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人随意接近的阁楼?那儿有巫婆的秘密吗?
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杨绯雪趁着所有的人皆已就寝之后,蹑手蹑脚地来到通往阁楼的旋转式楼梯附近。
深夜的“城堡”,有股神秘的气息在这谜样的阁楼之下浮动着。
她屏住气息,抱着一颗志石不安的心,缓缓地伸出双手,攀放在冰凉华丽的木梯扶手上。蓦地,黑暗中出现了一双发亮的紫眸。
绯雪静静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害怕得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似的。
“你是什么人?半夜在这里做什么?”
一名俊秀的黑发男孩,将手中的手电筒朝着绯雪一照,随即以一双深逐却充满敌意的眼眸,紧盯着她。
那熟悉的眼神……
她想起来了,他就是今天在楼上,以一双充满轻蔑的眼神注视着她的男孩。
绯雪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只是……突然想要上厕所,可是好像走错了地方,一直找不到厕所。我想……我可能迷路了。”
她当然不能直接承认,她其实是想到传说中的禁地—阁楼去探险。
他锐利的黑瞳凝视她片刻,怀疑地问:“你就是白天来的那个丑小鸭?”
丑小鸭?!
眼前这个傲慢无礼的小孩居然敢这么叫她?
“是又怎么样?”绯雪狠狠地怒视着他。
“你的眼神好无礼。”
“你说的话才没有礼貌呢!”
“你竟敢这样跟本少爷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有,你知道半夜闯人这里,被人发现会有什么后果吗?”
俊秀的男孩脸上,露出高傲得意的笑容,话中的示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绯雪瞪大星眸,怒视着他刺眼的笑容,但碍于自己理亏,以及拍连累了母亲,所以不得不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因为这栋房子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才会不小心迷路,闯了进来。我现在立刻就离开这里。”
话一说完,机灵的绯雪立刻溜之大吉。
“站住!”
一道威严不可违逆的命令唤住了她,绯雪一回头,看见男孩的脸上漾着一抹神秘的笑意。
糟了,他该不会是要叫人来捉她这个偷偷摸摸的闯人者吧?
“你又走错了,这一边才是下楼的方向。”他面带嘲讽地说道。
“呃……谢谢你的提醒。”
绯雪硬着头皮地道了声谢,随即匆忙地下楼离开。
可恶!刚才他那一副邪笑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嘲笑她的笨拙。
像这种骄傲又霸道的家伙,她连多待在他身边一秒都不屑。
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被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孩吓坏了,还是怎样,方才在黑暗中,有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他的眼睛,闪烁着两道神秘的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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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昨夜探险失败后,杨绯雪暗自庆幸住在佣人房中的自己,往后大概不会再遇见昨晚那个严肃凶恶的男孩。
因为平时她要去主宅的机会不多,就算去了也不见得会那么倒楣地遇见他。
然而事实往往未能尽如人意,绯雪在转学到左辰希就读的贵族学校后,恶梦就此展开—
因为温柔善良的夫人授意的关系,绯雪得以和“两位少爷”同坐豪华的轿车上下学。
没错,除了左辰希之外,车上还有一位与辰希同父异母的哥哥—左慕阳,也就是绯雪第一天进人左家所见,那个态度据傲的黑发美少年,同时也就是昨夜吓得她冒出一身冷汗的罪魁祸首。
在左家别墅和离学校这不算短的路程上,三个正值好玩年纪的孩子,谁也没有开口。
此时,辰希正专心地玩着自己的新宠,一台最新型的Note-book。
而慕阳则从头到尾,眼睛都盯着窗外,一股浑然天成的冷傲气质,令绯雪觉得,他似乎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所以绯雪从头到尾都只能战战兢兢地端坐着,轻抚着早上母亲帮她梳理的两条可爱小辫子,直到车子抵达校门口,才如蒙大赦地匆忙下车。
原以为“警报”早已解除,谁知另一脚还没跨出车外,发际立时传来一阵痛楚。
“喂!你该不会不知道,当本少爷的伴读,应该做些什么工作吧?”
左慕阳一手拉着她的发辫,一手据傲地将书包丢向她。
没有心理准备的绯雪,根本来不及接住书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重重地打在身上,让她差点跌倒—如果不是慕阳还一手紧抓住她的发辫的话。
“把地上的书包捡起来。”慕阳命令地说道。
“那你先放手。”
见绯雪被自己扯住发辫的样子,要弯腰去替他拾起书包,确实有些困难,他才放开了手中的辫子,再次命令道:
“帮我把书包拿到教室去,下午放学前记得来我教室一趟,替本少爷把书包带回去,听清楚了没有?”
“少爷,书包就让我来拿吧!”平常开车接送两位少爷上下学的司机,见状也替绯雪求情。
“住嘴!”
“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站在一旁的辰希,也看不惯慕阳这般凶暴的举动。
“本少爷决定的事,轮不到你们插嘴。”
左辰希趋前去探视方才受到书包重击的绯雪。
“你没事吧?”他递出雪白的手帕给她。
“我不要紧。”绯雪犹豫了一会儿,嗫嚅地道声谢,小心地收下辰希的手帕。
好强的性格驱使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她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书包,站起身来。
左慕阳俊秀的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即骄傲地转身向教室走去,谁知背后冷不防砸来一样重物。
这种“欺君犯上”的举动,令左幕阳大为火光,一回头就大骂:
“是谁这么大胆……”
话还没说完,慕阳己看清方才偷袭他的“暗器”,居然就是自己的书包。
“别以为我跟你坐同一辆车来学校,就该当你的伴读,帮你提书包打杂。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要念书,我才不要帮你拿书包,你自己有手不会拿吗?”
怒气腾腾的绯雪,狠狠地瞪了慕阳一眼后,背起自己的书包,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愣在原地的慕阳。
自小在家呼风唤雨,任性妄为惯了的左慕阳,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狠狠地反抗回来,因此更加的怒不可遏。
“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下人,你……给本少爷记住。总有一天,我非要让你亲自来求我不可。”
司机体贴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包,道:“少爷,还是由我帮你提书包到教室去吧!”
还在气头上的幕阳,才不肯领情。
他冷哼了一声,一把抢过书包,“谁要你帮忙?我有手不会自己拿啊!你少自作聪明了,我可不想因此再被那个凶巴巴的臭丫头逮到机会来训我一顿。”
说完话,他又朝远方的绯雪背影大喝:
“哼!本少爷岂会需要一个像你一样凶巴巴,又手无缚鸡之力的臭丫头当伴读。你想当还得问我愿不愿意咧!”
虽然第一次被人反抗的经历,令他有些火大,不过这种经验对于向来倍受包容,从来不曾受人责备、约束的他来说,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至少在他单调的生活里,又找到一样刺激的调味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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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雪来到自己的教室,在老师简单的介绍过之后被安排到教室的一角坐了下来。
她一到座位上,便听见身边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着,她知道大家一定在说今早她和慕阳起冲突的事情。
她很想当作什么都没听到,照母亲的希望,只是专心的上课念书就好。可是一下课,立刻就有几名好事的同学围了过来。
“听说你是左慕阳的伴读?”
“听说你今天早上打了左慕阳一下?”
“不对,我听说她狠狠地揍了左慕阳一拳呢!”
当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向绯雪围过来,探听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件时,楼上一群和慕阳同班的高年级学生也出现了。
那群人高马大的男孩子走近绯雪身边,劈头就问:
“喂!听说今天早上有个丫头拿书包砸了左慕阳一下,那个臭丫头就是你吧?”
面对众人的质问,一大早就在气头上的绯雪,根本就不想理会他们。
那名带头的男孩见绯雪不理不睬的,立刻火大了起来。“本
少爷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想不到这个又瘦又小的丑丫头,居然胆子那么大,连咱们的老大也敢惹。”
听他们如此一好听她,绯雪气不过地反驳:“我瘦小又怎么样?总比你们这群爱欺负人的‘走狗’要来得好!”
耳闻绯雪的一句“走狗”,怒气冲天的男孩也顾不得自己的手劲有多大,奋力地一巴掌就朝着排雪甩了下去。
“哼!凭你一个下人的孩子,也敢在少爷面前耍大牌。”
高大男孩的强大手劲,不只在纷雪稚嫩的小脸蛋上,留下一个深红色的掌印,还让她的嘴角流下一道鲜血。
承受了一巴掌后,绯雪一脸倔强地朝着他叫道:“我是妈咪的公主,你没有资格打我。”
“哈哈哈……你只不过是个没地位的佣人的小孩,竟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说自己是公主?真是个不要脸的丑八怪。”
“我不是丑八怪,我是妈咪最心爱的小公主。”
“我说你是丑八怪就是丑八怪……丑八怪……丑八怪…
“对啊!一个佣人的孩子,居然敢自称是公主,真是笑死人了。”
他们那番无情的辱骂,像锐利的尖刺,重重地戳在她脆弱又易碎的心上,留下一道道无情而狰狞的刻痕。
男孩们开始拉扯着她的头发起哄,绯雪尽管被扯得头皮发疼,仍倔强得不肯流下泪水。
不久,上课钟声响起,老师走进了教室,教室内还是闹烘烘的。
绯雪求救的眼神望向老师,但老师只是看了男孩们一眼,便拿起课本,若无其事地上起课来,对绯雪受人欺凌的景象视若无睹。
因为那群动手欺负人的学生,多是出钱资助校方的财团之子;而饱受欺压的绯雪,只是个地位低下的佣人之女。
学校里有没有绯雪这种学生都无所谓,但他们可得罪不起常跟慕阳在一起的那群嚣张跋扈的少爷们。
因为她的身分卑微,老师们决定忽视她,再加上她和慕阳的冲突,令那群狼狈为奸的少爷们,也刻意地敌视她,所以同班的同学,怕被其他少爷们盯上,便没有人敢跟她说话了。
就这样,在学校期间,杨绯雪决定刻意地武装自己,再也不跟任何人亲近,永远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看自己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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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钟声一响,绯雪立即飞快地收拾好书包,由司机接送回别墅。
原以为回到家就可以摆脱一整天的不顺遂,谁知她才刚想回到唯一属于自己的小小天地里温习功课,慕阳立刻派人唤她前去大厅。
绯雪无奈地来到大厅,见厅中空无一人,她以为慕阳是故意要让她空等,不想再上他的当,转身打算离去。
突然,空中坠下一物,打中了她的肩膀。
疼痛随着惊吓过后,排雪总算看清了击中她的“凶器”—一本正横躺在地的课本。
绯雪愤怒地瞪视着楼上露出一脸邪笑的慕阳道:“为什么拿课本丢我?”
“哦?刚刚‘不小心’掉落下去的课本,‘恰巧’打中你了吗?真是不好意思,这是一场可怕的‘意外’!”他那笑得一脸得意的嘴脸,连笨蛋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
维雪不想再浪费时间际眼前这个卑劣的家伙斗,用尽了所有的怒气又瞪了他一眼后,便打算离去。
“慢着!课本掉在你的脚边,你还不快帮我捡上来?”
鬼才要帮这个残暴的家伙捡课本!绯雪存心将他的话当作耳边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你不想捡也无所谓,反正待会儿我可以叫‘程嫂’帮忙捡!”
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坏,欺负她不够,竟然连她的母亲也要被拖下水!
她忍着满腔怒火,咬着牙替他将课本捡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送交到他的手中。
“很好,为了感谢你的举手之劳,本少爷就慷慨地邀请你一起吃顿晚餐。”
啡雪转身就走,对于他的邀请,不作任何回应。
慕阳不理会绯雪的举动,只是开口提醒她:“晚上六点我在房里等你,你最好不要迟到。”
不甘无故受辱,却苦于无力反抗的绯雪,只能强忍住眼中屈辱的泪水,缓缓步出这座外表华丽似皇宫的无形牢笼。
离开主宅后,绯雪强忍着委屈,故作无事地来到了母亲的住处,却远远看见一名陌生的男人,出现在母亲的身边。
“很抱歉突然在此时通知你这个恶耗,杨夫人,经法医的比对,我们已经确认那名死者的身分,就是你上个月失踪的丈夫,杨俊豪先生。”
“我明白了。”早已预料可能是这种结果的夕枫,冷静地接受残酷的现实。
在屋外的绯雪,只能经由窗户望见母亲的背影,小小年纪的她,尚不知自己日日期盼归来的父亲,早已去世的事实。
杨绯雪绕过屋后的花园进了屋子,而那名陌生男子这时已经离开。
“妈咪,我放学回来了。”
夕枫一见心爱的女儿终于放学归来,立刻将她搂在怀里。
“绯儿,有没在学校认识新朋友呢?第一天上课还适应吗?”
“还好。”
夕枫注意到了绯雪的右颊似乎有些红肿。
“你的脸怎么了?看你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
“没有啊!妈咪放心,我在学校适应得很好,也没有人欺负我。”
“真的吗?”
“真的,我过得好极了,今天晚上慕阳还邀请我跟他一起吃饭耶!”
为了不想让母亲担心,绯雪故作轻松地说着。
“慕阳少爷真的邀请你一起晚餐?那真是太好了,看来他一定很喜欢你。”
听绯雪这么一提,夕枫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看来绯儿目前适应的情况,比她想像中要好多了。
“既然我最美丽的小公主今晚将和王子一起用餐,那妈咪就帮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让你去参加王子的晚宴。”
看着母亲温柔地替她梳理头发,绯雪只能在心中叹道—
可惜今晚的宴会里没有王子,因为我要赴的是“魔王的晚宴”啊!
可是,为了不让母亲为自己担心,绯雪也只好故作轻松地任由母亲替她梳理头发,然后义无反顾地赶赴这场魔王的晚宴。
夕枫悲伤地望着女儿天真的背影,打算让丈夫已死的秘密,永远地深藏心中,不忍让女儿为此而痛苦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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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少爷在想什么,居然肯让一个卑微的下人,进入他的房间陪他一起用餐。这真是前所未闻的事。”
到达主宅的大厅后,吴嫂边喃喃抱怨绯雪那毫无道理的幸运,边引领着绯雪穿越华丽的回廊,来到慕阳的房间。
待吴嫂离去之后,慕阳脸色微温地说道:“晚餐早就已经准备好,你现在才来。还不快点坐下来?”
绯雪才刚坐下来,慕阳便将自己餐盘中的青椒,夹到她的碗中。
“我不喜欢吃青椒,你就负责帮我把它吃完吧!
慕阳的霸道和自以为是,令绯雪忍无可忍地怒道;“妈咪说小孩子不能挑食,何况我也不喜欢吃青椒,你为什么不自己吃完它,硬是推给别人吃?”
“本少爷才不要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原来你是个胆小鬼,连青椒也不敢吃。哼!连青椒也不敢
吃的男生,算什么男子汉?”
“你说什么?本少爷天不怕地不怕,哪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
“说什么天不怕地不怕,你连青椒都不敢吃,还敢夸说自己有多厉害。”
“谁说我怕吃青椒了?我只是讨厌青椒的味道而已。”
“不怕你就吃啊!”
“吃就吃,谁怕谁。”
左慕阳倔强地夹起青椒往口里塞,硬撑着一副满意的神情,将碗里的青椒全部吃完。
这是慕阳第一次,没有挑食地将营养师为他调配的均衡饮食全部吃完,就连他最讨厌的青椒也吃得一块都不剩。
克莉丝自下人们口中得知这件事,十分高兴。
虽然说,慕阳的父亲长年在国外工作,久久才回国一趟,而性格冷漠倔强的慕阳,总是刻意与继母和弟弟保持距离,不愿和他们同桌用餐,但克莉丝却仍将他视如己出十分地关心。
“我就知道绯雪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就连那么倔强的慕阳跟她在一起,都会受到她的影响。绯雪真的是个特别的女孩,也许,她能令慕阳封闭的心胸变得更开朗也说不一定。听说绯雪在学校的功课不错,吴嫂,你就替我安排,让他们一起念书吧!”
就这样,可怜的绯雪,注定跟她的克星—魔王左慕阳,有着更多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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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学校作文比赛的题目是“我的父亲”,恰巧慕阳和绯雪分别是高、低年级的代表,所以今晚的功课,两人都得多作一份作文作业。
左慕阳一手托着头,另一手转着手中的笔,一副心不在焉地回想着,自他出生以来,见面次数便少得可怜的父亲。
一转头,他看见绯雪振笔疾书的样子,便好奇地抢过她的作文纸,大声念道:
我的爸爸是个忙碌的上班族,虽然平时他忙着工作,可是只要一下班回家,就会很慈爱地摸摸我的头,说我是他最想念的小公主。
然后,我们全家和乐融融地吃完晚饭,爸爸还会抱我坐在他的腿上跟我一起看电视。
每次考试过后,只要我有努力念书,不论成绩如何,爸爸都会买些可爱的小礼物送我,鼓励我再接再厉。
跟其他考试退步就会被打的同学相比,我有这么温柔开明的爸爸,真的是太幸福了。”
“快把我的作文还来!”
“哼!还你就还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绊雪不甘心地低头看了他桌上的作文纸,仍是空白一片。
“是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有写总比没写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根本就不会写这篇作文对不对?所以你才要抢走我的作文,因为你自己一个字也没写。其实你是写不出来,所以才……”
“住口!谁说我不会写,我只是不想写出像你那么恶心的父亲罢了。”
“我的爸爸才不恶心,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你说谎,你一定是写不出来,才故意偷看我的作文。”
慕阳一气之下,用力地将绯雪的作文撕个破碎,朝着绯雪大喝:
“闭嘴!你的爸爸早就死了,说谎的人是你。本少爷才没有做不到的事。”
啡雪瞪着他大喊:“我爸爸没有死!我爸爸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上。”
“哼!他一定早就死了,不然过了这么久,他为什么从没回来看过你一次?”
“他……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才没空来看我,爸爸不会死的。”绯雪极力找理由辩着,随后又朝他大喊:“谁说我.爸爸没来看我就表示他已经死了?那你的爸爸还不是一样,从
来就没回来看过你。”
“住嘴!你这个卑微的佣人小孩。”
绯雪的一番话,刺激到了慕阳,他恼羞成怒地用力一挥,将名贵的花瓶给扫落在地。
糟了,那是父亲最喜欢的花瓶,想不到自己一时的怒气,竟将它摔破了。这样一来,父亲一定会更讨厌他的。他不要这样……
当慕阳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犯下大错时,吴嫂已循声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啊?”
视线一触及地上那个破碎的花瓶,吴嫂随即发出一阵刺耳的惊叫:
“不得了了,这么名贵的花瓶,怎么会摔成这样?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害怕即将面对的事实,左慕阳倏然疾奔而出。
“少爷!少爷!这是怎么一回事?”无法叫住慕阳,吴嫂转身责问同样大受惊吓的绯雪。“杨绯雪,你说,这花瓶是不是你打破的?”
“那个花瓶不是我打破的,是慕阳打破的。”
“想不到你这丫头平日看来乖巧,现在居然谎话连篇,做错了事不但不敢承认,还将过惜推到别人的头上?
少爷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动手打破花瓶?看来我非得好好的惩罚你一顿不可,你给我下来。”
吴嫂硬拉着绯雪下楼,打算将她拉到佣人房里罚站,谁知窗外突然闪起的一道强烈银光,让绯雪瞥见了慕阳在雨中奔进树林的身影,一个冲动,她挣脱了吴嫂的箝制,跑进雨中,追随慕阳的背影而去。
身后吴嫂严厉的咒骂声被她狠狠地抛在身后,在冲进雨中的那一刻,她坚定地想着—
她一定要将慕阳找回来,证明自己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