出,唐门失去了维生的工具,如何存活?”
邵云呆了、愣了,她真该一刀杀了林语葵的,也连樊少珩也一起杀了才对!可是她非但失败,而且败得彻底!
“你在伤害寄畅园未来的女主角就该有心理准备,寄畅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当家主母的人。”少珩冷酷微笑,眸里的寒冰冻得邵云整个人虚脱。
她奋力冲开穴道,大吼一声,一掌击向少珩,少珩只挥了下袖罢,邵云便让他击倒在地,猛吐鲜血,她想咬舌自尽,却让乔甫伟眼明手快的点住穴道,她动弹不得。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乔甫伟的笑容让邵云心惊胆战,“本念在你是奉命行事,一切该归咎于唐颖,可是你不该违背命令执意要语葵死,这下你可害惨了唐门和自己喽!”
什么?!他们怎么会知道?邵云瞪大眼吓愣了。
“寄畅园这个消息聚集地不是虚有其表。甫伟、棋,麻烦你们了。”少珩朝他们点点头,转身回到语葵身旁去了。
邵云让乔甫伟和苍棋一人拉一边拖出舱房,她如梦初醒,不断无声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