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锐的声音响彻云霄,几乎在同时,马车的车厢脱离了马身,摔到地上,在地上拖行了数尺之远才停住。
原本正在发呆的沈掬欢,根本来不及发出尖叫,在车厢坠落地面的同时,她整个人亦倒栽下去,不仅额头狠狠地撞上车底板,一条腿更是被压在碎裂的木板下,几乎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爬起来,但阵阵的晕眩感却令她睁不开眼睛,昏昏沉沉的无法使力。
「王妃?妳没事吧?」跌得一脸泥泞的马夫好不容易爬起来,试图打开扭曲变形的车门。
花了好一番工夫,好不容易才将狼狈不堪的沈掬欢解救出来,搀扶到一旁的草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沈掬欢惊魂未定,而眼前混乱的景象更是教她惊恐。
原本拉着车厢的马匹早已跑得不见踪影,车厢更是撞得歪七扭八,惨不忍睹,就在她兀自陷入怔仲时,一声巨响再次传来,马车厢顶就在她眼前整个塌下来,压碎了所有支架和窗槛,瞬间成了一堆废木。
「天啊--」沈掬欢吓得差点昏厥,而马夫则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
拉了二十多年的马车,他从未遇过如此荒谬诡异的离奇事,他猛摇着头,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是怎么一回事?」强烈的恶心感涌上胸口,想到自己差点被压在那堆木头之下,沈掬欢就想吐。
「我、我也不知道。」马夫惶恐的说,赶紧撇清责任,「早上出门前我还仔细的检查过一遍,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就算出了什么问题,车厢也不可能损坏得如此彻底,这件事真的很诡异……」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沈掬欢不觉挺直了背脊。
「这应该是人为的。」马夫严肃的告诉她。「否则马车早在我们来时就该毁坏,而不是等到回程的路上才发生。」
「你的意思是,有人蓄意破坏,而且是刚才才下手?」
「应该是。」
「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命啊!王妃,否则便不会做得这么彻底了。」
「要命?」一阵寒意泛过全身,有人想要她的命?为什么?
她得罪了谁?那人为什么要取她的性命?
恐惧的阴影笼罩她全身。不,她必须将这件事告诉商无题,他一定有办法将那个可怕的人揪出来,她得赶紧回去告诉他这件事!
怀着恐惧,沈掬欢提起裙襬,和马夫疾步赶回静王府。
***
「既然干旱造成农民收成锐减,那么关于租税一事,今年就停收吧!明日一早你就去对他们宣布。」这日早晨,当向残宵向商无题报告完干早之事,商无题很快便作出了决定。
向残宵微微颔首。「是的,王爷。王爷能体恤农人的艰苦,我想从今而后,那些农人一定会对王爷更加忠心耿耿的。」
「我只是做该做的事,不需要他们的感激。」商无题平淡的说。「还有其它问题吗?」
「嗯,今天一大早--」向残宵的话才开了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商无题皱了皱眉,向残宵立刻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彩儿。
「什么事?」向残宵沉声问。
「奴婢有事禀告王爷。」彩儿昂着下巴注视向残宵,在她身上看不到身为奴仆该有的谦卑,只有一脸的骄纵。
她的态度惹火了向残宵,他面无表情,冷冷的瞧着她,「我是府内的总管,妳若有事,应该先知会我一声。」
「这件事不一样,我必须亲自禀告王爷。」彩儿傲慢的回答。
「跟我说也一样。」
「是吗?那么王妃和野男人私通的事,跟你说,你也能解决吗?」露出一抹奸笑,彩儿故意放大音量,对着书房内喊道。
她的声音方歇,一道清脆的巴掌声立刻响起。
彩儿痛呼一声,大惊失色的捂住自己火烫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瞪着向残宵。
「你、你凭什么打我?」她既震惊又错愕的问。
向残宵冷冷地瞧着她。「大胆的狗奴才,收拾好妳的包袱立刻滚出静王府,再让我见到妳,我就割了妳的舌头,让妳这辈子再也无法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我亲眼见到--」
「闭嘴!」向残宵一把掐住彩儿的喉咙,让她开不了口,「我已经警告过妳,别逼我现在就动手!」
彩儿眼底闪过一抹恐惧,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不会心软,也许她真的会死在他的手上。
但是她不甘心呵!
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老天爷却在这个时候背弃她,教她情何以堪?
就在向残宵打算将她拖离书房时,商无题却走了出来,及时阻止他们。
「放开她。」商无题阴沉着一张脸说。「让她把话说完。」
「别听这奴才胡言乱语,王爷,这件事交给属下处理即可。」向残宵扭着彩儿的手臂,狰狞的眼神像在警告彩儿最好不要乱说话,否则绝饶不了她。
「我说放开她。」商无题冷冷的命令道。
「可是王爷--」彷佛可以预见一场风暴正在形成,向残宵犹豫不决,放与不放都不是。
「你退下,我要单独和她谈!」商无题拋下这句话,转身走入书房,不再给向残宵争辩的余地。
彩儿得意的瞧着向残宵,彷佛在说「哼!你能奈我何」。
「妳会后悔的。」冷冷的说完,向残宵举步离去。
然而他的威胁对彩儿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她的心已被仇恨所蒙蔽,再也无法顾及其它。
***
由仆人口中得知商无题正在书房,沈掬欢顾不得脚底的疼痛和双腿的酸楚,立刻朝书房而去。
用力地推开门,瞧见商无题站在书桌前的身影,她旋即冲了过去。
「听我说,相公--」满心的恐惧正欲宣泄,但是下一瞬间,所有的话全都梗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
他满脸怒容地瞧着她,样子就像一只发怒的狮子,随时会将她生吞活剥。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用如此冷漠的眼神望着她?即便是新婚之夜,他的眼神都没有这么冷绝。
然后,她瞧见了站在一旁的彩儿。
她正用一种恶意的笑容注视着自己,狐媚的眼神时而停留在商无题身上,充满暧昧和独占。
沈掬欢惊讶的屏住气息,望了望彩儿,又望向商无题,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彩儿会在这里?然而商无题根本不理她,反而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近自巴的眼前。
「说,妳今天早上去了哪里?」冷厉的声音透着愤怒。
被他严厉的模样吓住,沈掬欢一时无法反应。「我……我……」
「回答我的问题!」指尖再次掐紧她的下巴,商无题扳过她的脸颊让她面对自己。「今天早上妳究竟去了哪里?」
「我、我是去--」好可怕,沈掬欢吓得浑身颤抖,周围的空气彷佛被抽干般,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知道了?瞧他震怒的表情,他应该知道她去见了楚易南!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呢?
难道……错愕的眼神转向彩儿,从她脸上的表情印证了她的想法。
「没错,是我说的,王爷已经知道一切,我全都告诉他了。」彩儿大方的承认,恶毒的笑意未曾稍减。
沈掬欢震惊莫名。
全部?她指的是什么?她想问个清楚,但她明白彩儿一定加油添醋了一番,商无题才会如此震怒,此时追问根本于事无补。
她立刻将目光转回商无题脸上,他该不会相信彩儿的胡说八道吧!
「听我说,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我是去见楚易南,可我--」然而他根本不听她解释,一把攫住她的手腕,暴怒的截断她的话。
「妳真的去见他了?妳真的去见楚易南?」再也没有比她亲口承认更令他痛心的事,商无题脸上净是心痛和绝望。
「无题--」见他一脸杀人的神情,沈掬欢顿时愕然,完全忘了逃跑。
「原本我还不相信她的话!我一直在等妳解释,等妳告诉我,妳没有瞒着我去见他,我一直相信妳的清白!」他像疯了一样摇着她的肩膀,悲恸欲绝的在她耳畔咆哮。「可妳仍然令我失望,妳当真背叛了我!」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沈掬欢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只能呆呆地望着他,任凭他怒火将她燃烧吞噬。
「妳这个淫荡的女人,妳究竟背着我和他私会了多少次?」想到她的身子让另一个男人染指,商无题几乎发狂,抓着她肩胛的指尖陷入她的肌肤,留下斑斑瘀痕。
他在说什么?
她是个淫荡的女人?
「我没有!我没有和任何人私会,你不能这样污蔑我!」怒火和伤痛交织在沈掬欢的胸口,令她忘了肉体上的疼痛。
她不敢相信他竟如此辱骂她,难道在他心里,她的人格比不上别人随便诋毁的一句话吗?他宁可相信彩儿的谗言而不听她的解释,难道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连-个婢女都不如吗?
「污蔑?难道要我亲眼目睹你们偷欢,妳才肯承认吗?」啐了她一口,他受不了再碰触她片刻,冷冷地甩开她。
「我没有背叛你,无题,我只是和他说说话,没有做出任何踰矩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没有……」眼泪灼痛了她的脸颊,然而,再大的痛楚也不上他在她心中划下的那道伤口。
他怎能如此轻易地否定她呢?在明白自己爱上他之后,他怎能用这种方式来伤她的心。
「相信妳?」他怒吼一声,五官扭曲。「告诉我,我该怎么相信妳?新婚之夜,说她心里爱着楚易南的人是谁?说即使我占有她的身体,我仍然无法得到她的心的人又是谁?我该如何说服自己相信妳?」
其实最教商无题心寒的是,她若真的坦荡荡,她一开始便该告诉他她要去见楚易南,而不是这样偷偷摸摸,背着他私会,将他的尊严丢在地上踩!
他如何能相信她的清白?就算她解释一万遍,他也不会再相信她了!
「我真的是清白的!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在身心都给了他的那天起,她便决心跟随他一辈子,可他为何感觉不到她的真心呢!
「我会相信妳的,等地狱结冰的那一天!」
「无题……」他根本不信,她悲恸的想,耳畔传来彩儿的嘲弄声,像无情的手将她推入地狱……
「当我的妻子真的那么痛苦吗?妳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去见他,向他诉苦?妳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她薄弱的解释拧痛了他的心,那一刻,商无题更加相信她的确背叛了自己!
他绝不会原谅她,他几近发狂的告诉自己,今生今世,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求你不要这样!」泪水盈满眼眶,她悲泣地望着他。「我没有迫不及待的去见他,我和他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不会相信妳的,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原谅妳的!」说完,商无题突然放声大笑,狂佞的笑声带着狼狈的痛楚。
想到自己第一次对女人动了真情,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笑话,狂暴的怒火吞噬他的心灵,摧毁了他对人性的最后一丝信任。
握紧的拳头捶向墙壁,随着惊天动地的重击声,他的手指立刻染上鲜红的血液,而那片被他的血所污染的墙,像在宣告一段爱情的死亡。
商无题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面容却是十足的平静。
也好,以这种方式来让他对爱死心,够残忍,也够明白。
他接受,完完全全的接受了!
「无题!」他流血了!沈掬欢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
抓起绣帕想要冲过去包裹他的双手,却在接近时被他奋力推开,力道之大令她硬生生的撞上椅子。
「走开!不要靠近我!」他嫌恶的对她咆哮。
沈掬欢悲痛的望着他,一脸心碎。
他的拒绝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划进她的胸口,令她悲恸欲绝,尤其他看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冰冷决绝。
然而,尽管他误会她,她却不放弃解释的机会,只因她不想就这么失去他。
「听我说!」她不顾一切的来到他面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去见他是为了告诉他,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在我嫁给你之后,我和他就不再有任何牵扯。我真的不是去和他私会,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相信她?就像自以为在她眼里瞧见了幸福的光彩,以为可以让她爱上自己一样?
哈!他不会傻得再相信她第二次,他绝不再当个任人耍弄的傻子!
「我叫妳走开。」他冷冷的说。
「我不走,除非你肯听我解释!」她哑着声说。
「我再说一次,走开。」他怒吼。
「不走,我不走!」沈掬欢豁了出去,不走就是不走。
「走开!」商无题大手一扬,往她的脸颊挥去。
沈掬欢闭上眼睛,硬是承受那个巴掌。
倘使这一掌能让他冷静的听她解释,她欣然接受。
然而疼痛一直没有降临,沈掬欢睁开眼睛,发觉他已不在她面前,他冷酷的身影已然走到门边。
他没打她!?
是不舍还是不屑?此刻她宁可相信是前者,因为那代表她还有一丝挽回他的希望!
「不要走,请你听我解释……」她哀求的追上前,商无题却恍若未闻,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求求你!」她哭喊。
商无题又走了两步,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回过头冷漠的望着她。
「不用白费力气了,不论妳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妳了。」他漠然地告诉她。
沈掬欢抬布满泪痕的脸,「可是我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就算妳真的和他上了床,我也不在乎。」商无题冷酷的告诉她。
她愕然地瞅着他,苍白的唇一阵颤动。「你、你说什么?」
他冷笑地道:「在比较过我和他的床上功夫之后,妳认为谁最能妳销魂忘我?是他还是我?他知道亲吻妳的耳垂会令妳颤抖吗?他知道抚摸妳的胸脯会令妳低吟吗?他知道--」
「住口!不许你再侮辱我!住口--」她捂着耳朵悲愤的大喊。
泪水彷佛骤雨急下,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用这么恶毒的言辞来伤害她,贬低她的人格!
难道在他心里,她就这么低贱?
她的心开始动摇了。
这样义无反顾的爱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交付了整颗心,换来的却是无情的伤害,值得吗?
「妳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杀了妳以泄我的心头之恨。」商无题冷厉的告诉她,完全无视她的悲戚。「可是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不会这么简单就饶了妳和那个该死的男人,我会让你们知道愚弄我商无题的下场有多凄惨!」
「你就是不信我,是不?」难道他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
她凄冷地闭上眼睛。
「我说过,要我相信妳,等到地狱结冰的那一天吧!」冷冷的说完,他头也不回的丢下她离去。
沈掬欢茫然地注视他的背影,想追上他,但那又能改变什么?
「抱歉,王妃,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王爷这么生气,我真的觉得很遗憾。」彩儿装模作样的说完,追上商无题,并试探性的挽住他的手臂。
令她惊讶的是,商无题不但没有拒绝,反而伸手拥住她的肩,让她紧靠在他身上……难掩心中的激动,彩儿直觉的认定属于她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沈掬欢听不进彩儿落井下石的话语,目光呆滞的的瞅着对亲昵的身影。
他为什么不推开那个女人了。
为什么他要让那个女人占有原该属于她的怀抱,难道他真的下定决心,要将她摒弃在他生命之外吗?
但是,即使他如此绝情,她还是不愿失去他,因为她真的好爱好爱他呵!
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沈掬欢怔仲地望着逐渐消失的俪影,心彷佛被掏空了一样……
***
跳上马儿的背,商无题策马来到城外,不去分辨方向和目的地,只想藉由疯狂的速度来使自己疼痛的心麻痹。可是,数个时辰过去了,疼痛的心并没有得到舒缓,一想到她的背叛,他的心就痛得无以复加。
虽然从未说过爱她,可他却以自己所知的方式怜惜她、呵护她,她不可能感受不到,但是,谁想得她竟是个表里不一的荡妇,不但背着他和旧情人私会,更将他的心糟蹋得体无完肤!他怎能原谅她?
他只有极尽所能的羞辱她,来抚平自己伤痕累累的心,报复她的无情和背叛。
然而,即使羞辱了她,他的心真的得到宁静了吗?
商无题倔傲地想要忽视心头那份痛楚,可是他愈是努力,那份痛苦却一次比一次重……
***
「滚!」
「可是……」
「我叫妳滚!」
「王爷……」
「再不滚我就杀了妳!」
威胁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几乎在同时,一名小婢女哭着从半掩的门内冲了出来,只见她胸前的衣襟挂满了菜肴汤渣,一路跑一路掉,看来厨娘精心烹煮的食物又被砸了。
小婢女哭哭啼啼的跑向灶房,这是三天来第八个被弄哭的丫头。
因为王爷和王妃之间的冷战,静王府笼罩在一片低迷的气氛当中,随着日子的流逝,情况益发严重。
「瞧妳一身狼狈,王爷又发脾气了?」厨娘取条布给浑身湿透的小婢女擦拭。
「王爷他……好象疯了一样!」小婢女抽抽噎噎,泣不成声。
「他打妳了?」不会吧!王爷从不打女人的。
「没有,但是他威胁要杀了我。」小婢女一阵哆嗦。
没打人?那就好、那就好!厨娘眨眨眼睛,松了口气。
「那只是气话,王爷不会真的杀了妳的。」厨娘安抚道。
「可是王爷真的好可怕,我再也不敢送饭给王爷了。」
「好了,去干活儿吧!别想那么多了。」厨娘微微一笑。
「是的,赵妈。」突然,小婢女像想起什么似的又皱起眉头,「对了,赵妈,彩儿姊为什么会待在王爷的书房里?向总管几时派她伺候王爷了?」
「彩儿?」一听到这个名字,厨娘顿时沉下脸。
「嗯,我方才送饭去书房时,她便站在王爷身后直冲着我笑,那模样说有多得意便有多得意。但是,她到底在得意什么啊?」
「哼!还不就是得到王爷的宠幸,像猪飞上天一样。」厨娘嫌恶的撇嘴道。
「宠幸?」小婢女一脸茫然,听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
「妳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现在王爷什么人都不见,只肯让彩儿留在书房里陪他,这不是宠幸是什么?」厨娘不耐烦的向小婢女解释,关于王爷和彩儿的浑事,早就在静王府内闹得沸沸汤汤了。
「原来如此!」小女婢怪连连,「可……她怎么敢在王妃面前和王爷肆无忌惮的……哦,天啊!」
厨娘冷冷的笑了下。「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有些女人就爱偷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尤其那东西如果是男人,成就感就更大了!」
「我想,若不是王爷和王妃吵成这样,她也不可能有机可趁。」小婢女语带不屑的说,看不惯彩儿的行径。
「那倒是。」厨娘摇摇头。「不过妳最好离彩儿远一点,这次王爷会认定王妃偷人,就是彩儿挑拨离间的。」
「是她?」小婢女惊呼。「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还会有什么理由,那女人从以前就想尽办法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妳根本不必怀疑她的动机。」
「王妃真的偷人吗?」小婢女疑惑的间。
「我哪知道!」厨娘白了她一眼。「不过,我想应该不太可能,王妃的性子虽倔,但对咱们一向温柔,从不摆架子,说一个懂得体恤下人的主子会有多坏心,我才不信,我想这中间八成有什么误会。」
「若真是这样,那王爷便太不应该了。」小婢女不觉说道。
「或许吧!不过,这些都不关咱们的事,妳遗是快去干活吧!」厨娘训诫小女婢,结束了这场谈话。
可笼罩在静王府内的风暴,却有愈来愈无法收拾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