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某个星期六下午,市立体育馆的操场上。
“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人数人只两个人,白浩天与甯方群。”程佳羽站在他们两个中间,说明决斗的规则。
“双方赤手空拳肉搏,不能用武器,也不可以用暗器伤人,彼此点到为止,不蓄意伤人。”程佳羽继续宣布着:“不论谁胜谁败,所有的恩怨在这次决斗后,一笔勾销,任何一方不得藉口再次寻衅,清楚了没?”
“我接受。”白浩天率先应允。
“我同意。”甯方群也答应。
“很好。”程佳羽退到一旁。“哨音一响,你们就开始。”
“哗!”清亮的哨音,解放了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两个人拳头相向,谁也不让谁、谁也不肯退。
“这样做好吗?”在一旁观看的汪仲华担忧的问。
“没什么不好啊。”程佳羽理所当然的回答。“他们心里彼此不服对方,满腔的不满无处渲泄。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面对面原解决。”
“但是也不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啊。”太暴力了。
“不然你说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跟他们讲礼义廉耻?”程佳羽不以为然。“他们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跟他们说什么大道理,铁定进不了他们耳里。唯有让他们用认同的方式处理,他们才会心服。”
“你很清楚这些孩子的心态嘛。”汪仲华忍不住赞赏她。
“当然,我也是从小打到大的,这种靠蛮力解决问题的阶段我也经历过,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是啊,我都是被解决的那一个。”汪仲华苦笑。
“活该,谁叫你爱当跟屁虫,当跟屁虫就要有被当成受气包的自觉。”程佳羽顽皮的眨眨眼。
“是是是,我心甘情愿。”汪仲华实在拿她没办法。“不过,佳佳,你不担心这件事如果传到学样那里……”
毕竟她身为老师,允许学生打回是不被认可的行为,万一被学校知道了,她的饭碗随时有打翻的可能。
“放心,没人会讲的。”
“是吗?”汪仲华担忧的环顾观众席上那些围观的学生,声势之浩大,不输给NBA的任何一场求赛。
这么多张口,她如何把握消息不会走漏?
看出他的想法,程佳羽自信一笑。
“那些孩子丛是这两个头儿的手下,他们对头儿可是讲义气得很,给予对不会做出出卖老大的事情来,所以我才会这么放心。”
“鬼灵精,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地下教父。”
“过奖了。”她拱手做揖。
白浩天与甯方群还是奋战得难分难解。白浩天反应敏锐,出招快速;甯方群注意力集中,力道十足,两人名有千秋。虽然气焰依然很盛,但是在烈日下拼斗了一个多钟头,两人多少都有点累了,脸上纷纷出现疲态,脚步也开始不稳了。
像是约好的一样,双方猛的一拳击向对方左脸,结果两人同时向后倒去,瘫跌在地上猛喘气。
决斗结束,结果是——两败伤伤。
“还要继续吗?”看到两人的惨状,程佳羽站出来询问两人的意愿。
白浩天与甯方群互相瞪视了好久,忽然都笑了起来。
“你怎么会看上佟映虹那女人?”白浩天首先开口。
“是啊,我还在怀疑,你怎么可能会对她有兴趣?”甯方群也反激他。
“我们竟然为了一个我们不感兴趣的女人大打出手?”
“是啊,多可笑!”甯方群嘲讽一笑。
白浩天首先站起来,走向他,伸出右手:“讲和了?”
甯方群拉住他的手,借力起力:“和平共处?”
有默契的两人相视而笑。
“看来,你们的问题解决了。”程佳羽欣慰的笑。
“谢谢。”两人异口同声向她道谢。
“走吧,你们那些徒子徒孙在等着你们呢。”程佳羽催促着他们离开。
事情总算圆满幕了,程佳羽心中的石头终环境可以放下了。
“干得好喔!”汪仲华来到她身边,轻声鼓励。
“意料中的结果。”她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能够让两颗顽石点头,这样的成就感,比打退任何枪击要犯都还要令人振奋。
“辛苦你了。”他在她脸颊偷了一个香。冷不防被几个眼尖的学生看个正着。
“老师在玩亲亲。”有人怪叫。
“哎呀,都是你啦!”程佳羽羞红了脸,轻顶了他一记。
汪仲华只是笑,牵起她的手:“走吧。”
“不要这样,学生会看到的啦。”她不依的要抽回手。”
汪仲华却是拉着不放。“看到就看到喽。”
这个女人啊,平常威风凛凛的,一旦遇到这档子事,她就慌得像个小女孩一样,而他就偏爱看也这副娇羞的模样,多诱人呀。
“哇!老师他们手牵手耶!”又有学生惊呼了。
“手牵手、心连心,共同创造连体婴。”
“笨!是连理枝啦!”
后面的学生已经开始讨论起来了。
“喂!老师如果跟汪老师结婚,我们要怎么办称呼汪老师啊?”
“男老师的太太叫师母,那女老师的先生就是师公。”
“我还是道士咧。”
“不然你说,应该叫什么?”
“当然是师父啦。”
“那以后我们就叫程老师跟汪老师为师母、师父好了。”
“耶!好主意。”
学生们兴高采烈的讨论着,而当事者却早已不知躲到哪去浓情蜜意了。只有偌大的市立体育馆仍静静地伫立在那,看着一批又一批的青青子衿来来去去。
“太平”与“永安”从此真能相安无事吗?这点我们不敢保证。毕竟两校长期以来的对峙情形,若要在一夕之间完全转变,真的是有点天方夜谭。
不过,这又如何呢?
即使此后两校间再有任何小风小浪,相信在“圣姑”及“令狐冲”的坐阵下,当能很快的风平浪静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