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要坐公车回去吗?”厉朝问着深忙的聘语。
“是呀!”聘语点点头。
“到我家一起佣晚餐?”他提出了邀请。
“好。”
厉朝开车载聘语来到了他的三楼透天洋房外的车库,厉朝替聘语开了车门。
聘语欣赏着厉朝这栋白色简单的透天洋房,有着五十多坪的花圃,种了些树木,感觉挺温馨的。
他搂着聘语走入了蓝色调为主的客厅,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扑着昂贵的波斯地毯,一套昂贵的沙发组、一个原木色的酒柜及一个小吧台, 看得出他是非常注重生活品味的男人。
“厉先生,你回来啦!”一个妇人走了出来,由她身上的围裙看来,不难了解她是在厉朝家帮佣的。
“王妈。”厉朝露出了少有的微笑,转头看看聘语,”这是王妈。”
“王妈你好。”聘语甜甜的说道。
“小姐你好。”王妈慈爱的点点头,”厉先生, 你晚餐想吃些甚么?”
“两份简单的晚餐就行了。”
“喔!”王妈点了点头,缓缓走入厨房里。
“我们在这里等王妈吧!”厉朝先带着聘语到了隔开的餐厅桌子前坐下,再到酒柜前拿了一瓶红酒及两个酒杯。
“喝不喝?”
聘语点点头,”一点点就好了。”
厉朝帮聘语到了半杯酒递给她。
“谢谢。”聘语拿起酒杯啜了一小口。
不久,王妈端来香喷喷的晚餐。
“王妈,你可以先回去了。”
“可是现在还没到时间。”
“没关系,盘子我会自己洗的。”
“那厉先生我先回去了。”她向厉朝及聘语点点头后,便离去了。
“王妈有六十了吧?”聘语看着王妈有些迟缓的步履问道。
“是呀!”厉朝挟了块肉放入口中,””你是不是想问为甚么我还用王妈?
聘语点了点头。
“我很少回这里的,而这里我只要王妈一个星期扫一遍,每天来看看而已,她的工作量不多的。”
“喔!”
“她的厨艺很好,平时家里就只有她和已经退休的王老爹,她在家里无聊,所以就来我这里帮佣。”
“她的厨艺真的很好。”聘语三两下便把碗里的饭给解决了。
“你的食欲真不是普通的好。”厉朝微笑的说道。
“你在取笑我?这么小气怕我吃?”聘语抽了章面纸擦嘴。
“没有!只是实话实说。”厉朝笑道,喝了口红酒。”我这里有游泳池。”
“真的吗?那我刚才怎么没看到?”聘语很自然的从椅子上起身,将盘子收到厨房清洗。
“室内游泳池,我带你去。”
★ ★ ★
“想不想下水?永池的水是温的。”厉朝永着聘语走向泳池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是很想啊!”聘语叹了口气,”不过我是只旱鸭子,学了几年的游泳还是不会,所以就放弃了。”她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可以教你。”
“我可以猜到你是个好老师,但我可不是个好学生喔!”聘语摇了摇手指头,国中时喻严也教了她两年,不过她还是学不会。
“教看看就知道了,你有泳装吗?”厉朝问道。
“在我租屋的地方,我回去拿好了。”
“不用了,买就好了。”
厉朝打了通电话,十几分钟后,便有人送来了一套泳装。
“这里有浴室吗?”
“没有。”厉朝摇了摇头,带着聘语走上了一旁的楼梯,再往右走了几公尺,走入了一个房间里,”这间是我的房间,里面有浴室,你可以用。”
“没想到你的房间和你的泳池是相连的耶!”
“因为我喜欢游泳,这样较方便。”
“是挺方便的。”聘语笑着说道,拿着泳衣走入浴室里换上,将原本的衣服放到装泳一的袋子后,走了出来。
厉朝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聘语,白皙的背部、丰满的胸及修长的腿,她的身材比例十分的完美。
“我的衣服要放哪里?”聘语拎着袋子问道。
“随便。”厉朝拿了泳裤走进浴室里。
几分钟后,两人出现在室内游泳池旁。
“这个水深有多少?” 聘语用脚拍打着水面,微笑的问道,如果只有一百五十公分的话,那她还不会淹死。
“一百七十公分。”
聘语的脸苦了下来,我还是不要游好了,免得等会儿惨遭灭顶。
“放心,不会的。”厉朝下了水。”快下来……”
“我看还是算了,你游就好了,我在这里玩水。”聘语挥了挥手。
厉朝拉住聘语的脚,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身体已经碰触到泳池的水了。
“救命……我会淹死啦……”聘语的手不停的拍打着水面,可怜兮兮的说道。
“不会的,你没看到我抱着你吗?”厉潮戏谑的说道。他一手抚着她光滑的背,另一手则搂住了她的腰。她丰满的曲线正紧紧贴着他。
“现在看到了。”聘语有些尴尬的笑笑。
“我将手放开,你把身体放松一点自然就浮起来了。”
“是吗?我可是很怀疑。”感觉腰际的手移开了,聘语紧张起来,身体也往下沉。
“救命……”聘语全身已经沉了下去。
“该死!”厉朝咒骂了声,将聘语抱了起来。“你有没有事?” 他关心的问道。
“不只有事……而且还很惨……咳咳……”聘语咳了咳,有些水呛到她的鼻子里了,让她很不舒服。
“我看得出来。”
“我看我还是不要学好了,你游就行了,我在这里等你。”她这辈子注定是只不会游泳的鸭子了,她认命了。
“这么快就放弃了?”厉朝抱着聘语,脚移动了几步,让她靠在泳池旁。
“是呀!”聘语叹了口气,”我很没有学游泳的天份,你自己去游就行了。”
“是吗?”佳人在怀,厉朝怎么可能离开。他的眼神炙热的看着聘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灵巧的舌轻舔着她的下唇,搂住她背后的手,轻柔的抚着她的裸背。
聘语感觉到了,厉朝的吻与往常的不同,他撬开她的唇,舌头与她的嬉戏,令她感到晕眩。
“朝……停下……”他几乎快令她窒息了,如果有人因为接吻而窒息的话,那个人一定是她。
“给我。”厉朝停了下来,他询问着。
这是他第一次项聘语要求,聘语的双颊泛红,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我把你的举动当成默许了。”厉朝和聘语离开了泳池,上了楼梯。
★ ★ ★
“我先去淋浴。”距离换泳衣的时间才过了二十多分钟而已,他们又回到了厉朝的卧室里。
“不用了……”厉朝拉住了聘语的手,将她往怀里带。
“会弄湿你的床单喔……你别忘了我们的身上可都是湿的。”聘语摇了摇头,微笑的说着。
“无所谓。”厉朝拉下了聘语的泳帽,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散落下来。“你会紧张吗?”
“会呀!”聘语微笑的说道,”我的心跳得很快呢!”
“是吗?”厉朝的唇角露出一抹微笑,抱起了聘语,将她放在灰色的大床上。
“坦白说喔……我不喜欢你床单的颜色。”
“是吗?”
“当然……”聘语的头枕着枕头,双手搂着他的颈项,笑咪咪的说道。
厉朝稳住了聘语的唇,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着。
聘语嘤咛了声,闭起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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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你!”厉朝把金卡丢到了她的面前,他对女人一向不吝啬,当然对她也不例外。
“你甚么意思?”聘语的心真的冷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对任何女人一向如此,珠宝、房子、车子、金钱……我甚么都愿意付,就如同买了她们一般!”
“你的意思是你要用这张金卡来买我?”
“算是吧!这张金卡已经算不错了,你会和我在一起,不也有你的目的吗?”
他嘲讽的说道。
“甚么目的?”
“钓我不是吗?”
泪水缓缓的在眼框里凝聚,她倨傲的扬起下巴,不让泪水滑落。
捻熄了烟,他走到她的身旁,扣住了她的下巴。
“你的金主中没有人比我更慷慨了吧!”
“为甚么这么说?”
“你我心知肚明!你平常举止轻佻、不庄重,表现出和每个男人都可以上床的样子,原本我还愿意相信你不是那种女人的,你不妨说出来比较看看,看我有没有比他们差。”他奚落着聘语。
“你的意思是嫌我不是处女?”聘语挥开了他的手,低下头,眼泪忍不住落下。
“你本来就不是,我相信我的判断没有错!”他讥讽的说道,”一张金卡已经够了吧?还是你想要求别的?”
“我爱你难道不重要吗?就因为我不是处女就要否决掉我的一切吗?”已经结痂的伤疤背厉朝用刀子狠狠的话开了,那是她的错吗?
“”爱”?你爱过几个男人?我是排第几个?你可以随便上男人的床令我不禁开始怀疑你的爱有多廉价!”
“够了!不要再说了……”聘语吼道,他不屑的眼神令她羞愧。”别人可以批评我,但你不能……你是我唯一爱过的爱过的男人……没想到你会用这件事来刺伤我……”
“我可不敢高攀!”厉朝奚落的说道。
聘语将金卡丢还给厉朝,”有些事是我无力去改变的……”女性的自尊令她再度抬起头看着厉朝,她有她的尊严,举起手,她用力的挥了厉朝一巴掌。
厉朝的脸颊浮现了手印,他抓紧聘语的手,眼神因为愤怒而变得晦暗。
“这一巴掌就算你欠我的,算是这一夜的代价,我应得的报酬我已经收到了!”聘语冷冷的看着他。
“我想你可以放手了……”
厉朝用力甩开她的手,”滚!”
“你不说我也不会留在这里让人嫌!别担心我会粘着你,希望你不要公私不分。”聘语冷冷的说完就走出了厉朝的房间。
“该死的女人!”厉朝抚着灼热的脸颊说道。
★ ★ ★
聘语付了出租车钱,下了车,走回自己的小套房里。
蜷缩在床上,回想起那不堪的往事。
那年,她十七岁,是个高二的学生,那个时候正在放暑假。
放假可以让自己轻松一下,于是她去找了国中的同学,那时是她大哥开的门。
“范大哥,英英在吗?”聘语没想到应该在当兵的范忠竟然在家,她不知怎地,总是非常讨厌范忠看她的眼神。
“英英出去了!”范忠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好久没看到你了,进来坐呀!”
“不!不用了……我再打电话给英英好了。”聘语摇了摇头,想转身离开。
“就聊聊嘛!不然范大哥的功课很好的,可以教你呀!”他硬是将聘语拖入了客厅。
“不……范大哥,你不是在当兵吗?怎么会在家呢?”聘语的眼看着门,想找机会偷跑出去。
“我放假嘛!陪我上楼聊聊吧!”范忠早就对聘语存着企图了,他也曾明白的表示喜欢聘语,但是聘语总是以在就学中,不想耽误到课业而拒绝他,这实在令他十分的不爽,这明明就是个借口。
“不用了……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呢!”聘语摇了摇头。
“聊聊嘛!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范忠强抱着聘语上了楼。
范英刚回到家,在经过范忠的门前,听到了声音,于是便开了门,但眼前的情景令她愣住了。
“范忠!你不是人!”范英推开了范忠,解开绑着聘语的绳子,并拿出塞在她嘴里的衣服。
‘’呜……”聘语在范英的怀里不停的哭泣着。
在范英送聘语回家后,聘语告诉了家人她在范家所发生的事,喻家人十分的震怒。
“我要杀了他!”喻严搂着聘语,眼中迸出寒光。
不一会儿,范家的人全到齐了。
范忠表示愿意娶聘语。
“不!不要!我不要嫁他!”聘语在喻严的怀里哭喊着。
“娶我们聘语?你凭神么?你玷污了我的女儿,我要告上法庭!”喻光真想将范忠给千刀万剐。
“喻伯父,不要啊!我现在在当兵,会受军法审判的……”范忠想要私了,现役军人做出这种事情,可能会被判死刑呀!
“军法?我女儿未成年……你这禽兽竟然这么伤害她……”喻黄慈哭泣着。
“喻先生,我就只有这个儿子……”
“那又如何?我们一定要告!”
“告诉对你女儿也没有好处吧?”强暴是属于”告诉乃论罪”,所以范忠才会如此说道,大部分的人都希望淤下和解。
“你这个禽兽,竟然威胁我们!”要不是喻光压住了喻严的手,他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聘语,你的意见呢?”
”我恨……我恨他……我要告他……就算是上法庭我也……不怕……”
就这样,范忠受到了司法审判――死刑。
范忠是死了,坏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仍是聘语心中永远的痛,他留给她的,她永远都洗不掉……
六年了,伤口好不容易结痂了,但是又被厉朝无情的划开……她的心好痛……她情愿在六年前死去,也不要遇见厉朝……
★ ★ ★
隔日。
“早,总裁!”聘语看着厉朝,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厉朝看也不看聘语,便走入了办公室,而身后的樊慕东则是明显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寻常。
“嗨!聘语,早呀!”樊慕东走到聘语的身旁,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你今天穿得很保守喔……”他开着玩笑。
“是呀!”聘语也在樊慕东的脸颊上亲了下。”怎么样?这套衣服还不错吧?”她指着身上青绿色的套装。
“是不错!不过我比较喜欢你穿得像以前一样。”
“是吗?我觉得挺好的。”
樊慕东将聘语带到一旁,”你和朝怎么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了?”他好奇的问道。
“甚么时候樊大哥也开始改行当管家婆了?”聘语揶揄着。
“没办法,太关心你了嘛!”
“是喔……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呵……”聘语唇角露出了个笑容,”我被甩了……”她的笑容里有浓浓的苦涩。
“甩?别开玩笑了!”樊慕东摇了摇头。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聘语叹了口气,”我是钓中了没错!但是大于还是跑了呀!”她自我嘲讽的说着。
“为甚么?你们之间有甚么问题吗?”樊慕东可是非常看好聘语和厉朝的,他非常喜欢聘语的个性,将她当妹妹般看待。
“问题?可能是因为我配不上他吧!”聘语说道。
“”不会的!你怎么会配不上他呢?别看低了你自己。
“别把我想得太好!”聘语摇头苦笑。
“告诉我原因。”
聘语拨了拨垂下的头发,”保证不告诉别人?”
“当然!我绝对守口如瓶!”樊慕东一向如此,说到做到。
“我相信你,不过我们得另外找个地方谈。”聘语指了指正拉长耳朵想偷听的云澄澄。
“当然!免得被广播器给听到了。”樊慕东搂着聘语走入了会议是里。”可以说了吗?”
“嗯……”聘语点了点头。”我昨天和厉朝上床了。”她淡淡的说道。
乖乖!没想到朝的动作这么快,樊慕东在心里想着。”但是以你们今天相处的情形来看,一对亲密的情人不该是这样的,不事吗?”
“是……”聘语的声音有些哽咽,”厉朝嫌我不是处女……”她坐到椅子上,双手捂着脸,泪水不停的流着。
天呀!这甚么时代了,没想到朝还这么注意那些……樊慕东摇了摇头。
“别太在意了,他会想开的……你之前有喜欢的男朋友而达到那种关系也无可厚非呀!”樊慕东坐到聘语的身旁,大方的将胸膛借给她。
“我……我没有……我只有爱他……一个而已……我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呀……”聘语摇了摇头。
“没有?那为甚么……”天呀!不能是他想的那样……樊慕东拍拍聘语的背,安抚着。
“我被人……强暴过……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只有我的家人……知道而已……”
“看开一点。”樊慕东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聘语,没想到她的答案就如同他心中想的一样。这么活泼的女孩为甚么让她遭遇那么残忍的事……难怪她总是令他感到有些忧郁。
“求你不要告诉别人……”聘语抬起了梨花带泪的脸庞,无助的寻求着樊慕东的保证,”那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樊慕东从会议桌上的面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让聘语擦拭泪水。
“谢谢你……和你说过后……我觉得轻松了不少……”
“别放在心上,我将你调过来好了,别在朝身边做事了。”樊慕东体贴的说道。
“谢谢……”
门突然被打开了。
“你还真是不甘寂寞。”嘲讽的声音油门口传来,”才刚被我甩了,就找上了慕东。”
聘语擦干泪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不干你的事吧!总裁。”
“的确是不关我的事,你高兴爬上几个人的床全都不关我的事,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有甚么私事的话,就请下班后再回去解决吧!”
“朝……够了!”樊慕东不悦的说道。
“慕东,回你的办公室!云深去度蜜月了,还有很多事要你处理。”他命令的说道。
“我那里缺人,我想跟你要聘语。”
“缺人?”厉朝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呀!”樊慕东回复到原本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反正你那里还有一个云澄澄,那时你不是嫌两个太多了吗?”。
“你想要就给你。”
“希望你这句话没有别的涵意。”樊慕东警告的说道。
“聘语,那你以后就和我一起工作了,看我的帅脸,比看他的万年冰脸还好吧?”他戏谑的问道。
“当然……”聘语不禁对樊慕东露出了个笑容,但那个笑容在看向厉朝时,便敛了起来。
“那我等一下要人把办公桌搬下来,聘语,你先去整理东西。”
“好!”聘语点点头,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樊慕东露出了个笑容,”别忘了,你也不是处男不是吗?”说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