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
这是元玥的第十本书,是元玥第一次找人写序,也是望舒第一次帮人写序。这么多「意义」加于其上,我这秃笔使起来,可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吶!
看过《红袖劫》前序的朋友,应该知道元玥跟我的关系了──我们是高中校友,又是大学同学,而真正让咱们这段交情「生米煮成熟饭」的关键,则是言情小说的创作。
在大学时代,咱们的交集虽不多,可元玥每次出现都令我印象深刻,尤其是五年前四月的某星期五下午,她陪我走了十分钟的路,我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那个星期,我陷入异常的忙碌:星期一交稿,星期三期中考,星期五要口头报告(读的是英文论文)。虽然在每天只睡两小时的情况下,前面的事情一一顺利解决了,可阅读英文论文那关,我终究没能完成,口头报告自然零零落落的。当天下课后,我闷闷走着,不意在系学会遇到了元玥,便跟她说了我的沮丧。
深具慧根如元玥,立刻就了解我的沮丧非是因为挨了老师几句责备,而是觉得这件事明明在我能力范围内,结果却没能做好。于是,她陪着我从系学会走到侧门,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妳一言、我一语地对咱们同属的星座大发感叹,直到送我出了校门,她才转回学校。当时,咱们还不是现在这般「棉被+枕头」的知己,只是「百年难得相见」的同学咧!
或许,对元玥来说,那只是自然付出的关怀,现在早不复记忆了,但对我来说,那十分钟的路程依旧鲜明如昨,我一直深深记着、谢着、感动着,从五年前到现在,未来也将继续收纳。
在我离开言情小说的那两年,元玥开始了她的创作。承她不嫌弃,把故事寄给我看,我当然认真地写了心得寄回去,就这样咱们的联络从通信开始慢慢加温啦!
那时,元玥常会跟我说她预计要写的故事,然后说着说着,就会用那种「装可爱」的语气问我:我这么说,难道妳一点都不心动、一点都没想过要重新写小说?
嘿!这就是元玥鼓励人的方式啦!
不过,很可惜地,在我重新开始创作言情小说、咱们交情日深后,就被元玥说「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因为当元玥的故事一个一个完成,我呢,很自然成为流着口水等故事的忠实读者,再找不回当初剖析故事优缺点的冷静理智了。呜呜呜,更悲惨的是,因为兼具作者的身分,常常会让我陷入矛盾情结:身为作者,我深知连续创作对认真的写手来说,是可怕的精神磨损;身为读者,我又巴不得「月月看元玥」!(小玥,妳说我这矛盾情结怎生解?不管不管,妳要为人家负责啦……)
元玥曾说,咱们前辈子是在竹林里认识的,但最近咱们越来越觉得……以咱们的庸俗,断不可能如此有气质啦!所以,最新修订版是这样子的:元玥和望舒前辈子应该是摊位相邻、耍嘴皮子卖艺的人,认识后,便合摊说相声赚银两。会这么想,是因为在朋友面前,咱们常常「一不小心」就开始一搭一唱、连说带演,而且完全是「发在意先」,事前没草稿的。(小玥,咱们既然都在狗屋花蝶,要不要组个「花狗」去跟人家的「铁狮」拚拚看?)
走笔至此,该是打住的时候了;咱们之间的事情太多,想法和感觉也说不尽,写什么、怎么写让我斟酌了好久。现在若问我,「前序、小说和后记哪个最难写」
我的答案肯定是「前序」。这会儿,对元玥先前的赠序,我是愈发感谢啦!
对了,差点忘了提醒各位看倌──要喝水的快去喝水,要纾解的快去纾解,因为元玥的好戏即将开锣,到时候,绝对是不到最后、放不了手。如果看倌不信邪,导致生理上有任何不适,穷哈哈的望舒实在付不出医药费,所以特别在此先行声明喽!