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后,欧阳枫回到台中郊区的家,惊讶于屋内的陈设都易位了。
她的卧室衣橱被空出一边摆放黄羽翔的衣饰,客房被改成裁缝间,床铺还保留着,只是上头放了多匹布料,有绸缎、棉、丝、纱、尼龙布,还有一些她叫不出来的布科,裁缝桌上摆放一大堆钮扣、设计图、剪纪,缝纫机上放着一件半成品。
“羽翔太过分了,堂而皇之搬进来不说,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更改室内的摆设,简直是鸩占鹊巢嘛。”欧阳枫一咕着。她离开房间要找黄羽翔算帐。
里里外外找一遍都没见到他的人,她心底有些微失落感,抛开算帐不论,一回到家没见到他还觉得怪怪的。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这里已有他的影子,她也习惯他的存在。
在火车上,她还在想,他可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毕竟两人身分悬殊,各有各的生活,如何搭在一起呢?
回到家里再见到他的衣物,她的心里有莫名的兴奋和渴望见到他的冲动。她在心底承认这悸动的情绪。
走到花田,注视着迎向朝阳的花朵,浮躁的情绪沉淀下来,进人花田工作。
黄羽翔驾着积驾回到家,看到欧阳枫的机车已停放在旁,他不禁咧嘴,小妮子一回她老家就不知道要回来。人家的假期是两天,而她是五天,害他多了三天的相思苦。
他把采购的食品放进冰箱,走到正对花田的门张望,她果然在那里。
他踩着愉快的步进人花田,悄然地走到她背后,伸长手将蹲着的她抱高。“小枫,我的宝贝你可回来了。”
像货物被吊起来的刹那,她吓了一跳,耳畔传来促狭鬼的嗓音,使她又好气又好笑,“羽翔,放我下来啦。”
“要说亲爱的老公请放我下来。”
和他争论是没有用的,只能乖乖地听话,被吊着的感觉可不好受,她温驯地服从,照他的交代念一遍。
黄羽翔满意地放下她。她的脚刚踩在地上,他随即拥她入怀,热情地吻她,吸吮她口中的蜜汁,舔咬她的红唇。
欧阳枫自然地回吻他,双手主动去搂抱他的脖子。这一抱她突然清醒了,大叫:“糟了啦!”她忘记自己的手还抓着野草,手一张,野草都洒在他背上了。
黄羽翔意犹未尽未啄着她脸上的每个部位,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
欧阳枫闭上眼睛,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睑,“羽翔,抱歉啦,我忘记手中有一把野草,所以——所以,你衣服上沾着泥土和草。”她微张星眸偷瞄他的表情是否生气。
黄羽翔调皮地衔着她润的下唇说:“我早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有你,免不了会和泥土、野草为伍。第一次的相遇也是如此。”
“什么嘛!”欧阳枫不依地道,“我好心把你从泥土中救出来,可不是撒在你身上。”
他笑着吻她噘高的小嘴,“是我失言可以吧?”握她的右手,检查她是否把打婚戒指拿下来,这一看,满意极了。
欧阳枫白他一眼,暗骂,自以为是的家伙。她要他转过身,帮他拂掉身上的野草、泥土。
“好了。”这时候,她瞪大双眸瞅着他,仿佛此时才真正看清他。
他穿着合身的高级衣饰,彰显出他高贵的身分,彬宇不凡。以前她只觉得他长得不错,没想到他长得很好看哩。
黄羽翔被她惊艳的表情逗笑了,打趣地遭:“可见你严重地忽略我,没真正看清我的长相。”
欧阳枫莞尔一笑,“这是我最大的毛病,视若无赌。”她想起自己还有一笔帐要和他算。“羽翔,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对我的房子做什么事啊?”
“你说呢?”他牵起她的手在屋里走,“你—项一项的检查,我会一一认罪的。”
进人屋内的两人浑然未觉。花田中的亲密举动已被有心人摄入镜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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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枫拉着他率先进去她的房间,打开衣柜的门,“喏,你说说看,为何把你的衣物和我的摆在一起?”她眯着眼气呼呼地说。
黄羽翔摊推手,吊儿郎当地说:“我们是夫妻,我不睡你房间唾哪?我不用你开口就主动搬进来。”他往床上一躺,一副舒适悠哉的模佯。
“我几时说要嫁给你?”她实在受不住他的霸道、强硬。
黄羽翔霍然地坐起,神色一变,“你又要毁我们的婚约。”
“我是实话实说。”他那神情她再熟悉不过,完了、完了,他又要发神经了。
黄羽翔沉着脸迳自朝外走,她担忧地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你要去哪?”真怕他又要寻死。
“厨房。”他的语气冰冷,“放开我,反正你不要我、不嫁给我,没有你的生命,活着也是痛苦。”他拉开她的手,义无反顾地直奔厨房。
欧阳枫在厨房门口追到他,紧紧地抱住他,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就怕他地拿到伤害自己的利器。
“羽翔,我爱你,也愿意烁你,刚刚是气活,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连珠炮似地讲了一大堆。
“哼,你在哄我。”他没有软化的迹象。
“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欧阳枫举起手做发誓状。
黄羽翔终于软化,他缓缓地转身,搂住她的腰,俯视她,柔声道:“以后不要再对我讲那种话知道吗?那人会撕裂我的心。气我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可以说不爱我。”
怔怔地盯着他两秒,欧阳枫惊吓后的后症出现了,她嚎陶大哭,刚刚他的样子好可怕。
“不要哭,我不该吓坏你。”他抱着她软语安慰着。
他胸前的衣襟被她哭湿,“你的表情好骇人。”她抽噎地说。
“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他将她搂得更紧,一手抚顺着她柔亮的长发。
哭声终于停止,她红通通的双眸像免宝宝的眼睛。吸吸鼻,欧阳枫开口道:“羽翔,虽我们订婚了,但也尚未结婚我们同房不好吧。”道德观她很重视。
黄羽翔吻吻她的额头,“放心,我只是拥着你睡,我不会逾越的,就像那天晚。”他低头在她耳际卿卿私语,“若是你改变心意让我爱你,我会更高兴。”
“讨厌。”她破涕为笑,信任他的君子之言。“你为何把客房改成裁缝间?”她亲匿地搂着他的颈项问。
黄羽翔抱起她,走到裁缝问,“我要亲手为你设计、裁缝衣饰。”
“设计师也会缝制衣裳吗?他们不是都有样品的裁缝师?”
“没错,但我不同。我不仅会设计,且裁、缝、织样样都精通,就连打毛线也难不倒我。”衣服方面没有他不会的。
“你比我厉害,你说的那些我一样也不会。”她腼腆地说。欧阳家的女孩并不精通女红。
“我是你专用的服装设计师兼裁缝师。”黄羽翔宠溺地捏捏她的俏鼻子,“床上的布料都是为我准备的。”
“我以为那是客户订的。”欧阳枫讶道。
“客户订做的衣服,我有专门的裁缝师裁制。我只为你做衣裳。”
幸福的花朵从她脸上漾开,心底满载他的爱与关怀。
芩和岚的话落实在这顷刻间,她真的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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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冷风无情地呼呼掠过。
但寒冷的风吹不进欧阳枫暧洋洋的心房,她在共同羽翔全心全意的照料下,益显明媚动人。
这一天,她在为种球根做实验,将其放在培养液里再加生长调节剂,让它快速发芽。
改良场主任孔效禹和他的夫人崔玉旋走近欧阳枫。
“欧阳枫。”孔效禹笑着叫她。
欧阳枫听到叫声,惊觉实验室另有他人。她转过身,一看来人便欠身打招呼,“主任、夫人。”
“很抱歉打断你的实验,我太太坚持要找你。”
“有事吗?”她望着崔玉旋。
崔玉旋笑容满面,拉着欧阳枫的手,“我想过你参加我的生日派对,介绍我弟弟你认识。”
她的心思还摆在那颗球根上,“你弟弟?”球根应该要冒芽了吧。
“嗯,他曾和你照过面,你忘了吗?”
“有吗?我不记得。”她心急地想继续工作,“我下班再答复你好吗?”
“好,我下班在办公室等你。”崔玉旋晓得在花草植物前是无法让欧阳枫专心听她说话。
孔效禹、崔玉旋夫妇转身走出去。
欧阳枫脚跟一转,又回到她的实验前,把崔玉旋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傍晚,剩十分钟就下班了,欧阳枫整理文件时,忆起崔玉旋的邀约。
“糟糕,主任夫人邀请我参加派对,我有答应吗?”她敲着头回想,说要介绍谁?唉!忘光了。
“你说下班给她答复。”林翠莲跳到桌前说。
郭灌合跟在林翠莲身后,“自己说过的话一下子就忘,真是天才。”他戏谑地说。
“咦,你们怎会知道呢?”她记得他们不在场呀。
“偷听到的。”林翠莲半倚靠桌角,笑嘻嘻地说;“我和灌合就跟在他们后面,因好奇心的驱驶,躲在一旁偷听。”
欧阳枫拿起外套、皮包,“那我去告诉他们,我有事不能去。”羽翔等她一起用餐,昨天羽翔到台北,今天晚上会回来。
郭灌合瞄林翠莲一眼,“枫,你不用去了,你的未婚夫早就赶来替你婉拒了。”经林翠莲的广播,改良场的每位同事都知道欧阳枫订婚了,未婚夫还是那位名服装设计师黄羽翔。”
欧阳枫狐疑地盯着他们,“羽翔怎知道呢?”其中有蹊跷。
郭灌合似笑非笑的表情挨了林翠莲的白眼。
“好女做事好女当。是我打电话通知黄羽翔的。”林翠莲指着自己说:“我是他的情报人员。”
“狗腿就是狗腿,还讲得那么好听。”郭灌合取笑她。
“半斤八两谁也不用笑谁。”林翠莲讥讽他。
两人杆上了,欧阳枫试着阻止。“要吵等一下再吵,先让我弄清楚状况。”欧阳枫站在他们中间。“翠莲,你几时听命于羽翔?
林翠莲耸肩,望了郭灌合一眼,“两星期前;你感冒在家休息,我和灌合去你家探视,结果你睡着了,黄羽翔招待我和灌合,才知道你和他订婚了。你也真诈,订婚快两个月也不告诉我。”
“别转移话题,再来呢?”想闪?门都没有。
“黄羽翔就提议我和灌合注意是否有别的男人打你主意,若有的话立刻通知他,我和灌合答应了。”
郭灌合莞尔地说;“我们同常他的痴情,很自然就允诺。”欧阳枫一定气他俩的鸡婆,换作他,他也不喜欢被人监视,连交朋友也不自在。
出乎意料,欧阳枫并没有生气。羽翔的瞩道、占有欲她早领教了。
“他一定给你们什么好处,不然翠莲不会那么听话。”
林翠莲大方承认,“可以免费穿他设计的衣服。”她喜孜孜地说,“赚到也,好康也代志不能轻弃。”
郭灌合脸皮较薄,小声道:“我也一样。”
欧阳枫淡淡地笑,“利益输送嘛。我要回家了。”
“黄羽翔早在大门口等你下班了。”林翠莲期欧阳枫的背后大声说。
欧阳枫转头向他们挥手再见,小跑步往大门跑去。
昨晚少了他这个大抱枕,她失眠了,睁眼到天亮。
“羽翔。”她远远就看见他,边跑叫。
黄羽翔斜倚在车旁,双手抱胸,仿佛在沉思。
听到她喜悦的叫声,他拄个人精神一振,敞开双行等她投进他的臂弯。昨晚在他的小别墅,少了她的陪伴,他一夜无眠,没有她他睡不着。
欧阳枫投进他怀里,脸颊爱恋地摩擦他胸口。“羽翔!”
“想我?”黄羽翔拾起她的下巴,深情的眼眸锁住她的。
“嗯。”她主动吻他的脸颊,“我失眠了。”
他的唇线往上扬,勾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客,“我和你一样。”他沙哑地说。
两人的热值是一触即发,亲密拥吻,忘掉这里是大门口,忘了有同事观看这一幕。
许久,许久,两人的双唇才慢慢分开,凝视着彼此。
黄羽翔、欧阳枫惊异地望向四周。
大门旁挤满改良场的同事,每个人都兴味地注视着他们,鼓噪黄羽翔再吻她。
欧阳枫红着脸,把头埋进他的外套里,“我不敢见人了。”她因着在众目瞩膝下表演亲热戏而娇羞不已。
黄羽翔搂着她大笑,对着众人说:“我们结婚那天,欢迎各位来金加婚礼。”乘机宣布欧阳枫属于他的,断了想追求小枫念头的男人。哼,什么主任夫人的弟弟,想都别想。
恭喜声此起彼落。
打开车门让欧阳枫坐进车内后,黄羽翔萧洒地再向众人道谢,钻进驾驶座,把车开向马路。
孔效禹睨睇老婆,“玉枝,你弟弟比不过人家。”
崔玉使叹气,“只好叫弟弟死心咦。”她知道若论外表、家世,弟弟一样也比不过黄羽翔。
这厢有人叹气,那斯有人羡慕嫉妒,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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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季亭住在饭店的套房,边喝着酒边心碎地看那一张张的相片,相片的主角只有两人,就是羽翔和欧阳枫。
黄羽翔深怀情款款地注视欧阳枫,热情地拥吻她,在花田间、马路旁……那一张张的照片似梦魔鬼般揪结她的心。
照片里,黄羽翔的温柔、深情是她目小就渴望得到的,然而,他的一切都只为那位叫欧阳枫的女子展露,她的深情得不到回报,枉费她痴心的等待。
“叩、叩!”有人敲门。
韦季亭去开门,是征信社的人。
“韦小姐,这是这星期的照片。”
她接过袋子,“我的委托到今天为止。”她开一张面倾六十万的支票给他。
“我会转给社长,再见韦小姐。”
关上房门,她把那一大袋的照片丢向桌子,不想再看。愈看愈伤心,该是和欧阳枫面对面的时候。
长相平凡的欧阳枫,怎能掳获羽翔的心?自己真的不如她?
韦季亭疯狂地摇头,不相信会比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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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羽翔为旗下的设计师举办一场冬季的服装季,介绍他们的作品给客户欣赏,藉以培养优秀的设计师。
在后台的休息室,秦致熙头拧成一长线。
“致熙,你在发什么呆?”黄羽翔笑着问。
“羽翔,有件事我非告诉你不可。”他用很严重的语气说:“前两天季亭的经纪人打电话告诉我,说季亭已失踪一个月了。”
“失踪?”黄羽翔摇头,“不可能,她耍脾气就会自己跑到国外散心,故意让人担忧。”自从那夜拒绝地,她伤心离去后,他也快两个月没见到她。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季这次的失踪是冲着你来.你要小心。”
“此话怎讲?”
“中秋节后的某一天,她喝醉酒跑到我那里,问我,你结婚了,我知不知道?你的爱人又是谁?我晓得吗?我告诉她欧阳枫的事后,她哭笑着离开。”
黄羽翔的心情沉重,“你可有告诉她我现今的地址?”他惟恐韦季亭伤害欧阳枫。”
“有啊。事后我也很后悔,季亭骄纵、爱恨分明个性真令人害怕。”秦致熙可不希望自己的嘴快而害了欧阳枫。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他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小枫才行,哪怕要暂时搁下工作,确定季亭没有不良企图他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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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枫骑着机车到火车站载欧阳芩返家。
“黄羽翔呢?”欧阳芩抱着欧阳枫的腰望着路旁的景色。“他怎会得让你出来呢?”虽彼此通过电话,但尚未见到对方。
“‘羽采屋’有服装秀,没空陪我来接你。”欧阳枫从后视镜瞥她一眼,“芩,这不是正合你意吗?聊聊我的感觉和他对我好不好。若是不好,你要修理他对不对?”
“你太了解我了。身为你的小姐姐,我当然要知道他待你好不好。假如不好,我会一脚将他踹到天边。”
“芩,你的腿脚功夫用不上了。”
到家了,欧阳芩跳离后座去开门,“爸爸派我来就是了解你和他相处的情形。”
欧阳芩、欧阳枫进人大门后,被眼前骇人的景象怔住了,两个男人正拿着竹竿摧残着花卉。
欧阳枫脸色发白,倏地,把机车抛下,冲向花田。
“你们干什么?快住手。”她泪水滑下。想阻止他们。
欧阳芩火冒三丈,跑进客厅去拿武器。
韦季亭立于一旁,娇喝:“把全部的花都给我打烂。”依照征信社的资料说,欧阳枫嗜花如命,她要报复欧阳枫从她手里抢走黄羽翔,于是花钱请两位打手和她一起闯入,破坏花田。
欧阳枫抓住一枝竹竿,身体也被竹竿打了好几下。“你们是谁?凭什么闯进我家,打烂我的花?”从小到大,她从未这么生气,好有想杀他们的欲望。
其中一位男人哈哈大笑,“就是看这片花田不顺眼,你想怎么样!”示威地,他用脚猛踩花。
“不想怎么样,只想要你的命”欧阳芩替欧阳枫回答,欧阳枫炽烈的怒火在她胸口翻滚,“枫过来。”欧阳芩手上拿着弓箭,肩上背着箭袋,地上也放着一副弓箭。
欧阳枫放开竹竿,跑到欧阳芩身旁,“芩,替我修理他们。”
“我们一起修理他们,让他们也尝尝植物被摧残的痛楚。”
“嗯。”欧阳枫拾起地上的弓箭,“开始吧。”
韦季亭和那两个打手根本不把那弓箭放在眼里,认为她们是在唬人。却不各欧阳家的三胞胎是神射手。
“咻——”射出的箭正中目标,射中男人的膝盖,男人大声的哀嚎。
此刻,他们才知道她们的厉害,射出的每枝箭中目标,杀猪的哀叫声不停地叫出来。他们想逃也逃不了,两只脚各插上五枝箭,痛死了,双双倒在地上痛哭。
“枫,打电话报警。“欧阳芩把弓箭瞄准那位指挥的女人,“本该也射你一箭,美艳的外貌却有恶毒的心肠。”她冷嘲热讽,“想欺负我妹妹,再等一百年吧。”
韦季荣惊讶欧阳枫有双胞胎姐姐,更讶于她们仿佛不认识她,她自负是全国青少年的偶像,没人不认识她,而今却——唉!
“你有病吗?私闯民宅,破坏花田还敢要人家知道你是谁!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欧阳芩邪邪一笑,“我记得了、我见过你。”促狭的眸光闪动着。
“真的?”季亭觉得这位欧阳小姐有邪气、精怪的气息,反而那位欧阳枫不带丝毫邪气,较沉稳内敛。
“就在杜鹃窝垫里。”欧阳芩拐弯抹角的损人。
韦季亭被她彻底羞辱,跌坐在地上,像发神经地又哭又笑。
欧阳枫从客厅出来,走到欧阳芩身边,“警察待会就过来了。”她心痛地看着残花。“大自然的力量折毁花草树木是正常的,而人为刻意的破坏是最不可原谅。”她抬起受伤的花蕊,眼泪忍不住掉下。
“喂!你这个女人,不要在那里装疯,为什么要伤害我妹妹的心?”欧阳芩不是傻瓜,她知道破坏花田的动机是针对欧阳枫而来。“理由最好充足,不然我有办法让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的教训。”哼,敢欺负她妹妹,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欧阳枫见欧阳芩的笑容益发甜蜜,遂同情地看向那位陌生女子。欧阳芩愈生气笑容愈甜,整人的手段就愈毒。
“小姐,我有得罪你吗?”欧阳枫从未见过她。
韦季亭头一抬,怨毒的眼光射向欧阳枫。“我恨你,你抢走我最爱的羽翊哥,他漠视我,却珍爱你,我不甘心。”她一跃而起,冲向欧阳枫,想撕碎欧阳枫的脸。
把箭射向她脚旁,欧阳芩喝阻她的暴力。“最好不要再有这念头,否则这一箭将射向你美丽的右脸颊。”
欧阳枫恍然大悟,“你是韦季亭,羽翔的表妹。”羽翔的四位姐姐曾一起到她家做这顺便把韦季亭单恋羽翔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黄思洁更是警告她要小心韦季亭!
“我从小就爱上他,期盼长大当他的新娘,而你的出现让我的美梦落空,你根本比不上我的美貌,羽翔哥却爱你!”
“羽翔爱枫的善良、纯洁,这你比不上吧?”欧阳芩冷冷地说。
“季亭,我也很爱羽翔,我不能把他让给你。”欧阳枫苦恼愧疚,“羽翔也不允许我舍他而去,对不起啦。”
韦季亭瞪大美眸,顿时明白黄羽翔用整颗心去爱欧阳枫的原因,四位表姐乖乖被她驯服也不是没原因。
韦季亭的理智稍稍抬头,苦笑说:“感情真的不能强求吗?”
“那是当然,爱情有廉价、高贵之分。有人可以为金钱、名利贱卖爱情,得到的人不会快乐、幸福;有的人执着于自己的爱情,不被外表所惑,牺牲性命也仍要保留他的真情挚爱,这就是高贵的爱情。”欧阳芩诡橘一笑。“季亭,你的心理我亦能体会,我们就来个小考验吧,到时候你可要彻底死心。”她向她们招手。
欧阳枫了解姐姐的用意,她是想藉韦季亭之手探出黄羽翔的真心是否如出一辙。
*****
黄羽翔一路飞车闯红灯赶回家,就怕来不及救出欧阳枫。
粘崇武的一通电话将他的心推落谷底,韦季亭拿着一瓶硫酸把自己和欧阳枫关在房内,扬言要毁欧阳枫的脸。
冷汗不停地流下发际,手心也都是汗水,他祈求上苍保佑欧阳枫逃这一劫。
回到家,黄羽翔急忙下车,花田被肆虐,惨不忍睹;美丽的景象不复见。他的心一惊,韦季亭这么毒辣,小枫定伤心难过。
他跑进屋内,粘崇武、黄思洁迎上来。
“羽翔,就在这间卧室,门反锁着。”粘崇武说,“我不敢强行进入,怕欧阳枫受到伤害。”
“季亭为什么要这么做?”黄思洁哭着说。
“黄羽翔,你最好能平安救出枫,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欧阳芩冷冷地说。
真的是一模一样,还以为见到小枫哪。
黄羽翔点点头,对着房门大声说:“季亭,我求你放了小枫,不要再做傻事。”
房内传出声音,“你既然爱她这张脸,我就要毁了她,变成丑八怪的欧阳枫看你还要不要她。”
“要,就算小枫变成丑了我依然只爱她、要她。但是我不忍心小枫伤心,我愿用我自己交换她。”他毫不犹豫地说,“你恨我,我不怪你,但不要迁怒到小枫身上。”
“好,那你进来,用硫酸毁自己的脸,我才放了欧阳枫。”
欧阳枫哭泣道:“羽翔,你不可以答应。”
“小枫,我的爱,为你死我都愿意,何况这区区皮相之美呢?我要进来了,季亭你开门。”粘祟武、黄思洁拉住他,不让他做傻事,但都被他甩开。
欧阳芩靠在墙壁不语,静静地注意着。
焦急的黄羽翔也没往意到躺在屋子的角落那两位脚插着箭,像刺狠般地竖立尖锐棘毛的人正由两名警察看守着。
韦季亭把门打开一小缝让他走进,等人一进人立即关上。
房门外的黄思洁大哭,“崇武,怎么办?毁容好可怕。”
粘崇武安慰她,“事情或许有转变。”他对欧阳芩漠不关心的表情感到很奇怪,同胞妹妹被挟持,不应无动于衷!
咦,他瞥见欧阳芩唇角的笑意,灵活的黑眸闪着诡异。
望向被制伏的两位大汉,粘崇武心里的疑点加深,照情形看来,欧阳芩是射箭高手,不可能让季亭得手了且能抓住欧阳枫啊!
“思洁,你先不要哭。”他把自己发现的疑点告诉他老婆,“我们静观其变。”
黄思洁也望着欧阳芩,纯真、柔美的脸蛋和欧阳枫完全一样,但她的眼眸时时滚动着,透射出一丝丝邪光。
莫非,这是欧阳芩安排的?
进入卧室的黄羽翔心疼地看着欧阳枫被韦季亭押着。
“把小枫放了。”他盯着韦季亭的眼神冷如冰。
“可以,但你要把硫酸泼到自己脸上。”韦季亭不相信他做得到,一个人的 重过于任何事物,纵然深爱一个人也不可能牺牲到这种地步,这场考验她赢定了。
黄羽翔把目光移向不停流泪的欧阳枫,瞬间,他眸底泛起温柔,“心爱的小翔变丑了,你还会爱我吗?”
“爱,我生生世世都只爱你一人,可是我不要你这样。”欧阳枫止不住奔流不息的泪水,他非常爱他。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没有激动,拿起桌子上的瓶子,“季亭,说话算话,你不可以伤害小枫。”
韦季亭颔首。
黄羽翔打开瓶盖,没有丝毫迟疑往脸上一倒。咦,没有预想中的灼热疼痛。
他尚未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欧阳枫就飞奔过来抱住他,狂吻他的脸。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韦季亭震惊黄羽翔对欧阳枫的爱。“那不是真硫酸,是药水混合而成的,不伤皮肤。”
黄羽翔搂抱着欧阳枫,满脸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羽翔哥,就让欧阳枫单独告诉你吧,从此我不再强求不属于我的爱情。”韦季亭淡淡地笑着说,“都结束了。”她开门走出去顺手带上门。
粘崇武、黄思洁正开口要问.就被韦季亭打断,“你们放心,没事的。”她走到欧阳芩面前.“我输了!”
欧阳芩微笑,搂着她的肩步出屋外,冬天的阳光特别温暧。
“把不完整的爱完全会去,你的视野将更宽广,生活中不是只有爱情而已。”
“谢谢你帮我跳出这框框,使我的心得到解脱。”韦季亭深吸一口气,“我愿接受惩罚。”
“当然要严惩你。”欧阳芩斜睨她,“罚你种花,你赞同我的处罚吗?”
“谢谢你”
***
雨过天晴。
黄羽翔经过这件事,刻不容缓要将欧阳枫纳入羽翼,他再也禁不起这种惊吓。
欧阳枫辞掉改良场的工作,重整花田,等着当新娘。
黄、欧阳两家的家长正式见面商讨婚礼。
韦秀莺疼极媳妇欧阳枫,婆媳俩有说不完的花经,使得黄羽翔抗议母亲独占她,减少夫妻的相处时间。
而,黄家的姐妹见过欧阳芩后,都为小弟黄羽翔担优,有这么一位爱整人的大姑子不好过耶。
一个月后
欧阳芩睡在大樟树上的吊床,小鸟停在她头上,撇着嘴看她的脸。
她并没有睡着,闭着眼在想事情。
枫也结婚一个多月了岚和枫的恋爱过程还挺相似的,同胞的姐妹命运真的一样吗?她要有危机意识,有枫的例子,闲事少管为妙。
她是不婚族,岚、枫幸福的婚姻她诚心祝福,但不羡慕。就算生的时辰一模一样,然生活方式各人有异,她向往毫无拘束的生活,走到哪都轻松自在,不喜欢就拍拍屁股走人,无牵无挂。
枫和岚的婚礼相差只有半年,往后这几个月内她要小心,避开危机的日子,确保自己不陷入情网,才能悠哉游哉地过日子。她精打细算地想,或许该到美国旅游闪避风险。
欧阳翰抬头望着摇过来摇过去的吊床,暗笑,精灵古怪的小芩,绞尽脑汁想规避命运的安排可能吗?
小芩相信人定胜天,自己的未来是自己创造,坚持想要地哪种生活就一定可以如愿。然小芩啊小芩,冥冥之中命运早已为你安排好,月下老人的红线早巳牵好,想逃也逃不了,小枫不就是个例子吗?
欧阳翰背手微笑地朝相思林走去,反正日后见真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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