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 B编辑室 ,男女老幼各司其职,有人专心看来稿、写稿子,也有正在联络事情的人,更有人臭着一张脸,委屈的从主管办公室 走出来。
她面有菜色的走向下一位即将被训的人,对着那个人比手画脚,原因无他,只因那人正在热线中。
「嗯┅┅抱歉,请等一下┅┅」秋怡如捂住话筒,对站在眼前的人说:「凡凡,你比来比去,是指我待会儿得进去找他,是吗?」见对方点头,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放开捂住话筒的手,说:「阿刚,抱歉,刚刚临时有点事。嗯,这样好了,我下班直接过去你住的饭店,我的时间不太一定┅┅嗯,没关系,你不用来接我,我人到了再Call你下来┅┅嗯,一一O六号┅┅OK!那晚上见喽!拜拜!」
「卡擦 」
秋怡如挂上话筒的手依然没放开,想到又得被老头训,手握得更紧,心情直往下荡,又呆坐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才起身走向那间『批斗室』
办公室的门才推开,身子都还未移进去就听到 「秋大小姐,Z的专访┅┅」
天呀!门都还没阖上,炸弹就射过来了,她无奈的将门拉上,缓缓走向他┅┅
※ ※ ※
秋怡如站在饭店柜台旁,握着话筒说:「嗯,我在大厅等你,OK!待会儿见。」
她挂上话筒对服务小姐道谢後,随即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无聊的盯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屠力刚才下电梯,一眼就看到身穿黑色上衣、黑丝绒裙子的她,他立刻奔向前去。
「小秋。」他人未到声先到。
她循声望去,「你来了。」随即站起身面对他。
屠力刚气息有些许紊乱,「秋小姐,感谢你的莅临,请┅┅」作势欲挽她的手。
她落落大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上,顺势勾着他的手肘,微笑询问:「阁下意欲带我前往何方呢?」
他双眸充满笑意说:「小姐你认为呢?」
「嗯,当然是你的宴会厅喽!」
「哦!那你认为┅┅今天主厨会推出哪一国的佳肴呢?」
秋怡如眼珠子转呀转,「看你走的方向┅┅是法国料理吗?」
他但笑不语,又带她走了一段路,「喏┅┅」手比向前面的一个入口。
入口的装潢让她一眼就瞧出了答案,不顾形象的疾呼,「哇┅┅太好了,好久没吃日式料理了┅┅」她的呼声让先前短暂的「舞台剧」落下句点。
见她整张脸蛋霎时发亮,屠力刚只是用疼爱、温柔的目光锁住那一个发光体。
服务生领着他们走向座位,待客人坐定,立即奉上菜单。
他望着直吞口水的秋怡如说:「小秋,想吃什麽尽量点,不用客气。」
「呃┅┅」虽然她很想照着做,但总得保留点形象吧!「阿刚,由你决定好了,我可是『客』随主便哦!」言下之意,就是他可不能太寒酸了。
听她的语气,他了然於心,「既然你这麽客气,那就让我来为你效劳喽!」
他迅速向一旁的服务生点了数道菜,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秋怡如听他点的那几道菜,便知道他也是位行家,不由得食指大动唾液直分泌。
待服务生离去,他望着一脸馋相的她问:「小秋,你中午有吃饭吗?」心想,看她那副模样,八成旧习未改。
她心虚的将眼神望向别处,「呃:当然有呀!你怎麽突然这样问呢?」心中很是纳闷他怎麽会猜到她中午没吃。
还真的被他猜个正着,屠力刚抿嘴一笑说:「我是怕你饿坏肚子,心想如果你没吃,先点杯果汁让你充饥。」
「哦┅┅原来是这样,不用了,谢谢!」
开玩笑!怎麽可以让果汁侵占胃的空间呢?那岂不大坏胃口。
「对了,小秋,你能喝酒吗?我点了一瓶日本清酒哟!」他探试的问。
她柳眉轻拢,「酒?很少耶!日本清酒喝起来会辣辣的吗?」
「你待会儿嗜一口就知道了。」屠力刚语气中夹杂着一抹不易令人察觉的失望。
他心想,若非他确定她真的是他的小秋,还真以为她只是一个和小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看她一脸无邪,却又不像是说谎,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等菜上桌前的空档之际,她无聊的打量四方,无意间视线瞟到他身上的毛衣,「咦┅┅阿刚,你身上那件毛衣的花样好特别哟!好像很少见过那种编法,哪买的呀?」
秋┅┅你怎麽连自己亲手织的毛衣都不认得了?屠力刚无言的在心中悲吼,眼神充满震驾、不信及一抹凄怆望着她。
秋怡如见状噤声,心想,他怎麽了,她踩到他的痛脚了吗?他怎麽用那种有如受伤野兽般痛楚的眼神望着自己。
此时,服务生正好送上酒来,主动帮两位客人各斟了一杯酒。
他一语不发,连喝了两杯酒,双眸如炬直盯着她瞧。如火般的视线直向她蔓延过来,秋怡如怕被烫着了,不禁低头凝视杯中酒汁。
他从心田深处发出了一声叹息声,从喉间逸出沙哑低沉的嗓音,「这件毛衣是┅┅我深爱的女子所送,这一趟回台湾┅┅公事只是藉口,主要是为了找她,可是┅┅却找不到原来的她了。」
原来是她碰触到人家的伤心处,难怪霎时风云变色,看来大概中间有了变故吧!他才会闻言伤情,禁不住为他的痴情感伤。
「呃┅┅」她真不知咳如何安慰他,不知不觉中端起眼前酒杯啜了一口。
「咦,怎麽不会辣?」秋怡如一口将杯中酒汁饮尽,「奇怪,这味道┅┅怎麽好像似曾喝过,可是,我明明不记得曾喝过日本清酒呀!」
她的话让他燃起一丝希望。
屠力刚旁敲侧击说:「会不会是你曾在某些特殊场合喝过,却又不知酒的名称?」
「不可能呀!以我平常的原则,只要是吃到不知名的食物,一定会追根究底非得查出食物名称或是材料,所以不可能┅┅」她拍了一下头说:「伤脑筋!没想到连对食物的常识也失了记忆,可是,从那之後我依然会料理食物呀!怎麽独漏了酒的记忆┅┅」她在喃喃低语中陷入沉思。
他闻言双眸乍亮,「失去记忆?小秋,你是说┅┅你曾失去记忆?」语气中有抹难掩的激动,心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难怪她会┅┅
秋怡如笑了笑说:「嗯┅┅说来好笑,大约五、六年前吧!有一回我被机车撞倒在地而失去知觉,醒来时已经在医院 ,身上虽只有几处轻微擦伤,可是却忘了自己是谁。後来医院循线找到我的房客,哦!就是上回和我一起吃自助餐的朋友,经由她的协助才让我恢复正常生活,可是遗忘的记忆却无法失而复得┅┅当初还因为这毛病多住了好几天医院呢。」她轻快的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屠力刚恍然大悟,原来她不单是忘了他,也忘了所有的人,心情顿时豁然开朗,不由得大松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难怪┅┅呃┅┅可能是你以前不常接触酒,才无法引起你本能的反应吧!」
他不想戳破她刻意伪装的轻快,怕引起她的伤感,也罢!就让一切重头来过吧!
此时,服务生正巧将菜一盘盘送上来。
放下心中大石後,他眉宇间的郁结不由开朗,「来吧!开动了。」原本陷入低潮的秋怡如,一听到可以吃了,劳什子的低潮早不见踪影,眼明手快的先从那一杯蒸蛋下手。
「嗯┅┅这味道有如海风徐徐拂面,充满海洋的鲜味┅┅」她细细品尝舌间美味,脸上净是一片如痴如醉的神情。
「看来┅┅你大概很久没去海边了。」否则,蒸蛋是不错啦!可也不会一脸神往的表情,他心里如此推测着。
秋怡如自嘲说:「是很久了,到底有多久┅┅我也弄不清楚了,至少从失去记忆的那刻算起,大约也有五年了吧!」
「不如┅┅我们用完餐後,开车到海边兜风,我也好多年不曾到过海边了,不知那里是否旧景依在?」他想起他们曾去过的那一处海湾。
她欣然同意,「太好了!咦┅┅怎麽今天好像我过生日似的,反而得到一大串的惊喜。」
屠力刚深情望着她说:「看你灿烂的笑脸,我反而能忘却烦恼得到快乐,所以┅┅就不用分彼此了,快乐就好!」
听他这麽说好像自己已帮他忘了那段情伤,可是他的眼神怎麽┅┅
秋怡如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小礼盒递给他,「差点忘了将礼物送给你。」开口打破他奇怪的凝视。
趁他拆礼盒时,她解释说:「临时得知你生日的事,来不及准备更好的礼物,那天看你穿西装打领带的英姿,突然想到可以送你这样东西,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敬请笑纳。」
她说完话的同时,他正好打开盒子,「白金的领带夹┅┅」
「希望你会喜欢。」
屠力刚眼底溢满柔情蜜意望向她,「小秋,我当然喜欢,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珍藏它。」
「阿刚,东西送你是┅┅」
「拿来用的,可不是拿来藏┅┅」两人异口同声说出後半段话。
她讶异的盯着他,「咦,你怎麽知道我会这样讲?」
「呃┅┅直觉吧!看你挑眉不以为然的神情,就觉得你会这样说。」他在心里大呼一口气,差点露出马脚。
秋怡如愉快的笑着说:「呵┅┅没想到我们的默契还不错嘛!」「别净是光说话,菜都快凉了┅┅」他催她多吃些好储存热量,待会儿散步才够用。
两人很快的解决掉陆续端上来的菜肴,没多久就结帐走下楼了。
※ ※ ※
「咦┅┅大刚,你去哪了?怎麽都找不到你的人?」
呼唤声从屠力刚斜後方传来,使他不由得回头望向声音来源处。
「阿威,是你哟!」他一见来者,不由大叹怎麽杀出了个程咬金。
「大刚,你跑哪去了?这会儿又要去┅┅咦┅┅这位是┅┅」
此时,柯威志才注意到屠力刚身旁的她,一抹熟悉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你┅┅你是南风?」他突然想到,那天在风氏企业楼下和大刚一道驱车离去的女子,好像就是她,而那天大刚又是去和南风见面,所以他就一加一等於二的有此结论。
「她不是,她是秋怡如,不是南风,碎!一天到晚老是想见南风一面。」屠力刚不屑的睨了他一眼,随即笑俑d咪的对她说:「小秋,不要理这小子,他呀!为了一睹南风的庐山真面目,大老远从美国追到这里┅┅看我,都忘了向你介绍,他是柯威志,我都叫他阿威┅┅」
她睁大双眸望向柯威志,「你就是柯威志?」她兴奋得惊呼出声。
屠力刚满脸讶异望着她,「咦!小秋你认识阿威?」
秋怡如心想,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他竟是阿刚的朋友!
她眉开眼笑,对柯威志打了个大礼,「柯先生你好,我是M B杂志杜的秋怡如。」说着,她立即从皮夹 掏了张名片递过去,「不知能否有这个荣幸,能为Z本人做个专访。」除了语气十分诚恳之外,又用非常期盼的眼神望着Z的经纪人。
柯威志一愣,渐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呵┅┅原来,小秋就是你呀!真是┅┅
「阿威!」屠力刚出声制止他再讲下去。
柯威志以戏谑的眼神,来回打量着眼前这一对金童玉女,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秋妹妹,这件事你就问阿刚吧!」他的嘴角愈扬愈高,呵┅┅真是风水轮流转呀!没想到报仇的机会来得这麽快,嘻┅┅
屠力刚眼神有丝慌乱,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力图镇定说:「小秋,阿威的意思是说┅┅他会替你向Z询问这件事,至於结果如何阿威会告诉我,再由我通知你。」
「原来如此。」虽然觉得奇怪,有这个必要多转一手才让她得知结果吗?但只要能访问到Z,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望向柯威志说:「柯先生,就请你在Z面前多帮我美言几句,让我得以交出这篇专访,免得被上头的人天天炮轰,我的生杀大权就请你慎重为之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口吻希望能博得他的同情。
「呵┅┅你放心,我想┅┅」他意味深长的瞟了屠力刚一眼,「z他绝不忍心,让秋妹妹你被损及毫发┅┅对了,你们要去哪?」
她压下对柯威志语意的疑惑,讨好他说:「我和阿刚正要去海边兜风,柯先生,你要一道来吗?」
屠力刚抿嘴怒视柯威志,巴不得他立即消失。
「海呀!我好久没看了耶!」看见屠力刚射来杀人的目光,柯威志连忙改口说:「不过,晚上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改天吧!改天再单独约秋妹妹欣赏白天的海岸线┅┅」柯威志还睨了他一眼,「免得有个杀风景的家伙在,就少了一些乐趣了。我先上去休息啦!两位请慢走。」
柯威志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缓缓走向电梯。
秋怡如前途堪虑的望向逐渐远去的背影,心想,屠力刚怎麽会有这种朋友呢?他语露玄机指的又是何种意思呢?
屠力刚愤慨的盯着好友的背影,心想,明天要记得叮咛他,「朋友妻不可戏」的重要性。
直到那个程咬金的身影消逝在电梯 ,他才挽着一脸忧虑的秋怡如步出饭店门口。
※ ※ ※
他们从台北一路经淡水开往三芝,直到马路左侧的某一弯处,屠力刚才将车停了下来。
在路灯的照耀下,只见路旁有一道白色栅栏,他们越过栅门直走,海浪的拍打声逐渐明显。
似曾来过的感觉轻搔着秋怡如,当她看到不远处的白色浪花,脱下鞋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往前奔去┅┅「哇!沙滩好软、好舒服,哇┅┅水好冰哟!」一阵阵惊呼从她口中不断逸出。
屠力刚拿着外套,站在离她不远的一处沙滩上,眼底溢满柔情望着此刻宛如小女孩的她,见她一身成熟的装扮,却掩不住心底那股赤子之心,玩得像个小孩子般,他嘴角扬起一抹怜惜的笑容。
「阿刚,你下来玩嘛!唉哟┅┅啊,他们怎麽用那麽强的灯光照人?」
原来是驻守在边的海防部队,正用探照灯巡视海岸线。
只见她整个身子被柔和月光所笼罩,两道强烈的光线好似舞台灯,不时交错打在她身上,她宛如海之精灵沐浴在月光下,婆娑起舞於浪涛之间,他怔怔盯着眼前这幅美景。
秋怡如一曲按着一曲尽情逐浪跳跃着,直到她舞累了,才喘吁吁的走向他。
「阿刚┅┅你怎麽不下┅┅来玩嘛┅┅」她双手忙着拧乾被海水浸湿的裙摆。
他拿出手帕递给她,「看你玩成那样┅┅比我自己下水好玩多了。」
「讨厌!你笑人家┅┅」小女孩羞态此刻在她身上一展无遗。
海风阵阵拂来,使下半身全湿透的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双手本能的抱臂御寒。
「哈嗽!」阵阵冷风令她打了个喷嚏,突然背後乍暖┅┅原来多了一件衣服。「穿上,免得着凉。」屠力刚帮她披好衣服,顺势搂住她的肩。
突来的温暖胸膛使她不由自主靠近取暖。霎时,心中警铃大作她才察觉这个动作太亲密了,正要挣脱时,他却先下手为强紧紧扣住她的手臂,她愕然抬头向他望夫,才发觉自己差了他近一个头的高度,只能盯着他线条刚毅的下巴瞧罢了。
咦┅┅他的脸怎麽离她愈来愈近?在秋怡如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的唇已覆上她的。震惊的心情使她挣扎了一下,随着他舌尖的挑逗,身子不由松懈下来。
屠力刚趁她失神之际偷袭,闯过她的贝齿,窃取她口中蜜汁,一股暖流滋润了他乾涸已久的心田深处。
他的热情像是要将她吞噬,又像要吸取她全身力量似的,令她不由自主将手攀向他的颈项,藉以支撑自己虚脱无力的身子,体内突窜起的一股燥热强迫她回应他的索求。
她的回应使他生理产生变化,急切的将她的身子揉进自己身体,让她完全贴着自己身子。两具紧贴的身躯,宛如找到失落已久的另一半,是那麽的契合,完全融在一起,合成一个完整的灵魂。
此时,一道强光偷窥过来,唤醒了屠力刚仅馀的一丝理智,停止了他对她的掠夺,只是依然紧搂着失而复得的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际间吸取她肌肤的芬芳气息。
秋怡如将头靠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下半身传来的异物感使她羞红了脸,将头埋得更深。
心想,自己怎麽没有推拒?自己曾几何时如此放荡过?可是那股心灵契合的感觉┅┅她实在抗拒不了呀!更没想到两层的接触,竟有如此大的震撼力。
许久┅┅两颗剧烈跳跃的心逐渐缓和回复原状,屠力刚依旧紧搂着柔弱娇小的她,两人无言的倾听浪涛滚滚声,远眺天际点点渔火。
高挂天空的月儿,一如往昔舒适的斜躺在黑丝绒般的夜空中,含笑望着底下这对有情人,撤下皎洁的银色细粉为他们俩祝福,海面上那两道强而有力的光柱,也识相的留给他们一片静谧的空间。
意乱情迷後,秋怡如不禁问自己,他火辣辣的那一吻是吻她秋怡如,或他无缘再见的女子?她迷惑了┅┅
※ ※ ※
「呵┅┅没想到『食疗法』功效如此强,能让她的病情逐渐复原,但是,他们绝想不到解开她封印的办法,呵┅┅」
红小君一脸奸笑阖上手上的天书,身旁的白狗没好气的瞟她一眼,迳自在桌旁趴下。
她弯身抚摸它的头,用无辜的口气说:「白,我当初会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呀!」见白狗依然不理会她,又说:「你看嘛!如果不封住她的记忆,她就可能憔碎的度过这五年的日子,不短耶!搞不好积怨太深,此时早就和他恶脸相向,哪会如此┅┅嗯,亲热。」
她俏皮的吐吐舌头,又说:「再说┅┅如不用那种方法才能解开封印,三两下就让她突破了,谁又能保证那股如潮水般涌来的记忆,不会冲散他们俩微薄的牵系,而造成什麽憾事。」
她顿了顿,一抹洋洋自得的笑容从唇边蔓延开来,「所以喽!只有如此、如此┅┅
这般解法,才能水到渠成完成他们这档事,呵┅┅」白狗听主人一阵淫笑,不由得替她的「诡计多端」感到不好意思,只能睨她一眼无法度的长吁一口气。
「卡 」
关门声使红小君得意的神情僵住了。
只见秋怡如柳眉微蹙、双唇红肿走了进来,「咦,小君,这麽晚了怎麽还没睡?」她浑然没察觉好友有何奇怪之处。
「呃┅┅是呀!嗯,刚看完一出连缓剧┅┅」她赶紧将手上那本天书丢在地下,用眼神示意白狗行动。
白狗立即用它庞大的身躯覆了上去,将那本册子藏在身子底下。
「怡如,你怎麽现在就回来了?」
她没注意到红小君用词有何怪异,回答说:「和朋友去兜风,所以较晚回来。我先去休息了┅┅」秋怡如一脸无神的陈述完,拖着疲惫的身心进房去。
「咦,怎麽会这样呢?」她弯身挖出白身子底下的册子,迅速遁人房 翻阅。
「奇怪,应该没事呀!只不过他送她回来途中两人皆静默不语呀┅┅唉!这个二愣子,就不曾讲点甜言蜜语吗?真伤脑筋。」她对着书中某一页喃喃低语。
而躺在床上的秋怡如则翻来覆去,迟迟无法入眠,皆因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突来的这一切,该淡然处之抑或是忘了他的存在呢?
直到月儿都回家了,她才抱着心中的大问号坠入不稳的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