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之前问我有没有空,需要我帮忙,就是为了这件事?」
站在一大片空地前,楼凛风恍然大悟的看着前方树下不停追逐的动物,有几只甚至嬉玩在一起,在泥地上扭滚成圈。
「是呀。」孟广晴转过脸来对着他一笑。
瞧他的表情,似乎非常惊讶。
「是?」看她应得云淡风轻,楼凛风瞥了她一眼,一手按在旁边由厚重铁板所筑成的矮墙,硬是将这片空地给围出了内外来,「养了这一大群的流浪狗,妳的答案仅仅只有个是字?」
初见时,他怎会认为她是个冷漠无情的冰美人呢?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连对流浪狗,她都费心费力的出资,甚至找出一块空地来,筑构一个可让这些动物安心居留的地方。
「不然呢?」眨了眨眼,广晴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了,「你……不喜欢狗吗?」她猜。
楼凛风望着她,抿着唇不发一语,仅仅只是看着她。
广晴叹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猜对了。
「算了,我不知道你……」
来不及将话说完,她却被他猛地紧抱住她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妳为什么要这么善良呢?你太善良了。」
紧紧将她圈在怀中,楼凛风低头一遍遍亲着她,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鼻、颊靥、嘴……
「等、等一下啦!」被亲得好痒,广晴出声阻止。
终于,楼凛风放过了她。
「现在,说吧,妳到底要我帮妳什么?」
眸光拉远,落在铁门内,那群原本玩在一起的狗群,不知何时已一古脑儿的集体奔了过来,仅隔着一扇门板,在门板后拚命的吼叫。
牠们一定是感觉到主人来了。
「你……不是讨厌……」广晴的脑子一下子无法跟上他的思考速度。
「我不讨厌狗.」楼凛风大声申明。
「原来。」她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妳一个人要照顾这一大群狗,一定一点也不轻松吧?」是在什么情况下让她动了想照顾这些流浪狗的念头?
「还好。」广晴耸肩笑笑,「这附近住了一对老夫妻,他们才是真正默默的在做着这些事的人,至于我,只是后来加入者罢了。」
轻轻松松的一语带过,她没说出,她出钱出力买了地,又盖了地上建物的事。
「喔?」他不知道,原来除了小杰之外,她还有其它朋友,「看来,我得好好的与他们认识认识。」
「你会有机会的。」广晴笑望着他,「对了,今天,我们可能会忙到很晚。」
「无所谓。」他耸肩与她对望,「不过,妳还没告诉我,需要我帮什么忙?」
「我们最近在加建狗屋,发觉就少了一个像你这样长得又高又壮的人。抬头仰望他,似乎能想象出他在阳光下扛着木条挥汗工作的景象。
「原来是拉我来做苦力。」楼凛风故作哀戚的一叹。
「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呢?」看出了他戏玩搞怪的心态,广晴扳起脸来,推了他一把。
一侧过身去,她拿出钥匙开门。
门才刚开启,一大群狗蜂拥的朝她奔来,有些摇尾低呜,有些则是绕在她的脚边磨蹭,欢迎她的到来。
然而,在见到站在孟广晴身后的楼凛风时,这群狗儿纷纷狺狺低咆了起来,几只较大体型的狗,甚至露出森森白牙。
「小黄、小黑。」广晴一喊吓阻,就怕牠们真扑上前来,咬伤了楼凛风。
与她相较,楼凛风反倒一派悠闲,并不害怕。
「原来牠叫小黄,那只则叫小黑。」锐利眸光飞快一扫,他已概略将眼前流浪犬的数量算了一遍。
「那,那边最小的那只,叫什么?」
随着他修长指节一指,广晴眸光拉到最角落那只可怜兮兮、争不过其它狗的雪纳瑞。
「牠叫小米,是最近被送过来的,左后腿受了伤,才一岁大。」广晴等着楼凛风进门,转身将铁门推上,直接走上前去抱起雪纳瑞。
楼凛风跟在她的身后,而那一大群狗儿则是跟在一旁,仿佛是在保护着牠们的主人,怕她受人欺负。
「被弃养了?」他猜应该没错。
「嗯。」广晴点了下头,将雪纳瑞抱高,一手翻翻牠的脚检查着。
被人抛弃的小狗,就像当年的她一样,是不被家人所疼爱,母亲甚至打算将她送去酒店上班抵债……
讨厌,不是说好了不去想从前了吗?她怎又想起了。
「是什么原因让妳开始想要养牠们?」与她并肩走着,两人一同往内。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在偶然的机会下,救了一只差点被车撞到的流浪狗。」然后,因为那只流浪狗,她认识了那对老夫妻。来到他们的这块地。
之俊,她经常来这里帮忙,甚至出钱出力盖狗舍,还请她家巷口那个兽医来帮生病的狗看病。
「就这样?」
「嗯。」她一点头,「我们赶快忙吧,等忙完,我介绍你认识我方才跟你提过的老夫妻。」
「好。」
「他们是一对很有趣的夫妻。」看看怀中的雪纳瑞,广晴再抬头看着楼凛风。
「怎么个有趣法?」听她一提,他也感到兴趣。
「老爷爷说,狗比人还要有情、有义。」广晴偏了偏头,想着那天巧遇时的景况。
这句话可说得半分不差,至少在她眼中所见是如此。
她的家庭、她的母亲;小杰的家庭、小杰的父亲,都比这群流浪犬还糟、还不如。
「怎么会这么说?」听她一说,楼凛风的心蓦地一跳,「这不是过于独断又悲观?」
对人,她难道一点信心都没有了吗?
「我倒不觉得……」广晴的这句话应得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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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忙完,他们前去探望老夫妻。
「广晴呀,今天又来忙啦?」老爷爷笑着迎他们入门.
老奶奶刚好由屋里捧着一壶茶水走出来,「广晴,妳来啦,快快快,快过来这边坐下。」
然后,他们几乎是同时发觉了站在孟广晴身后的楼凛风。
「男朋友?」他们异口同声。
「很帅喔!」老爷爷说。
「是呀,比你年轻时要帅上数倍!」老奶奶笑看着老伴。
「哪有呀!我看,老爷爷年轻时一定比他更帅。」广晴赶紧插话,看着老夫妻相视而笑的模样,有时真数她羡慕。
人生有几对夫妻能相持走过一生呢?何况到了黑发斑白、发动齿摇了,还能缙继情深。
「我说广晴呀,就是心地善良,就是会安慰人。」老奶奶和老爷爷互望了一眼,笑着拉起广晴的手,拍了拍。
一直沉默不语站在一旁的楼凛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在她冰冷的外表下,真的承装着一颗温柔善良的心,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她、越来越爱她了。
「我哪有?」广晴笑了,「我只是说出实话罢了!」
她边强调着,边伸过来一手,拉了拉楼凛风修长指尖,暗示他跟上脚步,在一旁看来已颇具历史的藤椅上坐下。
两人才一坐定,趁着老人家转身去端茶,她又赶紧靠过来低低交代。
「你等一下千万别提到他们儿女的事。」
「为什么?」楼凛风直觉地反问。
「刚刚我不是有跟你说过,老爷爷说狗比人还要有情、有义的这件事吗?」广晴将脸靠过来,小声地说。
「嗯。」
「因为他的儿子和女儿自从到了美国之后,就对他们夫妻俩不闻不问,算算日子都已经二、三十年过去了,却从没回来看他们一次。」
「原来……」
接下来的时间,楼凛风都没多说一句话,只是和广睛陪着这一对老夫妻一同喝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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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浪犬收容中心回来,楼凛风就赖在广晴的住处,不肯离去。
「你不洗澡吗?」将晾在屋后的干净衣物收下,广晴走过厨房,来到客厅,却见到楼凛风仍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睁开眼来,「要呀。」
方才为了钉狗舍,他卖力演出,搞得一身脏兮兮。
「要你还……」还留在她这里,不回去洗澡?
「我喜欢留在妳这里,在妳这儿洗不就好了吗?」他站起来,走向她。
来到她身旁,没给说话机会,楼凛风伸手一揽一抱,轻而易举的将她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
「喂、喂,你干什么啦?」没有挣扎,但广晴出声抗议。
抱在怀中的衣物,随着她被拦腰抱起而没抓稳,滚下了一件质料最薄、最私密的……贴身小裤。
见状,广晴立刻红了脸。
「东……东西掉了啦!」她推了推他,「你快放我下来,我要捡。」
楼凛风的眸光很快地拉到地上,也发觉了那件贴身衣物。
「空出一手抱好我的颈子,我来捡。」
只要一想到她的贴身小裤裤,被他握在宽大的手掌中,广晴就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啦,我自己、我自己来就好了。」
想起了几天前两人的亲密,广晴觉得自己呼吸急促了起来。
「等一会儿,妳要是摔伤了,我可不负责。」楼凛风不理会她的尴尬,换了个姿势,一手圈紧地,将她往肩上一扛。
「啊!」毫无心理准备,广晴尖叫一声,怀中抱着的衣物,又掉下了几件。
「你干什么啦?越掉越多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狠狠的槌他一记。
楼凛风没理她,继续弯下腰来,捡起地上的衣物。
「是……同一件吗?」望着手中的衣物,他瞇起眼来审视。
「什么?」
「跟那一天穿的,是同一件吗?」他半分不觉尴尬的问,指间柔软的质料,触感极好。
「啊?」想了下,广晴的脸一路红到耳根,「你……你干嘛问这些?那个、那个……」她突地口吃起来。
「我想是的!」等不到她的答案,他自行认定,「样式、颜色跟质感都一样,我想应该是。」
「楼凛风!」孟广晴再也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我比较喜欢妳喊我凛风,但最喜欢的是妳在双颊嫣红时,小嘴呢喃的轻唤我——风。」
一听,广晴羞怯得恨不得地上能有个洞,让她将脸给埋进去。
「我不听、不听,你快放我下来,听到没有,快放我下来!」她开始挣扎起来。
不理会她的挣扎,他迈开步伐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妳的建议真的很不错,我想洗澡了。」
「放我下来。」像毛毛虫一样扭动着,她仍然不安分,怀中的衣物掉了满地。
「妳今天找我去做了一整天的苦力,总该给点奖赏吧?」他继续往前走,除了手中的菲薄,对于掉了一地的衣物,他视而不见.
「楼凛风,你快放我下来啦,害我衣服掉了一地。」她还在大喊。
楼凛风没理她,继续往目的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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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晴洗了一个太过激情的澡,害她洗完澡后不仅全身虚脱,还昏昏欲睡,只能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衣服要放哪?」楼凛风腰间围着浴巾,神情愉悦得似刚偷吃了鱼的猫咪,抱着怀中的衣物,快速来到床边。
广晴懒洋洋勉强的撑开一眼来看他。
「放在那张单座沙发上吧!」
她噘着嘴,神情里有怨怼。
她好累,都是因为他的关系,那个澡,他洗得太过分、太过火,也太久了,抽光了她身子里的最后一丝气力。
楼凛风三两步就把东西放好,眨眼工夫又卷回床边,翻身上床,一把将她圈进怀里,眸光深浓的睇着她。
「怎么了?真的很累?」他温柔的亲亲她。
广晴撇了撇嘴,赌气的将双眼闭上,不肯看他。
「当然累了,也不想想,刚刚谁像只野兽一样!」而且是一只贪得无餍的野兽。
她以前怎会觉得他儒雅呢?
「像野兽不好吗?」楼凛风笑着,薄略的唇故意贴上她皎洁的额,轻轻滑过,再落到她紧紧闭着的双眸,半呵气、半探舌轻舔。
广晴惊得差点尖叫,张嘴大口大口的喘息。
「你干嘛啦?」伸出双手推他,她刷地张开眼。
他笑睇着她。
「谁叫你要闭起眼来,挡去了我最喜欢看的眼瞳。」
他终于知道爱一个人是可以上瘾的!百看不厌,越看越爱。
「你……」广晴想着该用什么话来骂他。
他明明不是那种油嘴滑舌的人,却一遍遍对她倾吐着浓烈爱语,让她不仅心跳加速,还几乎沉溺在甜滋滋的蜜糖里。
「我想……我们是不是该考虑找几个水泥匠来,在我的地板打个洞,然后造个楼梯,好让我们的屋子相通。」他忽然转了个话题,神情严肃的提出建议。
他再也受不了得楼上楼下,开门进门的跑。能时时刻刻待在有她的屋子里,是最好的。
「这样……不好吧!」广晴一想,连连摇头。
忽地翻身,他压在她身上,两人间隔了件薄薄暖被。
广晴被压得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这样我们不就住在一起了?」
他的家成了她的,而她的家也成了他的,这样……
「妳不愿意我们住在一起?」。
楼凛风的手在薄被下为非作歹,在她的肌肤上四处煽然放火、攻城掠地。
广晴气喘连连,双手急忙忙的制止他的恶行。
「也不是说不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
她哪敌得过他,轻轻松松地,他手一伸就包握住她的双手,往上一拉一提,将她的手紧紧压制在头顶上。
「只是……」
广晴急了,就怕他又要变成一头贪得无靥的野兽,一遍一遍的攻占、掠夺。
「只是太快了?」楼凛风替她回答,空着的一手使力一抽,薄薄暖被马上被抽离,仅差他系在腰间的浴巾,两人就再次裸裎相见。
覆在身上的被子被抽离,广晴马上感到一股冷劲。
「你也是这么认为吧?我想,我们是……」
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楼凛风飞快抽掉腰间的浴巾,挤入她的双腿间,就着方才末歇的润泽,掠夺般直接冲进她的身体里——
「我们都这么亲密了,还会快吗?我的小广晴,妳一再拒绝我,不是因为妳不喜欢我吧?」
他开始了腰间的抽动,每一次的进击都让她尖喘。
「我能感觉得出来,妳是喜欢我的,就如我喜欢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