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後,衣家独生女的婚礼在全市最高级的饭店里举行。
热热闹闹地宴请了所有的宾客,葛青云和衣绣眼的新房,就订在饭店的十七楼。
入夜,新娘子娇滴滴地坐在新房里,新郎官葛青云则是满身酒味地被一班换帖兄弟扛了进来。
「嫂子,我们把大哥还给你了,请点收。」将喝得醉醺醺的葛青云「抛」在床上,葛青云的工作夥伴,同时也是今天的伴郎游子谦说道。
「老天,他是喝了多少酒呀!」闻到葛青云满身酒味,衣绣眼不由得惊呼。
「也没多少罗!」游子谦耸肩。「一、两打吧!」
「一、两打?」衣绣眼睁大了眼。「一、两打叫做『没多少』?」
怪不得葛青云会醉成这个样子。
「这……小登科,弟兄们高兴嘛!」游子谦不好意思地笑笑。「嫂子,你和大哥早点休息,洞房花烛夜,我们不打扰啦!」
「什麽洞房花烛夜嘛!」看那些罪魁祸首一溜烟地跑了,衣绣眼不由得一边锁门一边怨道:「醉得不省人事,还有什麽洞房花烛?」
「只是『不省』人事,可不代表我『不行』呀!」充满笑意的声音由床上传来。
「你……没醉?」
吓了一跳,衣绣眼回过头来,居然看到原本趴着的葛青云好端端地坐在床上,眼中一点醉意也没有。
「笑话,我怎麽可能会那麽容易醉?」伸手将衣绣眼拉入怀里,右手顺便拉开了她衣服後头的拉链,葛青云坏坏地笑道:「我可不想『不行』喔!」
洞房花烛夜,屋里只剩连连的喘息。
***
缠绵过後,葛青云怀中搂着爱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不明白,你不是一直想要解除婚约吗?为什麽最後还是选择嫁给了我?」他问道。
「很简单啊,因为我最後还是没找到二十一节铃,只好依约嫁给你了。」衣绣眼回答得很轻松。
「怎麽可能!?」这种答案他已经听了好多次了,但始终不信。「你不是进了屋子了吗?」
「是啊!」
「也开了窗,看清了屋子里的东西了?」
「没错。」
那间房间里就只有一口箱子,她怎麽可能会没看见?却没想到,那天之後,衣绣眼居然告诉他:没找到东西!
所以,她还是嫁给他了。
「那……二十一节铃呢?」
「二十一节铃啊……」凤眼一翻,心虚地左瞄右瞟。
「别告诉我你没看见,你不是一直想要的吗?」
「我看见啦!」她带笑回答。
「在哪儿?」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找到的。
「我要的二十一节铃,就在你心里,所以,我是跟定你罗!」带笑的红唇封住了葛青云下一个问题,柔媚的娇躯也整个贴了上去。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葛青云心甘情愿地将二十一节铃的下落抛在脑後。
她要的二十一节铃,就在他的心里。
***
同一时间,在住处小小的房间里,衣华容打开了衣绣眼送给她的小木箱。
「真是漂亮……」
独自欣赏着箱子里的东西,她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