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里司将身躯的重心扔在宽敞的浅包皮沙发,伸直的长腿,则跨放在前端的方桌上。
他将头部懒散的依靠在椅背,双眼直视着机舱内的天花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助理杰生在一旁叨念着。“都说我们是从法国飞过来的,现在当然只好让飞机再起飞一次。”
国际巨星的私人专机,没有密密麻麻排排放的座位,没有连呼吸都困难的窄小洗手间;在这里,尽是明亮开敞的动线,更衣室、化妆间、工作室、吧台,和可以让巨人躺平的按摩椅。
为了圆场,他们不得不让专机重新上空盘旋,好在第二次降落时,让接机的媒体不致怀疑。
“柏里司,待会儿降落在中正机场,面对摄影机拜托你记得笑一笑?”杰生扣紧安全带,仍不忘提醒。
机舱内剧烈摇晃,说明他们正降落在跑道上。
“你通知了几家媒体?”柏里司望向窗外,不经心的手梳拢发丝。
“嘿,我知道你不想场面太混乱,所以我只通知了三家。”杰生轻笑出声,柔和了原先紧绷的脸部线条。“待会儿你不需要发言,我已经安排好明天的公开记者会。”
“是吗?”柏里司平静的蓝眸,闪露不一样的狡黠。“也许,你现在最好往外数一数,明天到底该租用多大的场地,好容纳这些传媒?”
“嗯?”杰生闻言往外一看。“啊——”
在专机停靠的停机坪外,早已让人山人海的媒体占据,拉开惊人的等候阵仗。
引颈期盼的目光,与巨风对抗的发胶,满坑满谷的麦克风,和大大小小SNG现场连线车——
“我、可是我——”已经傻眼的杰生,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只通知了三家啊?”
“你呀,”一旁的资深助理艾伦,讪笑的回他的问题。“你不是太小看柏里司的影响力,就是太小看台湾传媒能耐了!”
身为美国人的杰生哪里会知道,根本不在台湾发展的柏里司,居然在这里也有等同于国际身价的号召力。
“我看,还是准备几件防弹背心,再戴顶钢盔比较安全。”不改戏谑本色的柏里司,仍旧谈笑自若。
三位助理忙着收拾登陆需要的物品,工作人员忙着把东西搬上转运架,保全人员随侍在旁——
“准备好了吗?”柏里司站起身,抚平身上的皱痕!
大家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好,走吧!”
推开气舱门,他们走入阳光中,迎向等候多时的记者与群众。
“柏里司、柏里司!”
“柏里司,求求你看这里!”
才刚踏出最后一阶,蜂拥而上的群众,几乎又把柏里司逼回阶梯上。
几近疯狂的影迷,大声泣喊着他的名字,竭尽所能只想碰触到他的手臂,收藏他的微笑——
柏里司一行人交换眼色,已取得默契。“冲吧!”
在高大的保全人员前导下,他们一路披荆斩棘,冲锋陷阵,用跑百米的实力一路奔往机场内厅。
“刚刚应该让杰生打头阵,谁叫他想出通知媒体这种馊主意!”艾伦一边埋怨,一边快跑疾行。
“是喔,你昨天不也通知了你在台湾的朋友?”
柏里司忍不住调侃了他几句。“我看到你的传真,别忘了,你那个‘女性’朋友也是个记者!”
就是这样五十步笑百步,害他们现在得在机场练体力!
“等——等!”一声尖锐的分岔高音,促使他们好奇的往回看。
仿佛慢动作的分格画面,柏里司只看到一名短发女子,似乎正朝向他扑来——下一秒钟,她已经抱住他的颈项,像猴子巴在他身上。
“什么独家,就知道总编的话不能相信!”还有时间抱怨的施湄,转头向摄影师打暗号。“快,开工了!”
堪称“隆隆”杂志当家台柱的施湄,果然是犀利、英明的精英女狼。
抢新闻的狠、稳、准,她可是业界的代表人物——啧,等在停机坪有什么用?像她选择“埋伏”在半路,然后把对手杀个措手不及!
“是我,是我呀,柏里——”可措施湄还没能说完,挂在他颈项上的双臂,已经硬生生被保全人员拆下。“喂!”
显然是由拳击手光荣退役的高壮保缥,像挑羽毛一样把她扔在地上。
“柏里司,请说句话!”
“柏里司,请向电视观众打声招呼!”
随后赶到的媒体兵团,犹如黄蜂过境一拥而上。
“唉哟!”蹲伏在地上施湄,可怜兮兮的左闪右躲。
人潮淹没,还差点乱脚踩死——然而,这依然不能改变她的决定,动摇她的意志。
再接再厉,愈挫愈勇的施湄,从地面杂沓的余光中,找到她所熟悉的一双大鞋——
如八爪魔女般手脚并用,她沿着崎岖躯干直攀向他的胸膛。
“柏、柏里司,”由一阵混乱中冒出头,尽管她头发纷乱,衣衫褴褛。“我是——”
“别挡住柏里司!”像拍打惹人厌的苍蝇一样,施湄被媒体同业一掌拨下。
“唉哟!”再次惨遭滑铁卢,她又给打回凡间。
人群将注意力放在男主角身上,不管他是否回应问题,几十支麦克风还是对着他,跟着他。
“柏里司,你是不是……”
消失在群众里的施湄,一直到大队人马渐行渐远,才在摄影师的叫唤中回神。
“施湄,他要上车了,我们还没得到独家采访的许可呢!”摄影师焦急的摇晃她,摇得她七荤八素。
“快呀,施大牌!”
施大牌,唤回她强大旺盛的企图心。
“别担心,我还有最后一招!”她起身拍落套装上的尘埃,坚定的眼神露出自信的光。
层层关山,茫茫人海,施湄到底有何妙招?
好不容易全身而退的柏里司,被保全人员推上车,正准备尽速驶离瘫痪的机场——
“天,车子爆胎了!”分秒必争的时刻,却由驾驶传来坏消息。
“怎么会?”助理艾伦不悦的兜拢眉头。“你刚刚应该——”
宛如救世主再现的光环刺人,全身土灰的泥泞女战士,大剌剌挡在旅行车面前。
“等一下!”施湄展示手里横抱的轮胎一枚。“我有轮胎可以借你们!”
令众人傻眼的演出,车里的柏里司先是一愣,随后终于忍不住爆出笑声。
柏里司步出车辆,对她露齿一笑——
啊,他对我笑了,他是特别出来对我笑的!
“柏里司,我、我是、我要——”施湄扯开喉咙大喊。
“夏先生,车子准备好了,请快点上车吧!”安排他换乘车辆的保全人员,再次将他请入车内。
“柏里司!”
还来不及提出采访要求的施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次离去。
※ ※ ※
五星级饭店大厅,悬挂着“柏里司·夏公开记者会”的浮雕字体。
一早传送到各媒体的新闻稿上,清楚的记载整个记者会的时间,只有短暂的一小时。
“明明就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不肯承认?”提早前来勘查地形的施湄,徘徊在大厅喃喃自语。“为什么?”
为什么他表现得仿佛从来没见过她,为什么他不肯停下来和她说句话?
“我不会认错那双眼睛,我不可能错认他的!”施湄有十足的把握,他就是那双蓝眸的主人。
悬疑未决的答案,让她更想取得独家专访的机会——她想当面询问她的主人,他是否曾想念他的奴隶?
在大厅的喷水池边信步晃荡,施湄的心思全在他身上。
“小姐,你湿了。”
突然在她耳窝响起,低沉却让人脸红的对白。
“啊?”施湄惊愕的别过脸,注视着将帽沿压低的他。“是、是你!”
柏里司,是她的柏里司!
“你裤子都湿了。”压低的帽沿下,那张泛洒着邪肆气质的薄唇,又把重点重述了一遍。
“我、我……”施湄潮红的双颊,羞赧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的柏里司,显然已经对她了若指掌的柏里司一一不用打屁屁求证,就知道当她一想起他,她就已经兴奋莫名的湿润。
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种公开场所之中,这么大胆的调情,还是会让她觉得难为情嘛!
“哎呀,其实、其实你知道就好,”施湄用手掌按压住涨红的双颊,娇嗔兼发嗲。“干嘛说给人家听嘛”
“小姐,”他稍稍欠身,礼貌的打断她。“我是说你站在喷水池边,池水把你的裤子喷湿了。”
啊?
他拉高自己的帽沿,碧蓝的目光里,尽是戏谑与了然的嘲笑。
柏里司抛下性感秋波,狡黠的一眨眼,便径自走入会场。
“可、可恶!”丢脸丢到太平洋,施湄又羞愧又恼怒的大叫。“你这该死的三八蛋!”
很好,至少现在我更确定就是他,就是这残忍、坏心眼,以戏弄别人为乐的家伙,就是他!
她握紧双拳,气呼呼的跟进记者会场。
她会找机会掀开他的底牌,让世人知道他翩翩风度下的真面目!
“各位先生、女士,首先我代表柏里司·夏,谢谢各位今天拨冗莅临记者会,关于这次夏先生的主要目的,是为新片拍摄取景——”
他的私人助理艾伦,负责整个记者会企划与进行。
“请各位在发问前先举手,我们将尽量给各位满意的答复。”他清了清喉咙,停顿了一下。“是的,灰衣服的小姐?”
“你好。我是七大综合台的记者,章思思。”她用溢满热情的笑容,迅速由座位上起身。“请问柏里司先生,你这次的拍片计划,听说前后已经耗费天文数字,进度却还连一半都没完成?”
跟随知名人物的,总是正反两极的蜚短流长。
众人将目光锁定在台上的他,好奇他将如何回应这种尖锐的提问——
“谢谢。”柏里司往前移近麦克风,露出杀人于无形的招牌笑容。“在我到这里之前,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制片公司,就是为了向他们请教‘如果有记者问我这样的问题时,我应该怎么回答?”’
“制片公司给我答案是,请转告记者,我们有一整个部门在盯紧这件事。”
他语带双关幽默回答,引起现场~阵哄笑。
记者会顺利进行,柏里司风趣机智的答复,当场迷倒一缸子记者们;而焦急的施湄拼命举高手,却总不见被点名提问。
“接下来,我们请——”
“我、我!’施湄用力挥舞双手。
“请粉红洋装这位小姐。”助理艾伦跳过她,请她身旁的记者发问。
“是的,我是‘血拼王’杂志的记者,袅袅。”掐得出水娇滴滴,搔得在场人士的耳朵一阵酥软。“我想请问柏里司的是——”
“给我!”看不得人家卖弄风情的施湄,火大的抢过她的麦克风。
“喂,你这人怎么——”袅袅抗议无效,施湄根本不理会她。
施湄住前走了几步,一直到最接近台前的位置。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她的双眼盯视着他,他该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几天前,我们还一起。”
一起?奇怪的询问,让现场媒体一致噤声,大家都在等待她的下文。
“一起——”施湄看了看四周等好戏的目光。“一起、在电话讨论、讨论访问的事?”
临阵改口,她也是不得已的。
台上的柏里司只是微笑凝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位小姐!”艾伦连忙站起身,代他解答这个无厘头的提问。“夏先生几天前还在希腊拍片,他在工作期间是不接受访问的。”
在希腊?我看是在八里的希腊吧!
施湄气恼的想驳斥,却又苦于缺乏证据。
一个小时的记者会,很快就要宣告结束。
“谢谢各位记者小姐、先生,我们将提供资料给各位发稿……”艾伦在做散场预告,其他人已经起身走出会场。
如果我不快点,很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不舍看着柏里司眼睁睁离去,情急之下,施湄只好出手拉住他——
“难道你真的不记得?还是,你只是不愿承认?”执住他的手臂,让她有熟悉又陌生的矛盾。“是你吧?”
是你吧?别说谎,告诉我!
企盼的眼神,是她将希望孤注一掷的期待。
柏里司迎上她,迎上那双黑色眸里的真情。
“你应该自己求证才对。”他轻声在她耳边,留下似是而非的解答。
※ ※ ※
面色凝重的精英分子施湄,不断来回在走廊两侧踱步,几乎要把地板磨出火花来。
这代表有大事件困扰她,她正在积极研拟对策。
“当初是你自告奋勇要挑战这条专访,我空出最好的摄影记者给你,结果你连新闻稿都写不好!”总编涨红的猪肝脸,字字句句都戳痛她幼小的自尊心。“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没专访,就回家吃自己!”
堪称精英生涯的重大转折点,于公于私,施湄都无法容忍这样的失败。
她一定要取得独家专访!
“记者会的最后,他不就和我说话了吗?”为自己的信心做建设,是身为记者的专业之一。“于私,他欠我一份情,当然应该在公事上报答我嘛!”
舍她其谁?放眼台湾最有资格采访他的,当然就非她“湿女狼”莫属了!
打定主意之后,趁着月黑风高、四下无人,施湄悄悄潜入他下榻的饭店。
遮去大半张脸的围巾,压得死低的帽沿,因心虚而微弱的敲门声——
“柏里司?”宛如蚊子的嘶鸣,她自己都得很用力才听得到。
施湄深吸一口气,决定拿出一点气魄来。
“柏里司!”她贴在门上,静听里面的反应。“柏里——”
突然打开的房门,让她不设防跌了进去。
“唉哟!”重心不稳的施湄,刚好掉入来者的胸膛。
她用急症患者拉住氧气筒的姿势,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好让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立正站好
而她没有算计到的是,如果那只是一件浴袍,是不可能承受她如此激烈的拉扯。
“啊!”被掀开的浴袍,裸露出其中湿润、鬈曲的胸毛。
认“毛”如认人,施湄现在更确定他就是那个他!
“柏里——”施湄直指向他,他却先一步发难。
“我早就知道你会来了。”柏里司一点都不显尴尬,若无其事的将她倾倒的身躯扶正。
“你?”那他是承认了?“你是说——”
“我的助理不会同意,不过我看你那么认真——’粕里司转身拿出签名照和公关稿,递交到她的手中。“这些资料应该够你写一篇报导了吧?”
咦?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说的只是公事?
‘柏里司,我不是只为了这个呀!是你为什么要表现得好像不认识我……”
“听着,我没有太多时间,我的助理很可能随时会进来——”柏里司又多加了几份卷起的海报,顺道塞入她屈起的臂弯。“最多就这样了!”
把宣传品塞满她行囊,他将施湄带到门边,准备将她送出门。
“等等!”什么?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打算认帐就算了,居然还把她当仰慕者随随便便打发?“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抵死不从的坚持,又从门边迅速返回房内。
“至少要敲定日期!”好吧,没有私事,公事总该搞定吧?“我要一个日期,我认为我们应该——”
“呼!”柏里司叹了一口气,略显为难的望着她。“你确定一定要吗?我因为时差的问题有点累耶?”
有点累?
“我才不管你累不累,你又在骗人了!”她才不上他的当。“总之,我今天一定要、一定要你答应
“好吧!”看她说得激动又充满诚意,柏里司也不再推却。“反正,我也还睡不着。”
嗯?什、什么呀?
施湄还没能搞清楚,柏里司已经将她扑倒在地。
“矣,喂!”怎、怎么回事?他干嘛忽然恶狼扑羊?“你、你做什么?你干嘛脱我的衣服?”
柏里司高大的身躯箝住她,粗鲁的大掌撕开她的衬衫。
他抓住她的手,带领她直接探往浴袍下寸缕未着的男性武器——
“喂!你、你你!”张口咋舌的施湄,真不知该先拯救哪一处好。
“你刚刚不是一直吵着‘要’吗?”柏里司一脸勉为其难,好像他也“做”得很勉强。“不过你不要出声,我怕会吵到我的助理!”
啊?
伸入她敞开的衬衫,他轻而易举攫获蕾丝里的玉乳。
他搓动小巧的、紧致的乳尖,让它在他的拧捏中肿胀、深沉。
“唔!”施湄蜷缩的身体,面对突其来的爱抚,意外的立即反应,仿佛她一直在等待着他。
柏里司撩高她的裙摆,径行滑入她的底裤内,摩擦出湿热、透明的黏密。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色情的舞动,深入她的喟叹,引发她断续、抽搐般的喘息——
施湄烧得欲火焚身,无法克制,他却忽然停下动作。
“你、你?”他怎么了?
柏里司一脸无奈又无辜的表情,指着浴袍里不够“坚强”的男性武器。“老实说,因为我不是很想,所以‘它’不是很用心。”
嗯?
“我想既然是你主动要求的,你应该至少尽点义务吧?”纯真无邪面容,他说得让谁都无法拒绝。
“什、什么义务?”施湄的心脏漏跳好几拍,他的纯真给她不祥的预感。
“很简单嘛!”他笑了,有如阳光般璀璨、明亮的笑。
他拉起地毯上的她,就着她因讶异开启的唇,送入自己勃然的巨物。
“嗯、嗯!”施湄瞠大的眼里满是挣扎。
“噢!你吸得我好舒服——”他带着赞许的鼓励,让她心甘情愿的愈陷愈深。
在他授意下,她用舌舔弄它的顶端,用唇去摩擦它的敏感。
发涨的亢奋被她合弄得有铅块,他的表情不再是轻松的戏谑,而是带着痛楚与愉悦的矛盾。
他用力扯痛她的发,只为控制她节奏速度——
“宝贝,你把它吸光,我们待会儿就没戏唱了!”他突兀的抽出坚硬,蛮横的手拉高她的右腿。
她无法遮掩的私处暴露在他眼前,她被这煽情的举动,激出更多狂烈的爱液。
他握住自己湿亮的亢奋,猝然挤入她收缩的密穴。
“啊、啊……”急促的充满,她为强烈的顶入失声尖叫。
“嘘!”他捂住她的唇,却刻意加重他的冲击。“说好不可以出声的,你要忍住啦!”
存心恶整她的柏里司,总是在轻轻抽离后,加速撞入所有的硕实。
任凭她在每一次急剧的摆动里,用眼神哀求他的温柔,他还是故意视而不见的长驱直人。
他的挺进太快、太深,直接冲击五脏六腑的震撼,似乎正将她推往天堂与地狱的临界点——
“啊!不行啦!”施湄终于忍受不了的大叫,过度兴奋的痉挛,使她一口咬下他阻挡的手指。
“啊!”非战之罪,柏里司因为意外的剧痛,促使下腹部不设防的宣
泻。“该死的!”
该死的,他忍了好几天,为什么她就是不能配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