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如的不告而别急坏了高谦云。他急着找她,却总是无功而返。他找遍了每个她可能会在的地方,依然没有她的踪影。最后,他找上了罗伟明,伟明见他着急,心中不忍,却又碍于盈如临走前自已曾答应守秘而左右为难。
“你别问了。我只能告诉你,她没事。”
“她不来上班了?”
“不,她只是请假。”
“多久?我已找她两天了。”
“一星期后她就会回来的。”
“一星期?你让她休一星期假?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盈盈没有告诉我?”
“你现在急有什么用?安心等她回来吧!还有,我警告你一声,她回来后如果打算和你分手,你也不要太讶异。”
“分手?你胡说什么?好端端的,盈盈为什么会要跟我分手?”
“你还不知道?她是因为生气才离开的。你和小纪在“旧情绵绵”约会被她瞧见了。”
“怎会?”
“我也在场。”
“老天!怎么这么巧?难怪她那天一直追问我和谁在一起,我怕她担心还撒谎骗了她。这下糟了,我得去找她解释清楚才行。伟明,你告诉我,她究竟到哪去了?”
“我答应过她不告诉你的。”伟明见高谦云一脸想揍人的凶样,又赶忙道:“可是我可以写给你,但是┅┅在写给你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和小纪究竟怎么了?”
“家 逼婚,我们两人都急坏了,想找个方法。小纪好像另外有男朋友了,她也不想和我订婚,偏偏,这次的事是她先前设计的,现在喜饼、宴席都订好了,小纪又没理由说不,何况我父母根本不顾我的反对。你说,这事若让盈盈知道,她怎会不难过?我好意瞒她,却没想到反而让她对我产生误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拿去。”伟明撕下桌上的便条纸,随手写了几个阿拉伯字,“这是她的电话,她回家去了。”
“谢谢你,伟明。”
“我才要向你道谢呢!”伟明说。原来他俩是为了这事凑在一块,并非死灰复燃,余情未了。两天来的郁闷一扫而空,伟明却又忍不住担心现在的情况。
“向我道谢?”
“没什么,你打电话吧!我进去回避,如何?”
高谦云不再多说,提起话筒,快速的按键。几声铃响后,电话通了。
“喂!”是盈如的声音。
“盈盈。”
“┅┅”
“我知道是你,你听我说,你误会我了。”
“┅┅”
“盈盈─我知道不该骗你,但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和小纪只是为了上回我父母逼婚的事见面。还有,小纪已经有位要好的男朋友了,她说,她不要我了。真的,盈盈,你听见没?小纪和我已经结束了。”
“┅┅”
“盈盈,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我没有骗你。”
“┅┅”
“盈盈,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你开口好不好?你还在吗?”
“我在。”盈如哽咽的回答。
“你哭了?”
“没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找了你两天,到处都没有你的消息。后来,我想到伟明,他是你老板,一定知道你的去处,所以我威胁他。他起先不肯告诉我,说答应过你,后来看我快疯了,才告诉我你瞧见我和小纪约会的事,并且非要我解释清楚才肯给我这个电话。”
“喔!”
“盈盈,你快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
“不行,我已经告诉我爸妈要在家 多待几天。”
“那我爸妈怎么办?他们已经和小纪的父母联合阵线了,甚至扬言年底要让我和小纪结婚呢!”
“纪姊既然不想和你结婚了,请她拒绝不就得了?”
“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是小纪先提起的,而且她父母给她的压力比我爸妈给我的还大。”
“那我回去也于事无补呀!”
“不,你可以陪我回家,或许我爸妈见了你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是吗?也或者他们会认为我是坏女孩,破坏了你和纪姊呢!”盈如讥诮的说:“高大哥,你还是和纪姊干干脆脆表明白自己的悻度较好,这时候扯上别人,只会让事情更复杂而已。”
“盈盈 ”
“别说了,你也不想让你父母对我印象恶劣,是不是?”盈如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何况纪姊那方面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只要说服你们各自得父母取消婚事就成了,应该不难的。”
“好吧!我会告诉小纪。”
“那就好。对了,纪姊的男友是谁?怎么才没几天工夫就让她放下你,这么有本事!我认识吗?”
“我不知道。瞧她神秘兮兮的,问她也不肯说。”
“有问题。你看,会不会是罗大哥?”
“可能吗?伟明没理由不告欣我呀!”
“若是纪姊不想让你知道呢?还有你有没有注意,罗大哥最近老是眉开眼笑的?很可疑喔!不如你去逼供,如果真是罗大哥┅┅”盈如突然住了口。
“怎么了?”
“没什么。”
“盈盈。”
“我只是忽然想到,不知道罗大哥知不知道你和纪姊曾┅┅,他会不会介意?”盈如好小心好小心的说。
“我不知道。”
“你会告诉他吗?”
“不。”
“可是,若他以后发现了呢?”
“盈盈,你不会要我自已主动告诉他吧?那会杀了他的。”高谦云惊慌的叫。
“也对。这种事让纪姊自已说可能会比较好。”
“别管别人了。你真不能提早回来?”
“至少让我再多陪我爸妈几天嘛!而且,我有事告诉他们呢!”
“好吧!我会天天打电话给你。”
“嗯,拜拜!”
“拜。”
盈如在乡下优闲的度假。除了告诉父母二哥已经离婚、小孩归二嫂这件事外,其余时间她是非常愉快的。
高谦云每天打电话来诉相思。每次接到他的电话,盈如总是恨不得陪在他身边,可是,却又贪恋家中温馨的感觉,迟迟不肯北上。
休息了五天,罗伟明打电话催她了。说什么公司没有她不行,工作室一团乱,好说歹说的要她马上销假回去上班。
虽然两人电话 扯了半天,却没告诉她,高谦云和纪惠如的事情处理得如何?盈如也不想问,因为她认为自己既然决定置身事外,索性不闻不问,反正,最后会有结果出现。而她,只要静待结果就行了。
当天晚上,她想想自己已经休息了五天,罗大哥又亲口要求她回去上班,因此,便告诉父母隔天就要回台北上班。本来打算晚上高谦云打电话来时告诉他,让他高兴一下,没想到他当晚却没来电话。盈如一直等,等到凌晨,妈妈起床上洗手间发现她还没睡,才催她上床休息。
隔天一早,盈如吃过早饭,便告别父母,搭车北上。
回到台北,已是下午了。看看表,盈如招了辆计程车便往工作室去。
工作室竟然没有人在。盈如放下行李,沮丧的憔口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翻出记事本,找到高谦云留给她的电话。
电话拨通后,响了半天没人接,盈如挂断后再试第二支,这次没响几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喂!”
“请问,高谦云先生在吗?”
“谦云啊!他不在。你哪 找他,要不要留个话?”
“我是他朋友,刚从南部上来的。请问您是?”
“我是谦云的父亲。”
“伯父您好。请问高大哥上哪去了?”
“他陪他妈和惠如上街准备订婚的东西,应该快回来了。你要不要留个电话啊?”
“高大哥和纪姊要订婚了?”盈如吃惊了,怎么会┅┅?
“是啊!你也认识惠如啊?欢迎你来啊!”
“我┅┅。好,谢谢伯父。既然高大哥不在,那我改沆再找他好了。伯父,再见。对了,麻烦您替我向高大哥及纪姊说声恭喜。”盈如努力挤出话来。
“好,谢谢你啊!”
“伯父,再见。”
“再见!喂,小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位呀!”
“我叫任盈如,您说盈盈,他们就知道了。”
“盈盈呀!”
“对。谢谢您,伯父,再见。”
“再见,再见!”
挂上电话,盈如已经泪流满面。难怪没有人告诉她,难怪罗大哥急着要她回来。他们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
任盈如,你真是傻瓜,巴巴的赶回来,还想人家会多热烈欢迎你呢!
怎么办?高大哥已经决定了,我怎么办?
离开这 ,愈远愈好,永远别再看见他们。
可是,我的工作呢?我答应过罗大哥不离开广播工作的。
你可以在别的地方继续广播的工作呀!这样就不算违背诺言了吧!
好吧!只是校园梦话怎么办?我签了约的。
的确。不如这样,你留封信给罗大哥,请他解约,他一定会谅解的。
只好如此了。
于是,盈如简短写了封信,请伟明原谅她临时辞职及不负责任的丢下蓄势待发的校园梦话。末了,她加了附注,表明自已绝不会违背诺言,将继续从事广播工作。对于自己的突然去职,信中只字未提。
封好了信,在信封上填上“罗大哥”三个字,盈如想想又写了一封信留给高谦云。
将信放在罗伟明的办公桌上,盈如又四处留恋的看看、摸摸,才拎起行李走了出去。
高谦云将母亲及小纪送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一进门,高父即叫住他。
“谦云,下午有位小姐打电话找你。”
“她有没有留话?”
“留话倒是没有,不过,她说刚由南部上来想找你,问我你到哪去?我告诉她说,你去准备和惠如订婚的东西,她只说要我替她恭喜你们,也没说找你什么事。”
“她有没有说叫什么名字?”高谦云整个脸全变了,要是盈盈,千万不要是她!他心中祈祷着。
“有,好像叫什么如的,我忘了。对了,她说我只要说盈盈,你们就知道了。”
“她说自己是盈盈?”高谦云白了脸。“她是不是说她叫任盈如?”
“对,就是任盈如。这女孩倒是挺有礼貌的,有空带她回来玩玩嘛!”
“真是她?”高谦云如遭雷击般钉在当场。
“什么事呀!你到底跟谦云说了些什么,瞧他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哪像快订婚的人?”高母和纪惠如放好东西后也走了过来。见高谦云的模样,高母埋怨着高父。
“我只是告诉他有位盈盈小姐打电话来,知道他和惠如订婚,恭喜他们而已啊!”
“什么?”纪惠如惊叫,“谦云,盈盈回台北了?你怎么不知道?”
“我去找她。”高谦云旋风似的冲了出去。
“等等我,我也去。”纪惠如忙跟上去,幸好为了逛街,她今天穿了平底鞋。“伯父、伯母,我们走了。”
“真不知道这些孩子搞什么鬼。”高母嘀咕道。
“年轻人嘛!”高父回答。
高谦云一路风驰雷掣飞车至盈如的住处,盈如不在。他又匆匆赶到工作室,见罗伟明正倚着桌角读信,面色凝重。高谦云也不理他,直接冲进房间、录音间,又回到办公室。
“你看到盈盈没有?”他问罗伟明。
见罗伟明摇摇头,高谦云又准备冲出去。
“小斑,你等等。”伟明开口叫住他。
“有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没空。”
“谦云,你先看看盈盈留给你的信嘛!或许, 面提到她在哪 也说不定。”惠如出声道。
“信?”
“哪!”罗伟明递给他,“给高大哥。我才刚回来就看见这两封信,一封你的,一封我的,正想找你,你就来了。”
高谦云也不理会罗伟明,迳自接过信拆了开来。信只有短短几行:
高大哥:
我走了,祝福你和纪姊。
我不怪你,只是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又可悲。今早我兴匆匆的赶回台北,原期待一次快乐的重逢,怎知迎接我的竟是如此残酷的事实。一昨之间,我无法思考,只能选择逃离,若因此而造成你和罗大哥的困扰,请你谅解。并请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代向罗大哥美言,不追究我违约之责。
别了,高大哥。
别了,我的令狐冲。
盈盈于午后
高谦云泪湿了双眼,低低的、低低的呢喃:“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
纪惠如拿过信迅速看了一遍。“她会上哪去?会不会又回家?”
“不会,盈盈既然决定逃开我们,就不会想让我们找到。何况,她刚由家 出来,马上回去,她父母一定会觉得奇怪。据我所知,盈盈一向独立,不喜欢让她父母替她担心。”罗伟明说。
“你说得没错。但这是线索,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或者她真的回家了呢?再不然也可以问问她家 知不知道她在哪 呀!”
“对!”高谦云跳起来,“我现在就打。”
“别傻了吧!就算盈盈真的回南部的家,现在也还在路上。”纪惠如说。
“对,而且,你得想想怎么问,若盈盈没回家,你又说她没回台北,岂不让她父母操心?”
“不如,明早我帮你打吧!”纪惠如想了一下说道:“我想我可以假装是她同学,她父母不可能瞒她同学。若是她家 不知她的行踪,顶多给我台北的电话地址。”
“也好。小斑,你稍微忍耐一下,我们会找到她的。”罗伟明拍拍高谦云的肩膀劝道。
“但愿如此。”
盈如并有回家。她甚至没有打电话回家。
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处。
高谦云几乎天天到她的公寓查看她是否回来了?他甚至私自翻遍了她的东西,并且打遍了所有他能找到和盈如有关系的电话号码,却依然没有她的消息。
他甚至疯狂的驾着车寻遍大街小巷,希冀能发现她的踪影。他也胆战心惊的找遍各个名胜,希望会发现她的行迹。可是,伊人行踪依旧渺渺。
三天过去了。高谦云已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一顿、睡过一觉了,他两眼深陷,身形狼狈,神情黯淡,纪惠如和罗伟明担心他会撑不下去,硬逼着他吃面包、喝牛你。
“小斑,你吃些东西,否则,哪有精力找她呢?”
“对呀!多少吃点嘛!”
“我不想吃。”
“你吃吧!我有个方法可以试试看。”
“什么方法?”
“你吃完了我再告诉你。”
高谦云三两口塞下面包就着牛你吞下去,“可以说了吧?”
“你会消化不艮的。”纪惠如担心的说,见他瞪着自己,忙说:“好,我说,盈盈只是误会我们,解开误会她就会回到你身边了,是不是?”
“废话。”罗伟明插嘴。
纪惠如瞪他一眼,又继续说:“盈盈是不是常听奇幻梦话?”
“她每天都会听。”高谦云回答。
“那好,你为什么不在节目中向她解释?如果她听见的话,一定会回来的。”
“可以吗?万一她没听到呢?”
“多放几次嘛!总会听到的。”
“她如果不相信怎么办?”
“或者我可以帮你。你为什么不请问我?梦话还没有介绍过翻译者吧?”
“你真的愿意帮我?”
“当然呀!事情会这样,我要负大部分责任。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计画就会提前曝光了。伯父伯母那儿,你得先作解释才行。”
“算了,如果他们能接受早就接受了,我们又何必计画李代桃僵,等播出后再视情况解释好了。”
“我需要叁一脚吗?”
“你只要整理整理自己,准备见岳父、岳母大人就行了。”纪惠如红着脸说,“我爸妈若听到我竟然换了未婚夫,不马上叫我带你回去才怪。”
“不怕,所谓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何况我长得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这叫自信。”
“好了,别吵了。谦云,怎么样?”
“谢谢你,这是访问的内容,你稍微准备一下。伟明,你的床借我躺一会儿。小纪,你好了就叫我。”
“我知道了。”
奇幻梦话的片头音乐响起,由大而小~
“奇 幻 梦 话 ”。(感性低沉的声音)
“这是一个幻想的国度,我们将在这 分享您所有的奇思怪想,欢迎与我们共同遨游在这个甜蜜的梦想世界。”(音乐由小变大,结束。高谦云的声音响起。)
“奇幻梦话的朋友,您今天心情好吗?我是高谦云。或许您会发觉我有些紧张,的确,主持奇幻梦话这么久,我第一次有紧张的情绪,至于为什么,待会儿再告诉您。先请您听首歌 张清芳带来的“想你到心慌”。”
音乐与歌声轻轻流泻而出。
“今天,我身旁来了位美女,不过,别误会,我可不是因为她而紧张。事实上,她是我大学同学,对于她的美丽我已经司空见惯了。那么,她是谁呢?偷偷告诉您,她还是我们制作人罗伟明的未婚妻呢!而且,喜欢看翻译小说的朋友,对她一定非常熟悉,她,就是纪惠如。”
“谦云你好,各位听众朋友好。”
“小纪,恭喜你,最近就要文定了。”
“谢谢!虽然我是伟明的未婚妻,不过以我的观察,你并不怕伟明呀!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紧张?我想,朋友们也一定很想知道。”
“因为我有个秘密,今天要查节目 公开。”
“喔?什么秘密?该不会你偷偷结婚了吧?”
“我是很想,可惜,她失踪了。”
“失踪?”
“嗯。”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她误会我要和别人订婚。”
“有这么离谱的事?”
“这还不是得怪你和伟明,那天我陪你去筹备婚礼的细节,整天不在家。她打电话给我,结果,我家人告诉她我上街准备婚事。偏偏传话的人以为我们两个是情侣,她一听也没说什么,只说声恭喜就挂电话了。”
“你为什么不向她解释呢?”
“她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她。”
“我懂了,虽怪要我今天紧急上节目,你想在节目中向她解释,对不对?”
“也不尽然。听众朋友也一直很想了解翻译作家。”
“不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她到底是谁?我想大家一定都很好奇。”
“大家都认识的。”
“少卖关子了。”
“她就是校园梦话的盈盈。”
“哇!我听到许多心碎的声音。别瞪我,盈盈是广播界的玉女偶像,我又没说错。你自己也知道你是许多人倾慕的对象,我在学校时还挺迷恋你呢!”
“喂!拜托你,小纪,伟明在外面耶!我可不想当场血溅五步。”
“或许这样,盈盈就会回来也说不定。”
“我现在了解什么叫交友不慎了!能不能麻烦你看在我为你和伟明跑腿的份上,饶了我这回?”
“好吧!盈盈,如果你正在听节目,请你听清楚,要和我结婚的是伟明,罗伟明,不是高谦云。你快点和谦云联络吧,他快急疯了!还有,伟明也很担心你,当然我也是。”
“盈盈,你听到了吗?我知这你一定很伤心,认为我骗了你,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但是,小纪的话,你总可以相信吧!我真的没有要和小纪结婚,我爱的是你,难道你还不了解吗?为什么你不说一声就走了呢?快回来吧!我爱你,全心全意的。请你回来,快回来。我好想你,真的想你。”
“谦云,你放心,盈盈一定会回来的。”
“但愿如此。对不起,我似乎有些失态。”
“大家会了解的。请大家听首歌吧!”
“OK!“把所有的爱都留给你”,郭富城的歌声。待会儿,我们再和小纪谈谈她的翻译工作。”
“小斑,太棒了,盈盈若听到,一定会马上回来的。”罗伟明在结束录音后,对走出录音间的高谦云说。
“但愿如此。”
“你等着好消息吧!”罗伟明打包票。
“谢谢你,伟明。”高谦云感激的笑笑,“小纪,也谢谢你。”
盈如究竟在哪 呢?
那天,她离开工作室后,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
走累了,她走进一家冰果室想喝杯饮料,凑巧看见凯撒饭店的广告 住一天请一天。盈如想反正自己也没地方去,不如就去度假。
于是,她便又搭上车来到了垦丁。
这五天来,她几乎天天坐在海滩上,凝望海天一色、注视海涛汹涌、追寻海鸟翱翔。也许因为不是假期吧!游客稀稀疏疏的,有时,整个海滩上就只有盈如一个人,盈如也乐得清静,常静静的想着心事。
也许大海看得多了,让盈如觉得自己的心也豁然开朗,不再拘泥高谦云欺瞒自己的事情,反倒能设身处地替他着想,体谅他的用心。
不知他好不好?想不想念自己?
盈如突然好想好想听他的声音。这几天,她为了避免自已难过,总不敢打开收音机,深怕自已会忍不住悲伤。看看时间,距离奇幻梦话还要五个小时,盈如不想等,她站起来快步走回旅馆房间。
拨了工作室号码后,盈如整颗心汜在半空中。
“喂,罗伟明。”
“┅┅”盈如呆了一下,现在怎么办?
“喂!说话呀!”
“┅┅”
“不说我挂了。”说完真的挂断电话。
盈如又拨了一次,
“喂!罗伟明工作室。”是纪姊?她在工作室?
迟疑了一下,盈如怕对方又挂电话,忙说:“请找罗伟明先生听电话,谢谢。”
“请问你哪 找他?”
“我是他朋友。”谢天谢地,她没有认出我的声音。
“请你等一下。”
“好。谢谢你。”
隔了一会儿,罗伟明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罗伟明,哪位找?”
“罗大哥。”
“是你。”罗伟明惊喜的叫:“你在哪 ?”
“我不能告诉你。工作室好吗?对不起,突然离开,你一定气死了。”
罗伟明无声的对着纪惠如说:“是盈盈,快去叫小斑来。我拖着她,快。”
“罗大哥!”
“什么?”
“你真的在生我的气?对不起。”
“算了,你快回来就行了。”
“我不能回去。”盈如忙道:“高大哥和纪姊就快订婚了,我不能回去!”
“你果然没听见。”
“听见什么?”盈如迷惑的问。
罗伟明见高谦云来,便将听筒递给他,顺便告诉他:“她没听到。”
“罗大哥,听见什么?”
“听见我对你的表白。”
“你?怎会是你?”
“我等了你一天的电话了,我以为你听了节目会马上打电话给我。我等了又等,几乎已经绝望了。”
“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节目中有什么?”
“盈盈,你先告诉我,你在哪 ?你知道我找你快找疯了吗?我要见你。”
“不。你如果不想告诉我什么事就算了,我挂电话了。再见。”盈如虽狠着心这么说,却又舍不得挂上话筒。
“盈盈,不要。你听我说,要订婚的不是我,是伟明和小纪。我和小纪商量好先按照父母的意思准备,等订婚那天,准新郎换人。就这样,你误会了。”
“真的?”
“真的。昨天节目访问小纪,就是为了向你解释这件事,结果你竟然没有听到。倒是我爸妈和她爸妈反应激烈,小纪今晚还得带伟明回家受审呢!”
“你呢?”
“我妈只是怪我没用,女朋友跑了竟然还找不到。”
“┅┅”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躲在哪 了吧?”
“我在垦丁。”
“好,你别再跑了,我去接你回来。”
“不用了,我自已会回去。”
“不行,万一你又失踪了 ”
“不会,我保证。真的!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回到台北后我马上回家,你在家等我,好不好?”
“没有骗我?”
“我一向不骗人的,记得吗?”
“好吧!你到台北车站,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千万别自己叫计程车。”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