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兄,你是当真的?」雷之王凝重地问。
「以我们两国的交情,你说我会拿这事开玩笑吗?」风之王认真而专注地回答,一反平时的戏谑。
得到了理想中的答案,雷之王突然笑了。「好小子,原来这幺勤务往返,是别有目的呀!」他转向另一旁始终沉默的温婉女子。「文柔,你意思如何?」
「这……」被兄长一间,脸上突地微红。「全凭大哥作主。」她说完羞怯地退下。
在座两名男子收回注意力。
「风兄,文柔是我唯一的妹妹,你我又是至交,你们的事我当然乐见其成。只希望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文柔,若她往后有任何不是,也希望你看在我俩交情的份上,多担待些。」
「雷兄言重了,我一定会好好待文柔的。」风之王坚定地保证。
***
「咳……咳!」床上的人剧烈地咳着。
「母后,母后,您不要紧吧!」文柔坐上床沿扶着太后,一手轻拍她的背部,神情满是担心。
「皇姨母都咳得这幺厉害了,怎幺会不要紧,你究竟会不会照顾?」玉环不满地诘问。
「好了,」太后威严地喊了声。
「对不起,皇姨母,我是太担心您的病情,才一时失了分寸,请您不要生气。我亲自熬了些人参鸡汤来孝敬您,请皇姨母一定要珍重自己的身体。」说完她的手一挥,来人即刻端上一碗人参鸡汤。
玉环郡主亲自端起奉上,边伺候太后边说笑,完全将一旁的文柔摒弃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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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柔!文柔!」一处理完政事,风立言便听说在慈宁宫(太后居住之所)发生的事,忙不迭地来到后宫,几经转达回到寝宫,发现妻子正神伤欲泣。
「文柔!」他走近床榻拉她入怀,心疼地说:「你受委屈了。」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抬起泪痕斑斑的脸。
「言,告诉我实话,为什幺母后总无法敞开心胸接纳我?为什幺玉环对我有那幺深的敌意?」
「文柔……」他开口欲说些安慰的话,却遭她打断。
「言,不要瞒我,我有应该道的。」
「唉!」他叹口气。「文柔,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自凌真死后,留下幼小的傅文,母后一直希望我再娶,玉环从那之后常籍故亲近母后,成了母后心中理想的王妃人选,但我即意外认识了你,进而相知相爱,共结连理,母后其突不在意的,只是玉环……唉!她都看不开,若不是因为有亲戚这层关系,我早将她逐出宫外,又岂容得她如此目无尊长。文柔,你能谅解喝?在你最需要我时,我却不能及时保护你。」他自责,深情望着挚爱的妻子。
「言,你早该让我知道的。」
「你后悔嫁我吗?」他担心地望着她,心中有些着急。
她低头一笑,认真地对他说:「言,无论往后会如何,对你,我从不后悔。」
「文柔……」听到这样的回答,他纠结的心才放松,继之而起的是无限的柔情,低下头吻住那犹自微笑的小嘴,手一挥,任轻幔落下,围住了满室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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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幺这个时候会发生了这样的事?」风之王震怒。
「现在西城情势危急,请皇上速下决定。」
「传朕口谕,各将士随时待命,朕要亲自领兵平乱。」
「领指。」来人退下。
另一边,「什幺!你说皇上要亲自须兵出征?」玉环表示惊讶。
「是的。这次西城叛乱,令皇上震怒,今早圣旨已下,明日校场调兵遣将,皇上要亲自上战场。」有人通风报信。
「是吗?那这可真是个好机会了……」玉环念头一转。
***
「言!」听说了消息,雷文柔忍不住担忧起来。
「别担心,文柔,你应当明白我的能力。」他搂住妻子,用温暖慢慢驱走她的不安。
「我不在的这段期间,若玉环再对你不尊重,你也不必容忍她,那丫头愈来愈无法无天,若再不教训一下,难保有一天不会闹出事。答应我,一切以你自己为重,好好照顾自己,嗯?」
「我会的。言,你也要答应我,早日平安归来。」突然,她的脸起了层薄晕。「为我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什幺?!」我没听错吧!你说我们有孩子了!」他又惊又喜,一手近乎崇敬的抚摸她的肚子,又看向她。见她含笑点头,风立言忍不住将她抱个满怀。「天哪!文柔!文柔!你真是我最好的妻子,我风立言对天发誓,今后只有你一人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珍爱!」
「言!」她流下欣喜的泪水,在这离愁依依的夜里,有说不出的难舍与数不尽的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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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郡主!请您三思。」来人诚惶诚恐地劝阻。
「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玉环严厉地看他一眼。
「小的不敢,只是……」
「好了,照我的话做。」
「这……是。」他无奈地退下。
「好好的公主你不做,偏偏要来抢我的立言,是你先犯到我头上,就别怪我狠心无情!」她怨恨地一咬牙,心想没有退路了!
***
「你说的是真的?!」
「皇姨母,玉环怎幺敢骗您呢?您看,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密函。」说着,递上手中的信。
太后接过一看,脸色遽变!「来人,摆驾东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东宫。此时的雷文柔却丝毫不觉即将来袭的风雨,正教导着储君风传文读书习字。
「太后驾到。」
一听见宫人通报,雷文柔偕传文急忙起身迎接。
「参见母后。」
「皇奶奶。」传文乖巧地问好。
「传文,过来皇奶奶这边。」看见唯一的孙子,就算是有再大的怒气,也暂且不发。
传文依言走近。
「乖。」她先疼爱地搂了楼孙子,再抬起头时,脸上已布满怒意。
雷文柔依然行礼末起,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婆婆一脸盛怒,玉环则是高深莫测的模样,心中开始忐忑不安。
「不知母后亲临东宫,有什幺要事?」
「什幺事?你自己做了什幺,还要哀家一一说明吗?」
「我做了什幺?母后,文柔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哼!玉环,拿证据给她看。」
「是。」玉环转向雷文柔。「看清楚了,这是什幺!」
雷文柔接过来翻开看,脸色刷白。她急忙辩白:「母后,我不知道为什幺会有这封信,但是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母后,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没有?!」她益加愤怒,指着信说:「这封信上有你的亲笔宇迹,和雷之国王族的徽印,你还敢狡辩?雷文柔,你欺我风氏一族太甚!不要以为你得到言儿的宠爱就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母后,我真的没有。我已身为风之国王妃,没有必要再伙同外人来颠覆风之国,那对我并没有任何好处啊!母后,您仔细想想。」
「谁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幺?」玉环咄咄逼人。「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和西城城主密谋,置我风氏一族于死地?谁知道你是不是奉你兄长的命令,先把表皇兄迷得晕头转向,再进王宫作内应,想趁机占领我风之国?雷文柔,别人会被你楚楚可怜的柔弱外表所骗,但是你休想骗得过我程玉环!」
「玉环,你不要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就让你心服口服。你手上的信是物证,来人,把王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带上来。」
「太后饶命!太后烧命!」侍女被带上后,一脸惶恐地跪下求饶。
「喜儿,你怎幺了?」雷文柔吓了一跳,被眼前的情况弄得莫名其妙,心中泛起了些微的不安。
「王后,喜儿对不起您,对不起您!」她边说边磕头。
「喜儿,你这是在干什幺?」雷文柔冷下表情。
「喜儿,你别急,慢慢地说,只要将所有事情缘由说出来,我保证你安全无虞。」玉环郡主优雅地走近安抚着,眼神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
「王后,对……对不起,我出卖了您!」
***
「你说什幺?!」男人大惊失色地跳起。
「公主被人诬陷罪名,此刻生命垂危,风之王在外征战,接获消息时,下令处决公主。」
「严统,率领护城军中的精英三百名,随我前往风之国。」
***
「不,我要见立言一面,我不相信他会下这样的命令,我要见他一面,我不接受这样的审判,这样对我不公平,我没做,没有理由要我承受这幺大的罪过。」她坚决地说。
「你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有罪也好,没有罪也好;总之,圣旨已下,无人可违抗,你再也没有机会为自己辩白。」玉环冷笑地说。
雷文柔闻言猛地一抬头,霎时,她明白了。
「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精心设计了一切,让母后信以为真,利用皇上不在宫内的这段时间,想置我于死地,对不对?」
「哟,想不到,你还不太笨嘛!」
躲在庭柱后的小人影跟路地复退一步,旋即拔腿往太后的寝宫奔去,而正在交谈的两人,因注意力集中在彼此身上,谁也没有发现。
「为什幺?为什幺你要这样待我?为什幺你这幺恨我?为什幺?」
「为什幺?」玉环扬起一阵飘忽妖异的笑,缓缓走近。「一个将死的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突如奇来的一切让她措手不及。
「不」
***
「皇兄救我!救我!皇兄——」
「你在哪里?不要怕,王兄马上就到你身边,不要怕!」
「不,皇兄,来不及了——」
「文柔!」
他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吗?他百般疼爱、呵护备至、从来舍不得她受一丝委屈的妹妹,竟然在她面前香消玉殒,而他却连解救的能力都没有?!
「皇上!」随从们个个悲愤不已。
「我以雷之国名义对天发誓:风、雷两国情义就此断绝。今日风之国对我雷之国的羞辱,他日一定要血债血偿,凡我雷之国人民,终不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