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缎和采莲相偕来到河边散步。
采莲走累了,两人并肩坐在河边,静静地欣赏眼前这一片山明水秀的好风光。
美景如画,佳人在侧,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金缎这辈子从没这么满足过,他真希望能永远和她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
采莲突然开口。
他收起心思望向她,刹那间,他再一次觉得她的脸孔异常眼熟。
想了想,他忆起他曾在这河边遇到一个小女孩,若非那个小女孩的“鼓励”,他可能早已放弃制梳了。至今,他仍对那个小女孩心存感激。
采莲见他又沉思不语,挪动屁股靠近他一点点,想倚到他身上。
他却突然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陡地扑了个空的采莲趴倒在地上。
金缎回过头,觉得奇怪,“你趴在地上做什么?”有那么累吗?
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我喜欢趴着,趴着比较舒服。”
“那你就继续趴着吧!”他刚刚是不是走太快了?看她好像真的很累,脸色都发青了。
“趴你个大头鬼,你当我是趴趴熊啊!”气死她了,他是故意耍她,还是真的不解风情?
他被骂得一头雾水,但他仍为昨天的事向她道歉:“对于昨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看着他的表情,采莲知道他是真心忏悔。
“你知道错就好,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很没面子?说,你要怎么补偿我受到的伤害?”
采莲扬起下巴拿乔。
“你要什么补偿?”
他问。
她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我要的不多,只要给我一套金嫁山庄的全套嫁妆就够了。”
嘿嘿!机会难得嘛!
“好。”
他毫不考虑的答应了。
他答应得太干脆,反倒让采莲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的探问:
“听说金嫁山庄的全套嫁妆很值钱耶!”他未免太大方了吧!
“还好,普通的从六千两到三万两不等。”
“这样叫还好?”采莲听了险些昏倒,普通的就要上千两,那上好的值多少钱?
“哎呀!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我江采莲是不会白白拿人家的东西的。”她心口不一的说,她明明想要金嫁嫁妆想得要命,可自尊心却偏偏和她作对。
哇哩咧——她是发神经吗?干嘛坚持要当无功不受禄的正人君子,迟早有一天她会先饿死自己,然后娘和捧荷因为没人养,也跟着饿死,母女三人在阴曹地府来个大团圆……
金缎听她低声的念念有词,不觉莞尔。
她……好可爱呀!
“什么好可爱?”采莲将脸蛋凑近他问。
呃?他不小心说出来了吗?他的脸又红了。
“啧,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会脸红的男人。”她用食指刮刮他的面颊。
金缎握住她顽皮的手,包在宽大的掌心里。
“男女授受不亲,快放手啦!”她娇羞地轻斥,忘了自己刚才还想偎在他身上呢!
他闻言立刻放手,“对不起。”
失去他掌心的温暖,采莲顿觉一阵空虚。
真是的,叫他放他就放啊!
真是不折不扣的大木头,迟钝得教人好气又好笑,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
“巴郎系命,是匡金又包银,阮系命呒值钱……”采莲哼着小曲儿,弯腰采摘烧煮“鲁水”的野生稻杆。
鲁水是制作豆腐不可或缺的材料,若少了它,磨好的豆汁就不能凝结成豆腐了。
采得差不多了,她直起腰揉揉肩膀,不期然又想起金缎羞红的俊脸和迷人的笑容,她不觉浅浅一笑。
她提起竹篮准备回家,一转身,才发觉不远处有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正盯着她猛看。
她懒得理他,和他擦身而过。
他陡地揪住她,轻佻的调戏道:“嘿嘿!陪老子乐一乐,老子保证会让你爽得叫哥哥。”
采莲鄙夷的甩开他的手,怒斥道:“去吃屎吧你!快滚开,当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男人猥琐的大笑,伸出手想对她毛手毛脚。
“你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非礼良家妇女!”采莲拍开狼爪,义正辞严的骂道。
“良家妇女?哈哈哈……少假正经了,你若能伺候得老子爽快,老子必定每天上你的豆腐店光顾。”说着,狼爪朝她胸前袭去。
“放你的狗屁!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才怪!”采莲机警的跳开,打算好好教训这只色狼。
她才要出手,男人就被一把抓起,重重的摔到地上。
“滚!”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男人狼狈的爬起,叫嚣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叫本大爷滚?”
“滚。”声音更冷了。
男人被一张冷若冰霜的臭脸吓到,他不敢再吭一句,夹着尾巴落跑。
采莲愣在原地,转头一看,救她的“英雄”不是别人,正是金缎。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你不该一个人来这种荒郊野外的。”他劈头就责怪道。
她不以为然的回道:“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他的脸色一凛,抓起她的手就走,“回去!”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啦!哎哟!”她赶不上他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他猛地回身扶住她,一张脸臭到最高点。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她岂不是被……他不敢再想下去,心里气极了。
他并不晓得,采莲曾和一个行走江湖的练家子学过几招,那个小瘪三她还不放在眼里。
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他,因为,当个弱女子让人保护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呢!
想起捧荷最拿手的装可怜,采莲俏容一变,敛眉垂首,学捧荷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已被那个混蛋给污辱了。”
见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金缎不由得慌了手脚,“不……不客气。”
她用眼角余光偷瞄他一眼。嘻!真好玩,这么轻易就把他唬住。
她调皮的继续逗他,“人家好害怕喔I”她低呼着倚向他,在他怀里蹭呀蹭的。
如她所料,金锻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摆。
他低下头,见她埋首在自己胸前,显得如此娇弱无依,怜惜之情油然生起,他忍不住环抱住她的身子。
瞬间,采莲如遭雷极,浑身微微颤抖。
“还在怕吗?别怕,没事了。”
他柔声说道,双臂搂得更紧。
金缎不懂得控制力道,把采莲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快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啦!”她挣扎着,声音从他胸前传来。
金缎赶紧松开手,“对不起。”
他好想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如此情难自禁。
采莲大口大口的吸气,忍不住埋怨道:“不是我爱说你,你真是头大笨牛耶!哪有人抱得这么用力,你以为你是在玩摔跤吗?还笑!牙齿白啊!”他的牙齿的确又白又整齐,十分好看。
“你很可爱。”
采莲瞪大眼看着他,是她听错了吗?他竟然称赞她可爱?狗嘴终于吐出象牙了。
她很快的回过神,撇了撇红唇再道:“你是想说我发育不良吧!告诉你,虽然我长得不高,可该有的也都有了,哼!上回不知是谁在偷看我……唔……”
金缎霍地吻住她的唇,让她的小嘴不能再唠叨个不停。
她的樱桃小嘴和他想像的一样香甜,令他吻得欲罢不能…
“唔……你竟敢吃我……唔……豆腐……唔唔……痛……别停……”她用力压下金缎的头,换她狠狠的“咬”住他的唇,不让他离开……
***
轰隆隆——
哗啦啦——
天空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可能是老天爷看不惯他俩像野兽般互相“撕咬”,降下大雨想浇醒两人。
金缎和采莲终于拔开彼此的唇,呼吸又急又乱,仿佛刚跑完几十公里。
天哪!他(她)做了什么呀?!
两人相对无语,也忘了要躲雨,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你……”采莲率先开口。
“我会负……”金缎也开口。
“你的手放在哪里?”她抢在他说完前问道。
发觉自己的手仍放在她的美臀上,他像被电到似的急忙抽回手,双颊涨得通红。
“对不起。”他羞愧得不敢直视她。
“为什么向我道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我……你……我……”他吞吞吐吐了老半天,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居然没征得她的同意就强吻她,他这么做和刚才那个登徒子有什么两样?他在心里斥责自己。
“你什么,说呀!”她逼问,眸子里藏着笑意。
他做了个深吸呼,声若洪钟地道:“我会负责的!”
话落,静默一秒、两秒、三秒……
“噗——哈哈哈哈哈——”采莲大笑起来,眨眨眼问道:“你要负责什么?负责娶我吗?”
“是的。”他说得斩钉截铁。
此话一出,采莲顿时怔住,看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她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居然还当真?”
他回视她,神情凝肃,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她戛然止住笑,不敢置信的瞅着他,“如果只是被亲一下就要嫁人,那我不知已经嫁过几次了咧厂
闻言,金缎的脸色臭到了极点,“若是这样,你已嫁过几次?”可恶,除了他之外,她还被哪些男人吻过?
“至少嫁给我爹一百次以上。”
“你爹?”
“不然你以为谁?吼——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成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吗?”采莲当下气得头顶生烟,立刻发起难来,“太过分了!虽然我逼不得已必须抛头露面的开店卖豆腐,但我可是清清白白、洁身自爱的黄花大姑娘,连根头发也没被男人碰过,除了你这头大笨牛……你在笑什么?”
“你很漂亮。”
哇!他对她的夸赞从“可爱”变成“漂亮”了呵……呃?!
该死,她在高兴什么?夸她漂亮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她干嘛那么高兴?
“哼!别以为随便夸我两句就能哄我开心。”呵!他说她很漂亮耶!
“你很聪明。”
“真的吗?我也这么觉得喔!”再多说一点。
“你很能干。”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有一大群人要养,不能干一点怎么行呢?”她状似无奈地摊摊手,脸上有掩不住的骄傲。
“你很聒噪。”
“讨厌啦!大家都嘛这么说……呃,金缎!”可恶!她竟然被他将了一军!
“哈哈哈……”金缎百年难得一见的开怀大笑。
老天,她实在太可爱了!
“可恶,竟敢笑我!不准笑!”她扑上前想捂住他的嘴。
他笑着握住她的小手,想将她扯人怀中。
她用力地推开他,没想到他像一堵墙般文风不动,反而是她被弹开,一屁股坐在烂泥里。
金缎伸出手想将她拉起来,她却坏心的把他也拉人泥巴中,霎时泥水四溅。
“你再笑啊!哈哈哈——”她笑着抓了一把泥巴往他脸上丢。
正中红心,金缎立刻变成泥巴人。
“哇——好帅啊!我看你以后就把泥巴抹在脸上,保证迷死全天下的女人。”她不知死活的揶揄道。
“是吗?”他目露精光,猛地翻身压住她。
“你想干什么?色狼!”采莲佯装惊恐的拔尖嗓门,“哈哈哈……别搔了!痒死我了,哈哈哈……”
金缎不停地搔着她的腰和胳肢窝,令她娇笑连连。
“可恶哈哈哈……别以为我好欺负,看我绝地大反攻……咕叽咕叽咕叽……”她反过来搔金缎。
两人像孩子般在泥巴中打滚玩耍,完全忘了自己已经是大人了。
尤其是金缎,堂堂的男子汉竟然被采莲搔得直求饶。
他被她搔得痒到心坎里,而他全身上下最痒的地方,是他已然“立正站好”的胯间……
不仅痒,而且肿胀得发痛!
当他整个人压住笑到没力的采莲时,他的坚硬“不经意”地抵住她的柔软,他差点克制不住地……
喷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