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就是你住的地方?”
凡妮莎和小豆芽打从十分钟前踏进城堡时就不曾移动过,她们只是呆愣地问着不断重复的问题。
“对,货真价实,你们到底还要在那里站多久,问多少次?”
“不问了嘛!”
领着小豆芽她们走进城堡里的一个小宫殿,也就是她们将暂时住下来的地方。
乖乖!这男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长得这么“笨”的男人,居然能把宫殿整理得这么干净、一尘不染,佩服、佩服。
看到他居住的地方,凡妮莎不禁想起她的狗窝。要不是靠小豆芽收拾,只怕她的寝居早成垃圾掩埋场。
“你一个人住?”
“嗯。”
哈、哈,一个人住。那不是更容易下手?
“这些都是你收拾的?”
“当然。”杜青引以为傲地说道,下巴骄傲地噘得半天高。
其实这家伙还不算一无是处嘛!起码他会是个好佣人,如果他愿意的话。
“你打算把我们俩安顿在哪里?”
“客厅后头就是房间,你们自己去挑。”他指了指一扇蒲叶做成的门,见她们俩一路朝后头冲去,他忽然想起自己忘记提醒一件事。连忙跟着她们屁股后头追去,吆喝着:“喂,最后面那间是——”
来不及了。
当他冲进房里,正好看见他的“表妹”呈大字状舒服地躺在他床上。杜青立刻目瞪口呆外加全身僵硬。
老天!凡妮莎第一眼瞧见这张床,便决定爱上它,将它占为己有。这床是用白纱缠绕而成,躺在上头就像躺在云堆里一样舒服,有如置身在梦幻仙境里。
她在上头翻了一个漂亮的前滚翻。“我的。”
“啥?”听到她的回答,杜青糊涂了。
“从今天起,这床就是我的了。”
“什么?”杜青的脸像换了一个颜色,绿得非常难看。
“你不是叫我们随便挑吗?我喜欢这个房间,我相信表哥这么慷慨、善解人意、乐善好施,一定不会反对的,对不对?”
这可是天大的意外,居然有人赞美他!还赞美得这么贴切。杜青的绿脸一下子全红了,他就知道世界上一定会有人了解他的优点。
可是赞美归赞美……“这个房间不能让给你。”
“为什么?”霸道和固执是她的个性,她小姐相中的东西,其他人想要回去?
门都没有!
“这……”他还在犹豫,该不该让给她,她一个女孩子家,应该不会把他干净、整洁、美丽的闺房弄乱才对。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忍心拒绝我,好了,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你一个大男人站在这儿多不好意思,走、走、走。”凡妮莎嚷嚷着推他出去,也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就把门关起来。
“喂……好吧!就先借你,但是你总得让我拿衣服。”他敲门说道,却不见她回答。
一阵铿铿锵锵的声音从房里传来,他好奇地推开房门。轰!一个迎面扑来的枕头击中了他的脸。
杜青整个身子往后一倒,发出巨响。“搞什么鬼……啊,我的房间!”他挣扎地从地上爬起,话还未完,眼角已经瞄到了房里的惨状。
天啊!所有的东西都离了位,衣服、摆饰不是被扔在地上,就是被零零落落地挂在椅子、柱子上。
才一转眼的功夫,原本还是美丽、整齐的房间全走了样。
他错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只是想帮你整理整理房间,你怎么又回来了?”死了、死了!他怎么又折回来?凡妮莎这下头大了。
看他眼冒金星,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赶了出去。
“给我出去。”杜青提起她背后的衣服,将她丢出了门外。
“你听我解释——”
门在她面前“砰”的一声关上。
“不听就算了嘛!稀罕。”她朝着门做了个鬼脸。
“小姐,你怎么了?”小豆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后头。
“我好心要帮那家伙收拾房间,他不感恩图报也就算了,还把我赶了出来。”
凡妮莎看到小豆芽一脸的不信,口气便凶了起来。“好嘛!人家只是很好奇,男人的房间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所以才会不小心将那房间弄乱了一点点。”
“一点点?”鬼才信一点点会让人这么愤怒。
“那儿一点点,这儿一点点,谁知道合起来会变成那么一大点。”招就招,谁怕谁!
“我就知道,看他那么生气,万一把我们俩赶出去怎么办?”小豆芽的口气没有担心,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反正,要嫁人的又不是她,她巴不得现在就能回风骚王国去逍遥快活。
凡妮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果他把我们赶出去,到时候我就把你嫁给他。”
“公主!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才——”
“闭上你的嘴,你是想让他听到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凡妮莎捣住了她的大嗓门,将小豆芽拖到一边。
“我不要嫁人。”
嫁人!多可怕的名词。
“那你就保佑他不会赶我们出去。”
倒霉!为什么又是她,衰、衰、衰!
小豆芽嘴上不敢吭声,心里却嘀咕了老半天。
☆ ☆ ☆风姬满足地躺在龙胤的怀中,享受翻云覆雨过后的宁静。
龙胤闭上了双眼,看似睡着了,风姬邪恶地笑了笑,掬起一缕青丝在他鼻头上逗弄着。
他揉揉鼻尖,还是不醒。
这次她将目标移到了他唇上,只不过青丝换成了她的手,她轻柔地抚摸那张棱角分明的轮廓,新生胡渣刺痒了她的手,慢慢地,她的唇流连在他厚实的唇瓣上。
“这是邀请?”
龙胤的声音慵懒地传出,她匆匆伸回不规矩的双手。“醒了?”
“美女在抱,我怎么睡得着?”他将她抱坐在他身子上,攫住她的唇。
“龙……”她娇嗔地叫着。
“从现在起,你只准让我这么抱着,听到没有?”挑逗的舌尖溜进她唇内。
“嗯……”她的唇抽不出空来回答。
“离那个小浩子远一点。”大掌也不老实地扣住她饱满的酥胸。
“是的,大人。”风姬的身子因他的揉触而挑起火焰。“为什么你一直提起它的名字?”她从他身上爬起,不明白龙胤怎么会知道小浩子的大名?
“因为我不容许他夺走我的财产。”
“我?”
“嗯。”他轻咬着她嫩白的双肩,留下许多齿印。
“你怕一条狗夺走我?”
“什么狗?”他把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她的话他只听进了一半。
“小浩子啊!它只是条狗,你干么怕它?”
龙胤原本是打算对着她丰满雪白的胸脯咬下去,在听到他那个“情敌”是条狗时,及时住了口,猛抬起头,一脸讶异地瞪着姬儿。
“你说什么?”
“小浩子,是条狗,你干么跟它吃醋?”她搔搔头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狗?”他从姬儿身上跳起来,受挫的感觉大过于震惊。“老天!我居然在对一条狗吃醋?”
让他这几天足足喝了好几公斤酸醋的对方居然只是只狗?
“怎么了?”看见他受伤的神情,风姬推推他。
“有人告诉我,最近有个叫小浩子的家伙正在极力地追求你,所以我才会这么愤怒。”
“那人该不会那么刚好是你的女儿吧?”她应该没蒙错。
“你承认她是我女儿了?”
“当然,有这种劣质基因当然是你的女儿。”这种时候就懂得推卸责任了。
“我早该想到,这丫头有满脑子的鬼主意。”
“你该庆幸她只是开了你这么一点玩笑。”这是暗示他,更惨的他还没受过。
“说到女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离开去找她?”
“明天我们就出发。”
“我们?”眼睛一亮,敢情他是要陪她去。
“我们。”他坚决地说着。“可是那丫头固执得很,她不会认命嫁人的。”
“嘿、嘿,你放心。”这次要是没把握,她也不敢出门来找凡妮莎。
“我不太喜欢你这个笑容。”
风姬从颈子上掏出一条金色项链,链坠子垂着一把金色的小箭。“看。”
“这是什么?”龙胤接过金箭,仔细地检视着。“这是——当年你用来掳获我的情箭。”
“喂!什么叫做‘用来掳获你’?我才不会那么浪费,当年是因为射错了人,所以才会射到你的大屁股。什么掳获你?想得美!”她的脸红得像烤熟的虾子,漂亮而动人。
数百年前的记忆,因为这金箭而牵动——☆ ☆
☆“你确定这金箭真的有效?”
“唉呀,一定有效,你只管射就是了。”侍女催促着。
姬儿手上拿着巴掌大的金箭,朝着前头离她四、五尺远的地方瞄准。在目标方位,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赤裸着上身,汗水从他黝黑的胸膛上滴下。
她将箭头瞄准了那男人的心房,视线和箭身形成一直线,双手却在这紧要关头发颤。
“不行!我好怕,万一这枝金箭没效,被他发现了,他一定会杀了我们。”
她颓然地放下小弓。
“公主,这可是你自个儿决定要这么做的。”自小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侍急促地催促着。
是哟!天晓得她当时从哪里生出来那股决心的。居然从情母的家里偷出了情箭,想让一个见面不到三次的男人——事实上是她偷窥了二次的大男人——爱上她。
第一眼,她就决定要拥有这男人。即使发现他头顶闪着恶魔光圈、即使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魅力,她,仍然爱上他。
这份爱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速。
“万一这招行不通怎么办?万一他有了老婆、小妾呢?”在她决定偷盗情箭的时候,似乎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怎么到了紧要关头一切问题都冒出来了?
“如果他有老婆、小妾,就叫他休了呀!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公主,你放心,只要你轻轻举起弓箭,慢慢射出去,那家伙就是你的了。要是这枝小箭不管用,那,用这枝大箭总行了吧?”侍女从身后扛起一把和真人差不多高的金箭。
帮人帮到底,她老早就算计公主会事到临头才怕事,所以连情母的压箱宝贝也顺道偷了出来。
这么一大把,连只象都能射昏,何况只是个男人,这下子非把他射得晕头转向,让他们爱得死去活来不可。
“这……我……”
“别拖了,再拖人家都走了。”
“好吧……”举起了箭,姬儿再次瞄准目标。
老天爷!你可要保佑我。
咻!箭矢一触即发,朝着那男人直射而去。
原本她对准了蹲着那人的胸膛,但是当箭身只离他数步之远,他突然站了起来,还背过身,于是……
“哎哟!”男人捧着屁股痛叫。
唉!歹势啦!
虽然射中的地方不是顶合适的,但是他们到底也因此而相爱了。
☆ ☆ ☆“勾起了你的回忆?”
风姬的思绪沉浸在往日的甜蜜里,却被龙胤轻轻唤醒。
“嗯。”
“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依然会爱你。”
“我也是。但是时间重来,你依然会选择火龙堡而不要我对不对?”
他缄默了。
“算了,几百年前已经伤心过一次,何必再伤心一次?该去救女儿了。”离开他温柔的胸膛,她的身子立刻感到冰冷。
是她多心吗?她竟有股不安的感觉,这份得来不易的重逢可能维持不久。
她还有力气去受伤吗?
她的心——惶恐、无助。
☆ ☆ ☆“小豆芽,你想他是不是和我们做无言的抗议?”
“好像是。”
凡妮莎和小豆芽自从被杜青愤怒地炮轰一顿后,就乖乖地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动也不敢动,更甭说离开位子。
“你看,他半点动静都没有,也不晓得里头发生什么事了?”
“公主,你看他会不会在想方法修理我们?”
“修理,不会吧?”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说不定他打算把我们吊起来鞭打,饿死咱们,或者把我们活埋了。”小豆芽吓得牙齿直打架。
“如果他打算这么做,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他一个人怎么打得过我们两个人。”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有法力,我们没有。”小豆芽害怕的是这点。
“俗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既然他早死晚死都得死,那就早点结束他的性命,我们也可以早点回去。”
“要怎么做?”
“有这本就妥当了。”凡妮莎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小册子。
“‘魔法之门’?这不就是你从禁地偷出来的魔法书。”
“嗯,有了这本工具书帮忙,我就不相信杀不死他。”虽然失去法力,但是魔法之门上头害人的方法倒是挺多的。随便捡个一两招来用用,还怕整不死他吗?
“快看看有什么方法?”小豆芽连声催促。
“让我瞧瞧,呃……五毒百花散、十全大毒汤,喝了一发毙命、七孔流血、全身抽搐而死。天呀!这书是哪个‘天寿骨’发明的?”真该颁给他一座风骚王国发明奖,帅呆了,让我看看这道毒汤是怎么做的——“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凡妮莎手上拿了一小杯水,喃喃念着——”猴子脑、蟑螂屎、乌鸦尿,大功告成。“
“成功了?”小豆芽问着。
“嗯,走。”
“等等。”小豆芽走到后头,拿出了一根大木棍,放在手上掂掂重量。
“哇!你拿这支大木棍干么?”看不出来这丫头比她残忍数十倍。
“万一他现在很清醒,我就一棒打昏他。”
“够狠!好,我们走。”
凡妮莎小心地端着那碗毒汤,慢慢靠近房门。
叩!叩!
“表哥?”
没人应门。
叩!叩!又敲了一次。
“表哥,你在吗?”
门突然开了,门里头却没有半个人,原来是被风吹开的。她们悄悄地走进去,房里安静而干净,先前的杂乱全消失了,空气中传来一阵规律的打鼾声。她们这才注意到他——亲爱的“表哥”正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睡觉。
原来是睡着了,所以才没有动静,害她们白操心一场。
两个女人缓缓地靠近床,看来这碗汤是用不到了,反倒是木棍显得有用多了。
被乱棍打死的青蛙?
多恶心的景象,她喜欢!
“公主?”小豆芽拿着木棍准备交给公主,却见她没有行动。
“这种容易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胜任愉快。”
“公主!”原先小豆芽还挺镇定的,不过一听到公主要她做的大事,她就吓得浑身发抖。
“快点,别拖拖拉拉的,万一他醒过来了可就不好办事了。”
“这……”小豆芽迟疑地举高木棍,却又放下。“我不敢啦!公主。”
“胆小鬼,反正你就闭上眼睛乱打一通就是了。”凡妮莎也不晓得该如何下手,只好随便说说,担任技术指导。
“既然公主这么行,那由你来好了。”小豆芽把木棍往公主身上一塞,一溜烟地冲出了房间。
“小豆芽!你给我回来,小——算了,我来就我来,反正这没什么困难的。”
咬紧牙关,闭着眼,她举起木棍朝着床上就是一阵胡打,左打、右打、上打、下打、前打、后打。
他该变成一堆碎肉了吧!
凡妮莎心里这样猜测,丢开棍子,偷偷睁开一眼觑睨着。
哇噻!怎么还是整只好好的?
瞧那家伙还流口水,一副很爽快的样子,难道他是铜墙铁壁做的?
“大肉饼,你用点力气,捶得这么轻好像在搔痒。”他突然发出呓语。
她吓得退了一步。大肉饼?
“我来喽!”
一个长得方方正正的长人突然蹦到凡妮莎面前,她又连连吓退了好几步。
“你是谁?”
“大肉饼啊!”
“大肉饼!?”这是什么妖怪?
“你是新来的抓龙姑娘吗?”大肉饼凑到她面前问道。
“抓龙?”
“听不懂?那我再说一次,Zh-u -a 抓一声抓,L -ong 龙二声龙,简单地说就是抓龙,更白话一点就是你刚做的动作。”
“我的动作?”她刚打算做的是谋杀,关“抓龙”什么事?
“你知道你刚刚犯了什么错误吗?”
“什么错误?”
“那,你再打一次,就像刚刚那样,有点披头散发、精神错乱的样子。”大肉饼拾起棍子交给她。
“刚刚那样……”
凡妮莎拿着木棍,再一次毫不留情朝着杜青胡打一通,但是他仍然没有惨叫、没有哀嚎。
最后她实在是没力气了,只能缓慢地举起棍子,越过头,就要挥下,站在一旁的大肉饼却阻止了她的动作。
“唉,等等,就是这儿。你看看,这个角度不对,一定要呈四十五度斜角打下去才会有感觉,而且你刚才拿棍子的方法也错了——”
老天爷!她是在杀人也,居然还有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告诉她,她杀人的方式不对。
瞧着他一张嘴不停地动呀动的,她近乎绝望地以为这张嘴不会停下来。
他终于停了。
感谢主!
“我刚才说的,你都懂了吗?现在看我示范一次。”接着,大肉饼拿走她手上的棍子,跳到床上。“现在看我的肉饼必杀绝技,啊杀!”
他以极快的速度,在床上跳动,分别在杜青的身上各处给予重击,每一棍的力道都大上她的十倍。
攻击了一会儿,大肉饼从床上跳下。“要像我这样用力才行,懂吗?”
凡妮莎看着他将大木棍地一头放进嘴里,不到两三下,木棍就被他吃个精光。
“你到底是——”
“啊!真舒服。”
床上传来一阵声音,大肉饼没有回答她的话,就到了床边。“主人,你醒了,刚刚的按摩你还满意吗?”
按摩!他称刚刚那种残暴的行为叫按摩?
凡妮莎咽了好大一口口水,这两个家伙脑筋分明就是不正常。
“还好,下次可以再重一点。”杜青伸伸懒腰,打打呵欠,正要起身,却看见表妹一脸木愣地站在一边。“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我……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生气?哦——”他恍然大悟。“你指的是弄乱我房间的小事,我怎么会生气呢?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陪笑,挥掉额角的冷汗。
“你见过大肉饼了?”
“刚见过。”不过她宁可自己不认识他。
“他是我的抓龙师父兼打杂,平常你大概没什么机会看到他。”杜青摸摸肚子,好像饿了。“大肉饼,你可以走了。”
“是。”
咻!大肉饼一个弹跳转身不见了。
“我饿死了,咱们去吃点东西。”他起床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我好像闻到什么东西,好香的味道。”
凡妮莎想起了她精心熬炖的“十全大毒汤”,赶紧端了上前。
“我为了向你道歉,特地熬了一锅汤,你喝喝看。”既然木棍没发挥效用,只好采取原订的毒杀计划了。
“你犯不着这么做的。”杜青嘴上这么说,两手却已经接过了汤。
“别客气,趁热喝。”喝死你这个王八蛋。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喝了。”他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下了整碗汤。
啊哈!你完了。
七孔流血、七孔流血!凡妮莎在心里这么期待着。
“哈!真好喝,谢谢你了。”他拍拍肚子,就要走出门口。“唉哟!怎么流鼻血了?”
嘻、嘻,流鼻血了,再流多一点!再流多一点!
杜青拿出手帕擦擦鼻孔流出的两滴小血珠。“大概是天气太热,中暑了。”
没有凡妮莎预期的七孔流血,也没有所谓的一发毙命,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这碗汤没效?”她从他手中接过见底的空碗。
怎么可能会失效?她明明照着魔法书上的指示,一步一步完成的,应该没错才对。
她看着碗里,还剩了一小滴。凡妮莎用手指沾了起来,放进嘴里尝尝看。
一秒钟、二秒钟……真的没事。
突然,泉水般的鲜血从鼻子喷了出来。“啊!”
“公主,你怎么了?”
小豆芽见杜青若无其事地走出去,便慌慌张张地赶紧进来察看公主,没想到公主竟然满身是血地愣在杜青房里。
“我……没……事。”
为什么毒药对那家伙无效?
她从袖口掏出魔法书,仔细地再看了一次药单,猴子脑、蟑螂屎、乌鸦尿,都没错呀!突然,她瞄到了书页的最下头写了一行备注:此药通用于任何有生命的动物,除了青蛙。
什么!青蛙……
“啊!”
这次她又流血了,只不过不是喷鼻血,而是呕心沥血。
为什么?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