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切的吻极尽狂野的蹂躏着她的娇嫩唇瓣。他的激情是酒精作祟还是纯粹为了她?无论是什么,在此刻对夏珞凡而言只有一种感觉——她怎能和高择?太离谱了!
她紧握的拳捶打着他,只是严重颤抖的拳头如何冷却比火更炽旺的激情?
他霸气十足的舌一下便挑开她的唇,毫不犹豫潜入她口中紧紧纠缠着、深深周旋着,赤裸裸的吻令她几乎透不过气。由他体内传导出的酒精,是否也将她给灌醉了?要不她怎会头晕目眩?又怎会神智不清?眼前一片黑,她什么也感觉不到——除了他的热情、他的体温,她感觉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
紧握的拳头仍是那么剧烈的颤抖着,旁徨无助的阻隔在两人之间。她可以再凶悍一点、再野蛮一点,她不是没有机会挣脱开他的。她不是没有机会。她感觉自己眼眶渐渐热了起来。
他恣肆的吻未曾停歇。他要更彻底的感受她、拥有她,他无法容忍他们之间有所阻隔。
于是,他松开了她抖颤的拳,提高固定在她头顶上,他的手如藤蔓由她的臂、肘、腕一路攀缘而上,然后与她十指交握——这时,两人身体无一不紧密贴合,再没有空隙之处了
他的吻沿着她颈窝的平滑曲线渐渐爬升。当她感觉到他濡湿温热的舌正像个调皮的孩子不住玩弄着她耳垂时,浑身猛然打颤,一声娇吟从她口中不由自主窜出的瞬间,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他在她露骨的回响下显得愈加亢奋,极力挑逗着她脆弱而敏感的地带,惹人的情挑每撩拨一次,她体内的温度也随之助长一分。
头重脚轻的,全身血液开始很不正常的往脑门上冲去,她无力思考,有的只剩意乱情迷。夏珞凡啊夏珞凡,你到底知不知道向已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会傻的这般不可原谅呢?
她代替了雪莉,是吗?她若不折返回来,现在和高择在一起的会是雪莉,而不是她她眼巴巴的赶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在她潜意识里她就是想要取代雪莉?她真是这么犯贱?缓缓滑落的泪水像是最沉痛的呜咽,她觉得自己好悲哀。
无奈的是,她却又在这片揉合着酒味、汗水、男人气息的空气中,沉沦的好深、好深,她迷恋这一切属于高择的味道,无力自拔。
他解开她衣服的钮扣,褪去层层障碍,厚实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地白皙无暇的乳房,细绵绵的吻紧接着跟随而来,像是迫不及待要呵护那朵娇柔的蕾心,即刻将之卷入口舌之间,吮取她所有的温润与馨香。
她在他的甜蜜折磨下几乎疯狂,她怎么也忍不住了,使尽力量拥抱住他她终于主动抱了他,结结实实、全心全意的抱紧这个令她无以抗拒的男人。这一拥抱,象征的是她的意愿、她的决心,而他感应到了。
他的吻折返回来,印在她唇瓣,她搂着他脖子,很是热切的迎接他、回应他,忠实展现早已在心中萌芽的恋慕,不再顾忌。他略带粗糙的大手抚遍她赤裸的上半身,这还不够,他显然是意犹未尽的,一下便退去了她的裙子,轻薄短小的底裤难掩无边春色,也就更没存在的必要了。
当他触碰到她的隐私时,免不了的紧张爬满她全身,一慌,她出于本能的夹紧双腿。
他贴在她耳畔喃喃低语:"放轻松,这没什么好紧他含弄着她的发鬓,轻轻的喘息声带有温柔。
"放松……放松……很好,就是这样……"她像是被他催眠了,腿部力量正一点一滴流失当中,他趁虚而入。
"啊……"她激动的抱紧地。他的指腹就在她柔软之处回绕着,看似温和的举动,却像是一道几万伏特的高压电流猛贯注她体内,她无法不激动,她控制不了她的温热,令他爱不释手。
美丽的花瓣适逢初春绽放一般,粉嫩娇艳,悄悄凝满的朝霞,增添无限润泽,这般丰盈,仿佛只为期待更多的垂怜。
他所能给予的,当然不止这些。他修长的手指埋入她的包容,乘着滑腻之便恣意来去,反复探索她最深的情欲世界。
她呼吸愈来愈急促,根根亢奋的神经紧紧拉扯,雪白的肌肤渐渐浮现红潮,一如清楚反应出她积压在体内过多的的烫——灼烫难忍,教人禁不住想要更多。
无论多少,他都给得起,而且远超过她所想像的。他迅速脱去自己的衣服,用尽所有热情拥紧她、亲吻她——与她结合。
结合,就像以身体力行来让彼此更明白何谓是完美无缺。忘我的呻吟、此起彼落的喘息,随着起伏的律动,只有愈显激情——
激情的夜,未眠。
结束了,是吗?充分获得满足的两具躯体,依旧重叠,淋漓的汗水借由皮肤紧贴而相互交融着,他们都能感觉到不久前的高潮似乎仍余波荡漾。
但也不可否认的,当激情告一段落后,四周开始弥漫着一股诡谲多变的气氛。她最后还是和高择怎么办?他一定是把她当成雪莉了。
忽然,高择两手一撑,抬起身体由上而下望着她。夏珞凡当场心脏狂跳他为什么目不转晴的注视她?
他眼神好怪,怪的教人难受极了。他认出她了!他终于在激情之后发现原来她不是雪莉,所以才这么看她?他到底是不是认出她来了?
她尴尬的要死。整个人变得很神经质,急着想摸来一条被子盖住自己赤裸裸的身子
"你为什么突然又跑回来了?"
她悄悄爬行在床上寻找被子的手一僵,过度惊讶令她不禁瞠目结舌。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一开始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他怎会看不透她的心思呢?"你以为我会连自己做爱的对象都搞不清楚?"他翻过半圈躺在床上,忍不住笑出声。
夏珞凡现在除了震惊,更是羞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整团浆糊脑袋正式宣告罢工,不能思考也不能言语,除了像根硬梆梆的木头,她什么郁不能了。
"如果你晚个几分钟进来,可能就见不到雪莉了;因为我正想打发她走。"
幸好听觉这项功能没罢工,还算正常。"为……什么?"用尽艰涩才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好,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他侧卧起来,以一只手撑住脑袋,再次紧紧盯着她。"因为赵宇豪他们找错女人了,所以引不起我的兴趣。"
"你……你到底……"丧失的功能逐渐恢复中,夏珞凡不再四肢呕硬,总算在慌张之余摸到一条足以遮蔽的被子了。
"我到底知道些什么,是吧。"他干脆替她问了。"我不清楚赵宇豪今晚究竟打过几通电话给你,但最后的那一次他是在包厢内打的,我全都听见了。"
她旋即睁大眼晴。"原来你……你装醉?"
"也不算。只是没你们所想的烂醉如泥罢了。"
"那……你……我……"她之前叫他叫了半天,他的迟迟不醒全是假装的?那么,她当时所说的话他也听见了?天啊!
"你想说什么?"高择稍做假身,坚实的胸膛贴上她手臂,脸孔也凑的更近了,几乎是附在她耳边细语那般的亲密。"说真的,要想讨好我你大姐头亲自出马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张呢?"
她先是呆住,紧接而来的一股巨大羞辱将她狠狠吞没。她捉着被子火速起身,一张脸都发黑了。不给她下床的机会,高择张开双臂由后将她一把圈进怀里。
"生气了?我开玩笑的。"他强劲有力的手从她胸部交错而过,无视她的挣扎,依旧紧紧的圈着她。
"你当然觉得好笑,你就尽情去笑个够吧!"分不清是后悔还是恼羞成怒,她很快便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一种强烈的被人愚弄涌上心头,她无法忍受这样的感觉。"等你笑完、笑够了,今晚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一笔勾销……"
他忽然将她扳转过来,压下热吻阻断她的喋喋不休。
她来不及闭上的口像为他开了入侵的方便入门,狂肆的舌顺势跟进攫掠,决心挑战她不愿配合的顽抗。他一手托紧她的下巴,一手固定住她后脑勺,忽深忽浅的吻时而霸气、时而温柔,用遍一切所能,像是贪心不足、又像意犹未尽的不停吻着她她不想软化,不想就这么没出息的任人摆布,她不想,她不想啊!
可惜,她远比自己所想的无能多了。她像摊烂泥倒在他怀里,他缓缓滑落的双手抚摸着她赤裸身躯,他喜欢她柔细肌肤所带给他的触感。他微微喘息的说:
"如果你不来,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是你来了,事情也发生了,还能一笔勾销吗?"他一面梦呓的呢喃,一面亲吻着她的颈背。
"对,我根本不该来的……"她说得痛苦。
"你为什么跑回来,"他一只大手揉捏着她饱胀的乳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茫然地摇头。
"你知道的。"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她圆润的臀部绕向前去,又纠缠着她隐私不放。"告诉我,别把话藏在心里。"
"我不知道……"他毫不含蓄的挑逗惹得她意乱情迷。
比起刚才更大胆妄为的手指,在她包容之间百般玩弄,像是非要试遍各式调情不可。她感觉自己竟又湿热了起来她到底在做什么?她怎会变成这种索求无度的女人?一点也不像她,她从来不是这样的。
但现在的她却是一经高择的触碰,反应立见。她在他惹火的爱抚下,引发阵阵酥麻,她没忘记捉牢快感狂窜中最极致的那一瞬间"啊……"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二度高潮震扩力倍增。无论他所给予的是什么,她总能轻易的和地产生共鸣,他很满意。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跑回来?为什么要赶走雪莉?"他要让她亲口承认对他绝非成见,而是害怕自己被他吸引,才会浑身竖起防卫的刺。这一点对他很重要。
"我……"她该面对现实了吗?她好迷惘。"我不要你和别的女人,我不要……"
她紧紧捉着他手臂,将脸埋入其中,忍不住哭了。"这是他们的主意,不是我……我怎么会傻的把你推给别的女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像个疯子似的跑回来——我真的疯了!我不疯就不会赶走那女人;我不疯就不会——不会这么不知羞耻。"
她简直就像特地跑回来取代雪莉一样,这还不叫不知羞耻吗?
他绝不允许她说这种像话。他抱起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强迫她正视他。"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渴望你的到来。"
她楞了一下,朦胧的泪眼瞅着他。
"还说羞不羞耻的,命令你立刻把话给我收回去。"他用指尖点点她的唇。"这种事是很自然的,两情相悦本来就没什么不对。"
两情相悦?意思是他对她——她还是只有发楞的份。
"珞凡,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你明白吗?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行,我要的只是你、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
她呆呆的、傻傻的凝望他,直到他重新吻上她。
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给了他,一次又一次。
激情的夜,依旧未眠。
早上九点整。
当夏珞凡一踏进公司,就觉得有几十只眼睛黏在她身上。
"干嘛?活见鬼啊!"她淡淡的打趣,和平日一样打卡、回座位,故作不知。
"哇……我们珞凡大姐今天要参加选美吗?"徐婉伶第一个冲到她面前,睁大眼上下打量着她。"这套衣服好漂亮耶!从没见你穿过,新买的?"
"之前就买了,不过没机会穿而已。"她耸耸肩。
"哦?言下之意,今天就是'有机会'了?"秋雅屏好奇的凑上来。"快说,什么机会?该不是今天下班帅哥有约吧!"
"约你个头啦!"她笑着敲一下秋雅屏脑袋。"我突然心血来潮,想把自己打扮的妖娆一点,这还要有理由?我高兴的话穿礼服来上班也行!"
"可是你平时又不爱粉刷门面,我当然会觉得奇怪嘛!"秋雅屏指指她的脸。"大家都看得出来你擦了粉……"
秋雅屏擅自更改的广告台词可吓坏夏珞凡了。"真的?我只稍微扑了一点点蜜粉,怎么可能——很白吗?是不是像唱戏的?会不会很滑稽?"
她慌慌张张的捉来皮包拿出随身小镜子,连照都还没照就被除婉伶压住了。"骗你的啦?干嘛这么紧张?真的赶着去选美呀!"
夏珞凡气呼呼的白她们两人一眼。"讨厌,吓我一大跳。"
"瞧你紧张兮兮的,八成有鬼!"
"你才撞到鬼啦!如果我真是顶着一张像平剧似的脸,那么我从家里到公司这一路上岂不等于免费提供笑话吗?换作你你不紧张吗?"
"这倒是……"秋雅屏点点头。"不过说真的,你这样打扮很好看。"
虽说一直很努力的强装若无其事,夏珞凡还是忍不住再‘若无其事’的追问:"确定不是恭维?是真好看还是假好看?"
妖娆当然是说笑罢了。其实,她也不过就是化了点淡妆,又特地挑了一件最衬托她皮肤白皙透明的水色系洋装,整体装扮给人一种相当清亮爽朗的感觉。
秋雅屏和徐婉伶再多望她几眼,异口同声道:"不是恭维,是真的好看。"
夏珞凡将欣喜默默放在心中一会儿高择见到她,是否也会夸她漂亮?妆是为他而画的、衣服是为他而挑的,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为了高择。
女人,唉!
昨晚——只要一想起昨晚的事,脸颊又是一阵不受控制的热辣,整颗心立刻狂跳了起来。不想再去研究对与错的问题。她只知道高择带给她的那份心灵颤动,已远远超越对与错所能涵盖的范围。
如果这是爱情,那它一定会令人冲昏头。如果这是爱情,那它一定会令人乱失心。爱情,是世上最伟大而缜密的一场阴谋论。
徐婉伶又笑着补充:"要是翔中在场的话,一定会说'骗人的是小狗。'"
"翔中还没来?都过九点了。"夏珞凡问。
"何止是他?宇豪刚刚也打电话来说他起不了床,头痛得快爆炸。"秋雅屏莫可奈何的摇头。"他们两个昨晚都喝那么多,我就猜到今天早上肯定没办法上班了。"
"糟糕,宇豪今天要去'福联'盯估价,翔中早上要帮新人上课,这下他们两个都没出现,麻烦了。"夏珞凡不禁皱眉,想一想说:"这样吧!婉伶你暂时先替一下翔中。雅屏,你打电话给宇豪,叫他下午一定得来上班,你跟他说大家都有事要忙,我派不出人手帮他了。"
秋雅屏毫不在乎的挥挥手,笑说:"别急,我想起不了床的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一位哩!"
"谁?"
"多此一问,当然是高择嘛!"秋雅屏暖昧的低声说。"光是酒精的威力就把那两个大男人整惨了,更别说彻夜纵欲的高择了——嘿嘿,我想他现在说不定还手软脚软地躺在旅馆的床上呢!"
夏珞凡一听脸都红了。
"你干麻脸红?我说高择又不是说你。"秋雅屏这才说完就吃上一记拳头。
"你……唉,管他几点上班、几点起床!人家又不像我们靠打卡领薪水,就算一整天不进公司也不奇怪偏偏高择在这时候出现了!夏珞凡猛地一呆。
"高经理早。"同事们纷纷请安,徐婉伶和秋雅屏挟带着意外溜回自己座位,原本'不务正业'闲打屁的人也赶忙一哄而散。
"早。"高择看上去毫无宿醉的倦怠,依旧是和平日没两样,西装笔挺、俊帅气派,适度的微笑像挂招牌似的,别想多也不嫌少。
夏珞凡知道他接着将要走去他办公室之前,会先经过她这边。她垂着头,开始很不对劲的心跳加速、耳根燥热、两腿发抖
"对了,你……"高择不单是经过,而且正对着她说话,她差点连呼吸都失常了。
"夏珞凡,麻烦你将最新拟订的那份企划书整理出来给我。还有,请杨协理和洪副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那纯公式化的口吻,让人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好,我知道了。"她鼓起勇气抬头正视他。
"谢谢。"他很客气的道谢,却连看也没看她便进了办公室。
夏珞凡瞬间心脏一缩。他怎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是昨晚热情如火、伴她无数缠绵,几乎将她融化的男人吗?高择冷淡的态度迫使她当场傻眼。
这样的想法只在一刹那。她真是糊涂!在公司高择能对她怎样?难道要叫高择在这么多同事面前给她一阵热烈拥吻吗?荒唐。再说,她自己也不希望同事们知道她和高择有'瓜葛',公私分明很应该的,没什么不对,这纯粹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这么一想,心里就好多了,她立刻集中精神做事。
约莫半小时后,夏珞凡被叫进高择办公室。
"赵宇豪今天怎么没来上班?他那份估价单没在下午两点以前传到台北,我们拿什么跟总经理开
会?"同在办公室内的洪嘉嘉一见夏珞凡进来,有些不满的问。
"开会?你们要上台北开会?"夏珞凡一楞。"我不知道啊!杨大哥不是说今天以前交出估价表就行了?"
"台北临时才通知要我们上去一起开会的。"一旁的杨晋元解释。"不过,赵宇豪要是一早准时去盯估价,也不是来不及唉,之前也没听说他今天要请假,怎么说不来上班就不来呢?"
"他有请假吗?如果没有就是无故旷职了。"洪嘉嘉扬高眉说。
"他有!他早上有打电话来说……说……"
"赵宇豪不知道自己今天有很重要的工作等他去处理吗?"脸上没啥表情的高择这才开口。
"他知道,但是他……"夏珞凡很自然的替赵宇豪说话:"他早上有打电话进公司请病假,他说身体不舒服。"
"他生病了?"高择忽然冷笑。"希望他不是酒精中毒。"
夏珞凡瞪着他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昨晚的事他再清楚不过了,又何必冷嘲热讽的?
"什么酒精中毒?"洪嘉嘉好奇的问。
高择只摇了一下头。"我不管现在换谁去做这件事,总之我现在上台北,我要在两点以前收到传真。"
"就叫吴翔中吧!赵宇豪的工作他都很清楚,让他接手。"杨晋元一心只想解决问题,没想到却引来洪嘉嘉的取笑。
"我到现在连吴翔中的影子也没看到,别指望他了!"
"吴翔中也请假?"杨晋元怔怔的问夏珞凡。
她一脸为难。唉,真被这两个人害死了。
"夏珞凡,我记得无故旷职要扣薪三天,对吧?"洪嘉嘉早看他们五人小组太不顺眼,当然是幸灾乐祸了。
"翔中不是无故旷职,他有请假。"夏珞凡不忘大姐头本分,连忙挺身护航。
"请假单呢?事假要有请假单,怎能说说就算数?哦——"洪嘉嘉不怀好意笑笑。"还是吴翔中也生病了?原来好朋友连生病也得挑同一天呀!"
夏路凡看她那副嘴脸愈看愈火大,但高择明显很不以为然的表情才是更教她为之气结。"我是他们两个的主管,请假这种事他们都向我报备过了,这还不够吗?真是不行的话,要扣薪就扣我的吧!算我督导不周,我认了。"
"说什么督导不周,也没这么严重嘛!"洪嘉嘉皮笑肉不笑的。
"我本来也以为不严重,看来是我错了。"她已分不清此刻的愤怒究竟来自于谁了。
若是秉公而论,高择没什么不对,他是没必要也没义务为两个自讨倒楣的人说话,昨晚的事归昨晚,今天的事归今天,原就不该混为一谈。但他实在冷淡的叫人生气!
"珞凡,你不必这样……"杨晋元看得出夏珞凡发火了,急忙跳出来降温。
"别说了,我现在没空理谁请假谁旷职这种小事。"高择看看手表,站起来。"我不需要知道过程,我只想知道结果。"
他在夏珞凡身边停了下来。"你只要告诉我,我能不能在雨点之前收到传真,就这样。"
她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深遂黝黑的眸子,平静的令人憎恨!
"能,我保证。"她深吸一口气,小巧的脸蛋布满肃穆。"如果我没办法在两点以前让你收到传真,我就从廿五楼跳下去。"
杨晋元和洪嘉嘉大吃一惊。虽然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好像也没必要发这样的毒誓吧!他们真搞不懂夏珞凡为什么说话说得这么冲。
"很好,我信得过你。"夏珞凡恨不得撕下高择那张招牌式的微笑。
她的一对怒目还紧跟着高择掉头离去的背影——夏珞凡难道就不能在高择面前稍微有点好脸色吗?每次都搞成这样,唉!杨晋元心里是这么想的。他当然不会知道夏珞凡和高择之间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珞凡,我们可能要到明天才回来,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了。"杨晋元拍拍她肩膀,有安抚的意味。
向建商榷讨估价往往会受一肚子的气,这绝非一件好差事。今天不同,就算这是一件世界超烂的差事,夏珞凡也打定主意奉陪到底。
两点是吗?高择,我夏珞凡不会让你给看扁的!夏珞凡从高择办公室出来以后,一张脸比黑炭还要黑,别说同事们识相的纷纷走避,就连秋雅屏和徐婉伶这两个‘自己人’也噤若寒蝉,默默看着夏珞凡火药味十足的打完几通电话,联络好所有的事情后,飞也似的冲出公司。
"我在两点以前要是拿不到那张估价单,我就拖着高择从廿五楼跳下去。"呃?这好像和她当初丢给高择的版本有很大的出入。
枉费她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同事们目送着边跑边嚷、一副凶悍的像要出征杀敌的夏珞凡,个个一脸的莫名。
说到打扮——夏珞凡最最生气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夏珞凡,像你这种人就叫花痴、傻瓜、愚蠢、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
居然还费尽心思为高择梳妆打扮,弄了半开,人家搞不好连你今天穿的是裤子、裙子都没看清楚,更甭提欣不欣赏、好不好看了活了一把岁数,就属今天活的最低能。
怎么?上过一次床就好了不起哦?人家就该对你另眼相看?就该待你如珠如宝吗?
对,上床是没啥了不起,现代男女不都视上床像喝白开水?这种事你情我愿,当初又没人拿刀架着你爬上床,怨谁?
没错,不能怨。
夏珞凡,你千千万万要记住,昨晚的事是你心甘情愿的,无论高择怎么想、怎么看待这件事,你都要处之泰然,不能更不该怨。
就算他只是逢场作戏。
虽然——虽然两行伤心泪已爬满了她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