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蒙蒙间,夏胧光困难的睁开双眼,双手犹如瞎子摸象般的摸索着前方的路行走着。
砰的一声,她的额角亲吻上坚硬的墙面。
“好痛……”她捣着额头,胡乱的搓揉一番,继续摸索着前进的路,“这里的路好奇怪,一点都不像是我家……”
咚的一声,她的额头再度撞上墙。
“哦……”她冒出细微的呻吟,混沌的神志终于清醒了一点,“对了,这里是……是阿扬的家,不是我家也不是教授家……”
“嗯--”她拉长了嗓音,小手抚摸着颈部,“我的喉咙好干,开水呢?”
迷迷糊糊间,她来到了厨房,从泄进的微微月光下找到了冰箱所在,她打开冰
箱抓了一瓶矿泉水,纾解了喉间的躁热后,昏昏欲睡的转身寻找回头路。
咚的一声,她又拿自己的头去亲吻墙面了,当下惹得她哀声连连,噘嘴犯着咕哝,“阿扬家的墙壁怎么这么多啊?”
她张口打了个哈欠,莫名地想念在非洲的生活,因为在那儿什么都是简简单单的,就连她的居所都简单得一目了然,根本不会有半夜起床撞到墙壁的烦恼。
她伸出双手摸索着前方,当温暖掌心触及到圆形的门把时,毫不迟疑地轻巧转开,举步踏进房。
有别于她所暂居的客房,迎面袭来的是一股淡然的清列干爽气息,空气中隐约传来一丝丝她熟悉不过的独特男人气息。
“阿扬……”她不禁启口低唤,笑意无意识地爬上嘴畔、溢满眼角。
下一刻,没有一丝怀疑、迟缓,她带着小小的呵欠摸黑爬上床,暖烘烘的被套间都盈满了他的气味,令她更为安心地咧嘴一笑。
“阿扬……阿扬……”她宛如叹气般的低唤不已,忆起在异国就是靠着这份思念而撑足了五年。
耳边不断传来骚扰他安眠的细碎唤声,神经纤细敏感的左悠扬立即微张双眼,探测着四周不寻常之处。
“阿扬--”一声饱含深情的低吟自她唇间逸出,身子一个翻转,正好陷入了一个突起物体的身边。
当身侧滚进了一具软玉温香时,左悠扬简直无法相信身侧所感觉到的柔软馥香,而那娇嫩的呼唤嗓音无端端地撩拨乱了一池春水。
“胧胧?”这股淡雅的香气,这软侬的唤声,一切他都再熟悉不过。
“阿扬……”像是有意识一般,她回应着他的不确定,小手朝着声源处探出,摸上削瘦的脸庞,满意的微微一笑,叮咛语句自心深处倾出。
“我在这儿,你不要找不到我……千万不要……忘了我喔……”
她这一句不带任何虚假色彩的真心驱跑了左悠扬所有的睡虫,心仿佛被一股蛮力给狠狠地拉扯、撞击,震撼得让他张口无语。
“胧胧……你想我是吗?”待他回过神,他已一把用力将她给拥入怀中,薄唇细细地亲吻着她的发顶,急切地想要知道她的情感,“胧胧,回答我,你想我吗?”
“嗯……”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阿扬在她耳边说话呢。
“胧胧,回答我。”唇,贴上了她的脸颊,他细细轻啄着,边缩紧了双臂。
五年了,他竟失去她整整五年。
五年了,他盼不到她的归期,只能任由满满的失望盈满心头,他不愿意承认,承认失去她,他有多么的不舍及不甘,以及不愿意承认,他真的不愿失去她--
“阿扬,是你吗?”她半疑惑半张眼,咕哝的嗓音染上浅浅的睡意。
“不然你以为是谁?”他重重地亲了下她的脸颊,“还是你也允许其他男人这样对你?”
她要是敢点一下头或是说一声是的话,他会开始考虑该不该掐断她那纤细的颈子。“没有……只有阿扬。”她傻气的一笑,以为自己正陷入美丽的幻梦之中。
这次她回国之后,她发现阿扬变得好凶喔!
而且她还发现……他就只对她一个人凶!她明明都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也真心忏悔过了,为什么他还是要对她这么凶?害她一点都不适应。
唉--她还是怀念以前的那个阿扬,以前的阿扬对她好、对她笑,而且都不会骂她,一直站在支持者的立场默默地支持她,给予她帮助。
所以--她好爱好爱阿扬喔!
“很好。”左悠扬满意的轻啄下她的粉嫩脸颊,对于他所触碰到的柔滑触感相当满意,指尖不由得游走于她的脸庞,“五年……你真是一点变化也没有,上天真的很厚待你。”
“阿扬……”这是她所熟悉的触碰方式,她猛吸口气,整片胸臆间涨满属于他的清冽气息。
霎时,她心醉神迷的绽放甜腻一笑,小手学着他爬上他的脸庞,怜疼的抚摸着他削瘦有型的脸部线条,半梦半醒间的神志让她低喃着真心:“阿扬……真的是你,不是作梦吗?我每次都只能在梦中梦见你……我好想你--”
“既然想我,为什么狠心的不回来见我?为什么一走就是五年?”
他好不甘心!
不甘心在她心目中毫无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按捺住炽烈的相思之情,不飞去非洲见她、探她,只是因为--他骨血内的大男人主义因子作祟。
他无法忘记乍闻她离开台湾时的错愕,更无法原谅她离开五年杳无音讯,他无法原谅她轻易地抛下一切,甚至是他……
原来,他什么都不是;原来,他太自以为是;原来,他并非她的唯一;原来,他只是她说抛可抛的物品罢了!
“五年……”她在他怀中恣意的伸展,身子更加偎近他,贪恋的汲取着他的温暖及气息,“五年好长喔!五年……我后悔了……”
“是吗?你真的后悔了?”听她回话的含糊声,他知道她现处于半睡半醒间,甚至连她无意间托出了心里话也无意识。
“嗯……我后悔了。”她拢聚起一双秀眉,想起了在非洲的无助凄苦,“我应该要带阿扬一起走的,这样我就不会……这么想念他……”
她的真心话稍稍纾解了他内心的不甘及悲凉心情,原本渐渐淡忘的怨愤在见到她归来后正一点一滴的消逝。
他怨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了她?气自己为什么一点坚持原则也没有?甚至是依旧眷恋着她的美好、想念她的纯真软语,以及仍旧教他疯狂的柔馥身子。
“骗子!”他低声啐了一口,被她撩拨起的激情渐渐在体内复苏,“既然想我,为什么不回来?我哪儿都没去,就像个呆子一样乖乖地留在台湾,等着你回来……”
“因为……因为……”脖子瑟缩了一下,感觉有人一直在啃咬着颈子,“不行的,我不可以放下工作不管……我不能不管那些可怜的动物……”
“那我呢?”又是动物!人类可是灵长类动物,她怎么都不想好好爱护他呢?
“你就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台湾不闻不问?”
“嗯……我想睡了。”这个温暖怀抱让她想起温柔的阿扬,让她只想要好好的享受这份得之不易的柔情暖意。
“你想睡了?”他一怔,“不行,你不准给我睡着。”
开什么玩笑,她没感觉到他体内燃起的激情火苗吗?没有感觉到他蠢蠢欲动的着火身躯吗?她休想在挑逗他完毕之后,一睡了之。
“为什么?”她打了个小呵欠,发现颈边的骚扰动作有渐渐往下发展的迹象,“你……你在做什么呀?”
她问的无知,身体感官却清晰感受到有双大掌在她身上四处游移着,灼热的唇一会儿纷落在眉间、鼻尖,然后是脸颊,最后是……她的唇。
“嗯……”灵巧的舌钻入她的口中,富技巧性地翻搅、逗弄,让她不知所措的迷蒙张开眼,“阿扬……”
这等的掠夺方式让她联想到一直心心念念的情人,他老爱用这种不老实的方式来挑逗她,激起她的热情回应。
“你别想给我睡觉。”他倏地退出她的口,转而绵延的在她下巴及颈下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你别想点了把火之后就闪人,别想……”
“我没有点火……”她蹙起眉,迳自纳闷:她何时点火了?
“你有……”大掌熟稔地钻入她的衣衫下摆,抚摸着她柔细的肌肤,一路煽情往上探索,来到她诱人的谷豁问。
“我从不怀疑你有逼疯我的本事!”他屏息,让掌心彻底感受着她的温热及柔细,唇舌亦在她的下巴舔吻啃咬。
“嗯……”她不安地逸出吟声,有双不安分的大手一直在逗弄她的敏感双峰,让她情难自禁的扭动起身子,“阿扬……人家真的想睡觉……”
她不依的轻喊,却无法阻止他肆无忌惮的触碰及狂野的气息一直扰乱着她的浓浓睡意。
“我说过,你别想睡觉!”五年了!他像个傻子为她守了五年。
直到这一刻,他不禁佩服起自己的临危不乱,不管有多少女人想对他投怀送抱,他竟然可以不为所动的残酷拒绝她们,原来……
他所想念的是她的气息,渴望她的柔软身子以及羞涩的反应--
“不管……”她爱娇的哀求,“我想……”接连打了两个小呵欠,“睡觉……”
阿扬的怀抱既温暖又舒适,她想念他的怀抱已经好久好久了,所以她要好好的享受被他拥在怀中怜疼爱护的美好感受,她想要好好……睡上一觉。
“不准!”他凶恶的低吼,另一只手迅速地滑下,来到她敏感的腰侧--
没反应?
左悠扬一愣,几番轻揉细捏都无法激出她一丝反应,这……
他的脸色倏地翻黑,难不成……难不成她……
侧耳倾听,果不其然,他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平稳呼吸声,由这规律的呼吸声可以判定,她已经悠然入梦乡了。
霎时,他咬牙切齿,脸色青了大半,万万没想到在这种充满激情的情形之下,她竟然还可以呼呼大睡,找周公下棋去!
她她她……他他他……他真的迟早有一天会被她给逼疯,绝对会!
“唉--真是该死的!”哀怨的叹了口气,他认命的停止所有抚摸逗弄动作,心不甘情不愿地轻拥着她。
“胧胧……”他拥紧了她,深怕在眨眼间她便会消失无踪,“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你说……”
贪恋着他温暖宽大怀抱的夏胧光只是更为贴近他,任由甜蜜微笑高高扬起,梦呓的轻唤着悬在心上的情人,“阿扬……我爱你……”一时间,万千的愁绪爱潮齐涌上心,左悠扬睁圆了双眼,惊愕不已的视线落在她的发顶上,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
“胧胧,你不觉得在清醒时刻跟我说爱我会比较好吗?”
回应他的是一阵阵规律的呼吸声,以及这片静谧且飘荡着缕缕柔情爱意的黑暗天幕--
清明的晨光轻巧地穿透窗帘,丝丝点点地洒进偌大的房间,房内的大床上一对爱情鸟正相拥而眠,恣意享受着这份恬静幽雅气氛。
咚咚咚!咚咚咚!
一连串的敲门声不断地干扰着他的睡眠,令左悠扬不悦地抿了下唇,决定不予理会的继续假寐。
“嗯……”夏胧光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小手反射性的揉了揉眼,吐出沙哑的抱怨声,“好吵。”
“继续睡。”他将她的头压进胸膛,微掀的眼皮射出一道道刀光剑影射向大门处。
砰砰砰!砰砰砰!
小拳头不断地用力敲门,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样势。
左悠扬彻底被吵醒,不用猜想也知道外头那个催魂使者是何人,这层楼除了他与胧胧之外还会有什么第三者吗?不就是那个早熟的亚瑟小子嘛!
“开门!开门!坏蛋!大坏蛋!”亚瑟气愤的用脚踢门,“你给我开门!”
左悠扬没好气的瞥了眼置于床头上的液晶钟,清晨六点半。没事这小子起这么早做什么?
“门没锁。”他宁愿他破门而入,也不愿意他制造噪音扰乱他的安宁。
“母亲说要主人说请进,我才可以开门进去!”亚瑟一副小大人的双臂交叠于胸前,谨记着过世母亲的礼节教诲。
“那么你一大早制造噪音干扰我的安宁,这就是你的礼节吗?”真是人小鬼大的小子,就只有傻呼呼的胧胧把他当孩子看。
“哼,我不管!你要说请进。”
“好吧,请进。”只怕再不请他进门,这道樟木门会被他的小蛮腿给踢散分解。
门扉缓缓开启,亚瑟一张老大不高兴的脸孔也随之出现在门后。
他灵活的蓝眼直直往他身上劈来,然后视线一偏,落在他怀中的人儿身上。
“我就知道!”亚瑟从鼻中喷出火气,小大人般的道出严厉指控,“你这个坏蛋果然诱拐了妈咪,我要告你诱拐良家妇女。”
“什么?”他有没有听错?亚瑟小子想要告他?
“我要告你!”下一秒,他不客气的跳上床,然后滑头的钻进他与胧胧之间,企图分化他们,“妈咪是我的,你别想抢走!”
睡得迷迷糊糊的夏胧光只是微微掀开眼皮,然后看见了亚瑟那张义愤填膺的小脸,反射性地拍拍他的脸颊,习惯性地在他颊边落下一个吻。
“亚瑟,乖乖,别吵妈咪。”安抚完毕后,她继续合眼找周公去。
“亚瑟小子,你给我滚下床去!”他毫不客气的揪住他的睡衣衣领,脸色冰寒难看,“如果你不想滚的话,那我就把你给丢下床去。”
“你敢?”蓝眼与他的黑眸贴近互瞪,他才不怕他呢!
左悠扬扯扯唇,眼角浮现一抹阴险的浅笑,“你要不要试试屁股着地的滋味?还是你想要试试被人一脚踹下床的感觉?或者是给赶出门,当流浪儿去?”
“你……”亚瑟咽了咽口水,目光瞄了眼熟睡的妈咪,“你才不敢呢!”
没错,有妈咪在,他才不敢这么凶狠的对付他,他……他一定是在恐吓他,他才不怕!不怕!
“你确定我真的不敢?”眸底狠光乍现。
“坏……坏蛋!”他果然是坏蛋一枚,搞不仅妈咪为什么偏偏喜欢他这种阴险小人?“你趁妈咪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把她给拐到你的床上来,你这种行为是小人之举!”
“以一个外国人来说,你的语文能力算是不错了。只不过……”他阴侧侧的笑了,不留情的将他给一把踹下床去,“你实在太碍眼了,给我滚出去。”
“阿扬……”似感受到他的恼气,夏胧光再次迷茫的张开眼,小手捧住他的脸庞,甜甜柔柔的在他颊边印上一吻,“不气、不气,不要生气了。”
然后偎进他的怀中,寻找一个适当的位置,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融去了左悠扬的点点醋意光火,不悦的眸光扫向屁股着地却不吭一声的亚瑟,“小子,看见没?是你打扰了我跟胧胧,现在你给我回去客房睡你的觉去。”
“哼!”亚瑟一咬牙,忍着小屁股的刺痛,大剌剌的爬上床,我行我素的强力挤进他们两人之间,傲气的向他下了战帖,“坏蛋,你别想把妈咪从我身边抢走!妈咪是我的!”
“是吗?”左悠扬不怀好意的笑了,“亚瑟小子,给你最后一次警告,你是要乖乖闪人,还是要劳动我帮帮你?”
他瑟缩了下,不想再次感受到屁股裂成两半的痛楚,但是……
“坏蛋!”要他向坏蛋屈服,这有违他身为男子汉的气概。
“很好。”看样子他是要赖皮到底了。好吧!他一点都不介意帮帮他。
“你想做什么?”亚瑟惊恐万分的看着他起身,警戒的追问。
左悠扬回以悠然一笑,“小子,你说呢?”
就在亚瑟一个闪神之际,他发现自己被左悠扬给一把抓起,就像拎一只小鸡般的轻易,然后将他给扔出房门去。
砰的一声,他的屁股再次亲吻上地面,痛得他龇牙咧嘴,却叫喊不出痛来。
“小人!”当房门关上,他忍着痛跑上前去用力敲门,“小人!你以大欺小,不公平!不公平!”
左悠扬则不以为意的以指轻叩门扉,“小子,告诉你一件事,爱情战争可没有公平可言,在你不自量力的想要抢走我的女人之前,你给我好好在外头反省反省。”
“你才需要反省!”以大欺小,他不仅是坏蛋,还是一个超级小人!
“啧啧啧,小子,你想跟我抢女人,想都别想!”清理垃圾完毕,左悠扬带着愉悦心情上床。“阿扬,你跑到哪儿去了?”乍然失去依靠的夏胧光不满的嘀咕一声,小手紧接着缠上他的腰,小脸也随之贴上他的胸膛。
“嗯,没事,我只是去处理了个小麻烦,现在你可以继续安心睡觉。”而他也可以继续抱着美人享受这份柔情蜜意。
“麻烦?”她皱了下眉,没有太大的追究意义,甜甜一笑,耳畔传来他鼓动有力的心跳,着实安抚了她受到干扰的心,“你回来就好。”
“是啊,你回来就好……”他亲吻了下发漩,一个隐约的念头逐渐成形,渐渐转变成一个无可摧毁的坚定决心。
被彻底给遗忘的亚瑟则是瞪着那道不得其门而入的门板好半晌,心有不甘的泛红双眼,扁着小嘴发誓:“小人,坏蛋,你别想!你别想抢走我妈咪!”
于焉,一大一小的男人战争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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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一张宽广的建筑蓝图摊放于桌面。
“嗯,设计得不错。”仔细审核多次的主事者缓缓开了金口,“好!就照这张蓝图的设计,下个月我们开始动工兴建!”
几位随侧在旁的男子脸上立即涌现为难的不安,“嗯……董事长,你确定要这么快就开始兴建工程吗?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主事者王威不悦的横他一眼,“为什么要再考虑?现在不是万事具备了吗?那就给我动工!我一定要兴建出一个全台湾最具规模性的游乐场,谁都别想阻止我。”
“老大,不是我们想阻止你,而是……”
王威狠烈的一瞪眼,“叫我董事长!老大、老大,你以为我们现在还是在混黑社会吗?我们要漂白,懂不懂?”
“是的,董事长。”负责收购土地的赵陆额上冒出冷汗,双手紧紧交握搓揉,“是这样的,东边有一块地……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收购下来。”
“你说什么?”王威一吼,火气直窜,“你们这些猪脑袋,这点小事也办不好!东边!东边可是要盖设海洋馆的最佳区域,一定要给我收购下来!”
“可是老大,那块地的主人不肯卖啊……”
“那就说服地主卖!”他就不相信有人敢把横财往门外推。
“可是……”
“没有可是!不计一切手段,你们都要给我收购回来!”王威用力拍桌,双眼阴侧侧的在赵陆身上转绕一圈,“赵陆,别忘了我们虎威帮的龙虎精神,你给我打起精神办好这事儿,明白吗?”
“明白、明白。”赵陆忙点头如捣蒜,拍胸脯保证,“属下一定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