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明月醒来之后,便未曾再见到太子!
服侍她的是翠玉。
“翠玉姐,你不用再眼侍我了,明月只不过是个奴婢。”她卑微地道。
“不行,殿下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所以你就乖乖的把这碗参汤喝了吧!”翠 玉看得出殿下对明月与待他人不同。
“其实我已经好很多了。”那一晚她不过是因为一时受不住刺激再加上思念师父而 一时气虚昏厥,身子并无大碍。
“不成!太医说你上一回气虚昏厥.身子尚未完全恢复,如今又受刺激,气血失调 ,需得好生将息才行。”
明月心头顿时浮上那一晚的借景,一颗心紧揪得隐隐生疼。
要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对太子殿下竟有了份难懂的情绪。
难道这便是爱?
她并不十分确定,她只知道,当她看着他和其他女子亲热之时,心头万般难受,一 颗心似碎裂成于千万万!
莫非男女之情竟是这般磨痛人心?
这时,宫外太监喊了声:“恭迎太子回宫。”
不消片刻,黑阎昊出现在寝宫。
翠玉及明月上前福礼。
“你先退下。”他对翠玉开口道。
须臾,房内只剩他和明月。
两人久久未语。
明月虽然垂着头,却能感受到他投射而来的两道的光,像火一般炙着她,令她十分 地不安。
“你,好些了吗?”他徐徐地问道。
“奴婢已不碍事,请殿下分派奴婢工作。”
霎时,周遭空气仿佛冻结一般……半晌,他沉缓地开口:“抬起头来。”
明月顺从地抬起头,对住他冷中带炽的星芒。
“你的工作便是服侍我,难道还不够?”
明月一时无言以对。她只希望离他远远地!
“莫非你不愿服侍我?”黑眸沉了下。
“奴婢不敢。”
“好,那就体提此事。”眸光略缓。
明月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出口。
“过来!”他令道。
明月怯怯地走近,不知他意欲如何。
在她尚未走到黑阎昊眼前时,他一个不耐,长手一伸,将她扯进怀中。
“殿下……”明月惊呼一声,双手抵在他壮硕的胸膛上,微微地推拒着。
“我要你!”漆黑的眸燃着烈焰。
他原本打算来瞧瞧她,看完就走的。孰料,一见到她后,他便克制不住自强烈地想 拥有她“殿下……奴婢……”
明月尚未及拒绝,他灼热的唇已经封住她的小嘴,一双大手猛地扯开她衣襟,探入 肚兜之中,握住一双温热的玉乳……她拚命地想推开他,一颗脑袋不断地左右摇摆,他 索性撤出一手,压在她脑后,令她不得闪躲,舌尖更恣意地纠缠着她,撷尝她唇内的蜜 汁……当他的唇终于转向耳垂之时,明月立即开口道:“不要这样……殿下……不要啊 ……”
他眸光一沉,气息粗喘地在她耳畔低喊:“由不得你不要!”他岂容得她三番两次 拒绝。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纵容她太久了,今夜,说什么他也要得到她!
话甫落,他一个问身,将她压在圆桌上,撩起她裙摆,大手伸入其中,用力扯下她 亵裤。“我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你,也是一样!”他粗嘎地道,欲念已到达极限。
“不——”明月发出尖锐的叫喊,双手不断的锤打着他胸膛。
“抗拒我对你来说是没有好处的。”
明月受不住他邪虐的勾挑,忍不住弓身向他,仅余的抗拒尽数散去,与他紧系嵌合 在一起。
黑阎昊低吼一声,一手压住她的手,一手抬起她的臀,在她体内迅速冲刺……在一 阵强烈的抽搐后,两人到达喜悦的云端,…夜里,明月在黑阎昊怀中醒来。
她一直是无眠的,只是闭着眼,让自己麻木地躺着,可悲的是,她无法漠视他的存 在,由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依旧莫名地教她心乱。
爱上他,注定是错误,他是未来的君主,而她不过是个卑微的平民;纵使如今他对 她有所渴求,但那也不过是喜爱她外在的皮相,待哪日芳华不再,她将如何独自承受那 日复一日、啃蚀人心的孤冷凄清?
她由他怀中轻轻地退了出来,抽出枕下预藏的匕首,往自己心口刺了下去……刀尖 尚未触到胸口,黑阎昊猛地抄过她的手,用力握住她细瘦的手腕。
明月痛呼一声,不由自主地松开手,让匕首落在床榻上。
她纤细的素腕旧伤未愈,又添新痕,几乎伍要折断一般。
“和我在一起,当真这么不喜欢?”黑眸中充满低温的狂暴,仿佛要将她吞噬。
为什么她和别人不同,总是想尽一切方法要逃开他,甚至不惜一死……她愈是这般 抗拒,他愈要得到她!
“殿下,放我走吧!奴婢福薄,承受不起殿下垂爱。”明月幽幽地道,一双激能的 水眸仿佛要满出泪水一般,甚是惹人怜爱。
黑阎昊冷硬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受不起?只要我一句话,就能改变你的命运,何来受不起?你分明是公然违逆。 ”他冷冷地道。
“求殿下看在奴婢曾救过殿下一命的份上,让奴婢走吧!”
“不行!我绝不能放你走!”他霸气地道,俊颜微露出不自觉的感情,他辨不清的 感情!
明月低头无语。
“既然你这么想离开我,那么就搬到下人房去好了。”也许那些繁杂的工作可以改 变她的心,让她主动投入他怀里。
每个人都有底限.而他想知道她能撑多久,“刘坤!”他喊了声。
“奴才在!”
“带她到下人房去,交代王嬷嬷给她工作做。”
明月着衣之后,开口道:“多谢殿下成全。”他俩本是云泥之别,她还是趁早离开 的好。
黑阎昊冷冷地瞧着她,未置一语。
明月默默转身离去。
见她那淡漠的样子,他几乎要燃起狂怒!
他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这么急于离开他的,该死!他暗咒。
他所不知的是,明月一路含着泪,不愿让他知道她是多么的在乎他!
明月提着一桶水来到“红烟阁”。
照宫里的观矩,若末正式册立为嫔妃,是没有自己的行宫,而“红烟阁”不过是众 多楼阁中的一个,住着被太子临幸的女人。
明月一入阁,一个妖饶的女子由珠帘后走出来,身上穿了件红色薄纱,丰臾的体态 若隐若现。
“晴,我当是哪个新来的奴婢呢,原来是你呀!”清脆的声音暗含讥讽,没有善意 。
明月抬起头,看清她长相,心中不觉一痛。
她是那一夜和太子在一起的女人!
媚奴走向她。“怎么?失宠了是吗?”她幸灾乐祸地冷笑。
明月始终沉默无语,任她嘲讽。
但她愈是不说话,愈是激怒媚奴。
“你神个什么劲儿?当下人要认清本分,可别以为自己还是枝头上的凤凰,现下, 你可比野鸡还不如。”话甫落,媚奴腿一踢,将水桶踢翻,顿时地上一片水渍。
“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媚奴冷声道。
明月二话不说,立即拿起抹布,跪在地上擦拭水地。
“擦干净点!”见她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媚奴就更想欺负她。
“是。”明月应了声。
半晌,媚奴走近她。“这里最脏——”她一脚踩上明月手背,用力地踩了下。
明月痛得流下泪,却倔强的没有呼声;
媚奴见状,不由怒火更炽,抬起手,想也不想就给了明月一个耳刮子。
“你在做什么?”黑阎昊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媚奴一惊,立即缩回脚,福了福身,“媚奴参见太子殿下。”
黑阎昊冷冷地瞥她一眼,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为什么动手打人?”俊脸是一贯的冰冷。瞧不出是喜是怒。
媚奴心头略宽,挨向他,娇声道:“这死丫头不听话,叫她做点事,她便踢翻水桶 ,媚奴这才出手教训了她一下。”
黑阎吴一手推开媚奴,冷沉地对明月开口:“你,过来!”
“殿下……”媚奴娇声唤了下,眼角瞥向明月的眸光充满警告的意味。
明月垂头前行,在太子身前站定。“殿下有何吩咐?”
“抬起头!”
明月依言抬头,水眸对上他严峻的面孔……她清研的脸蛋上多了几道红痕。
黑阎昊剑眉紧噱,冷声询问:“媚奴所说的,可真?”
明月眸光一盼,轻轻回道:“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请殿下责罚。”在她尚未入宫前 ,使曾听人说深宫里苑内明争暗斗,十分黑暗,如今,她总算尝到个中滋味。
“是呀,殿下,这死丫头千万饶不得,否则往后可骑到主子头上去了。”媚奴在一 旁娇声附和。
“住口!”黑阎吴眸光淡扫了媚奴一眼,眼神虽谈,却有无形的责难。“罚与不罚 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媚奴吓得噤声不语。
“走!跟我回宫。”他对明月说道。
“可是地上的水渍……”
“待会儿自有其他仆姆会处理。”话骤起,他已拉着她步出红烟阁。
媚奴望着太子与明月离去的身影,心中的怨与恨霎时浮上来,令一张娇颜变得扭曲 ,仿佛地府的罗刹。
回到朝阳宫后,黑阎昊摒退仆婢。
“为什么不说真话?”他劈头就问。媚奴那一点心思还瞒不过他。
明月别过头。“什么真话?奴婢不懂。”
“你甘心受人欺负?倘若你告诉我事情真相,我可以为你讨回公道。”他允诺。
“是奴姻自个儿笨手笨脚,与人无关。”
黑眸一沉。“难道你想一辈子任人欺负?”
“打从奴婢入宫第一天起,便已知晓会有这么一天,这是奴婢的命。”她淡淡地道 。
“你这是在怪我带你人宫?”
“奴婢不敢。”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暴怒地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明月手腕旧伤未愈,如今手背上又添新痕,痛得她俏脸煞白。
黑阎昊见状,立即翻开她衣袖,看见亲腕上的瘀紫和手背上的红痕。
“为什么不告诉我?”此时此刻,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境,究竟是愤怒多, 亦或是心疼多?
“一点小伤不劳殿下费神。”她抽回手,别开了脸,语气十分冷淡。
“你”
“倘若无事,那么请殿下容奴婢告退。”
“还说没事?”他由木柜中取出一瓶药。“手伸出来!”
明月应了声,伸出手。
黑阎昊由瓶中倒出一些透明的液体,轻柔地擦在她腕上与手背。“这是进贡药品, 我还没试过:先拿你来试验,看看那些番邦是否够诚意。”
明月心弦一动!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她的心头霎时布满浓浓的伤感,即使他是真的关怀她,她也没有资格接受。
倘若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不是未来的帝王,那该有多好?
“今晚留下来。”望着她的眸光在瞬间趋浓。
“奴……奴婢还有许多未完的工作。”她怯怯地道。
“什么事比眼侍我更重要?”他微怒。
“这”
“不必多说,现下陪我到云清池走一趟吧!”他拉着她,大步离开。
到了云清池的石亭时,睿瑾正和劳姬郡主下棋。国师则莫测高深地静立一旁,见了 太子,他微微勾起笑。
明月则上前福礼。
睿瑾见明月似又消瘦不少,一张瓜子脸十分地苍白,衬得那对莹眸更黑、更大,似 乎随时要落下泪来。他暗叹一声,开口道;“皇兄,她虽是你身边的侍女,但也是人, 你不必这般虐待人家呀!”他一副心疼的模样。
黑阎昊淡扫他一眼,徐缓出声:“我向来不苛待下人。”
“真的吗?为什么我每一次见到她,总是一次比一次瘦,似风吹就倒一般,令人好 不心疼。”睿瑾笑望明月。
明月脸一红,垂下头。
“她的事不劳你费心!”黑阎昊脸一沉,不悦地瞪了睿瑾一眼。
“我正想和皇兄商量,要明月到我凌霄王府做丫环呢!”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绝不可能让她走!”他一口回绝。
“怎么?皇兄舍不得?”睿瑾似笑非笑地。
“我是舍不得。”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明月闻言。心头揪了起来。他这句话若是真心的该有多好?可是她明白,帝王之家 没有绝对的感情,即便是一时的荣宠,也不会天长地久!这便是她一直抗拒他的原因。
“既然皇兄舍不得人家,就该好好待她才是。”睿瑾笑意不禁扩大。
看样子,皇兄对这个女孩真有别于他人!
“忠王,该你下了,莹姬郡主等着呢。”国师徐徐地开口。
睿瑾敛起笑,专注在棋盘上。“看样子,我就要输了。”他琢磨地道。
“忠王太客气了,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会赢。”莹姬谦逊地答。
明月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莹姬……她就是未来的太子妃人选吧!以她天仙般的倾城之 姿,与太子确实甚为匹配,明月不由得神色黯然。
一局过后,果然是莹姬棋艺高明,略胜一筹。
“换我来吧!”黑阎昊开口,对莹姬浅浅一笑。
明月见他神情平缓,语气间尽是温柔,一颗心不由紧紧揪了起来,她终究无法漠视 他的一切!
她没有资格难过的呀,可…她的心仍是止不住的痛。
蓦地,国师走近她,轻轻吟道:“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不需计较苦劳心 ,万事原来有命。”
明月怔怔地轻喃:“世事短如春梦……万事原来有命。”
这辈子,她注定要在这深宫之中呆上一生吗?
风徐徐地掠过石一亭,将来的命运对明月而言,犹如这一阵风,慢也把不住。
“明月,这盛莲子汤你端到红烟阁给媚奴姑娘。”王嬷嬷对着明月说道,眼底闪过 一丝诡满。
明月默默地过托盘,走出厨房。
虽然明知媚奴定会百般刁难,但她只是个下人,没得选择。
来到红烟阁之后,媚奴走了过来。“拿来!”
明月立即递上莲子盅。
媚奴呷了一口,倏地尽数吐出来。“死丫头,你存心想烫死我是不?”
“不,奴婢不敢!”
拍的一声,媚奴给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刮子。“还敢狡辩!”
明月垂下头,静默以对。
她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只会惹来更多难堪。
“怎么不吭声?默认了是不是?”媚奴冷笑一声。“宝柱、瑶红。”
一名太监及婢女立即走了进来。
“这死丫头不受教,你们把她给我绑起来。”
在明月尚不及反应,已被两人牢牢捉住,捆住了手脚。
“你们……放开我……”明月不住地挣扎、叫喊。
婢女瑶红在她嘴里塞进布条,令她出不得声。
“你这死丫头以为长了几分姿色便能就感殿下吗?想跟我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吧 !”
她打十三岁起便进宫为婢,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局面。原以为她将来做不成太子妃 ,好歹也能封个贵妃,不料自从这丫头出现之后,太子非但不再召见,甚至将她视为敝 帚,一切只为了这死丫头。
媚奴愈想愈恨,忿忿地下令:“给我打,狠狠地打!”
瑶红立即精乖地守在门前,宝柱则拿起预备的杖条,往明月身上挥下……王嬷嬷一 路急气败坏地奔至红烟阁,心中始终惴惴难安。
远远地,她便瞧见瑶红守在门边。
“阿红,那丫头还好吧?”王嬷嬷间道。
“还没死,不过也快了。”王嬷嬷闻言,立即冲进房内。进房之后,她瞧见躺在地 上的明月……“别打了,别打了!”王嬷嬷一手拉住宝柱持杖的手。
“王嬷嬷,你别管,今天我非送这死丫头上西天不可!”媚奴神色冷然。
“不成呀!倘若闹出人命,殿下肯定饶不了你。”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她不以为然。
“殿下何等精明,万一给他瞧出破绽还得了。”王嬷嬷苦心劝进。
媚奴心念一转,改口道:“依王嬷嬷之见,该如何处置这贱丫头?”
“送她出宫。”
“成吗?”
“我自有办法。”
次日,送莱到宫里的菜贩如常地来到厨房。
“阿六,王嬷嬷我今日有一件差事交给你,不知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您说东我敢往西吗?”阿六笑道。
“那便附耳过来。”
半晌——“啊……这成吗?我是说,这不是犯了欺君大罪?”阿六瞪大了眼。
“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她递了一枚金元宝到阿六手里。
“呃…,这怎么好意思呢?”阿六眉开眼笑。
“你只管收下便是。”王嬷嬷拍拍他的手。“记住,要将她我得远远地,永远不能 再回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您放心,一切我会办得妥妥当当的。”阿六拍胸脯保证。
就这样,明月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宫。
再度睁开眼时,明月看见自己置身轻纱帐中。
“啊,你醒啦!”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女笑盈盈地来到她面前。
“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明月坐起身,感到全身传来隐隐的痛。
实时,红烟阁那一幕幕情景涌上心田,她全身不由轻赢了起来。
“姑娘,你还好吧?快喝了这碗药,大夫说你虽一身是伤,所幸未伤及内腑,这才 保住了小命。”
明月苦涩一笑。
她倒情愿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
“快喝吧!药凉了更难入口。”
明月叹了口气,喝下药汤。
“你是谁?这儿是哪里?”
“我叫小竹,现在你正在我家老爷船上。”
“船?”明月一脸惊愕。
“是呀,难道你不记得自己落水了吗?”
明月苦苦思索——墓地,她想起自己确曾醒来过,在被推落江边之际,她瞥见了一 张面孔,是阿六。
明月忍不住尖叫起来,是他将她抛入江口的!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竹被她吓了一跳。
明月回过神来,神色颓然遭:“我……我没事儿。”
“你叫什么名字?”
“明月。”
“家在何处?”
明月眼眸一黯,“我已经没有家。”
小竹闻言,心中起了怜悯之意。
“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她问。
“这样不是太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我家老爷心肠最好。一定肯让你留下。”
“这…”
“你好生歇息,我这就向老爷禀报去。”小竹一向说风便是雨,转瞬间已消失无踪 。
明月望着纱帐外的青天,一时间忍不住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