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打开房门,却被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前、把耳朵紧贴在门板上的女仆吓了一跳,那名女仆自然也被吓到了。
希蒂雅跟在他身後,乍见这一幕也愣了一下。
「你在做什麽?」汉斯对於女仆的举动感到非常不悦。
女仆低著头,惊慌失措,「我……我只是等著打扫房间,但不知道少爷何时才会起床,我……」
汉斯撇撇嘴,「你可以进去打扫了。」
希蒂雅随著汉斯离开,却止不住心头涌起的怪异感,不禁停步回眸,却看见还站在
廊上的女仆用诡异的目光看著她。
察觉到她的视线,女仆再度露出惊慌之色,急忙转身进入房问。
希蒂雅看著她迅速闪进房内的身影,心头惊了一下,猛眨著眼。
不会是她看错了吧,那身影……
「希蒂雅?」发现她呆站著,汉斯折回她身边。
「啊?」她猛然回过神。
「你愣在这儿做什麽?」他蹙眉轻问。
「哦,没什麽。」她笑著随他离去。
为什麽那麽像?难道……
◇◇◇
希蒂雅望著眼前的一望无际的大海,整个人陷入沉思中。
她臆测著偷走保险箱嫁祸给她的人是那名女仆的可能性,但她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嫁祸於她?她想不通其中的缘由而无法断定就是那名女仆,但身形太像,动作也太像,像到让人无法不去怀疑她。
「希蒂雅?」汉斯握著钓竿,回头喊著。
「啊?」她猛然回神。
「过来。」他示意她坐到身边。
希蒂雅遵从的在他身边坐下。
「你今天是怎麽搞的,魂不守舍的?」汉斯斜睨著她,怀疑她又在想那个男人了。
她咧嘴一笑,「没什麽,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麽事说来听听。」他很有兴趣知道。
希蒂雅欲言又止,然後托腮道:「算了,说了你未必会相信,说不定又认为我在编故事。」
他轻笑一声,「你不说怎麽知道我不会相信?」
「有前车之鉴,我不笨到又让自己难堪。」她撇开脸不看他,想到上次在塔寮时,她告诉他自己的无辜,却被他说成是她在编故事的事就让她觉得好生气。
他扬眉睨她一眼,伸臂环住她的肩,「好吧,我保证不会再说你在编故事,你快说。」他希望能分享她心里所有的事。
「真的吗?」她怀疑的看著他。
「我保证。」他举手发誓。
既然他都已经发誓了,那……「好吧,那我就说了。记不记得上次在塔寮时我告诉你的事?」
他想了一下,微皱起眉,「你是说有人故意偷保险箱嫁祸给你的事?」他不明白她为何旧事重提,难道她又想编故事骗他?
希蒂雅被他不信任的眼神看得发怒,「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因为那代表你根本不相信我。」
汉斯没忘记自己刚刚的保证,连忙整整脸色道歉,「对不起。」
希蒂雅这才熄灭怒火,续道:「今天我发现了一个可能。」
「是什麽?」他假装热切的回应。
「那名打扫房间的女仆。」她语气郑重的回答。
他眨眨眼,「她怎麽样?」
「她的身形跟动作都好像。」
「像什麽?」
「那晚我在你父亲房间里看见的那个人。」
汉斯攒紧眉头,「你是说……陷害你的人是她?」
「很有可能。」希蒂雅站起来,踱著步道:「今天早上我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所以走了几步後忍不住回头看她,发现她正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盯著我,然後她就惊慌的闪进你的房间,那敏捷的动作看得我傻住,因为太像了……汉斯,汉斯?」
「啊?」汉斯回过神。
「怎麽换你在发愣?」她坐回他身边,对他的不专心感到不悦。
「没什麽。」他回她一笑,眼里有著很深的猜疑,但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那名女仆。
希蒂雅不说他还没发现有什麽异状,经她这麽一提,他倒觉得那名女仆举止确实有点可疑,因为她那种鬼祟的举动并不是第一次,只是先前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有点问题,但也不能就此断定就是她嫁祸希蒂雅的,只是希蒂雅态度如此认真,他……
她推他一下,「你到底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汉斯扬高眉毛不置可否。没有证据的事他不能妄下定论。
「我就知道。」希蒂雅生气的啾著他。
「我也没办法,又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她嫁祸给你的。」事实上,他根本没相信过她的辩解。
「那当初你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偷了保险箱,为什麽还那样定我的罪?」她气得握起拳头。
「在我房里找到保险箱就是证据。」他的脸色微微僵硬起来。
「这是哪门子的狗屁证据?如果照你的说法,我也可以说保险箱是你偷的啊,有谁可以证明你不会偷保险箱?谁知道你是不是败家子,是不是在外头捅了什麽楼子无法收拾,又怕你父亲知道,所以必须窃取保险箱里的东西来替自己解围?」希蒂雅气呼呼的吼道。
「希蒂雅!」汉斯铁青著脸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言词。
「怎麽样?生气啦?我随便说几句你就生气了,那我呢?我被人诬陷关入牢里,这笔帐我又该找谁算去?」希蒂雅喷气的吼叫。
汉斯目光紧盯著她,在她眼里看见她满腹的委屈,难道……他真的误会她?
「好吧,就算你是真的被人诬陷,是无辜的好了,现在你不已经得到自由了吗?」
他企图安抚她的情绪。
「那不一样。」她无法按捺下激动的情绪。
「有什麽不一样?」汉斯为她的执著倔强感到有点气恼,所以没发现海里出现了异状。
「因为……」希蒂雅发现异状的收口,目光定在海里正朝他们逐渐逼近的两个黑点上。
「因为什麽?」汉斯催促著她。
「小心!」她大喊一声,机警的推开他。
只见由海中射出的一支镖枪插入石缝中,接著,两名穿著黑色潜水衣的男人浮上海面,迅速地朝他们发动攻击。
来人的身手迅速敏捷,汉斯和希蒂雅不一会儿便发现对方的目标是她,他们出手快、狠、准,招招皆直取希蒂雅要害,而对汉斯则相当保留,充满了顾忌,彷佛很怕伤害到他。
汉斯极力想保护希蒂雅,希蒂雅则不愿让汉斯冒险,两人争相保护对方的下场是被敌人夺得良机,其中一人将手中的镖枪刺向全心顾著汉斯的希蒂雅。
汉斯见状大吃一惊,大喊一声:「你小心!」连忙将希蒂雅推开,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只见那支镖枪狠狠地刺入她的左肩。
「啊!」希蒂雅痛叫一声,身子往後跌去。
「希蒂雅!」汉斯连忙伸出双手抱住她。
敌人见机不可失,再度用镖枪刺向摔入汉斯怀里的希蒂雅。
汉斯一把抓住敌人刺来的镖枪,同时抬脚朝敌人腹部狠狠踹去,那人闪避不及,整个人向後摔去,手中的镖枪也被汉斯夺走。
老虎不发威,他们当他是病猫?
汉斯放下疼得几乎昏过去的希蒂雅,握著镖枪瞪著眼前的两名男子,浑身散发著浓浓的杀气。
两名男子被汉斯的气势骇倒,加上收买他们的人再三交代不能伤害汉斯,故互观一眼後便跳水逃走。
「别走。」汉斯气怒的吼著,但敌人已经消失在海中。「可恶!」他抛开镖枪,转身抱起小脸因疼痛而扭曲的希蒂雅,往城堡的方向飞奔而去。
◇◇◇
「我都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你为什麽还要这麽做?」汉斯浑身充满愤怒的对劳伯咆哮。
这件事必定是他父亲的主意,父亲为了要拆散他跟希蒂雅,所以命人刺杀希蒂雅,一定是这样的。
劳伯一脸茫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你怎麽会不知道?」汉斯咬牙质问。
「你到底在说什麽?」劳伯仍是满心的疑惑。
「父亲,不要在我面前装蒜了,你派人刺杀希蒂雅,企图拆散我跟她,为什麽你不承认?」汉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派人刺杀希蒂雅?!」劳伯吃了一惊,「谁告诉你是我做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那两个人不敢伤我,却处处针对希蒂雅欲取她性命,如果不是你,他们为什麽会有这样的顾忌?」汉斯激动的吼著。
劳伯紧皱著眉,不敢相信他的儿子会这样对他大吼,很显然的,他中那个女人的毒太深了。但这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既然汉斯已经答应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他又何须派人去杀她?他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真的不是我。」劳伯板起脸,正色道。
「你敢作不敢当。」汉斯鄙夷地吼道。
劳伯深吸一口气,他居然说他敢作不敢当?
「没有的事你叫我怎麽当?」他吼回去,顿时书房里充满了火药味。
汉斯深深地注视著父亲严厉的脸色,在他眼里看见一片坦荡荡,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或许……真的不是他。
他微颔首道歉,「对不起,父亲,我是被吓到了,因为希蒂雅受了很重的伤,我好怕……好怕失去她。」低沉的嗓音里带著丝丝颤抖。
劳伯皱起眉,低声问:「她对你来说真的那麽重要?」
汉斯抬头回视他锐利的眼光,「我可以依你的意思不娶她进门,但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
劳伯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
汉斯守在床前等希蒂雅醒来,她憔悴苍白的脸色看得他好心疼。
到底是谁想要杀她?
他想起了跟希蒂雅在海边的谈话,难道……
「汉斯……汉斯……」希蒂雅呓语著醒过来,发现汉斯紧握著她的手,一种无言的信赖感弥漫在她心头。
「怎麽样?还很痛吗?」他心疼的问道。
「好痛。」她坦白的回答。确实好痛,痛得她几乎无法承受。
「都是我不好,保护不了你。」汉斯自责不已。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差劲了,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才会招来杀身之祸。」那个人究竟想做什麽?
「现在先别想这个问题,你目前最需要的是休息。」汉斯亲了她苍白的脸颊一下。
「我怎能不想?敌暗我明,万一……」万一她真遭遇什麽不测,塔加克怎麽办?她不禁担心起来。
「不会有万一,那些人想杀你,就必须先杀掉我。」他冷冽坚决地道。
希蒂雅唇瓣微颤,「你让我好感动,但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你为了我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汉斯捂住她的唇拒绝听她说下去,「为了你,我死都愿意。」
泪水猛然夺眶而出,她再也无法掩饰满心的感动与悸动。
能听见他说这样的话,她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原来他们的心意是相同的,都愿意为对方而死,只是他的嘴好坏,老说出伤她心的话,要不是这次受伤,她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知道他的真心?
真的好开心喔,有个男人跟她爱他一样的爱著她。
片刻後,希蒂雅拭去泪水,含泪注视著他,「汉斯,发生这样的事,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他攒眉思索了下,终於点头,「我相信。」
「太好了。」她握住他的手,一脸希冀的说:「那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揪出那个人?」
「嗯。」如果真的不是希蒂雅,那他当然会义无反顾的帮她把那个王八蛋揪出来以还她清白,等揪出那个人後,希蒂雅在塔寮里所受的苦,他一定会加倍奉送给那个人。
◇◇◇
汉斯坐在床沿,轻握著希蒂雅的小手。
「希蒂雅,我父亲派我出岛去谈生意,少说也要两天才能回来,这两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他离情依依。
「你才去两天又不是去两年,干嘛这样依依不舍?」
希蒂雅爱娇的笑著,那媚态看得汉斯心荡神驰,真想……哦!实在不该在这时候想入非非,但她灿烂的娇颜是如此魅惑人,实在让人难耐啊。
他强忍著想要她的冲动,低头吻吻她的额头,「我得走了,你自己保重。」
「你也要小心。」希蒂雅笑著朝他眨了下眼。
汉斯笑著回她一个眨眼,松开她的手走出房间,却见打扫房间的女仆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房门外,她手上提著吸尘器,显然的,她正等著要打扫房间。
「巧莉,我不在的这两天,就麻烦你多多照顾希蒂雅。」他随口吩咐道。
「我会的,少爷请放心。」巧莉热切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慕,温柔的点头。
「走吧。」汉斯转头对候在门外的三名保镖道,率先举步离去。
巧莉站在廊上目送汉斯及保镖离去,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收回差点随汉斯而去的神魂,转身走进房间。
希蒂雅见她进门,立即对她绽出一抹笑靥,「早。」
「早。」巧莉关上房门,一切如常的开始打扫起来。
希蒂雅闭眼假寐,但眼睛微睁一条小缝注意著巧莉的一举一动。
巧莉卖力的打扫房问,直到打扫完毕才满意的收起吸尘器。
希蒂雅缓缓张开眼睛,尽量隐藏著眼里的疑惑,对著正在收拾吸尘器的巧莉道:「谢谢你。」
巧莉收好吸尘器上的电线,缓缓抬起眸子看著希蒂雅,冷冷地道:「打扫房间是我的职责,你不用跟我道谢。」
希蒂雅被她那又冷又诡异的眼神看得一阵发毛,却依然强自镇定,「但我还是要说谢谢,谢谢你给我们一个乾净整洁的空间。」
「我们?」巧莉挺直腰杆,眯眼瞅著她。
「是啊,我们,我跟汉斯。」希蒂雅笑著说。
「汉斯?」巧莉眼睛眯得更深,突然啐道:「你也配喊少爷汉斯?」
希蒂雅已经深刻感受到她的敌意,但脸色依然镇静如常,「是他要我这麽喊他的。」
说到心上人,她不禁露出羞怯的笑容。
巧莉狞恶的掀著唇,冷嗤道:「你这个贱婢,不知羞耻,不要脸。」
希蒂雅惊愕的注视她,「你怎麽这麽说?」
巧莉缓步移向床边,眼里充满恨意的瞪著希蒂雅,「我这麽说是念在少爷的份上,事实上我想说的是……」她突然激动的揪住希蒂雅受伤的肩头摇晃著,「你根本是个狐狸精,你魅惑少爷,你无耻,你下贱……」
「啊!」希蒂雅痛得小脸扭曲,忍不住尖叫出声。
巧莉放开她,邪恶地笑了起来,「会痛吗?很痛吗?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而已,因为我发现让你痛比让你死还要让人感到痛快多了。」
希蒂雅脸色惨白,「是你叫人杀我的?」
「没错,是我。」巧莉坦承不讳,异常的眼神让人觉得她有些不正常。
「这麽说,偷走保险箱嫁祸於我的人也是你罗?」答案呼之欲出了。
「是的,正是我。」巧莉很乾脆的承认。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希蒂雅激动的坐起来,因牵动到伤口而痛呼一声。
巧莉眼里出现一丝茫然,随即又发出冷恨的光芒,「因为你该死!」
「我得罪过你吗?」
「没有,但勾引少爷的人都该死。少爷不该属於任何女人,他高高在上,他尊贵非凡,他就像天上的神那般神圣,不容亵渎。而你这个小贱婢,你勾引他、迷惑他,你罪不可赦,你该死!」巧莉忽而激动、忽而迷惘,显然精神并不稳定。
「你……你把汉斯当神一样崇拜?」希蒂雅十分讶异,这个女人根本是个疯子。
「他就是我的神,是我的真主,我爱他胜过一切,我不准任何女人玷污他。」巧莉疯狂迷乱的呐喊。
「你……」希蒂雅惊惧地看著她,终於控制不住地冲口道:「你根本是个疯子!」
「你才是疯子。」巧莉气愤的反骂回去,「你这个无知的女人什麽都不知道,你玷污了我的神,我要你的命。」她一把掐住希蒂雅的脖子。
希蒂雅抓著她的手挣扎著,目光投向紧闭的门板,正在奇怪汉斯怎麽还没进来救她时,汉斯高大的身影突然从衣橱里冒出来。
他一把揪起发疯的巧莉,狠狠地将她摔到地上。
希蒂雅吸进一口新鲜的空气,呛得她直咳嗽。
「希蒂雅?」他心疼拍著她的背,为她顺气。
「真相终於大白……你可以……完全相信我了吧?」希蒂雅一边咳一边说。
汉斯冷冽的眸光射向倒在地上的巧莉,「你好大的胆子!」
巧莉神智迷乱,惊慌失措,「少爷息怒,我……」
「我要把你加诸在希蒂雅身上的,加倍奉还给你。」汉斯怒不可遏的打断她的话,转头朝门口喊道:「来人。」
「少爷。」门口立即出现两名侍卫。
「把这个女人押进塔寮,我要她生不如死。」汉斯愤怒的下令。
「少爷饶命,少爷……」巧莉疯狂的嘶吼著,但仍是被两名侍卫拖了出去。
汉斯低头看向希蒂雅,脸色变得温柔多情且满是歉意,「对不起,都是我役有查明真相,才害你受那麽多的苦。」
希蒂雅回视他,冷静的乌眸中有一丝动容,为他眼里的深情。「我受苦没关系,也不管别人怎麽污蔑我,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对不起!」他用额头抵著她的额心。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信任我,永远的信任我。」
「我信任你,永远的信任你。」他碧绿的眸子燃起浓浓的情欲。
「你可不能骗我喔!」她被他眼中的炽热看得浑身发烫。
「不会的……」他舔了下她的唇,挑起两人间火热的根源,他轻轻拥住她,不敢太过用力,怕弄痛她的伤口。
希蒂雅任他吻吮她的唇,任他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探索,任自己体内的情火炽热燃烧,焚毁彼此……
窗外天空一片晴朗,屋里的两人正在翻云覆雨,燃烧的心,燃烧的情,燃烧的欲望在奔腾,用爱当柴,熊熊不息。
一阵缠绵之後,希蒂雅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汉斯怀中,突然想到了一个疑问,她抬眼喊他。
「汉斯。」
「嗯?」他低眸瞧著她嫣红的俏脸,忍不住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你刚刚怎麽会从衣橱里蹦出来?我明明看见你从门口走出去……」这个问题让她好生纳闷。
汉斯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傻瓜,我不是说过,城堡的地下有十几条通道,而且条条互通吗?」
希蒂雅讶然瞪大眼,「你是说……你的衣橱里也有通道?」这个发现实在太棒了,他的衣橱里有通道,那麽劳伯的衣橱里必定也有,既然条条互通,那麽,想进入劳伯的房间根本不必从门进去,只要从通道摸进去就行了。
「没错。」他又吻了她一下。「希蒂雅?」干嘛突然发呆?
「啊?」
「怎麽了?」
「没什麽。」她像猫似的伸舌舔著他的唇,这个动作让两人熄灭的欲火再度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