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释天没有现身,炎卫更是不见踪影,她再也忍不住,下决心去搜寻。万一被发现了,自己再随机应变,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
她偷偷溜出了水晶殿,然而,寻找的难度却比她想象的更大,而且最糟糕的事情是,她发现自己迷路了,冰晶宫内错综复杂,就象迷宫一样,远超过她想象,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先前出来的水晶殿在那儿!要是不及时回去,让释天发觉自己举动,对自己产生怀疑就惨了!
越急就越找不到回去的路,她冷汗直冒。
闭着眼睛乱撞一统,她发现自己来到一个被极深法力封锁的门前。这扇门似乎由金,木,水,火,土五大天地间的精华融入冰晶石中而构成。简直是不可摧毁的坚固。
她心跳加快!也许她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儿!要不然为什么会用这么深的法力锁住此门?既然来到此处,她一定要想法进去看看。
她闭上眼,试着运起法力,两道金色光芒,由她掌中升起,直到金色的光芒把她整个人包围,她挥掌向这扇门推去,轰!的一声,门,纹丝不动。她自己却被自己的力量弹得倒退几步,跌倒在地。
她忍着浑身的疼痛,咬牙站起身。为什么她用了浑身的力量,还是进不去?难道真没办法了?
她咬牙颦眉,苦思冥想,该怎样才能进去呢?
过了良久,慢慢,她眉头舒展,露出个绝美的微笑,她有办法了。她闭上眼,身上开始升起一道金光,慢慢,金光越来越强烈,她整个人也慢慢消失,融入金色的光芒中。金色的光芒突然散成了无数的光点。一点点飞向门去,到了门边就消失不见!
门的另一边,飞入的无数金点凝聚在一起,凝聚成一个曼妙绝伦的躯体。当最后一个金点飞入时,流光睁开眼,这不就进来了!但她还来不及高兴,就发觉自己不对劲,浑身上下象被千万根针扎的那样疼痛,而且越疼越烈害。她痛苦的跪倒在地上,用手支撑自己,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勉强转头打量四周,吓了一大跳,只见释天正盘膝坐在自己身边。他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的异常苍白,皱眉的一手捂住胸口,胸前白色的衣衫上,染着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的血渍。
流光吓得心头怦抨乱跳,隐隐知道自己可能撞下大祸了,自己费那么大的劲儿,看来却是撞进了释天修炼的地方。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撞进来,自己真是太莽撞了,不应该还没弄清楚状况前,就贸然撞进来,这下释天准会对自己起疑心了,怎么办?她悔急交加?
释天没说话,他俊美的脸上也没有严厉的表情,眼光也只是平淡的扫向她。
她不是胆小的人,但,他淡淡的眼光却让她心里真的感到惊怕异常。
流光吓得暗冒冷汗,晶莹的泪在眼中滚动,她哽咽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撞进来的,我---我只不过想----找你。”
释天眯起了眼,他修炼的结界在冰晶宫最隐密之处,没有他的指引,她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个地方?但她是怎么找到的?这个女子象个迷,未知的迷,不!也许是危险的迷。
见他依然没开口,流光心里却更加慌乱,初次体会到什么是王者的不怒自威。她娇怯的哽咽结结巴巴解释:
“我,我---想回我的住处去取点东西。所以----想找你,请你容许我出去。结果我一出水晶殿,就迷了路,怎么都回不去。后来,我----乱转转到了这里,看到这里有个门,我---怎么都推不开,一时好奇,就想办法进来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会在这儿看见你。”谎言越说越流利,她边说边从睫毛底下,偷眼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这番真假半搀的话他信是不信。
见释天深浅莫测的看着自己,这个男人身上那种自然的压迫力,让她素来稳定的心,慌乱异常,心头乱跳。她努力控制住自己,露出无辜单纯的表情。
她说的是真话吗?释天打量她,再次被她娇怯无娜,惊惧不安的神态所打动,她美得---实在是太---动人!
他沉吟,她真的没有任何企图?但释天迷惑-----心中那份深深的不安,是从哪里来?自己的直觉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沉默让流光越发不安,她怯生生的:“你,你难道不相信我?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啊!突然释天嘴角渗出鲜血,他用手捂住胸口,脸上表情痛苦万状,身子往后一仰,晕倒在地。
这突然的变故,让流光目瞪口呆,心头砰!砰!乱跳,霎时无数的念头在心中流过,脑子一阵眩晕,不!不!不是她,她没有杀他。
她变色,冷汗冒出额头,性本恶!性本恶!有他在,他可怕的力量,自己根本不能抗衡,即使偷到那东西,但要全身而退,只怕难上加难。只要杀了他,自己要得到那东西,就少了个极大的阻碍。可是--她瞪着自己的双手,猛的摇摇头,她没有因此杀他!真的没有!她几乎快哭出来了,她承受再多的苦难也没有让自己的手沾上血腥啊!她没有沦入魔道,没有违背自己对父母的承诺!
她脸色苍白,浑身微微发抖,惊恐的伸手直摇释天:“喂!你怎么了?你醒醒!”,她摇了半天见他纹丝不动,手伸到他的鼻边探他的呼吸,糟糕!怎么探不到他的呼吸?她浑身抖得厉害,脑子一片混乱。她真的没杀他啊!
她惊恐异常的吃力的扶起他。混乱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就算被他发觉自己的企图,被他杀死,她也要救他。她真的没有让自己沦如魔道!真的没有!
天呀!这男人怎么这么重!几乎要把自己压倒了,她气喘嘘嘘的,好不容易扶住他,试着催动自己的灵力,按向释天的胸口,希望能救他,但要命的是,自己的灵力,居然半点儿也使不出来,反而因为用力,使她的疼得几乎晕过去。
当流光细腻温软的柔夷触到释天的唇边,鼻边,带着淡淡的甜香。那一瞬,一种让他浑身酥软的迷醉的感觉,窜过他的四肢百骇,让他神魂俱失。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了!她这种简单无心的动作,居然让自己自傲的自制力,差点儿土崩瓦解。可是,这是不该的!他不该对她产生任何的情绪上的波动,尤其她来历不明,不能肯定是否心怀叵策,这更是危险的!他恼恨的极力控制自己,却模糊的不安,有的东西一旦碰触了就再也无法抛开!
流光急了,吃力的扶起他。
天呀!这男人怎么这么重!几乎要把自己压倒了,她气喘嘘嘘的,好不容易扶住他,试着催动自己的灵力,按向释天的胸口,希望能救他,但要命的是,自己的灵力,居然半点儿也使不出来,反而因为用力,使她的疼得几乎晕过去。
突然一支胳膊伸过来,扶住她:“你不要使劲儿!你伤得很重!”
流光大惊之下说不出话来,这人居然装死试探她,他居然是装死!她又惊又怒,内心过度的那些复杂的惊吓,使她想放声大哭,想放声尖叫。可是----她只能压制住激荡的心情,委屈的双眼泪涟涟:“你----你骗我!----”
她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东西,只有找到那东西,她就不需要压抑得如此的辛苦了,她就会得到救赎了!不用如此的恐惧心魔!那于生俱来的心魔啊!
释天眼神转柔,而使他怦然心跳的更是她刚才的慌乱,她如此慌乱,焦急的表情是那么真切的发自内心,他敢断定她不是在作戏,他莫明的一种柔软的感觉直软到他心底:“现在我知道你确实不是故意撞进来的了!”如果她是来要他命的,就不会想办法救他了。但他却不知道,流光其实是别有所图。
释天凝视她,看来命中注定的真是躲不过,天神镜预言他这次修炼将会遇到麻烦,自己还特意提前修炼时间,为的就是想要避开可能遭遇的麻烦,想不到还是没有躲过注定的命运。修炼时最为忌讳的就是外物的干扰,他万万也没想到,流光会穿过这扇天地灵气汇集,又被自己高深法力锁住的门,在他全神修炼的当头,撞进来。结果,他因此被自己的灵力反噬,身受重伤。
他暗嘲,自己能恢复到原有的灵力就不错了,还谈什么修炼。是他自己要留下她,没想到会给自己带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他还会留下她吗?他自己也无法寻求答案。他皱眉用手压住胸口的剧痛。
初始激荡的感情冲过心头,流光渐渐平静下来,眼含水光,神态娇怯动人的万般自责哽咽道:“都怪我好奇心太重,害得---你这样!”
看她这样,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
释天眼光如同阳光般温暖,柔声安慰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别如此自责了。”
流光羞怯感激叫:“你,你真是好人!”
流光牵动了自己的伤处,忍不住痛苦的呻吟。
释天脸色变得凝重:“有件时我必需告诉你,我虽然身受重伤,却无性命之忧,但----你却害了你自己!”
流光闻言一愣,刚才因为紧张忘记了自身的痛楚,经释天这么一提,这才发觉浑身针扎似的痛楚,让她整个人都如在火炉中被焚一样。这种疼痛是前所未有的。她颤声问:“我----怎么了?”
释天沉重的盯着她:“没有任何生灵在穿过这扇门还能完好无损,即使法力如我,承受了这扇汇集天地间金,木,水,火,土的精华的力道,也会法力全失,百日内元神涣散而死。而你,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何物幻化,但只怕撑不过四十天。”
流光闻言,如五雷轰顶,当下万念俱灰。自己苦苦求生,一直生活在艰难和苦楚中,本以为这次天赐机缘能摆脱这样不幸的命运。那知道,自己这次轻举妄动,却让自己丢掉性命。她脸露凄凉的微笑,没想到自己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早知如此,自己又何苦这些年活得这么幸苦?不如当时跟随父母去了,岂不要痛快许多?
释天见她清丽绝伦的脸上,一片惨然。这种绝美的凄楚,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染力,足以让鸟惊心,让花落泪。这种感觉也直侵入他心底,让他为之动容。
他凝视她,不由自主柔声道:“你不要怕,我话还没说完,我能救你。”
流光闻言倏的抬起泪眼,无言的询问,满心的怀疑,如果他遭遇这样的情形,他自己白日之内都不保,又怎么能救她呢?
释天点头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道:“你不用怀疑,我可以借用护天神珠的力量来救你。”
流光心头剧跳,失声惊呼:“什么?护天神珠?”那是她这些年潜藏在这片雪原,忍受万般的苦楚,处心极虑要得到的东西呀!
释天锐利的看她一眼:“你怎么会知道护天神珠?”
流光后悔不及,知道自己刚才的口吻已经泄露了她知道此珠的秘密,现在要推说不知已经来不极了。她只好随便找个理由胡乱道:“嗯----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在雪原上经过,无意间看见两个黑衣人,我害怕他们发现我,就偷偷躲了起来,我听见他们一直在谈论什么要盗取护天神珠的事。”
她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却真的离事实不远。“黑衣人?”释天深思半天,点点头:
“原来他果然派人来过!”
“你知道是什么人?”流光大为吃惊的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释天冷哼一声:“摩罗一直处心极虑的想要得到天神珠,真是痴心妄想!”
“摩罗是什么人?”流光又是吃惊又是好笑,暗暗松口气,庆幸,幸亏有这么个人当了她的替死鬼,让释天根本没怀疑到她的头上。
释天淡淡道:“摩罗是魔界的大魔头!不过他想得到天神珠,那是做梦,别说冰晶宫他休想进来,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潜进来了,站在天神珠面前,也休想偷走此珠。”
流光闻言心中一凛追问:“为什么?”
释天解释道:“天神珠,是守护天界的上古神器,此珠蕴涵天界的仙灵之气,只会听从具有同样灵气的人的召唤!魔界的魔头根本无法靠近。更别说强夺了!”
流光心中一愣,那----她能靠近吗?
释天继续道:“而且此珠灵性非凡,唯有天界的天帝才是它唯一的主人,除此人外,它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召唤,所以天底下,能用天神珠的人,只有我一个。”
流光心头大震,一瞬间真是百感交集!这世界上的事情原来真的是祸兮富之所依,富兮祸之所藏!祸富之间的转换,实在是变幻诡密,要不是这次误打误撞,那么就算自己能找到此珠,那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还会徒送性命。自己这次受伤,反而是因祸得富。因此能借助释天的力量来得到天神珠的灵力。冥冥中,父母真的是在保佑着自己。
释天继续道:“如果受伤的是我,那我灵力俱失,根本无法运用护天神珠的灵力来自救,不过受伤的是你,我却可以借用此珠的力量来救你!”
流光忍不住幽幽道:“我害得你这样,你---为什么救我?”
释天凝视她半响,平静的说:“生命是可贵的,只要不是罪大恶极,无论是否伤了我,我都会救。”
流光有些愕然的抬头,心里迷惑异常,
见她这副惊讶模样,释天忍不住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如阳光般直暖到她的心底。
流光心一悸,这个人的笑容似乎有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迷。不由自主的信赖他,依恋他,渴望沐浴在他温暖的目光下。甚至渴望靠入他怀里,那一定是无比安心,温暖的感觉吧!
流光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大跳!双颊腓红的垂下头,不敢再看他。慌乱的心暗暗惊讶,为什么?一向对人戒心深重的她,为什么会对他不受控制的不设防?
耳边听释天脸色郑重严肃的说:“流光,我因为自己受重伤,现在没法帮你,我要启开天神珠为自己疗伤,你要撑到我灵力恢复为止。”
说完用手往上一指,只见头顶上一个园形的水晶球缓缓启开,里头一颗晶莹玉润,通体透明的珠子闪着皎洁明净的光芒。
流光惊喜的盯着那晶应剔透的珠子,原来,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天神珠!
然而,突然天神珠发出红色刺眼的光芒,把流光弹出水晶园台!重重的跌落地上,原本就受重创的身体,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痛,潮水般的袭来!她自己终于支撑不住了,痛苦的以手撑地,唇边溢出呻吟。她暗暗心惊,自己果然真的无法靠近天神珠。不知谛天是否会怀疑?她焦急担心异常!
释天也大感诧异!天神珠自有灵性,凡是体质不洁的异类是无法靠近的。此珠居然排斥流光,流光到底是什么来历?他皱起眉头。释天脸色郑重的挥手,他手中射出一道蓝光,射向天神珠,天神珠立刻起了应和,红色的光芒转蓝。
释天跃下抱起流光,重新回到园台。蓝色的光芒开始剧烈的跳动,但慢慢的幅度越来越小,终于平静下来,这次天神珠没有排斥流光。
释天不知为什么长舒了口气,看来自己刚才的疑心,是多余了!尽管现在还弄不清流光的来历,但她肯定不是魔族的人,只要和魔族没有关系,那么他就可以放下袭上心头那沉重的疑虑。
流光自己紧张的心情这才放下。但袭来的剧痛却让她脸色惨白,不受控制的浑身发抖。。
释天见她如此,把她放在地上,伸出手,一道淡粉色的光芒柔柔的包围住她,
释天脸色郑重严肃的说:“流光,我现在用法力帮你罩住了你的神魂,你要撑到我的灵力恢复为止!这期间,你可能会痛苦难挡,但你要忍耐,决不能冲出这粉红色的光圈,如果你忍不住,你的性命也会不保,你要记住!”
流光痛苦的点头。
释天深深看着她:“能不能忍住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流光吃力的微笑,忍!是她一生的课程,在这紧要关头,她怎么会忍不住?他太小看她了!
释天又加重语气的叮嘱一遍:“千万记住,决不能冲出粉色的光圈!”
说完,他开始为自己疗伤,他盘膝闭目,一道白光从他身上升腾而起,霎时,顶上的天神珠也起了变化,发出红,橙,黄,绿,紫,青,白,六道光芒,和释天身上的光芒相辉应,把释天罩在当中。
而流光,却顾不上看他了,她被身体中一阵强似一阵的痛苦攫住了,她这才体会到为什么释天要这么郑重的要她忍住疼痛,原来这种痛根本不是人受的!她身上如同万剑穿心般,痛得她神似涣散,她撑在地上,娇躯颤抖着,嘴唇咬出了血丝,此时此刻,她痛得恨不能立刻死去,死要痛快多了!
粉色的光圈,似乎变成了火一样焚烧着她的身心。
流光痛苦的在地上翻腾,发丝散乱了,惨白的脸几乎变成了冰般的透明。这种锥心的剧痛,快要让她失去理智,她浑身颤抖不止,疯狂的想要冲出粉红色的光圈,想要毁灭任何的东西,来分散这种几乎是被凌尺的剧痛。
鲜血顺着她的嘴唇溢出,流光咬牙,凭着心中顽强的毅力,用尽浑身的力量,双手扣住地上,不让自己冲出光圈。
我不能死!绝不能死!这是她在这种被撕裂的剧痛的唯一的信念。
终于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剧痛,晕死过去。
而当她再次清醒过来,她才知道这样的疼痛才只是开始,能晕过去是她的福气,这种被撕碎,又被拼凑起来的痛苦,让她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她拼尽全身的力气,用十指扣住地上,阻止自己作出疯狂的举动,她默默的在心中数:“1。2,3,----”鼓励自己,每数一分钟,得救的机会就多一点,她一定要撑住!一定!
不知道晕死过去多少次,当这种剧痛侵占了她的整个生命,当她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生命是属于自己的时候,而是属于叫疼痛那种东西时,终于,释天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流光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连对他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赢了!赢得了自己的生命!没有什么可以战胜她,夺掉她的毅力和勇气,她闭上眼,晕了过去,绝美的脸上一抹鲜血挂在唇边,纤纤十指也尽是血痕。
释天心情复杂的扶起她,看着她满是鲜血的十指,简直触目惊心,他知道她会承受什么样的痛苦,但,她居然挺住了!这个美丽绝伦的纤纤弱质的女郎,却有着金石般的毅力,这是他没想到的。这是怎样的一个生命?有着美丽绝伦的外表,也蕴涵着如此刚毅坚强的灵魂。是的!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么能生存在这,无人能生存的冰天绝地?他情不自禁的震撼。
释天把流光扶抱在自己前面,自己盘膝坐在她身后。
伸出手,一道耀眼的白光从他手中射出,直射向顶上的天神珠,这一瞬,天神珠也发生了变化,整个珠子象被燃烧,通体彤红,又一下子变成耀眼的白色,刺人眼目,同时发出万道银光,把释天整个人罩住,让他沐浴在银色光芒中。
释天的手,隔衣抵住了她的后背,银色的光芒不停的通过释天的身体,传递到他的手,再由他的手传灌到入流光的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银光渐敛。光芒消失时,释天睁眼,流光的身子无力的倒入他怀里。疼痛虽然明显的减轻了,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被折腾得精疲力竭,无力的靠着他,再也顾不上什么,昏沉沉的睡去。
她头就靠在他肩上,她甜蜜的呼吸,徐徐喷在他脖颈间,一屡清淡似花香而非花香的气息包围着他,蛊惑着他的感官,神智。释天心头狂跳,头脑一阵混乱,只觉得一种柔软甜蜜的魅惑,似乎直拂进他的心。
她绝美清丽的脸上,紧闭明眸,玫瑰花瓣似的唇微微张着,她如此柔弱无助的躺在他怀里,她变成诱惑之源,能让任何男人犯下原始的罪恶!
他感觉浑身的热度在燃烧起来。呼吸变得粗重了,血脉在急速奔流!
他自己也惊吓住了!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强烈的欲恋,一直以来,他全部心力全放在天下!对儿女私情,他一直是淡淡的,没有这个兴致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方面!!他几乎以为自己是生性和情爱绝缘的!然而,她---他惊惧,自己失控的情绪让他害怕,他绝不允许让任何感情临驾在理智之上,那将会变成他的弱点,而他是不能有任何弱点的!
他极力控制自己,轻轻一弹指,一朵白莲花的床出现在面前,他毅然把她放了上去。
但把她放下后,有种莫明的空虚和焦躁透进心里。而这片空虚似乎只有把她拉回怀中才能填补。他努力的平息自己烦乱的心绪,努力重归以前的平静。
当流光慢慢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眨眨眼,一时间有些不知身之所在的坐起。
“你醒了?”释天平静深沉的声音响起。
他打量她道:“你看起来好多了!”
流光闭目让运行周身的气流,她有些惊喜的睁开眼:“看来天神珠的力量真是名不虚传,我真的好多了!。谢谢你!”
释天眼神深邃:“不用谢我,你的命是你靠自己的力量活下来的。没想到你如此的娇弱,却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子!”
流光心中一凛,勉强道:“我是疼得动弹不了,要不然,可能早就忍不住杀死自己!那是什么坚强了!”她不安的避开他的眼神。这种陌生炯炯有神的眼神让她害怕,让她恐惧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第二天,释天自己用功调息后,又该为流光治伤。
流光第一次几乎靠在男子的怀中,被一股热烈的男子的气息包围住,心失去了稳定跳动的频率,变得紊乱而急速,她心里怔仲不定,她的心原来会这样的跳动?为什么?她惊讶而迷惘。
看见流光神态羞怯,脸上布满红晕,娇媚绝伦的几乎是靠在他怀中。
谛天控制着想要狠狠把她搂入怀中的欲望,猛力的摇摇头,似乎要摔掉包围自己的魔障。极力排出杂念。凝神闭目,启开天神珠为流光治疗。
流光也慌忙收拾起纷乱的心,敛神闭目,不敢丝毫大意,用功起来。她接受了天神珠的灵力,一心二用,暗暗把一部份灵力送到体内被父母合力封印的元神中,为怕释天发觉,她不敢送出太多的灵力,自己在灵力流转间支撑得极为辛苦。
时光流转,二人同时睁开眼睛。
谛天发觉自己的手依然抚在流光背上,她细腻柔软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衣在他掌下。而她柔软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
他猛的几乎是慌乱的,收回手掌!
他迅速离开她,烦躁的心神不宁的在房中走来走去,他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而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似乎对眼前女子没有丝毫的抵御能力。只能眼见她在迅速的渗透到他的感情中去,而他却毫无办法。
他失去了面对任何事情都气定神怡,稳如泰山的沉稳的心境,只觉得心浮气躁。
而流光偷眼看他,心情也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
?二人在释天修炼的禁地疗伤。表面上,一切顺利,二人伤势都在迅速好转,但实际上二人都各怀心事。
释天的情绪明显的变差。他这个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人,却掌握不了自己的感情。
现在每次的治疗都成了甜蜜的折磨,而流光则变成了越来越难以抵抗的诱惑,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卷入一种陌生的强大的感情旋渥中。越来越无法挣脱出来,
他越是努力的控制自己,这种感情就又有一次越发猛烈的挣脱。这让他气恼之极。他居然不是自己的主人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他脸色越发青了。
流光却不明白他内心的挣扎,见他明显的脸色几乎是严厉的毫无笑容,而且流光发觉,释天常常用一种自己不懂的眼神的看着自己,心里紧张异常,惴惴不安,她一直记着释天说过的话,总有办法查清她的来历,她怀着这句话,就象藏着根刺在心里,让她寝食难安。
她以为自己偷偷的把灵力送入元神中,释天已经有所怀疑。生怕被释天看出什么,面对他的目光,如临大敌般的紧张万分,但表面上却还要强装镇静,若无其事。这样的日子让她倍觉难熬,只希望自己能尽快完成元神转换,那就再也不用害怕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