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男女朋友对不对?”隔天清晨,晓依迫不及待的追问符震雷。“为什么你都没告诉我你在追我?”
正在看文件的符震雷表情十分僵硬。“你怎么知道我在追你?”
“我想了很久才想通的!”晓依得意洋洋的扬起小脸。“我找了好多书,也把我们做的事列出来了,你看!”
又是一叠数据资料。“我们跟情侣都做一样的事情耶!”
这次他没有急着撇清,反而将手搁在脑后,气定神闲的盯住晓依。“那你很爱我罗?”
“我爱你?”得意的表情被狐疑给取代。
“是啊!谈恋爱最重要的不在做了多少事,而在于有没有爱着对方!”才说完,他也学着晓依捧着双腮,思索爱不爱的问题。
“那我们的约会、亲吻,又算什么?”找不到答案,让她变得相当沮丧。
“晓依,过来!”将她搁在自己的大腿上,环抱着她的细腰。
“何不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只要开开心心、顺其自然的相处下去就好了嘛!”
“那……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这又是哪本烂书教你的?要算占便宜,你的次数还比我多咧!”本来想打哈哈带过,但想起自己曾答应雷妈妈要老实的对待她,他也只好招认了。“对啦!我是在占你便宜——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果然占我的便宜?”晓依从他的大腿上跳起来。“你太可恶了!”说完,她旋风似的卷至门口。
符震雷赶忙赶上她,心急的追问:“你上哪儿去?”
“上班。”她口气不佳的撂下话后便一溜烟的钻进办公室。
符震雷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果然看见她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工作。一直无法安心的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在她身边转几圈,看着她处理繁琐的帐务,整理完后又愣愣的凝望着窗外的景色,满脸的闷闷不乐。
符震雷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看着她,根本就不敢招惹她。
说真的,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友如此的在意。
“真的很奇怪耶……”将近下班时刻,晓依终于幽幽的开了口。“我想了那么久,还是不觉得生气。”
“嗄?”忐忑不安的符震雷无法理解晓依的话。
“我是说,你占我便宜,照理我应该生气,可我酝酿好久,还是气不起来。”
“晓依——”他惊喜交加的笑了。
“而且,一想到你对我做的事,我的头就昏昏的,这样是不是很奇怪?震雷。”
自己的名字由晓依的嘴里说出就变得特别好听,而且,她叫唤他时的姿态真的好迷人喔!
“不奇怪。”他蹑手蹑脚的靠近在夕阳余晖包围下,美得如同一幅画的晓依。“这表示你喜欢我,不介意被我占便宜。”
“真的?”
他的臂膀从背后环住晓依的腰,头搁在她的肩上,而她很自然的依靠着他,身子变得懒洋洋的。一股暖暖的热气从脚底渐渐往上窜,直到将两人紧紧裹住……嗯……或许她是真的不讨厌被他占便宜吧……
“可是,我占的便宜比较多次耶!”晓依并不喜欢占人便宜。
“没关系,我不介意,欢迎你多多占我便宜。”佳人在怀,一切都商量。
“可是,既然不是谈恋爱,像这样搂搂抱抱的又算什么?”或许她真的不了解一般人的想法,但这不表示她不懂思考,她的逻辑推理能力并不差啊!
“你讨厌跟我搂搂抱抱?”符震雷不答反问。
“不讨厌。”
她的诚实令他微笑。
晓依接着又说:“亲来亲去、摸来摸去、咬来咬去……都不讨厌!”“先别谈这个了,身体受不了的。”他想转移话题,好冲淡这暧昧的感觉。“我非常确定我喜欢你,跟你在一起惊吓多,欢喜也多,但不论你的缺点还是优点,我全都喜欢。”
“我也喜欢你——”
符震雷感动得亲吻她的眉、她的眼……四片唇正要紧密的贴合,她又冒出几句话,“不过你实在很笨,连拍的三次方这种简单的算数也算不出来,而且又爱发脾气、没耐心,还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又爱逼人家运动——
“喂!叫你运动也算缺点喔?”吻她的心情一下子全不见了。
“是啊!还有很多罪状咧!”
看她还真的要往下列举,符震雷赶忙喊停。“我感性的告白居然被你搞成批斗大会,我的缺点真的有那么多吗?”
“是啊!”她大点其头,“虽然你的缺点真的很多,不过,我就是喜欢跟你在一起。”
晓依虽然表达得十分含糊,却让他知道,她已深深依恋着他的浓情。
这个发现,让他对晓依更有一股冲动——冲破最后一道界线的承诺!
“晓依,明天晚上陪我出席老爸七十大寿的寿筵。”这已不是恳求,而是直截了当的下令。
习惯跟着他四处游玩的晓依没有任何的怀疑,她只觉得这不过是场特别的“约会”。
然而,这却是符震雷跨越界线的关卡。如果晓依像她以前的女朋友一样,被他家人的尖酸刻薄吓跑,那么这一段的愉快生活,终会很快的画下句点。
他打了个寒颤,将晓依拥抱得更加密实了。
“震雷。”晓依转个身,亲密的贴紧他,抬起酡红色的粉脸,“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嘛!”
这个专门破坏气氛的女人!
符震雷失笑的搂紧她,心头的沉重霎时灰飞湮灭了……
令+令
“二十楼喔!”晓依瞪着眼前气派的大楼。
长裙曳地,脚蹬一寸性感凉鞋的她,认命的挽着符震雷的臂膀,走向干净的楼梯通道。
爬楼梯算是她最新的运动习惯了。她现在可以一口气爬到五楼,然后再抱怨。
“你要不要搭电梯?”西装笔挺的符震雷表情僵硬的问。
“不要啦!”晓依拒绝了。“我陪你走楼梯。”
又爬了五楼,她又停下脚步休息,从小皮包里取出手帕擦汗,顺便也替他擦拭额上的汗水。
“你真的不搭电梯?”他不忍心折磨她。
“你不怕搭电梯了?”晓依歪着头仔细的看着他,然后夸张的叹口气,认命地说:“我们继续爬吧!”
没办法,谁教他的脸色那么难看。
走到第十九层楼时,热闹的喧哗声不断由上层传出。符震雷重重的叹了口气,开始仔细的检查彼此的衣着,他要以最完美的一面面对他的家人。
挽着他左臂的晓依对他浑身紧绷的严肃十分不解,她不时的侧身打量他,尚未提出疑问,众多的人潮已分散她的注意力。
过七十大寿的符天德五年前便已退出商场,虽然现在不再掌权,但几十年纵横商界所累积的人脉,仍让今天有着川流不息的贺客。
就因为符天德是个以朋友为重的人,这种热闹场面符震雷自小已司空见惯,不过他却深深厌恶这尔虞我诈的场面,所以,他下定决心,将来他有能力时要买一座小山,当个城市边缘人,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但是,从没见过这么多人的晓依,第一次和这么多人同时挤在一间房子里,自然觉得处处新鲜有趣,忍不住的东张西望。
“震雷!”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排开众人,张开双臂朝他走来,温柔含笑的脸庞挂着两行热泪。“儿子,你能回家实在太好了。”和伍芝棋拥抱了一会儿,他才将晓依带至她跟前,向晓依介绍,“晓依,这个辣妹是我可爱的妈咪,你看是不是很辣呀?”
“才不辣,是漂亮!”晓依有样学样的拥抱伍芝棋。“跟我妈妈一样漂亮!”
两人的一搭一唱逗得伍芝棋心中大乐,晓依那灿烂无心机的笑容,在和伍芝棋初见面的那一刹那便已征服了她。
伍芝棋拉起晓依的双手闲话几句,就要他俩一起去见符天德。
符震雷相当抗拒。“妈,替我把礼物送给爸,顺便代我向他说声恭喜。”
“这样很没礼貌耶!”伍芝棋还没开口说话,晓依已出口教训他。“家人生日就应该诚心诚意的送上祝福,如果没办法见到本人,就打电话,打电话找不到人,就写卡片,如果连卡片也收不到,那就——”
“爸在哪里?”符震雷投降了。
“书房。”
见符震雷朝书房走去,伍芝棋也牵起晓依的手,一路尾随过去。
晓依不是符震雷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所以伍芝棋不会自作多情的认定她就是未来的儿媳妇。不过,比起从前的女人,晓依多了份天真的孩子气,她也没忽略两个孩子并肩站在一块时和谐的气氛,而且,晓依居然能让顽固如牛的符震雷自动的去见他爸爸,这真是不简单。
以前总要儿子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可能回家一趟——如果,晓依可以当她的儿媳妇,或许冰冻多年的父子关系可以解冻。
伍芝棋在心中一面打着如意算盘,一面询问着两人的交往状况,而晓依也毫不隐瞒的说着彼此喜欢对方的心情——
他们一走进书房,欢笑声便戛然而止。
晓依看着满屋子人紧张的表情感到大惑不解,而符震雷和符天德这对面貌神似的父子,更是如临大敌的瞪视着对方,这让她觉得更奇怪了。
符天德端坐在紫檀木龙椅上,威赫的气势像是浑然天成一般,胆小之人恐怕会被他噬人的眼神吓破胆子。
不过,符震雷可不是胆小之辈,经过“衣橱事件”后,他就变成处处违逆父亲的“孽子”了。
不过,今天是符天德的寿辰,一向有分寸的符震雷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挑起战火。
“爸,生日快乐!”符震雷搁下礼物,转身便打算离去。
“那是什么礼物?做那种娘娘腔的工作,准备的礼物大概也是给娘娘腔的人玩的。”说着,不屑的讥笑声剧烈的在书房里回响,而书房里的人只能尴尬的陪笑。
几个友人试图当父子两人的和事佬,但全被符天德可怕的神情吓得不敢出声。
晓依的小手温暖的包着符震雷的大拳,她不懂符震雷为什么一副要揍自己爸爸的模样。
“为什么这么生气?”她在符震雷身畔细声问。
“你没听见‘有人’在骂我?”他的恶声恶气不输自己的老爸。
但晓依更不懂了。“你被骂?我没听见难听的字眼啊!娘娘腔不是形容男人做事像女人一样细心吗?你爸爸说你细心,你还生气喔?”
晓依说完话,符震雷的火气更猛了。“他不是说我细心!他是在说我的工作不入流,不是男人干的,说我不是男人!你懂了没?”
“很高兴我儿子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符天德的冷箭再次发射。
“为什么这么说震雷?”晓依清丽的脸孔对牢了符天德,脸上仍挂着笑。
“你是什么人?我跟自己的儿子说话,旁人没有插嘴的余地!”符天德怒眼瞪着晓依,他不会被她的笑容收买,但他的火气的确少了一些。
“我是雷晓依,是震雷的朋友。”晓依仍是笑容可掬的。“爸爸跟儿子讲话,旁人不能插嘴是绝对的吗?我爸跟弟讲话的时候,我们就常插嘴啊!”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我?”符天德睨着晓依。
“老伯,你很没礼貌喔!我已经说过我叫雷晓依,为什么还要叫我‘什么东西’?”她夸张的叹了口气,伸指戳戳符震雷的胸膛。
“怪不得震雷对人家说话的时候常常忘了礼貌,原来是家学渊源。”
笑声此起彼落的轻声响起,但被“没礼貌”的父子档目光一扫,全又闭上了嘴。
晓依迷惑的蹙起眉心,不懂自己又说错什么了。
“老伯,震雷明明是男的,你怎么说他不是?难道……他也是变性人?”
有一个“变性人”的好朋友,她就以为“变性人”是一种正常的性别吗?符震雷暗自在心中呻吟。
“他是变性人!娘娘腔!丢尽了符家脸的畜生!好好的工作不干,当个只会伺候戏子的下人,什么经纪公司经纪人?比下三滥更不如!”
符天德的吼叫让符震雷冷肃的咬紧牙根,没有回嘴。
一时间,书房内只听得到两父子的抽气声。
“震雷!”伍芝棋心疼的喊道。
这时候,他气得听不见母亲满带哀凄的呼唤。
但晓依听见了,所以她挤入两人对峙的暴风圈,捧着符震雷涨红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不可以这样,伯母很难过,她在哭喔!”
“晓依——”怒意狂潮仍在胸膛里翻搅,让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老伯若骂得不对,你就应该分析给他听,让他明白他是错的就好了,跟他对骂就变成你没礼貌了,老伯也会伤心难过。”晓依吸了一口气,抹去眼眶边的泪水。“我爸过世之后,晓萼她们常后悔以前对爸爸做了那么多不尊重的事;如果可以跟爸爸多相处一些时候,我现在也不会搞不懂流线体……”
“我还没死,用不着猫哭耗子假慈悲!”指着晓依,符天德暴跳如雷,“我没错!他就是个靠戏子赚钱的下流胚!”
“老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过,我认为他的工作很了不起!”她开始叙述他工作上的点点滴滴,小至戏里的一个发夹,大至一个活动的进行,她把自己见到的一切一古脑儿地全说了出来。“要不是有他,我们就没有那么好的明星、音乐、戏剧,我妹妹晓姗失恋的时候,就是因为费翔皓的电影才支持着活下来的,震雷的工作很重要!”符震雷头一回觉得自己像个“伟人”般,他好高兴有人居然能视他为珍宝。
“咳——我还是认为,男人的工作应该在正规的商场上。”符天德气弱而牵强的摆着冷面孔。
符震雷是他的独子,因为对他期望高,相对的要求就更高。
他一直非常遗憾唯一的儿子没能继承自己努力得来的天下,反而白手创立自己瞧不起的事业王国。“爸爸,生日快乐!”两个衣着人时、面貌冷艳的时髦女人蛔娜多姿的走进书房,见到符震雷在场,两人先是一愣,冷箭随即开始扫射。
“哎呀!这不是亲爱的小弟吗?我们是不是错过好戏啦?”波浪卷发披肩的符云曦率先开口。
“老弟呀!别把爸气死,今天可是爸的大寿喔!”剪了一头时尚短发的老二符虹霞也跟着说道。
“云曦、虹霞,你们少说两句!”伍芝棋生气的斥责两个女儿,“不帮着劝架,火上添油做什么?”
“符云曦、符虹霞?”晓依似乎像发现了新大陆,双眼直逼视两姐妹。“曦酒店和亚都皮革代理公司的符云曦、符虹霞?”
两人迫于晓依的气势,飞快的点着头。
“太好了!你们在公司留下的签单还未结清,请你们留下地址,我好把帐单寄给你们,要不要先报金额——”
“晓依,她们是我姐姐!”符震雷不愿让家人难堪。
接收这两家公司后,他发现姐姐们会搞垮公司是因为她们公私不分,在店内留下了太多呆帐。
“姐姐就可以不还债?”晓依单纯的反问。
符震雷摊开双手,“她们的帐从我的资产里扣。”
晓依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一连串的数字,三两下她就有了结论,“你会负债一百三十二万九千四百二十一元。”
精准的数字,让一旁的众人啧啧称奇。
“哇!你没钱发我年终奖金了啦!”晓依突然给符震雷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过这样很好,我更喜欢你了!兄弟姐妹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忙,震雷,你好棒喔!”
“呃……这个……我嘛……嗯——”受到她的热烈夸赞,他反而手足无措,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称赞完符震雷,晓依没忘了符家两个大姐。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们,“弟弟帮你们忙,应该向他说什么?”
“呃——谢谢……”向来只会挖苦符震雷的姐姐们皮笑肉不笑的向他致谢。
接下来,晓依把头转向符天德。“老伯,我们继续沟通刚才的话题——”
“不!我不想吵了!”再吵下去,他会显得没风度。
“这样喔——震雷,那你要不要继续?”
“不!到此为止了,我本来就不打算跟爸爸吵架!”
进门至今,他总算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父亲。仔细端详七十岁的老父,头发花白,而皱纹……也更多了……
“你们不吵了?”晓依噘起红唇,好像不满意这结果似的,她牵起符震雷走向符天德,看着他们父子俩。
“你们不想把吵架的前因后果沟通清楚,我也没办法勉强。不过既然不吵架,就应该拉拉手以示友好。”
“晓依!”这是他们父子第一次默契十足的同做一件事——
尴尬的瞪着晓依。
晓依仍继续说道:“不会拉拉手?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会呀!来!”她牵着他俩的手,唱起走音的儿歌,“拉拉手,我们都是好朋友,从今以后不吵架……”
“闭嘴!”这对父子异口同声的低喝。
“晓依,陪伯母去吃点东西,大家也都去吃点东西,请!请!”伍芝棋适时的将小嘴扁起的晓依拉走,心头漾满对她的感激。
这个儿媳妇她认定了!
父子俩尴尬的对望了许久,符震雷假意轻咳,想将自己的手抽出,但符天德反手握紧,却喉咙干涩得开不了口。
“爸——”“震雷——”
太久没好好说话,他们都不晓得从何开始说。
“呃——那个唱歌很难听的小姐叫什么名字?”
“她叫雷晓依,是公司的会计,也是我的……私人助理,对数字相当有天分,我现在正在追她。”不一口气说完,他怕自己又开不了口。“不管你们有何看法,我要她要定了!”
“嗯!”符天德又是一阵静默。
“爸,去吃点东西——”
“有两件事,我觉得很抱歉。”符天德突兀的说着。“一个是把你关在衣橱,害你进医院;第二是把你姐姐弄垮的公司丢给你。不过,那是因为我认为你有办法解决才这样做的。”他清咳两声,“虽然你姐姐瞒着我开酒店,让我不高兴,但是,你做娘娘腔的事业更不可饶恕。”
“爸!”符震雷坚定的面对父亲。“这是我喜欢的工作,我不会为了求你饶恕而放弃。”
“我知道。”又经过很长—段静默,符天德起身邀请儿子。“去喝一杯吧!”
虽然离谅解的路还有一大段距离,但最起码,他们已跨出了一小步。
带着醺然的笑意,符震雷和晓依告别此次的餐聚。
走出符家的大门,晓依习惯性的拖步迈向楼梯。
这次,符震雷阻止了她,当着她的面,按下电梯按钮。
“你确定?”晓依惊讶的扬起眉。“下楼比较不累耶!”
符震雷在等待电梯时,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如果我受不了,你就讲笑话或是唱歌给我听,这样我可能会觉得搭电梯不算什么了。”
晓依还在想这是褒还是贬时,人已经被符震雷推人电梯。
他将头搁在她的肩上,一手一边的搭着她的细腰,呼吸着有她气味环绕的空气,紧窒害怕的感觉似乎不再那么可怕了。
刚开始,他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塑造晓依的形象,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识相知,他确信被改造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电梯安全的到了一楼,他在她的耳畔温柔且肯定的许诺,“今晚,我不放你回去了。”
不只今晚,而是一生一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